第 99 节
作者:
一半儿 更新:2021-03-08 19:26 字数:4919
将黛玉搂在怀中,凑在黛玉耳边道:“吃惯了山珍海味,清粥小菜,于我来说是庸脂俗粉,我根本不屑一顾。玉儿,我对你,乃是朝朝暮暮魂牵梦萦,生生世世至死不渝。”
但凡是女子,对于夫君的情话,都是百听不厌的。
黛玉伏在他胸膛上,耳听得他深情款款的话语,一颗心早已给哄软了,挥着粉拳道:“你就没想过换换口味?”
李明佑抓住她的手,放在自己掌心,笑吟吟地道:“没想过,我这一生一世,只要你就够了。除了你,别的女人,我绝不多看一眼。”
黛玉心中甜蜜,努力板起脸道:“男人也不许多看。”
李明佑失笑,应承道:“好,只看玉儿你一人。”
在黛玉脸颊上落下一吻,旋即道:“对于别人,我可能食言,但是玉儿,我在你跟前说过的话,都是算数的。我应承你,与你白头偕老,便绝不会中途离去,另娶他人,绝不会留你一个人孤独哀苦。在我心中,你比我自己,都要重要。”
黛玉眼睛一亮,问道:“真的?”
李明佑郑重颔首,一字字地道:“比真金还要真,有你,有我们的孩子,我觉得足够了。”
黛玉唇角勾起,绽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只觉得今日的委屈,根本算不了什么。
只要他在,一切都是值得的。
她抬起眼眸,如羽翼般的睫毛轻轻一扇,别样动人,微笑道:“那我们拉钩,好不好?”
李明佑却没有笑她像个小孩子,只是看着她的美态,颔首道:“好,拉钩。”
两根一粗一细的手指伸出来,紧紧钩在一起,彼此眉眼间,俱是柔情蜜意。
小两口腻歪了一阵,甚至比之前更加甜蜜了,雪雁看在眼里,自是喜在心头。
李明佑哄完夫人,想起黛玉落泪的罪魁祸首,将晴菲叫来,命她将那两个美人原璧归赵,送回忠顺王府。就算忠王爷不收,也不必理会,只管将人搁在忠王府门口就是。
自此,纳妾风波,总算完全平息了。
082 儿女双全
更新时间:2013…8…1 23:03:34 本章字数:10683
迎春姊妹一直在大观园住了一个多月,方才辞了黛玉,回庄子去了。爱残璨睵
她们离开后,接下来的日子,黛玉过得有些闷,幸好李明佑体贴她,减少了出门的次数,时常窝在家里陪伴着,这才让黛玉心里舒服了些。
时近年关,顺天府传来消息,说是单独被关的贾母因忍受不了流言煎熬,憔悴得不成样子,生病一沉不起,虽是有人医治,但最终还是没撑过来,已经去世了。
宝玉和王氏,因过不惯监狱中的日子,渐渐精神失常,时常啼哭叫闹。狱卒心情好时,不去管他们,心情不好,就抡起鞭子教训一顿,将两人打个半死。
至于薛宝钗,因衙门里缺衣少食,日渐憔悴起来。她素来爱自己的美貌,一心想凭着姿色,出狱后东山再起。
此时见自己容颜有损,薛宝钗心急如焚之下,竟想出一条妙计来,竟是将监狱当成了青楼楚馆,自己变身为妓女,勾引好色的狱卒,为自己换些吃食、胭脂水粉。
起初,她在监狱混得风生水起,时日久了,渐渐染上脏病,如今已经病重,看那势头,要不了多久,便会一病不起。
李明佑得知了这些人的境况,哈哈大笑了一阵,及后吩咐人到狱中传讯,念在贾母年事已高的份上,赏一口薄棺材安葬了。
薛宝钗那边,由着她自生自灭,若真死了,按照狱中的规矩,一张薄席子装裹了,也就是了。
至于贾家其他人等,由着他们去,不必理会了。
因黛玉有孕,李明佑并不愿她听这些乱七八糟的消息,故而黛玉并不知道这些,只依旧过着自己幸福恬淡、相夫待产的小日子罢了。
如今住在外面,没有婆媳矛盾、妯娌矛盾,下人又得力,不必担心中馈之事,可以说,黛玉的日子,逍遥至极,日日都是在享福。
时日容易过,转眼冬去春来,不知不觉中,黛玉已经怀孕九个多月,不便出院子,故而只在自己房中,在李明佑的搀扶下走动几圈。
夫妻两个正亲昵着,突然雪雁走了进来,笑吟吟地道:“世子妃,有一个人来了,这人,你绝想不到是谁。”
黛玉闻言失笑,指着她道:“你这鬼丫头,说话这样没头没脑,真叫人摸不着头脑。”
雪雁听了,倒没有卖关子,依旧笑意盈盈地道:“是当初世子妃收留的陈福回来了,昨儿个去了庄子,得知世子妃已经出嫁,今儿个一大早特意赶了过来呢。”
黛玉闻言笑道:“原来是他,既然他有心来拜访,且去将他领进来,隔着窗户说几句话吧。”
雪雁点首应了,起身自去打点。
李明佑却是一头雾水,皱眉看向黛玉,问道:“这陈福,不知是什么人?”
