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9 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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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过十一人 更新:2021-03-08 19:24 字数:4763
“大爷,您说说话吧,您别吓奴啊。”银宝越看越觉得自家大爷的神色不对,一颗心几乎提到了嗓子眼儿。
大爷太能忍了,心里的情绪越是激烈碰撞,他面上越是风平浪静,到得发作之时,谁个也阻止不了。
凤移花闷不吭声,一双眼珠黑不见底,他蓦地握紧长刀,转身便走。
银宝暗叫一声不好,伸手去拦,大喊一声,“大爷!”
“滚!”他挥刀迫开银宝,眼风冷冷扫着他。
“大爷,您要杀谁,奴替您杀去!”金宝挡在凤移花身前,发狠道。
他也爱姜府,看着这里一朝化为灰烬,他心里难受的要命,想想自己,再想想大爷,他什么都明白了。
“大爷,奴去替你杀了那只狗!”
“金宝!”银宝狠狠瞪他。
“好!”凤移花点头,主仆两个雄赳赳走出这片灰烬,就要直奔威国公府。
银宝气的脸色青黑,跟在后面道:“大爷,您想想侯府里的姜姨奶奶吧,您若是出了事,姜姨奶奶只怕要哭死了。您对得起生母吗?”
关俊彦意识到事情的严重,忙也来劝阻,“花大哥,不可鲁莽,即使要杀他,也不能打草惊蛇啊。”
凤移花眯了眯眼睛,挥开众人,快走几步就拦住了一辆平板马车。
正当银宝关俊彦以为凤移花真的失去理智时,就看见他蓦地掀开了盖住马车的白布,车内放置的是一具具烧黑的干尸。
凤移花卧刀的手有些发抖,声音却还是冷静的,“这车上的尸体可都是从那片废墟里捡出来的?”
“是呀。我说,你这人谁啊,拦着我的路想做甚?这里面有你的亲戚不成?我看你穿的这样寒酸,也不像是和青阳侯府那样的豪门有关系的人呢。”
尸体被烧成这般,实在不能辨认,凤移花又问:“满府里死了多少人,可有生还?生还的去了何处?”
“自然是青阳侯府,听说这里是青阳侯府的某位少爷还是老爷的,养外室的地方,不过一场大火,这里头住着的那个女人似乎被接回府里去了,因祸得福呦。”这拉尸的老头摇了摇头,嗨了一声,不耐烦道:“我说,你这位郎君,你没事就别挡我的路了,趁着天没黑,我要把这些拉到城外的义庄里去的。”
“接回府里去了?”凤移花低喃。
银宝顿时喜的裂开嘴笑,忙道:“大爷,您瞧,如夫人没事,咱还是别冲动了吧。已忍到现在了,实在不能功亏一篑。”否则连他这做奴仆的也呕死了。
凤移花的神色却不见改变,依旧沉郁着,但还是把刀归了鞘,翻身上马道:“俊彦,你带着蓝魁先找个地方落脚,我今夜不能走。”
“何时出发?”蓝魁深怕凤移花后悔死的,紧逼着询问。
“何时出发,我自会通知你们。你把心放进肚子里,大丈夫一诺千金,更别说我是领了皇命的。驾——”
猛一挥马鞭就冲了出去。
银宝金宝赶紧追上去,策马狂奔。
69、路长路短
入夜了;雪越下越大;很快便将侯府通往各个院落的青石小路,鹅卵石j□j淹没了。回廊上;只剩下被冻的含胸缩背跑动起来的寥寥几个仆婢。
老太太用过晚膳先睡了,春晖堂前院;灯火渐熄;后罩房也只剩下娇娘的屋里还亮着灯。
地上铜盆里,炭火微弱,露着白灰;楠木垂花柱拔步床上,花帐垂落;娇娘正躺在里面;身上盖了两床被子,可脸色却还是冷白的。
她睡的不是很安稳,眼珠快速的在眼皮下转动,似乎很是恐惧不安。
“不是我,我不是玉娇娘。”穿着白狐裘的采薇笑着飘过来。
“我是玉娇娘,不,我不是,我是虞美人。”她焦急的辩驳。
“如夫人,你是玉娇娘,我不是,你才是,你去死吧。”采薇忽然面目狰狞,眼睛、鼻子、嘴巴开始腐烂。
