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9 节
作者:一半儿      更新:2021-03-08 19:26      字数:49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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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元妃温然道:“孺人明白大义,本宫很欣慰。”脸上露出神秘的神色,唇角含笑看着王夫人,接着道:“本宫很清楚,孺人一向不喜欢林郡主,但事已至此,少不得孺人委屈一段时间。不是本宫爱咒人,以林郡主那娇弱的身体,未来之事,实在是未知之数。”
  王夫人听了她这番暗含深意的话,心中不由一松,正如元妃所说,黛玉身体弱得很,进了门,能活多久没人知道,自己一时受些委屈,却是无碍的。
  贾母想问题却是想得深远些,看着元妃道:“娘娘所言极是,林郡主身子骨的确不好,倘若她真早逝,娶了她进门,不但不祥,还于贾家无益,还请娘娘三思。”
  元妃摆手道:“这却是不用虑的,本宫让贾家娶林郡主,是想让贾家多一个身份尊贵的夫人,借她那身份来与人结交,只要能占定郡主的名头,一切都是值得的,至于她进门后能活多久,却是没什么关系。说不定,皇上会念在她早逝的份上,给贾家一些恩典呢。”
  王夫人边听边点头,心中很是高兴,她已经打定了主意,待黛玉进了贾家,一定将黛玉死死压着,再找机会出手,将黛玉解决了,免得夜长梦多。
  贾母被元妃的话鼓动,也觉得事情可行,因向元妃道:“娘娘这主意极妙,娘娘打算怎么成就这桩婚事?还是像之前那般,下谕旨好不好?”
  元妃摇头道:“林郡主可不同于薛氏,本宫的谕旨,管不了她的婚事。虽然本宫有心,想到皇上跟前求情,为宝玉求道赐婚的旨意,但此次皇上生了本宫的气,必定不愿拟旨,还是老太太和太太一起想法子,去林郡主面前提亲,待她自己有意了,亲自求到皇上面前,自然就妥当了。”
  贾母颔首道:“娘娘这主意极是,但当日舍了她而选薛氏,也不知如今她肯不肯回心转意。”
  元妃脸上露出自信的笑容,摆手道:“林郡主与宝玉,可是有十年的情谊,青梅竹马,非他人可比,不说别的,就说本宫省亲那次,宝玉写不来诗词,林郡主代他捉刀,关切之情溢于言表。本宫也听你们提过,当初宝玉成亲时,她大病一场,差点没死过去,可见是个情种。何况正如太太所言,宝玉品格是出众的,倘若她知道能够重续情缘,做荣国府的当家奶奶,必定是乐意的。”
  贾母闻言依旧问难,叹息道:“娘娘之言自是有理,但事情却不容易。”顿了一顿,叹气道:“林郡主身边,如今还多了一个平王世子,当初便是那李世子将林郡主带出贾家,如今又亲自带她进宫面圣,看他那模样,对黛玉竟是极好,瞧他那模样,似乎已经对林郡主动情了。”
  元妃满不在乎,淡淡笑道:“李世子风流不羁,合京城都是知晓的,虽说他护了林郡主几次,却算不得什么,以他那性情,如何会放弃天下粉黛,独喜林郡主一人?至多是有些好感罢了。何况,本宫察言观色,林郡主看李世子的目光很清澈,不像是有情的样子。”
  贾母听了她一番分析,思前想后了好一会儿,终于颔首道:“也罢,为了贾家,我这把老骨头少不得放下面子,亲自去找外孙女说说话儿,待有了好消息,再告知娘娘。”
  元妃这才满意,松了一口气,笑着道:“老太太别担心,老太太肯亲自去,给足她面子,事情一定是能成的。”
  当下三人又絮絮说了一番话,直到将细节都敲定了,方才罢休。
  待用了午膳,方才有人将薛宝钗拖进来,交到元妃的寝宫里。
  此时薛宝钗牙关紧咬,陷入昏厥,身上一应珠簪首饰皆被摘去,只穿着月白单衣,脸型已经变了,口中不时有血水涌出,身上还有不少鞭伤,沁出一片片鲜红之色,甚是可怖。
  元妃等人虽然有心理准备,但此刻见了薛宝钗凄惨无比的模样,依旧觉得心惊。
  虽说宫中有不少御医,但请他们出诊,是要给甜头的。
