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1 节
作者:连过十一人      更新:2021-03-08 19:24      字数:4786
  住,他们被安排住一间,那王大叔父子被安排住在另一处。
  “大男人的,怕什么冷,别吱声了,睡吧。”他火气旺,身体结实,常年四季穿着薄衣薄裤,从不知冷为何物。
  瓜瓜囫囵答应着,一双绿豆眼却转来转去不安分,一颗心也痒的他抓耳挠腮,过了半响,瓜瓜从他那边炕上趴下来,先吹熄了灯烛,后又慢慢靠近铁柱,压低声音喊了他几声,见他没个回应,想见是睡死过去了。
  他一喜,把门一开,对着那黑黑的院子便学猫叫,不一会儿便窜出来一个黑影,瓜瓜张口便道:“可是柔儿妹子?”
  那黑影猛的扑过来,瓜瓜先是吓了一跳,待听着那熟悉的媚笑时,他一把搂住对方,凑过臭嘴就亲,“可想死我了。”
  “不嘛,进去,外面怪冷的。”
  “屋里还有个人。”
  “管他呢,咱们干咱们的营生,他睡他的。”
  一双手往下握住瓜瓜的命根子,他浑身软的一哆嗦,此时便是这女人要他的命,他也流着口水给了。
  “小心肝,小骚骚,你可想死我了,晚膳我一见你便没了三魂七魄呀。”他一把抱住柔儿往屋里去,一手把门轻轻关了,顿时外面的冷风不见了,他那被欲火烧的快成了骨头渣子的身子立马便哆嗦起来,这单单还只是沾了柔儿这小骚娘的身子把了。
  “嗯~”柔儿一摸摸了一手黏腻,抬手就扇了他一巴掌,“没用的东西。”
  原来是泄在了外面。
  “小骚货,天底下怎有你这等软的面团似得身子,可要了我的老命了。”
  黑夜里就听见有人吧唧吧唧嘴的声音。
  “真个没出息。啊~别弄那里,好人,揉哪儿呢~”
  浪声浪语,嘴上没个把门的,任是个男人听见了也要骨酥筋软,更别提那些个还没开过荤的小青年。
  这瓜瓜一副心肠霎时便被勾住了,在那柔儿身上又是钻又是磨的不消半刻钟又泄了。
  那柔儿是个怎么填都填不饱的,所经的男人没有一百也有八十,因此挣得个好本事,哪样的男人有本事能让女人舒服,只经她一眼便被看个七七八八,因了这个缘故,有知晓她本事的,便会拿了银钱来请她,谁家姑娘要说亲,要是怕男方有隐疾的,便会让她给看看,这一来二去的,她倒是把自己这见不得光的爱好给弄成了个赚钱的行当,每月里能给她男人赚不少钱,故此,两口子便相得益彰,她玩她的,他就擎等着收钱。
  这瓜瓜外表看起来瘦弱,可那活儿大,她看了第二眼就看中了他,只是没想到这小子沾过的女人少,把持不住,都第二回了还是这么没用,不过,只要经过她的调,教,定是个好的。
  可她却没那么多功夫弄个穷鬼,拿了银子便给人办事,那个她第一眼就看中的壮汉却是不能动的,只能勾的他找老相好。
  至于他那老相好是谁,她就没兴趣知道了,能得大奶奶费心费力的折腾,无外乎就是那些人。
  铁柱本是浅眠,听着动静他就醒了,可能是自小失怙的缘故,在外面做工他向来保持一份警惕心。
  这会儿听着那边炕上的淫声,浪语,他这血气方刚的早就捂了一头汗,身体绷的死紧,明知继续听下去要出事,可他就是站不起来,那女人的声音就跟有魔力似得,又骚又浪,他一边不耻一边上瘾。
  “啊~啊~好人,用点力,快了,就快了。”
  断断续续,就跟喘不上来气似得,可听在男人耳朵里却无异于火上浇油。
  天上劈下一道闪电,一道黑影正正好映射到了窗户上,铁柱猛的跳了起来,再去看时候,外面又是漆黑一片,好似方才只是他心虚的幻觉。
  他这一动惊扰了那对野鸳鸯,一阵叽咕之后,铁柱便觉自己后背贴上来一个滑溜溜的女体。
  “来啊~来啊~”
  魔鬼一般的声音在他脑后炸响,他一把将人掼倒在地,低喝,“滚!”
