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2 节
作者:一米八      更新:2021-02-27 03:10      字数:4824
  亚尔安气得简直要呕血,这样的尤物怎么就藏在人堆里,他之前怎么就没看到呢!可是话都说出口了,一干臣下都在底下眼巴巴地看着他,他若是现在收回成命,以后也不用指望有人把他的话当回事儿了。他眼睛转了转,正想再出个坏主意,这时一声惊天巨吼打断了他的思路。
  “亚尔安!”曼菲士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大概也是被那句“你行不行”叫醒的,他那双涂着眼影又妖异又愤怒的眼睛,好像燃烧着两簇火苗,正恶狠狠地瞪着亚尔安:“你这个卑鄙的家伙!你对凯罗尔做了什么?亚尔安,你也是个王者,若你还有点羞耻,就和我堂堂正正地决斗!”
  一个男人醒来,发现自己的准老婆穿着着比基尼一样暴露的衣服,虽然连道沟都没挤出来,但那也实在够耻辱的了。更别提凯罗尔泪水涟涟,嘴里塞着个硕大的鸡腿,不知晕在地板上多久没人管。
  亚尔安也很惊讶,他没想到曼菲士这么快就能醒过来,要知道他的迷药分量下得可很不轻。
  不过他转念一想,自从埃及先王死于罪人答依俐之手,就有传闻说起因是因为答依俐爱慕年轻的王子,甚至在毒杀先王的事情败露后,想诱骗曼菲士与她一起赴死。可惜曼菲士早有准备,每天都服食一些药物增加抗药性,因此才没有着了这恶毒女人的道,现在曼菲士这么快醒来,传闻果然不假,倒也是合情合理的。
  可是醒过来又有什么用呢,青铜锁链可严严实实地把他捆了个结实呢。
  亚尔安立刻就把美人扔到脑后去了,他得意非凡地朝曼菲士走去,半路上也没忘把昏在他前路上的凯罗尔踢到一边去。只是他太专注于曼菲士狂怒的表情和责骂,觉得真可惜这不是个女人,但一想到还有个爱西丝女王,心里又多了一重指望。因此他并没有发现,被他踹了一脚的凯罗尔虽然滚到了一边,眉头却吃不住痛地皱了皱,想见是已经醒了在做戏呢。
  亚尔安没看见,但是注意力投注在凯罗尔身上的曼菲士可看见了,聪明的他马上懂得为凯罗尔创造机会。
  “亚尔安!”他怒气不减:“你若是男人,便与我决斗一场!若是我输了,我无话可说!若是我赢了,你也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啧啧!”亚尔安觉得美人就是美人,虽然下面多了个东西,但是饶是生气也是这样迷人,于是他笑嘻嘻地带着点侮辱地凑上前去,撩起曼菲斯一缕长长黑发,深深地嗅了一大口,顺便把喝了许多酒的酒臭味儿也喷在曼菲士脸上:“我说曼菲士王,何必动刀动枪的,多伤我两国的感情。给你出个好主意,就光凭你这张脸,就能迷倒所有人啦!”
  曼菲士根本不在意他说什么,他为的就是降低亚尔安的警惕,把他引到自己身边来。
  亚尔安还来不及发笑,曼菲士猛地叼住了他的耳朵,顿时亚尔安的惨叫几乎把屋顶都要掀翻了。埃及人虽然常年吃面包,但也很嗜血,曼菲士的利齿不亚于那些尼罗河的食肉动物,亚尔安觉得自己的耳朵很快就要离家出走了。
  底下亚述的臣子们全被这场变故惊傻了眼,直到亚尔安挥舞着手大叫“快来帮忙”时才一拥而上,可是他们既不敢对曼菲士过于动粗,又不敢奋力拉扯两人,唯恐真的把亚尔安的耳朵拉掉,一时之间场面无比混乱。
  就是这样的天赐良机,没有人发现躺在一堆乱哄哄臭脚堆里的凯罗尔不见了。
  也没人发现,那个刚刚吸引了所有人注意的美人儿,已经抿嘴一笑,轻巧地跳进帷幕里去了。
  伊兹密王子正四平八稳地坐在那卧榻上,他腰下明明有软垫,可他却偏偏挺直了脊梁,但脸上那云淡风轻的神色,又好像外面发生了什么都和他全无关系。
  伊南娜正为自己开口的事情心里打鼓,不晓得王子会是个什么反应,只匆匆扫了一眼就赶紧低下头,心里极度狐疑:看上去和平时没什么大不同,但仔细看脸色有点苍白,鼻尖都冒出点小汗珠了,颊边有点不正常的红晕,但不明显。
  不过伊南娜不敢轻易下决断,她虽和王子日渐熟悉,但也很明白这诱人的玉面后面,分明也是个辣手的。
  伊兹密年纪轻轻的就城府极深,越是不高兴的时候越是表现得云淡风轻,偏偏高兴的时候,反而更加深不可测。
  伊兹密没动,只是把手里的酒杯放了下来,只可惜酒还是泼出来了一点,伊南娜心里一惊,却听他语调轻松地说道:“你做得不错,苏卡姆姆,你可真不错!”