黛玉因走得累了,在窗下坐了,方才笑着道:“这人,还是前年我住在庄子时,因潦倒了,带着一个小女孩求到庄子里,我让管家收留下来,其后听说他有经商之能,因不忍让他埋没了,又想着依靠他的才干做些善事,便给了他五百两银子,让他将女儿留下,自己出去行商,约定了,若是赚得银子,便五五分成。他一走两年,一直没消息,今儿个竟过来了,可见是个守信之人。”
李明佑听得目瞪口呆,轩眉道:“竟还有这么的事情,玉儿,你也太轻信人了,倘若他拿着银子跑了,你可就亏了。”
黛玉温婉道:“这道理我岂会不知?但我很想信他一次,便没有瞻前顾后。其后他音讯全无,我念着当初的承诺,一直厚待他的女儿。”顿了一顿,唇角绽开一抹灿烂笑纹,以手加额道:“今儿个他回来,虽不知结果如何,但足以证明,我并没有看错人。”
正说着话,窗下传来男人的声音,低沉中蕴着一丝沧桑:“小人陈福,见过林世子妃。”
黛玉温婉浅笑,忙道:“不必多礼了,陈大哥一路辛苦了。”
陈福连称不敢,满怀感激地道:“这两年,小人一直在外奔波,多亏世子妃看顾小人的女儿,不但让她衣食无忧,还请人教她识字针黹。两年时光,小人音讯全无,世子妃却时时尽心,大恩大德,小人永生难忘。”
陈福的女儿,一直住在庄子上,由贾喜夫妻照顾。黛玉唯恐那女孩遭到慢待,时常让春纤传话,让贾喜夫妻多多用心,将那女孩当成自己的姑娘照应着。
贾喜夫妻向来忠心耿耿,得了黛玉的话,自是处处留意,不敢有丝毫疏忽。
其后迎春姊妹住到庄子,见了那小女孩儿,都很是喜欢,常唤那小女孩作伴,时有教诲,更是让那女孩知书达理起来。
陈福回来后,见到一个伶俐聪慧的女儿,喜得眉开眼笑,心底很是感激黛玉,故而此时才会开口道谢。
黛玉摆手道:“这就太客气了,当初我应承你,要好好照看你的女儿,自不会失信。”
寒暄了几句,陈福便道:“此次小人出去,托世子妃的福气,倒是有些收获。”说着,便将自己近两年的经历说了一遍。
原来,陈福自离开庄子,用五百两银子贩了一批布匹,往泉州卖了,赚了三百两。
可巧在那里,遇上一个故交好友,那人却是惯走海路的,力劝陈福随自己往海路走一遭,说货物到了外面,有十倍的利息,那边的货物,再到这边,也有十倍的利息,获利甚大,虽然海路险恶,时有风险,但因利润大,很是值得。
陈福觉得这主意不错,权衡一番,便置办了些货物,随着那好友出海去了。虽是担心黛玉会惦记,但因时间紧急,路途遥远,就算写了信,也不知能不能送进京来,故而并没有信传回来。
陈福运气很不错,这次出海,虽是耗费了一年多的时间,但一路上,以货易货,竟赚了个满盆钵,足足有四万两银子,另有一小匣子珠宝。
陈福将自己的经历讲完,黛玉与李明佑俱是咋舌,心中有些敬服他的毅力和胆识。
出海经商,虽是有极大的收益,但风险并存,赚得多,要承担的风险也多得让人望而生畏。
陈福此次出海,虽说运气好,但遇上的艰难,必定也是极多的。
难得他不但平安回来,还将五百两银子翻成四万两之多,实在非寻常人可比。
之前黛玉本想着,
两人正感慨着,雪雁捧了个匣子进来,笑着道:“陈大爷让我将这个拿进来,说是这两年的收益。”说着,便行到黛玉跟前,将匣子打开了。
黛玉看时,见最上面放着一叠银票,点了一点,一同是四万。拿开银票,里面层层叠叠,却是数十块宝石,各种颜色都有,大的有鸽子蛋那般大,至于小的,也有拇指那般形状,成色也好,看上去价值不菲。