  “别这样嘛,来吧,不会有人知道的。”
  铁柱口干舌燥,心里警铃大作,铁爪似得的手攥住柔儿的手臂,提着她就给扔到了门口,嘭的一声关上门,大踏步摸到瓜瓜那里,摸到人就按在炕上狠揍了一顿,揍的对方哭爹喊娘。
  那柔儿拍了半天门不见里头有动静,光着腚捂着胸悻悻然跑了。
  “害人精,你会害死我们的,明儿就给我滚蛋。”
  那瓜瓜早被他揍的鼻歪嘴斜,话也不能说了,只会躺在炕上哼哼,像是半死不活。
  铁柱只觉得今夜处处透着邪气,尤其是刚才那道人影。
  他点亮了灯,不打算睡了,就怕那光溜溜的骚女人再回来。
  他猜到女人是谁了,就在晚膳的时候跟瓜瓜眉来眼去的那个送饭的小妇人,在男人面前扭腰摆臀,一看就不是好东西。
  “咔嚓!”
  “轰隆!”
  雷声渐近了。
  不过一会儿,便有个清秀丫头敲门来问罪,说是那光溜溜的小妇人被自己男人给逮个正着,被打的招供了,现要拿人问罪,此为丑事和旁人没甚相干,只要那奸夫。
  铁柱自小是个孤煞,惯会明哲保身,除了那几个真正被他放在心里的,旁人都算个屎,这瓜瓜和他非亲非故,他犯不着为了保他把自己也搭进去,因此他往瓜瓜嘴里塞了他自己的臭袜子,提拎着就给扔了出去,还好言好语的像人家赔了罪,只说自己睡熟了。
  他现在最担心的反而是被牵连,明儿个若是东家发火把他们撵出去,那他们这一天的活计就白干了。
  不想,等着他的不是杖责怒火,反而是一顿艳福。
  走了个不知羞耻的,来了个相对含蓄的蒙脸人。
  屋门被强风吹开,阴风阵阵,这女人便在一阵烟雾之后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昏黄如豆的烛火下,便见这女人穿了一条百褶石榴裙,艳粉色掐牙蝴蝶花的褙子,身段袅娜丰腴,随着她的走近,他便闻到浓郁的香粉味。
  “您是……”他站起来,往后退,只觉今晚上倒霉透顶。
  “花非花,雾非雾,夜半来,天明去,小哥,春宵苦短,莫问出处,你该携了狐仙的手,与狐仙共赴云雨巫山才是。”说罢,轻解罗裳,便要自荐枕席。
  “……”铁柱站在那里愣了好半响也没反应过来,他虽壮硕如牛,一身肌肉令他看起来年纪不详,少年老成,可到底经历的少,也爱听集市上那些说书人讲神仙鬼怪的故事,什么狐仙报恩传,什么艳鬼半夜来,什么风流枉少年……
  这、这难道是他的果报来了?
  他在脑海中使劲思索自己可曾救过狐狸,可想来想去也没个结果,可这自称是狐仙的已经扑了过来,抱住他就是一顿亲,涂着蔻丹的指尖在他的胸膛上勾画摸擦,弄的他浑身燥热,连连后退。
  “你还等什么呢,我便是那前来报恩的狐仙啊,今夜之后便飞升去了,你乃是我最后的情劫,好哥哥,便成全了我吧。”
  “我……”铁柱被压在炕上,双手张着,已不知该作何反应。
  她好香,身子好软,像小娇娘。
  作者有话要说:亲爱滴们可以猜猜最后的“狐仙”是谁哇,O(n_n)O
  36落地成灰
  “宁做富人妾;不做穷人,妻,表妹,表哥可说的对吗?”他挑起柳月的下巴,看着她惊慌的眼睛道。
  “表哥;夜深了;我们、我们安歇吧。”她目光闪烁;避而不答。
  外面雷电交加;她怕的要死。
  “表妹没有什么要跟表哥交代的吗?嗯?”他语调温柔,声腔惑人,真个能让人不小心醉死了去。
  柳月摇头,目光闪烁,“那日确实是表哥没有留宿月儿这里,月儿人卑力弱,不能替表哥掩饰过去,是月儿笨。”
  “不,你不笨。罢了,如你所想便是。”
  她顿时欣喜,娇怜怜的喊了一声,“表哥。”
  然而,接下来的洞房花烛夜,是否真如她期待的那般,只看明日清晨的结果。
  门外,银宝满面寒霜站在抄手游廊上,金宝则蜷缩着坐在栏杆上,等看见卧房的那盏小灯也灭了之后,便道:“咱们走吧,相信大爷,今日之辱必会还击。”
  “谈何容易。”银宝摇摇头,叹息一声,拢着手,踱步离去。
  金宝随之跟上,面色不忿,“不是你说的吗,人无欲则刚,只要往后咱不吃他家的饭,不求他家办事,谁也不能糟践大爷。”
  “说是这般说的,可你忘了吗,姜姨奶奶还在侯夫人的辖制下,那可是爷的生母。”
  金宝磨了磨牙,冷哼一声,头一横就大踏步走远了,撂下话道:“我去巡视一下秦姨奶奶找来的那几个短工。”
  “去吧,府里也没个护卫寻院,女人又突然多了起来,免得出事。”
  “咔嚓!”一声响雷,铁柱像是屁股被芒刺扎了一下似得,猛的跳了起来,推开身上的女人就跑了出去。
  蒙着红面纱的女人使劲捶了一下炕,掩上衣襟,匆匆离去。
  铁柱梗着头往外跑只想躲开那“狐仙”,不想他对这府里不熟,抬头四顾,周围黑漆漆的也不知到了何处。
  “铁柱哥。”
  他猛的回身,闪电倏然劈下,便看见了一张苍白的小脸。
  “娇娘……”他激动的无以复加,抬脚就往前走了几步。
  “别过来。”她低叫一声。
  “轰隆!”