“谁是玉娇娘!”采薇身后忽然出现一个巨大的黑影人,他蓦地扬起手中钢刀,血红的眼睛盯着她。
“是你!去死吧!”黑影人缩短了身躯,模糊的脸渐渐清晰起来,杜元春扬起手中泛着毒光的匕首猛的刺了过来。
“啊——”采薇尖刺的喊叫声突然响起,那腐烂长虫的脑袋飞溅出去猛的砸在她的身上。
“娇娘,是我,别怕。”凤移花的声音仿佛从远古传来,他的脸和天空一样大,倏忽俯冲下来。
她蓦地惊醒,汗如雨下,一双眼瞪的大大的毫无焦距,眼白部分布满血丝,黑色的瞳仁紧缩。
凤移花心口一窒,连忙踢掉靴子,坐到床上将她抱起,一边揉搓她的身子,一边轻喊:“娇娘,快点醒过来。”
可她的身子依然僵直着,双眼依旧不懂得转动,似乎沉入了某个世界出不来。
凤移花怕的便是她走了,只留下一具空壳给他,他手足无措,不知该说什么才能留住她,抚弄着她冰冷的身子,他只好轻轻的吻她。
额头,鼻子,嘴巴,耳朵,哪里都是冷冷的,彷佛他抱着的不是一个人,而只是一具壳。
凤移花突然顿住,看着娇娘,凤眸深暗,蓦地将她轻轻放在被子里,三两下剥光了自己身上穿的衣裳,就开始动手脱娇娘的。
慌忙中,他把系带弄成了死结,裹胸里裙怎么扯都扯不开,面色一冷,他直接拿了放置在床头上的陌刀切开,就像切开一颗蚕茧,外面粗陋的外壳去掉之后,就看见里面白白嫩嫩的蚕宝宝。
他在娇娘唇上落下轻吻,之后便开始粗暴的揉弄她的身子,滑嫩的肌肤上开始出现红痕,摩擦使得她的身子局部升温,他喜见这样的效果,越发卖力用自己的体温和双手去暖烫她。
“娇娘,抱着我。”搓弄了一会儿,他不满足于她的无动于衷,便将她抱起,分开她的双腿架在自己的挎上,他也坐起来紧紧的抱着她,唇贴着她的耳朵啃咬,吐着丝丝热气,说着轻飘的话。
“娇娘,想想你肚子里的孩子,别走。”
娇娘的眼珠动了动,眼前开始出现一片白雾,雾气里,婴儿的哭声让她心疼,渐渐的,出现了一道门,她就站在门前,她喃喃低语:去死吧,死亡是另一段人生的开始,打开这道门,门后便是你心心念念的家人,爸爸、妈妈、弟弟,还有自由的工作,恣意的人生。
身后,出现了一个男人,她背对着他,不看他,脑子里却清晰的映着他的面孔,嚣张的,坏笑的,温柔的,心疼的,还有那些肢体绞缠的夜晚,欢愉抵达天堂,灵魂也被刺穿。
她似乎在很久很久之前就梦见过一个一模一样的人,她把他放在心底关押了上千年,本以为那是梦幻,却突然环境一变,他就出现在了枕畔。
身子开始发热,像是在花洒下冲澡,水从眼睛里流入,注入四肢百骸,通体都被热气包裹。
那扇门消失了,雾气散了,她的眼前慢慢出现了草绿色的纱帐,流苏香囊,鼻子里充斥着一个她熟悉的男人的味道,记忆里还残留着那天夜里的场景,昏暗的灯光,握着刀柄的黑衣人,浓稠的血腥味,采薇,飞落的头颅,迸溅的血浆,惨无人寰的尖叫,痛哭,绝望,逃亡。
眼泪,大串大串的从眼眶里流出,她哽咽,低头咬住灼热的肩膀,也同时感觉到了痛。
凤移花松开嘴,搂着她腰肢的力道蓦地加重,她疼的使劲咬他,哭的更惨,含着鼻音道:“你干什么,我都醒了。”
“知道痛了这就好了。”他轻轻舔去在她肩膀上被他咬出来的血丝,铁臂收紧,让两人的身子贴合的密密实实,让他的胸膛被她鼓胀的香乳挤压,挤压的两个人都喘不开气来。
“这是第一次。”他一边啃啮着她的耳珠一边慢条细理的道。
娇娘一听就开始委屈了,嘀咕道:“你不说安慰一下我,我可知我看见了什么。”
他不理会,继续道:“若还有第二次,我便用一尺长的金针刺你的指甲盖。”
娇娘想象着那一尺长的粗针被用铁锤砸进自己的指甲缝隙里就吓的一个激灵,哭道:“你怎就那么狠呢。知道不知道怜香惜玉啊,好歹人家也是一美人。”
他有些想笑,转瞬又抚弄着此美人的腰线,继续威吓,“有句话叫再一再二不再三,我容你这一次,下次也还给你留着机会,可若你还有第三次,我就把你做成干尸用符咒封住你的魂儿藏在被子里,搂一辈子,你信还是不信?”
娇娘浑身都开始打颤,十指指甲戳进他的肌肉里,使劲的掐,狠狠道:“你变态!”