  伊南娜在想自己现在跳出去还来不来得及,但是前有狼后有虎,她宁可被王子抽鞭子也不愿意被亚尔安弄到床上去抽鞭子,于是在听到王子叫她过去的时候,她虽然犹豫,还是慢慢地挪过去了。
  不想王子却抄起边上的酒杯泼她一脸,伊南娜气呼呼地拿手抹了把湿哒哒的脸和滴水的头发,那酒液是清澈的伽利奔,还带着股山间清泉的气息。她一想自己千辛万苦好不容易走到这一步,心里就又愤怒又委屈,恨不得将这不知感恩的王子狠狠扇一个耳光才行。
  没想到伊南娜手还没举起来,就被王子一把扯住手臂拖了过去,他拎起她裹身的纱巾的一角,不容置疑地擦拭着伊南娜的脸,把她脸上蜜色的药汁、眼影和胭脂擦得干干净净露出真容才放手。
  伊南娜的脸被他的重手擦得火辣辣的,却双手被钳住根本挣脱不得,半晌伊兹密盯着她好一会儿,突然就微笑了一下,琥珀色的眼睛深处带着那点难得的笑意仿佛在熠熠生辉,他轻轻地说道:“还是这样漂亮!”
  这一下让伊南娜的心“咯噔”一跳,直呼美色惑人,她又不是入定老僧,哪里受得了这种仗势。于是她只得强迫自己板下脸,推了王子一把,冷下语调:“王子,我已想办法来到您的身边,您还是想想我们要怎么逃出去吧!”
  伊兹密正被推在肩头的伤处,人被推得歪了一下,他怒意滔天,一直隐忍不发,而身下的那处火焰早已烧得如火如荼,肩上的疼痛让他的理智一下子就崩断了,伊兹密一把将巴不得离开他远远的伊南娜抓回来,圈在自己身前,禁锢住她的两手,大腿夹住她的腰身,迫得伊南娜双腿环着她的腰,整个坐在他怀里,动弹不得。
  她看着伊兹密亮得惊人的眼睛,看着他那青嫩的与欲/望格格不入的清俊面庞,一边感受他顶着自己臀缝的勃勃生机。伊南娜心里叫苦,原来到头来男人都是一样的,上面再纯情派,下头也是野兽派。
  伊兹密朝她腿窝里挤了挤,长出一口气,但他也没有失控到要在这里做出什么事来,于是他牵起伊南娜的手,不容拒绝地往下带,嘴里硬邦邦地命令道:“帮我!”
  撸还是不撸,对伊南娜来说,这是一个来自三千年前的难题。
  作者有话要说:撸还是不撸,买定离手,不然亲妈庄家同吃。
  古代的情歌都是这样的,听着就很有趣,哇哈哈,伊南娜不知道自己唱了什么,要不要给她找个翻译?
  娜娜的衣服就类似这身,我竟然找到了博物馆的真品照片,细川老太也是考据狂啊,来自德国博物馆的苏美尔人的金饰
  38章
  伊南娜这时彻底体验了一把相对论是怎么回事;比如你大夏天的坐在火炉旁;那么一分钟会像一小时那样难熬;但如果边上有个穿着三角泳裤的帅哥,那么一小时就和一分钟那样短暂。
  可是为什么;如今她明明坐在一个美男怀里;却感觉度日如年般难熬呢?
  自从伊南娜被迫进入了比泰多这家大型国有企业,当初劳动合同的签订过程就非常惨烈,劳动报酬不算高;吃饱穿暖不被人欺负而已,但福利还可以图个安然度日。
  但像这样客串舞女的加班行为;也是没法去劳动仲裁申请补贴的;结果如今非但没钱;老板还要潜规则你,即使老板很帅,但他从皮子到骨子都是一个剥削阶级。
  有些事情能忍,有些事情则不能忍。
  在有生命威胁的时候,所有尚未超过底线的委曲求全、忍气吞声都是为了生存所必须具备的气量。但作为一个从小受着平等教育长大,自尊自爱的中国女性,一个半生不熟的没认识几天的男人,突然拉着你的手求抚慰,就算他的脸帅得惊天动地,身材好得让人垂涎三尺,也应该有骨气、有节操地把他扭送到派出所去。
  不过派出所不能通过时空黑洞来救人,伊南娜忍了又忍才没有大喊有色/狼,被伊兹密拉着的手猛地捏成拳,勉强止住下滑趋势,却留在了他的小腹这个很尴尬的位置,那种火热坚硬的豆腐块能让所有女人尖叫,伊南娜一边想着他有几块腹肌,一边义正言辞道:“王子殿下,我不能帮您!”
