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6 节
作者:连过十一人      更新:2021-03-08 19:25      字数:4759
  老太太心如明镜,以为罚了她一场,她心中存了气,沉默着和她抗议呢,她老人家活了这把岁数了也不和一个孙媳妇计较,心宽体胖,该吃吃该喝喝,就此把杜春娘这个孙媳妇晾到了一边去。
  府中风向极为敏感,大奶奶失了老太太欢心又没了管家权,大太太如今又中风卧床,没有姑母给她撑腰,底下人待她就不如之前那么上赶着巴结,些许之前受过她气人竟开始府里胡诌她坏话来,又见花大爷如今喜鹊登枝,身价不凡,这些日子以来竟是隐隐独宠玉姨奶奶,这传言便扭曲成了极力夸赞起娇娘好来。
  然,什么都是物极必反,当把人夸天上地下无人可比时,便惹得人反感,尤其是后院那些女人们,个个看娇娘不顺眼倒是其次,关键是惹了老太太眼,原本,她若默默无闻,老太太也不会乎孙儿私底下宠爱谁,不宠爱谁,这下可好,为此事,老太太专门把她找了去训斥了一顿。
  “瞧着春娘失了势,你也想踩上一脚是不是。原本以为你是个大智若愚,可现看来,倒是我走了眼,你也不过如此。竟然看上那虚名,你把自己吹嘘那样贤良淑德,旁人一听便知道你野心,蠢货。”老太太翻了娇娘一眼,见她挺着个大肚子站了也有小半个时辰了,到底不忍曾孙子有丝毫闪失,给喜儿使了个眼色,喜儿就搬了个绣墩放娇娘身后,“玉姨奶奶坐吧。”
  “多谢。”
  从进了春晖堂到了老太太跟前,娇娘便没辩解一句,等老太太骂了她一顿出了气,这才开口笑道:“老太太解气了吧。”
  “你这妮子是何意思?”老太太皱起雪白眉毛道。
  “老太太容婢妾为自己说几句话可好?”
  “你说。我倒要听听你如何为自己开脱。”老太太微坐正了身子望着娇娘道。
  “婢妾虽出身市井,不通文墨,不懂律文,可有一点婢妾是牢记,妾不为妻,即便婢妾把自己夸天花乱坠,仙女下凡,于婢妾也无一点益处,还白白惹得人厌烦,这不还把老太太气着了,婢妾虽资质愚钝,可自忖还没到了愚不可及地步,何况大爷待婢妾已极为宠爱,婢妾着实犯不着用此拙劣计谋为自己增添光辉以吸引大爷注意,老太太您瞧,婢妾这会儿还揣着一颗球呢,即便是想如底下人说,意图勾引大爷宠幸,也有心无力啊。
  还有些人说婢妾让人传出这些话来是想博得老太太、大太太等你们这些长辈们喜爱和注意,可婢妾要说,难道老太太、大太太都是人云亦云傻子吗,没有自己忖度不成,不能说,听有人说婢妾如何如何孝顺,如何如何乖巧顺从,你们这些长辈就会待我如亲生女儿,说句不好听话,婢妾老太太你们这些长于富贵人眼睛里,就是玩意,就是供大爷取乐和生孩子器具,即便我顺从如犬儿,老太太你们也不会拿正眼看我。婢妾、婢妾有自知之明。”娇娘深呼一口气,压下激动情绪,“老太太,婢妾口无遮拦了,您莫要和我一般见识。”
  长达一盏茶功夫,屋里鸦雀无声。
  老太太盯着娇娘看了许久,半响才开口道:“今日之后,我到真要拿正眼看你了。不过,好生伺候着花儿吧,多生几个孩儿出来,你便不是玩意了。即便往后花儿得了人,你有孩子撑腰,他也要敬重你几分。”
  “多谢老太太提点。”娇娘自动忽略她后半句话,只知道老太太是信了她了。
  她从来就没小看过流言蜚语利害,三人成虎。
  她和凤移花也商量过,这几日若老太太还不开口叫她来问询或者训斥,她自己也是要来澄清一番。
  对于此次突发状况,凤移花似乎查到了源头,可他却不告诉她,只说他会解决。
  “老太太,奴婢说什么来着,玉姨奶奶可不是笨人,您冤枉人家了吧。”喜儿一边给老太太捶背一边帮着说话道。
  娇娘感激看了喜儿一眼。
  “既如此,你回去吧,挺着个大肚子也不易。”老太太正要闭目养神,忽然道:“我听闻,花儿至今仍到你屋里去,有这回事没有?”