黛玉虽有不少珍贵首饰,但这么多的宝石,还是首次见到,不由怔了一怔,方才开口道:“之前已经约定了,与陈大哥五五分成,如何,陈大哥竟将东西都拿进来了?其实五五分成,我已是占了便宜,实在不能再多了。”
陈福却在窗下深深作揖,几乎含泪道:“想我本是须眉男子,当初遇上变故,张皇失措,若不是世子妃伸出援手,救我于泥沼之中,只怕此时不光我自己,连年幼的女儿,也是要受牵连的。世子妃于小人有大恩,小人就算将所有银子奉上,也不足表达心中的谢意。何况,小人听说了,世子妃开了一间善堂,正是用钱之际,这些银子,给世子妃贴补,余下的一匣子宝石,是给世子妃添妆的,聊表寸心。”
黛玉温婉道:“你的心意,我领了,但这些银子,是你辛苦所得,我若是全收了,可就忒不像话了。”顿了一顿,声音中多了几分坚持:“之前已是说定了,五五分成,如今,我拿两万,再选两颗宝石,至于余下的,你自己收着。今后,不要再出海受苦楚了,你在京城开间铺子,再置办两个庄子,当个富家翁,岂不是好?”说着便唤过雪雁,让她将银票分了,再挑了两颗中等的宝石出来,至于余下的,则都留给陈福。
陈福听了这番话,沉默了一会儿,及后才道:“世子妃盛意拳拳,小人只能愧领了。”接过雪雁递过来的匣子,又寒暄了两句,方才起身去了。
这里李明佑拍了拍掌,笑向黛玉道:“玉儿你实在厉害,出五百两银子,如今竟有四十倍的收益,令人不能不服。”
黛玉微笑道:“待人以诚,自然不会失望。当初我就说过,给陈福银子经商,若有收益,必定用来做善事。如今,我们的善堂已经上了轨道,每月几百两银子便能维持下去,这两万银子,可以用好几年呢。”
说着,向春纤招手,婉声道:“这银子你单独收着,以后专门用做善堂的开支,至于这两颗宝石,你与雪雁一人一个,留着当嫁妆吧。”
春纤笑着道:“这东西到底是稀罕物,还是世子妃自己留着吧,给了我们,只怕糟蹋了。”
黛玉摆手道:“我首饰已经够了,这个我留着,不过是白放着罢了,还是你们分了吧。”
春纤这才不再推辞,行礼笑道:“如此,就多谢世子妃的好意了。”将东西收好,黛玉、李明佑又称赞了陈福一番,方才罢了。
转眼已是阳春三月,这天,东平王屡屡派人来催促,李明佑无法,只能出去办正事。
此时黛玉即将临盆,夫君不在身边,心情难免有些郁郁,可巧迎春姊妹来探访,这才让她高兴起来。
姊妹几人见了面,寒暄了一阵,说起陈福,探春因道:“那姓陈的商人,在贾喜管家那里住了好几天,才出去买了店铺、庄子,带着女儿搬了出去。”说到这里,转首望着迎春,笑吟吟地道:“他回来那天,可巧那叫欢儿的女儿在我们那里,二姐姐亲自将欢儿送出去,跟那陈福打了个照面。听二姐姐身边的绣桔说,陈福一见了二姐姐,便看呆了呢。最近这段时间,他常让人送些女儿家的东西到庄子上,虽不贵重,却很精致。表面上,是说送给我们三个,实际上,还不是为了给二姐姐?”
黛玉听到这样的趣事,不由有些莞尔,捂着唇道:“竟有这样的事情?如此说来,他应该对二姐姐有些意思,想娶二姐姐做继室呢。”说着看向迎春,眸中露出揶揄的神色,接着道:“其实陈福这个人,倒是极不错的,二姐姐不如考虑考虑。”
迎春听了她们的话,早羞得粉面流霞,低下眼眸,半日才呐呐道:“陈福的确是好人,但我是残花败柳之身,哪里敢再奢望什么?你们别再胡扯了,不然,我可是要不高兴的。”
时至今日,迎春已经走出孙绍祖的阴影,开朗了许多。来到大观园,见李明佑对黛玉百般体贴,心中祝福之余,也不禁多了些羡慕。
只是,她始终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