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5 节
作者:一米八      更新:2021-02-27 03:10      字数:4849
  第二日趁着伊兹密王子与亚尔安王正式谈判,伊南娜决定给凯罗尔好生打扮一番,让圣人也疯狂。
  亚尔安王对比泰多的观感委实有些复杂,当日米坦尼强盛的时候,亚述也只有俯首称臣和点头哈腰的份。随着亚述国力的逐渐强盛,将位于安纳托利亚高原、亚美尼亚高原和叙利亚三地至关重要的米坦尼吞下,扩大亚述在两河流域的领土规模,扼住比泰多、巴比伦和埃及进出要道的咽喉,是历代国王百年以来的梦想。
  结果……结果,比泰多人,你动作要不要那么快啊。自从二十年前米坦尼的都城瓦休甘尼被比泰多攻占,胡里特人的昔日王国便日薄西山,逐渐被鲸吞蚕食殆尽。
  这就是比泰多人的发家手段,亚尔安不屑地想,不停地吞并着土地,就像当年他们初入安纳托利亚,与土着融合。现在吞并了米坦尼,又企图将米坦尼融合。
  国内不同民族的人口众多,官方语言多达八种,万神殿里供奉着一千个神灵。亚尔安撇嘴,真亏比泰多国王都能忙得过来,这胃口可真大。
  他虽然心里这么想,嘴上还在和伊兹密讨价还价:“我说王子,若是比泰多边境遭袭,一次性要亚述出500辆战车驰援,你却又不肯将原米坦尼国南部向我国开放,这实在是亏了我亚述啊。”
  两国执政者都心里敞亮,米坦尼一旦彻底湮灭,丧失了缓冲、边境相邻的两国必然会产生利益纷争。
  米坦尼南段地处幼发拉底河与哈布尔河的交汇处,亚述若把手伸进了那块地方,便能一路将大绿海领土连结起来,控制哈拉帕国(印度)至大绿海的商路。
  比泰多还占着米坦尼从歌珊到阿赫拉拉的绝大部分土地,在邻国眼里,这一口全都吃下、又不肯拿些好处出来,实在野心过大又吝啬非常。
  伊兹密笑道:“亚尔安王,我国可是同意出1000辆战车。以每辆战车配备10名骑兵和200步兵的混编规模,一旦有大的战事爆发,我国需要出兵21万,几乎是整个常备军的一大半。米坦尼原属地也不禁止亚述商人来往经过,你们的卡尼什商业公社每年不知要从各国赚取多少利润,再多恐怕国库放不下。”
  亚尔安嘴角抽抽,在大臣的劝说下,不甘不愿地盖了印:“伊兹密王子,既然联盟已达成,我也不便久留,明日便拔营离开,不周到之处,你可不要介意。”
  伊兹密也不耐烦看到亚尔安那副嘴脸,便客客气气道:“亚尔安王到底是一国主事,事务繁忙,我便不打扰陛下了。”
  说完便昂首阔步出去,哈扎斯一见王子的样子,就晓得没有吃大亏。王子心情颇好地问:“尼罗河女儿可好?”
  哈扎斯表示伊南娜一直在帐内陪着,没什么需要担心的。
  王子进了凯罗尔的帐篷,伊南娜正等着他回来呢,两位领导是一边用了晚饭一边商议联盟,此刻早已月上中天,正合了那句“温饱思淫/欲”。
  伊南娜很乖觉地退了出去,伊兹密将一杯助安眠的蜜酒喝下,便掀了床上的被子想看看凯罗尔的情况,这一看可把杯子都掉在了地上。
  凯罗尔两手被绑在床头,那双碧蓝的眼睛因为惊恐而明亮非常,眼角偶尔闪现的泪花透着种可怜而冶艳的风情,她金发散乱汗湿得黏在胸前,因为嘴巴被布条缚住,发出了求饶的低吟,却像催/情的序曲。
  她的打扮更是不堪入目,胸口因为挣扎,平时一马平川的地方像小海波一样微微起伏,裙子的腰身虽扣着金莲花腰带,可胸口的布料却被拉到极限,只遮着红樱桃欲露不露,而实际上那衣服根本没有遮挡作用,纤毫毕现。裙摆被拉到了腰上,凯罗尔怎样蹭也蹭不下来,让王子入眼了那一片金毛地。
  伊兹密额间的青筋猛跳起来,他拳头握了又紧,动作间挟着怒气拿起被子蒙住了凯罗尔的人。
  然后他转向门口,压低了声音却仍含着怒气:“苏卡姆姆,给我滚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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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伊南娜你不是做红娘的料,王子你如此纯洁,亲妈实在开心哇~狗血是一拨一拨里的,明天又是狗血,最后会汇聚成大狗血!