  “有,不过大爷都是睡另外一张床上,婢妾也劝过大爷去别姐们那里,不过大爷说、说他想看看自己儿子是如何长大,必要每日看婢妾肚子,画出一个同样大小模样来才能睡安稳,老太太,婢妾也没有法子。”娇娘羞窘低下了头。
  老太太眉眼一舒笑了,“这都多大人了,玩性依然不减。”
  瞧着娇娘已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老太太玩心也不少,打趣了几句,赏了几件贵重首饰,这才打发娇娘出来。
  回到春景阁,凤移花正悠闲自院子里,梨树下饮茶,娇娘见到他就啐了一口,羞嗔道:“怎就不能换个理由呢。”
  凤移花一袭青衫隐隐,眸色潋滟,弯唇便笑,“甭管是何理由,只要能让老太太信了就是顶好。娇娘来,咱们进屋去画小人。”
  说罢,放下茶杯,起身便来抓她。
  娇娘哭笑不得,“画什么啊,天天画圆鸡蛋吗。”
  清明之后,隔了几日迁升令便到了,可他请求给自己姨娘诰封事儿却一拖再拖。他也不急,此事是圣上金口玉言答应了,即便是大太太走了皇后路子想从中作梗也不成,毕竟皇后也要听从皇上不是。
  果不其然,到了五月中旬时候,不能再拖,皇后女官捧着规制朝服终于还是来了,封了个低品级乡君。
  大齐,五品以上文武官才有封荫自家母、妻可能。
  他如今是从三品武官,给自己姨娘挣得个乡君也预料之中。
  只是,皇后娘娘眼中,给一个姨娘封乡君也是高了,奈何,大齐封赏外命妇低品级便是乡君。
  作者有话要说:第一补昨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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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7术业有专攻
  他升迁时否却了摆酒庆贺;只外院摆了一桌酒席;和几个上赶着来闹堂兄弟喝了顿酒,于他自己而言,即便是掌管着宫廷禁苑安危羽林将军也依旧不是他初想要;升迁没什么好恭贺,他心内也没太大喜悦穿越之我为外室。
  而姨娘有了诰命却不同了;他要为姨娘大摆筵席,请不到外人;那就只请族里“亲人们”。
  老太太这次没说什么,闭着眼默许了;他父亲青阳侯一改前些日子因他拒绝搭上楚王这条船对他冷眼;似乎是窥见了什么好主意;听闻他要给自己生母摆酒宴,他不仅爽答应了,还说酒宴银两要公中出,要大贺特贺。
  难得他也能沾上公中银子,不用白不用,既父亲都开口了,他不情花用一回岂能对得起大太太去年对他一番污蔑?
  “请帖都发出去了?”荷塘畔,凤移花望着春景阁外,花褪残红,乌燕穿柳景色道。
  “回大爷,都发出去了。”跟身后银宝道。
  “这就好。另外,我邓记海货铺子订制了些好物,你这就去找司先生,让他派人去付账,顺便把东西带回来。”低首轻笑转了转大拇指上戴黑玉扳指,“我这个做儿子难得听话一回,必然不能让咱们侯爷失望才是。”
  银宝笑贼些,应了一声道:“那奴这便去了?大爷可还有旁事儿吩咐。”
  凤移花想了想,“你们玉姨奶奶似乎许久没用过金丝燕窝了,这回去你多带些回来,反正也不用咱们付银子。”
  一个垂头玩扳指,一个低着头看地面,瞧来这主仆俩没什么特别,可若走近些便可看出,笑都有些不怀好意。
  “得令。”
  沿着荷塘畔,银宝转身离去,凤移花也踱步回了春景阁。
  正是日薄西山时候,典雅小院里被一片晕黄笼罩着,瞧来有些古旧书香味道。
  春景阁,建造时便是用来纳凉,故此房屋用料多为竹子,这会儿到了五月,天气渐渐热了起来,住里头却是正好。
  院子里头有花树,这会儿春夏交替,正落英缤纷极为美妙,昨日他回来还见娇娘坐回廊上赏看,大肚美人与花殊为协调,如此戏弄了一番,惹得她娇嗔笑骂。
  这会儿却只见姜妈妈带着几个眼熟小丫头正坐石桌前绣花打络子,只是不见了娇娘。
  “大爷。”姜妈妈眼尖,忙放下绣花棚子过来行礼,另外几个也有样学样,垂着头不敢说话。
  “你们姨奶奶呢?”
  “屋里换衣裳。”姜妈妈回禀道。
  “又换衣裳?可是谁又要她去请安?”