  为了一个薛宝钗,元妃并不愿付出一丝一毫的代价。
  当下元妃打发人拿了金疮药,给薛氏抹了些,待她好了些,便与贾母、王夫人嘀咕了几句,打发她们出宫回府。
  050 薛家落魄
  更新时间:2013…6…30 11:50:01 本章字数:4934
  且说王夫人、贾母带着被拔了牙的薛宝钗,悻悻回了贾家。
  虽然不喜薛宝钗,贾母还是让人将她送回房,又让底下的小厮去请大夫,给薛宝钗诊治,想着等她情况略好些,再让宝玉写休书,也算仁至义尽了。
  待到了傍晚时分,薛宝钗情况才略微好转,苏醒过来,正抱着赶来探病的薛姨妈哭泣,虽想诉苦,无奈牙齿被拔光,口中疼痛无比,除了呜呜之外,竟什么都说不出来。
  可巧宝玉在东府饮宴归来,见薛姨妈过来,便止住步子,笑着招呼了两声。
  薛姨妈向他招手,呜咽道:“宝哥儿快来,瞧你宝姐姐被人欺负成什么样子了。”
  宝玉喝了酒有些晕乎乎的,依言走上前,一眼瞥见躺在床上、脸色灰败、脸型可怖的薛宝钗,不由吓得倒退了几步,跌坐在地上,失声道:“是什么东西躺在我房里?”说着连声唤袭人,呜咽道:“快将这怪东西打出去,别留在这里唬人了。”
  袭人闻言忙走上前,将宝玉扶起,轻轻道:“宝二爷别慌,你仔细瞧瞧,这是宝二奶奶呢。”
  宝玉听了这话,略微定神,不肯再上前,只回想起刚才见过的女子的面容,恍然明白过来,皱眉道:“的确是宝姐姐,但宝姐姐一向是艳如牡丹的,怎么成了这个鬼样子?”
  薛姨妈抹泪道:“实情如何,莺儿是尽知的,据她说,今儿个进宫,竟在宫里遇见了林姑娘,因与林姑娘起了争执,也不知怎的,竟有个贵妃站出来护着林姑娘,将你宝姐姐送进暴室,将她满口的牙都拔了。”
  宝玉闻言,却是并没有在意宝钗的事情,只眼前一亮,笑着道:“原来林妹妹竟进宫了,也不知如今她在哪里,若是能见一面,必定是极好的。”
  薛姨妈不妨他会说出这番话来,看着宝玉那惦记黛玉的神色,心中不由气极,冷笑道:“自己三媒六聘娶过来的夫人受苦了不心疼,倒有空去想林家那狐媚子,可真是让我长见识了,好歹要请太太、老太太过来,给我评评理儿。”
  宝玉听了这番话,因喝多了酒,并不觉得害怕,加上刚才被薛宝钗的容貌吓住,对宝钗的心思登时淡了,便满不在乎地道:“姨妈想做什么只管做去,我可是累了,要躺下歇息一会儿才行。”言罢,便向袭人招手,要到袭人的房间歇下。
  薛姨妈被他气得目瞪口呆,待回过神来,心中一口气缓不过来,果真唤过莺儿和文杏,让她们去将贾母和王夫人请来。
  贾母、王夫人本要歇息,听说宝玉这边闹了起来,只得收拾一番,带着人赶了过来。
  待到了那里,薛姨妈抹着泪,将宝玉回来的事情说了,末了呜咽道:“正经的夫人不关心,却口口声声念着林家那狐媚子,老太太你说,我这心里如何能够舒坦?”
  贾母听了这番话,半晌没言语,慢悠悠喝了一会儿茶,才道:“既然我家宝玉这般让姨太太不满,不如让宝玉写了放妻书,如何?”
  本来她是打算过两天再将薛宝钗休弃了,但如今薛姨妈要闹,贾母心中气恼,便决定今儿个就将事情办了,也好快些去找黛玉。
  薛姨妈满脸不敢置信,连哭泣都忘了,失声道:“老太太这话是什么意思?”
  贾母淡淡笑道:“姨太太没听清吗?老身再说一遍好了,老身觉得,既然姨太太不喜欢宝玉,不如让他们夫妻和离,大家皆大欢喜。”
  薛姨妈脸色如纸,久久无法回神,然而贾母言辞旦旦,由不得她不信。
  薛姨妈便哆嗦着嘴唇,颤声道:“老太太这是嫌弃我们家宝钗,想将她踢出门,是也不是?”
  贾母依旧神色冷淡,语气冰冷:“我倒是想好好待她,但她自己却不争气,我也就冷了心。哼,自从她进了门,一件正事没做,只管跟我那外孙女死磕,在衙门丢了脸还不够,到了宫里还敢嚣张,惹出一大堆乱摊子。金玉良缘,我们这府里是消受不起了,还是就此罢了,纠缠下去可没意思。”
  薛姨妈没有言语,突然将目光投向王夫人,仿佛频死的人抓住救命稻草一般,急急道:“老太太突然说这话,我实在不知该如何是好,金玉之事,是二太太你一力主张的,又是宫里的元妃下谕旨定的,难道真要罢了不成?”