  感谢基友贺兰的新文案体,大爱之
  你只看到穿越女的风光无限,
  却没看到古代凶残风俗的摧残。
  你有你的幻想,我有我的期盼。
  你嘲笑我三俗重口不河蟹,
  我可怜你不解真相略脑残。
  你可以嘲笑我穿越女奴翻身难,
  但我会证明这是谁的时代。
  采王子蘑菇注定是艰险的历程,
  路上少不了奸情和狗血。
  但那又怎样,
  哪怕古人裙下春光毕现,
  也要继续刷新下限。
  我是伊南娜,
  我为自己代言。
  30章
  伊南娜正满怀希望地在帐篷外面听着壁角;结果没有听到各种令人想入非非的娇吟啦粗喘啦;反而听到一个响雷;王子让她滚进去。
  她痛苦地一咬牙,感觉自己正被召唤进一个色/情录影带的录制现场;结果她进去一看;料想中的场景一个都没有发生,凯罗尔身上的被子仍然从头裹到脚,王子远远地站在一边神色阴戾;脚边一个翻倒了的杯子;打湿了地毯。
  伊南娜的脑子飞快地转动着;这是个什么情况呢?王子刚才究竟有没有掀开被子?还是说因为酒没了,他才把自己叫进来,是为了让自己给他拿点酒助/性?
  没想到伊兹密劈头就问她:“苏卡姆姆,我让你好好照看尼罗河女儿,这就是你照看的结果?”
  他那义愤填膺的脸好像床上被剥光的人是他自己一样,伊南娜不屑地想,她跪坐在床边,在王子的瞪视下掀开被子,凯罗尔的脸被憋得通红,好像快要窒息一样,伊兹密怒道:“把她解开!”
  伊南娜想你自己干嘛不动手,说不定解着解着就顺其自然了呢,但她不能反抗王子的命令,便拿下了凯罗尔嘴里塞着的布头。
  被捆绑的软弱无力都是假象,嘴巴一得到自由,凯罗尔就流着眼泪大骂还杵在她床前的男人:“伊兹密王子,你这个卑鄙的人,你这个下/流的混蛋,怎么……怎么可以这样对我!呜呜呜,曼菲士,快来救我!”
  每次这么几句台词,又把伊兹密王子听得额间青筋直跳。他摆摆手,示意伊南娜让凯罗尔赶紧住嘴,但是伊南娜看他之前心疼的那副样子,知道自己不能把布头塞回去,又不能使用任何暴力手段。她心念电转,恶意陡升,手上利落的两下,就把凯罗尔全身的衣服扒了下来,古人的衣服太好脱了,让她如愿地“被”卑鄙地下/流了一回。
  那床上的胴体雪净莹白、好像一根上好的珍珠白链,伊南娜的动作像旋风刮过,太出乎伊兹密的预料,让他不可避免地饱了眼福。
  因为凯罗尔实在紧张,虽然胸前的小山丘没有什么起伏,可是山顶上的凸起却硬硬地高翘着,小腹平坦,因为震惊和羞涩在微微地颤抖着细腰,两只腿拼命地搅在一起,想遮掩自己最神秘的地带。她还算识时务,晓得再这样下去会激怒王子,不知他会不会扑上来,只好颤着睫毛上的泪珠,抿紧嘴巴不敢出声。
  阿丽娜女神在上,伊兹密乍一看到的时候,着实被亮瞎了双眼,他暂且不知道,这可是连曼菲士迄今为止都没有的眼福,结果却被他尽览在眼底。但男人就是这样奇怪的生物,之前那布料还挂在凯罗尔身上欲遮还羞的时候,他虽然纹风不动,但青涩男子的内心还是不免有些遐想。
  结果现在全扒光给他看,惊艳之后却隐隐又有些失望,好像以后再也没了期待的东西,而那具身体的确是如此美妙。伊南娜要是知道他的内心所想,就会感叹还是男人了解男人,因为三千年后,丘吉尔讲过这么一句话:完美意味着瘫痪。
  伊兹密觉得自己不能再待下去了,他抓起被子又被凯罗尔蒙了起来,拽着伊南娜的胳膊就把她拖了出去。
  哈扎斯将军正在等着故事后续呢,结果事情又一次出乎了他的预料,他也急巴巴地跟了上去。三人待在火堆照不到的一个阴暗处,只有伊兹密不安压抑的呼吸暴露了他们的存在。
  “哈扎斯,我知道你关心王国未来的延续,自己不好动手,就让苏卡姆姆做这些事情。”王子似乎很无奈:“但我不能那样对待尼罗河女儿!”