  “并非,而是有孕女子容易脏了衣裳,咱们姨奶奶爱干净,受不得潮气,这才多换几件衣裳。”这要她怎么说呢,男人们可不爱听那个。
  “罢了,姜妈妈起来吧,我去看看她。”
  有孕女子容易脏了衣裳?凤移花思忖了半响,笑有些邪气,究竟是怎么个脏法。
  屋里,珠帘后头卧房内,光线明亮,水蓝色床帐垂落,娇娘正把脏了亵裤扔一边,有了上次经验,她这回警觉着呢,听着脚步声就抬头,扒开帘子一看果真是他,忙道:“你等会儿。”乱呼呼就开始穿亵裤,奈何她肚子这会儿已如吹气球似得鼓胀了起来,行动迟缓笨拙,越是乱越是穿不好。
  “怎就防爷跟防贼似得。你这身子从头发丝儿到小脚趾,我哪处没看过,没亲过。”
  呔!这混蛋,故意把话说如此红粉暧昧。
  说着话,他人就扒开帘子坐到了娇娘身边去,遗憾是,这次回来不是时候,人家只脱了亵裤,广袖衫子,齐胸长裙都穿好好,只有一双**光溜溜秋香色裙纱里埋着,一只脚上还套着一条珊瑚红三角亵裤。
  两个人大眼瞪小眼对视了少顷,娇娘抱起绣花枕头就砸他,那条原本被她拽手心里正要穿小裤就那么晃啊晃挂着,配上那一条修长**,啧,可真让人浮想联翩,自然,是得忽略了她那鼓鼓大肚子。
  “出去,出去。”
  凤移花一把就搂住了她,扔了枕头,腾出一只手来她大腿上乱摸,咪咪笑着威胁道:“乖娇娘,跟爷说说,这‘有孕女子容易脏了衣裳’是何解?难不成真如爷想那般,是想爷想,那处湿漉漉?”
  “滚蛋。”娇娘瞪他,又绷不住脸,便扒住他前襟,枕着他肩膀笑道:“我问过姜妈妈,姜妈妈说这是正常,生完孩子慢慢就好了。”
  “说确切些,爷又不是女人。”凤移花把耳朵凑过去硬要知道。
  娇娘羞恼不过,只得这头犟驴耳朵边上说了。
  她自己知道是白带增多了,可他不知那是什么,她只得委婉说是水多了。
  “原来如此。”他极为严肃点头,“是该勤换着点小衣,若是淹红了那处可不好。”
  娇娘羞愤,抱住他脖子,拉下他脸就他下巴上咬了一口,还不敢太用力,怕留下印记,他明日要上宿。
  她觉得自己眼光有问题,这人一点也不温润如玉,他还是那个死样,床帏里荤素不忌,以调戏她满脸通红为乐。
  他笑眉眼弯弯,由得她咬了一会儿发泄完了才道:“你躺着,爷给看看,嗯,看看兴许就多了。”
  “……去。”娇娘撑着他手臂,又去拽那小裤往脚上套,反正有裙子护住该护住,她只当穿了过膝裙了,“今日怎回来早。”她可是瞅准了他回不来才忍不住换衣裳,怎想又被他撞见了。
  “这不是想你想吗。”那眼睛贼溜溜往裙子里头瞭,手也不闲着,握着脚踝就给转动了个方向,让她双腿叉开对着他正面。
  “做什么。”她忙拉裙子盖住私密。这姿势让她想起他们才刚开始那几日,他混账趴她那里抹药,顿时,脸上就起了火似得,腿脚也开始不老实踢蹬起来,“放手。”
  “给爷瞅瞅那朵花儿长如何了,久不被爷浇灌,可是干渴极了?”说着那手就滑了进去。
  这种时候她能说啥?
  啥也不能说,说啥也是她吃亏。
  娇娘索性掩耳盗铃,把脸往绮丛被子里一埋,爷,您自己玩吧,爱咋整咋整,说跟那朵花儿不是她似得。
  凤移花笑咪咪钻到裙子里瞅了个彻底,那光秃秃盛开红肿地方戳弄了会儿,本也只是逗逗她,没想做什么,这一近了她身,见到这个娇人,闻着这股香甜味儿,他着了魔似得就吻了上去。
  娇娘蓦地抓扯住床褥,发出了轻微羞耻声,鼻翼翕合,渐渐喘息不匀起来。
  自有孕之后她便发现,她这身子较之之前敏感了,那种需求似乎也比之前大,像现,他只是浅弄了几下,她就有了感觉。
  她柔顺躺着,牙齿咬着被子,紧紧揪扯着身下褥子,爆发来很突然,瞬间功夫就有种被洪水冲刷了一遍感觉,全身都没了力气。
  他从下边爬上来,唇瓣带着靡丽水泽,扣住她双手,低头便狠狠吻了她,半响之后头也不抬落荒而逃,眼睛压根没看她,连个眼风都没扫她。
  娇娘也觉挺难为情,似乎哪里不对劲,可一时也想不明白,好晚膳时他准点回来了,两个人静悄悄吃了顿饭,他回小书房看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