  又劈下一道闪电,这一回他看的清楚了些,娇娘正穿着一件暗纹斗篷扶着柱子站在回廊上。
  “你怎会在这里。”铁柱僵立在院子里。
  “我怎会在这里,你真的不知道吗?”娇娘惨笑,“我正要问问你,你为何来了这里。”
  “我、我不知你在这里,我只是来帮工的。”铁柱结巴道,“你哭了,别哭,别哭。”
  他紧张的手脚都不知往哪里放了。
  从小到大他都是这样,看不得他的小娇娘哭,但凡她哭,他就心疼的要命。
  “你想毁了我吗!”娇娘压抑着低吼。
  “不是,不是的。”你怎么会那么想。
  “那你为何来这里,来打扰我的生活。你后悔了是吗?可是晚了。”她掩面低泣,“铁柱哥,你走吧,有人要用你陷害我,你不知他身边有好多美女蛇,我就要被吃的骨头不剩了。”
  铁柱一怔,脱口而出,“我带你走。”
  雷声轰隆淹没了她的低声嘶吼,可铁柱还是听清楚了,“小树林里,你为何不带我走,现在,晚了。你滚!”
  “娇娘,奔者为妾,我不能委屈了你。”
  “别说了,我不想再看见你。”
  “我能帮你什么吗?”
  墨色深夜,当闪电再劈下是,那红柱旁便不见了玉娇娘。
  铁柱如置身梦中,恍惚捶头,今晚上他到底是怎么了,先是一个骚浪,女人,后是一个狐仙,再后来竟然娇娘也出现了。
  这诡异的姜府,确实不能再待下去了。掉头,沿原路疾跑而去。
  “蠢货,送上门的都不吃。”回廊上,秦姨娘一边扯下头上的纱巾一边咒骂,在月亮门处冷不丁和一个进来的小厮撞在了一处,可把她气坏了,劈头便骂:“哪个不长眼的撞老娘,找死吗。”
  “呦,是秦姨奶奶啊。”金宝躬身后退,连忙打千作揖。
  “呦,是金宝大爷啊,我当是哪个胆儿肥的呢。”
  “姨奶奶这是打从哪儿来啊。”怎到了这偏僻的地界。
  秦姨娘虚张声势,“我去何处还是跟你交代,咸吃萝卜淡操心,滚蛋,别挡老娘的路。”说罢,拂开金宝匆匆溜走。
  金宝呸了她一口,沿着秦姨娘来时的路径往下人房去,等走到那几个短工院子门口时,猛的停住脚,低骂道:“作死的畜生。”
  气冲冲撞开了所有的屋门,张口便吼:“都给我滚起来。”
  “这位大爷,深更半夜的,可是有何吩咐?”铁柱擎着烛台率先出来,弓着腰讨好的问。
  金宝张了张嘴,他还没蠢的没证据就随口乱说,挠了挠头便道:“查夜。”
  “噢噢,原来是查夜啊。”住在东头屋子里还没睡醒的爷几个懦懦点头,王大叔把自己人数了一遍,数来数去都差一个,心脏顿时一塞,颤巍巍的看向铁柱,“瓜瓜呢。”可别是去做那偷鸡摸狗的勾当去了,他们要被那死小子连累死了。
  “瓜瓜?”铁柱端着烛台在院子里照来照去,“半夜时,我睡的迷迷糊糊的,听着动静像是出去撒尿了吧。”
  “可能歪在哪里睡着了也不一定,我们找找,大爷,我们这就找啊。”王大叔的儿子也端着烛台在院子里找人。
  金宝冷笑,“莫不是去做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了吧。”
  “他一向老实,不可能,不可能。”王大叔急的浑身冒冷汗,没头苍蝇似得在院子里转悠,黑漆漆的,只有微弱的烛光,便听王大叔哎呦一声,不知踩到了什么,咣叽一声就摔倒在地。
  “爹。”王大叔的大儿子赶紧来搀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