他仿佛不知道疼似得,轻描淡写道:“你若不信,咱们且走着瞧。”
娇娘恨的没法子,低下头咬住他的肩头肉又开始咬。
他也不阻止,就那么抱着她,极其温柔的给她以指代梳顺头发,正如娇娘所说,他现在和变态也真是没两样。
可谁叫她吓他来着,这是对她的惩罚。
娇娘咬的嘴酸,也没把他的厚皮咬破,只好放过他,身子绵软无力,头就那么散散的搁在他的肩膀上,双臂穿过他的腋下搂着他,“你怎么又回来了,要是回来,你也不知道挑个好点,你早几个时辰也行啊。”
“是我的错。”是他错估了人心,他没想到关青岳会痛下杀手。
“采薇死了,就是给我喂芙蓉雀的那个丫头,长的白白净净挺漂亮的那个。我不愿她临死的时候把我指认出来了,我就是觉得她死的太突然了,就在我的眼前,头和身子分家了,好惨。”
凤移花心一紧,越发搂的她密不透风,轻声道:“忘了吧。”
“做几天梦兴许就渐渐忘了。”
“好。”
他松开她,掰过她的头来,用额头抵住她的额头试了试温度,而后道:“别想那么多,若是实在忘不了就想想你肚子里,咱们的孩子,给他做点小玩意,你不是一直在学绣花,学的如何了?”
她的额头抵在他的锁骨位置上,一只手沿着他的肚皮往下划拉,眼睛也跟着往下看,就看见他双腿之间鼓起了个包,顶的他的红菱裤衩支起了个小帐篷,她嘿嘿一声,手指头动了动就戳了上去,隔着薄薄的布料,一弹一弹又一弹。
头顶上,凤移花的俊脸逐渐红起来,呼吸逐渐不均匀,嗓子微有沙哑,“别闹。”同时,一颗心也放了下来,都知道玩这个了,看来是彻底清醒了。
“会绣五瓣梅花和叶子了。”
“如此,就多给那小子绣几片叶子,或者你给我绣几条帕子也可,哪怕上面只有歪歪扭扭的梅花瓣,爷也不嫌弃就是了。”
他蓦地握住她使坏的手指,将人拉上来,抱住,压到床上,“别以为你怀了孩子我就真不能动你,便是不进去,也能整的你哭叫求饶。”
凤眸里闪着兴奋压抑的冷光,娇娘嘿笑讨饶,把脸埋入他的肩窝就老实了。
喜儿不知何时走了进来,看着床前那一地灰色粗布衣裳,震惊的愣在当场,磕磕巴巴道:“玉姨奶奶?”
床帐里,娇娘一顿,幸灾乐祸的呵呵笑起来,凤移花气的扯了扯她的软耳朵,掀开一道缝,露出颗脑袋,凌厉的望向喜儿,“今夜,我没有来过,喜儿,你可懂吗?”
“花、花大爷?”喜儿的脸扭曲了一会儿,已不知该如何反应。
“喜儿,你一直是个聪明的丫头,可听懂我说的话了吗?”
喜儿愣了一会儿,蓦地点头,恢复平静,垂眸敛容,蹲身意思礼,“奴婢知晓,奴婢告退。”
凤移花见她步伐稳重,语气平静,便缩回头颅,挑着娇娘的下巴,裹住她的粉舌狠狠吸吮了一会儿,便起身穿衣,道:“你老实听话在床上修养着,就算听到些什么不好的话,也只当她们放屁,我得走了。”
“你说粗话。”娇娘裹紧被子,趴在床沿上看他道。
“说粗话还是小事,若非看在你肚子里还有个小的的份上,你瞧我揍不揍你。”
“你这人好没良心,从你来,我就没听见一句你安慰我的话。”说句软话能死吗?
凤移花捆上宽腰带,穿上靴子,整理好之后又俯身望她,“只要你好好的,我就能克服一切困难回到你身边,明白吗?”
不知怎么的,娇娘眼眶一红就想哭,捂着脸哽咽道:“讨厌。”谁让你说这么煽情的话来着,我才不想听。
他浅笑一声,扒开她的手,“知道你不傻,但,别轻举妄动,你势单力薄,远远躲开,保证养好自己养好孩子就是你的能耐了,我也会赞扬你的,嗯?”
娇娘不答,扭着脸不看他,想了想又道:“你家的老太太脾气好吗,她最厌恶什么?”
“行,知道讨好最大的那个就行。老太太心慈,到了她这个年纪,那一双眼,一颗心什么看不透,所以,你也无需着意讨好,只把她当成自己的祖母对待,她自然能觉察你的孝心。”
娇娘点点头,想起他留下的那些银票和契书,赶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