  伊南娜心里大急,这完全是她自作主张,难怪王子并没有严厉地训斥她,却是因为认定指使的人是哈扎斯将军。如今王子竟然不为所动,要是知道这件事是伊南娜自己做的,还不知道要怎样惩罚她。
  夜色里,哈扎斯将军的表情看不分明,出乎人意料的是他竟未否认:“王子,我从十三岁就跟在王的身边。当年我王去哈梯族求娶他们唯一的公主的时候,面对的还有鲁维族、帕莱克族、格鲁吉亚和临近小国的王子。要是王耐心地等着公主接见,最后花落谁手可说不定。当夜,我王以100舍客勒金的代价,买通了公主的侍女,潜入寝宫占了公主殿下。”
  伊南娜乍听到比泰多王室夫妻的陈年艳/史,真想看看伊兹密王子是什么表情,哈扎斯继续说道:“王子,这就是世道。女人的喜欢就像天边的云,面对的男人一多随时都能改变主意,只有你做了她的男人,她才会对你一心一意。”
  半晌,哈扎斯将军说了句让人超级感动的话:“苏卡姆姆今天的所为,做得极好,她是真正在为我比泰多国着想。若是王子你对她无意,我倒是愿意好好培养她,您知道,我没有女儿。”
  王子并没有反对,但是哈扎斯将军的深思熟虑他不是不懂,只是不能照做:“将军,您说的我何尝不明白,我毕竟也是我父王的儿子。只是当年我随拉巴鲁老师游历诸国,曾在巴比伦丛林深处的一处伊修塔尔神庙里……总之,对尼罗河女儿,我需要慎重对待。”
  然后他才转头对伊南娜道:“今天的事,我不罚你,但下不为例。尼罗河女儿是我未来的妃子,务必要保证她在神前是纯真的少女,这才是会得到神祝福的婚姻。但是她要是想逃跑,你也不必手软,毕竟她只会是我的侧妃,不算是你的主人。”
  最后他才扔了句话给哈扎斯:“将军,我领受您的好意。但是我的女人我自会想办法弄到手,被别人抬到面前却有损男人尊严。你们只要保证将她好好带回比泰多,待她入了我后宫,就一生都逃不出去。”
  伊兹密虽是哈扎斯的晚辈,但他们到底是君臣的名分,他冷下声音发话,哈扎斯仍要洗耳恭听,待王子走远,他才大叹可惜地和伊南娜倒苦水。
  “你真是浪费了大好机会,行事前该知会我,要是在房里点上情香,说不定早就成事了。”他恨铁不成钢地叹息:“还有那个老头子拉巴鲁到底带王子经历了什么?下回去黎巴嫩森林,我要揪着他的胡子问问清楚!”
  一夜无事,第二天天色蒙蒙亮,两边的人马都动了起来,准备拔营离开。
  这几日,只要伊兹密与亚尔安会面,都会临时解下腰刀交给伊南娜保管,双方不带兵刃相见,是一种有诚意的礼节。
  士兵们的帐篷已经全部收了起来,两位领导在大帐里做最后的告别,哈扎斯将军擦着双手走到蹲在帐篷前的伊南娜身边,朝她挤挤眼睛:“营地后面猎到了一头沙漠羚羊,我给你留了一只烤羊腿,快去!晚了可就没了!”
  伊南娜大喜,做了个手势表示自己马上回来,淌着口水往那里去了。这年代人的腰刀除了防身,基本就是用来片肉进食。王子的腰刀是由他自己保养的,平日也清洁有加,伊南娜想着不用白不用,便抽出挂在腰间的那柄乍看之下很朴素,抽出后刀刃却极为锋利美妙的腰刀大快朵颐。
  她真是很久没有胃口大开了,比泰多虽也有畜牧,但是因为要产牛奶的缘故,肉食基本都是牛肉。出门之后偶尔能够打到的斑鸠、山鸡、鸵鸟、天鹅,一点没有她的份。至于鲜美的水果,她只有啃果皮的命。
  虽然牛肉富含铁质,对女人大有好处,弄得她发育中的身体已经很有了样子,但是天天那么吃,也得倒胃口啊。所以说哈扎斯将军实在太上路了,简直是给瞌睡的人送枕头啊。
  但这样一来,他们也给凯罗尔送了个枕头。伊南娜啃羊腿的功夫,哈扎斯将军也忙着指挥队伍的启程事宜,虽然他没有离开过那个帐篷十步以外的距离,周边还有好几个士兵把守,但也挡不住神的女儿的本事,让她从后面钻出了帐篷,又一头钻进伊南娜的那个小帐篷,偷了她唯二的两件亚麻衣服中用来换洗的那件和唯一的一件斗篷。
  然后,她还将伊南娜仅有的财产,装了王后赏赐的小箱子也拿走了,凯罗尔手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