  伊兹密手劲没有加重也没有放松,目前腹肌就是两人拉锯的战场,他摆出让人恨得咬牙切齿的表情理所当然道:“为什么?”
  伊南娜克制自己一个耳光把他扇醒的冲动,那双琥珀色的、亮得和水晶灯一样的眼睛,证实这个男人脑子正烧着一把野火:“王子,你快放手!你现在要想的是怎么逃出去!”
  这话似乎唤起了某人一点理智,他微微侧头好像很认真地开始考虑这件事,然后很快得出了一个结论:“我不可能大摇大摆地走出这里,尼罗河女儿虽然溜了,八成是故技重施,扮作侍女,你看着,她很快就会被抓回来。”
  就在伊南娜庆幸他理智回笼时,他又加了一句:“既然你来了我身边,今晚我们有的是时间好好想对策。现在…”
  伊南娜不防,手又被他带得下滑一寸,这一寸虽短,但用在人体上就是质的飞跃。那丛绵软细致的毛发和滚烫搏动的肉/感,不用说,这一滑就滑到了重点。趁着怀里人没反应,他抓着那手就搓动了几下,其实亚尔安的情香燃得并不重,不过是为这宴会增加些乐趣。然而伊兹密还未开过刃,这把刀如今在这等情况上了战场,正是渴血的时候,倒是锋利异常。
  伊兹密从看到伊南娜那双会说话的手的时候,就在想若是得到这只莲花瓣一样的手的抚慰,自己一定不会那么难受。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情,虽然他之前从未考虑过这个可能,但这个女人是他的,也得到了母后的首肯,如今需要用上一用解了胯/下之急,也无可厚非,他一国王子,难道还要难堪地顶着袍子出去或者自己一人躲在这帷帐里偷偷摸摸嘛?
  外边的脚步声来来去去,不时有人惊慌地叫喊,亚尔安被解救了出来,正捂着块棉巾止血,曼菲士头发凌乱、身上带了些伤痕、原本妖异狭长的石青色眼线也化成一团污糟,可这一点不影响他脸上终于出了一口气的得意痛快。
  亚尔安这才觉得不对起来,他环顾四周,突然大吼一声:“尼罗河女儿逃了!立刻通知警戒,绝不能让她逃出去,要是找不回来,我把你们的皮统统扒了!”
  好不容易松了一口气的臣子和卫兵们立刻像被雷击一样,亚述城围得像个铁桶,但是要找一只小老鼠也着实需要费上一番功夫。伊南娜被亚尔安这炸雷一样的声音吓得醒了神,意识到自己手里握着个什么的时候,她脸突地红透,原本环着王子腰身的腿柔韧性极好地屈起,往他胸前重重一踢。
  伊兹密吃痛,手便松开,但没有让伊南娜脱逃出自己的钳制,怀里的女人一急,重获自由的手一巴掌就摔到了伊兹密的脸色。伊南娜气急败坏,但手劲不重,不过那“啪”的一声在帐子里听来很是清脆,不过要不是伊兹密耐力不错还没有出货,一起摔到他脸皮上的一定还有比泰多王家的万子千孙。伊兹密的脸红中带青,色彩缤纷,半晌才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苏卡姆姆,你行,你真行!”
  伊南娜吓得不轻,却倔强地和他对视,伊兹密冷笑一声讽刺道:“你有胆子唱歌,却没胆子应付后果吗?”
  在这偌大的宴会厅里,是绝没有强迫这种事情的,男人若是看中了你,女人没有任何的反抗余地。伊南娜原本还想装傻,既然那首歌获得了不错的效果,她也乐得顺水推舟,不愿去回想萨鲁给她出了什么馊主意。
  但现在她偷鸡不成蚀把米,顶着王子女人的名头不干活,不知道还能不能见到明天的太阳。伊兹密看她的表情哪还有不懂的,伊南娜肯定不懂亚美尼亚的土语,但这对他们来说,就跟今天上海人听广东话,不能全听懂,但总能听个大概。
  他凑近她耳边,一句一句地说给她听:“小母羊,你咩咩叫,问你的小公羊,他行不行?现在他告诉你,他行!”
  后来的事情,伊南娜就有些迷迷糊糊了。她还是坐在伊兹密怀里,伊兹密的喘息喷在她的颈侧,他也没有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