  王夫人别开脸,躲开她的目光,没有言语。
  薛姨妈见了她的情状,不由有些绝望,呆呆立着,不知如何是好。
  几人的对话,房里的薛宝钗都是听见了的,也是大受打击,脸色灰败,仿佛突然之间老了十岁一般。
  贾母看也不看他们,命人将宝玉请来,让他以七出之条中的“口多言、不顺父母”为凭,写了休书将薛宝钗休弃。
  宝玉本是个爱美人的,之前薛宝钗容色如花,让他有些喜欢,如今宝钗容颜不再,宝玉也没了心思,何况他一向对贾母、王夫人言听计从,听说贾母要让他写休书,当下毫不迟疑地应了,让袭人、紫鹃伺候着,提笔一挥而就。
  待他写完了,贾母让袭人将休书送到薛宝钗面前,淡淡道:“贾家宝二***名分,已经不是你的了,不过,念在你如今仪容有缺,就是离开贾家也没出路的份上,我肯让你留下来,以宝玉姨娘的身份相待,如何?”
  薛宝钗闭着眼,眼泪如雨而下,慢慢点了头,应了下来。
  她不答应也没办法,这年头,被休弃是极丢脸的,就算回娘家,也是被人瞧不起。
  何况,正如贾母所言,她容貌有缺,以后难有出路,不如还是在贾家留着,虽然是做姨娘,但总算还是贾家的人,于日益败落的薛家也许能有些裨益。
  薛姨妈那边,眼睁睁看着宝钗被休了,气了一个倒仰,无奈薛家不过是皇商,比不得贾家的权势,就算再不情愿,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薛姨妈哭闹了一场,到最后,不得不接受女儿被休弃的打击,扶着小丫鬟,晃晃悠悠回了薛家,暗自下定决心,多来陪陪宝钗,免得她想不开。
  这般过了几天,乃是正月初五,薛姨妈从宝钗处归来,正打算小憩一会儿时,不想多日未见的儿子薛蟠跑进来,慌慌张张地道:“娘亲,出大事了。”
  薛姨妈见着儿子,还来不及欣喜,就变了脸色,急忙拉着薛蟠,询问出了何事。
  薛蟠脸色惶急,结结巴巴说了半日,薛姨妈才听明白,原来,薛蟠这些天都在外面游逛,直到临近新年才回京城,昨儿个邀了一大帮狐朋狗友,在酒楼喝酒做乐。
  饮了好一会儿,送酒的酒保动作略慢了些,薛蟠心中气恼,趁酒劲拿起一个酒碗,往那酒保头上招呼,不想竟将那酒保砸个正着,那人登时头破血流,倒在地上抽搐。
  薛蟠只觉得他在假装,不但没叫人请大夫,还踢了那人几下,不成想,那酒保脸色越来越差,没多时就断了气。
  薛姨妈听说出了人命官司,不由呼天抢地,哭道:“老天爷,我这是造了什么孽,生的儿子竟闯了这么大的祸。”
  薛蟠瞪着眼道:“现在这个时候,娘说这话做什么,还是先将事情解决了再训儿子不迟。”说着便看着薛姨妈,慢慢道:“酒楼的掌柜让人将那酒保的家人唤了过来,吵闹了一场,因我说了自己与荣国府有旧,又答应给他们四千两银子,他们已经答应私了,如今只要备齐了银子交出去,就没事了。”
  薛姨妈听了这话,脸色略微好转了些,叹道:“若是只要银子,倒是好办些,虽说如今生意差了些,但能保得你平安无事,就算卖店铺我也是不在乎的。”
  薛蟠见母亲应了,这才略微放心,脸上的忧色一扫而空。
  薛姨妈因说起薛宝钗之事,薛蟠知道薛宝钗被休弃,立刻脸色大变,叫嚷着要去找贾家说理,薛姨妈抹泪拦着,让他先去酬银子,将那酒保的事情应付过去。
  薛蟠听了,只得将宝钗之事放下,一心出去酬银子。
  不想夏金桂见薛蟠多日不归,心中早已经不满,如今听说薛蟠惹了祸,更是气恼,立时就将自己的嫁妆卷了,带着陪嫁的丫鬟婆子回了夏家。
  薛蟠虽然气恼,却没有追去,只让底下的人到各处的铺子去要钱,又将薛家略珍贵些的陈设拿出去当,忙活了两天,总算是凑齐了五千两银子。
  不想他正要带着银子,送到那酒保家时,顺天府却有衙役过来,说是薛蟠害人性命,要抓他到衙门审问,至于其他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