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4 节
作者:
一米八 更新:2021-02-27 03:10 字数:47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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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南娜初时也被这高超的古代舞蹈震撼了一下,结果这女人竟不怀好意地朝她门面飞暗器,她不慌不忙一偏头,就把那面鼓抓在了手里。
众人的眼光全朝她而来,因为都是男人的场合,不少人已经喝得东倒西歪,帐篷里太过暖和,连衣服都脱得差不多了。伊南娜实在有些不习惯,或者说天朝女人到底都面皮薄,她的脸上很恰如其分地浮现出了一点十多岁少女特有的紧张和红晕。乔玛丽暗算没有得逞,反而一点内疚也无,理直气壮地站在原地伸出手来,示意她将小鼓还给自己。
座下有不少人已经看出了女人之间的较劲,便偷偷打眼看这两个女人的男人,亚尔安王好像专注于乔玛丽美丽的身姿心无旁骛,而伊兹密王子则以一种均匀的速度一口一口喝酒,长长的眼睫却仿佛不胜酒力,在微微地颤。
这时伊南娜一笑,偏了下头,从撩帘的动作下侧身而入,西亚人所没有的笔直乌亮的头发在肩膀上轻轻巧巧地打了个旋,又规规矩矩地贴服在脑后,有种让人看不真切而又转瞬即逝的美丽。但再看那灯下的女孩,不过就只是个女孩,唯有那晕着金黄灯光的象牙皮肤和弧度柔润的眼睛,仿似带着股朦胧的韵致。
她一句话也没说,径直站在乔玛丽面前,面带善意地将手里的鼓递了上去。
乔玛丽一点都看不起这带着异域风情、眉目清秀的小女孩,在她眼里,伊南娜哪比自己有资格能站在当世人杰的身边,她不屑地“哼”了声,伸手去拽自己的鼓。一拽没有拽动,她杏目圆睁,瞪着那个还微笑地看着自己的女孩,顿时火冒三丈,使起劲来。
伊南娜对付她实在轻轻松松,不说她的那点底子,就是之前在哈图萨斯给哈扎斯将军搅牛奶的那些日子,臂力也不是普通女人可以抗衡的。
一边的男人们大声叫起好来,这种场面完全可以参照后世的美女比基尼枕头大战,更不要说这些观众看的还有女人背后男人们的态度。
但伊南娜岂是那等将自己视为杂耍的人,她眼角余光见到伊兹密和亚尔安身体都不由坐直了,又见乔玛丽龇牙咧嘴地争执不休,便轻轻松松一放手,任乔玛丽在柔软的地毯上摔了个四仰八叉。
她下面本就没有穿什么东西,这时代也没有人穿,就这么两腿叉开坐在地上,男人们全都目色猩红伸头探看,乔玛丽大大方方,反而只是一扭腰,指着朝王子走去的伊南娜向亚尔安告状:“王,人家被欺负了嘛!”
伊兹密全无经验,就是他的父王也从没有逼迫他参加过这等成人游戏,却也知道亚尔安王让自己的爱妾在这宴会中献艺,自己也不能这样藏而不露,反而显得小气,也更容易让人对伊南娜产生不必要的好奇。
于是他便使人唤了伊南娜进来,没想到在那个老练而难对付的乔玛丽身上,伊南娜不但没吃亏,还给自己大大挣了面子,就连亚尔安也说不出什么来,女人间的打闹哪值得男人出手,却关乎着男人的荣誉。
他抬手示意伊南娜坐到自己身后的位置去,就如先前一样负责倒酒就好,乔玛丽则像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像条水蛇一样在亚尔安怀里蹭啊蹭,只可惜亚尔安兴致缺缺不理她,倒不时把眼光投射到伊兹密这边。
伊兹密尚在为难,没想到原本坐在身后的伊南娜却突然拿一只手贴上了他的背,慢慢往他脖颈上爬,他浑身一凛,却不好摆出训斥的样子,回身握住伊南娜的手,轻轻带到胸前,朝着打量的亚尔安笑道:“苏卡姆姆有时候就爱和我玩闹。”
亚尔安吃了一惊,他未想到王子身边的这个女孩竟是个哑巴,着实可惜。若是说乔玛丽是一块夺目的红宝,那么这女孩就像吕底亚的银白金,你说不清她到底是金是银,恨不得找把刀子把她剖开来看看才甘心。
伊兹密虽觉得不自在,却没有像那些曾经刻意勾引他的女人那般反感,伊南娜毕竟待在他身边不是一天两天,就算他确定不了她的底细,却明了她不会诱惑自己,就像伊兹密透过她看到曾经的自己,他明白自己的坚持,就像明白伊南娜的某些原则一样。
伊南娜把头挨近了王子胸前,刻意遮挡了外头可能的揣测目光,看上去却像两个亲密的人在私语。
她闻到了一股淡淡的乳香味,阖宫里只有伊兹密王子一人能用这样昂贵的香料,而当时他还给自己的私密衣物上也染上了这样的香味,是宫里的侍者给王子收拾清洗行装时刻意熏上的,让伊南娜很是一番纠结。
她不敢多想,只想离这个奴隶主头子远远的,便拉过他那只手,将那缕头发塞了进去。
伊兹密借着酒杯的掩饰,眸子一垂便看到手心里那金黄的发丝,眼底瞬时激动起来,他立即压抑下去,却再没有兴趣在这你来我往虚情假意的宴会上待下去,搁酒杯的力道便大了些。
亚尔安嗤笑出声:“哎哎,看来是我们这些人不识抬举,把伊兹密王子急得……嘿嘿,你说是不是啊,乔玛丽?”
乔玛丽的嫉恨一闪而逝,却揪着亚尔安的衣襟娇嗔:“王,王子都等不及了,您也宠幸宠幸我嘛!”一边就手脚并用地爬亚尔安这棵大树。
伊兹密等得就是这句话,他也不客气,正大光明地带着自己的“女人”离场,然后在哈扎斯将军的示意下,一头钻进了属下的帐篷里。
他俩一走,亚尔安就没好气地推开了乔玛丽,一个人喝起了闷酒。
他打从12岁开荤,上遍的女人早已不计其数。到了他这地步,和女人在床上翻滚这种事早已超脱了发泄的境地,而是往更爽更好更喜人的超高层面发展了。
而女人的妙,则需要一双他这样千锤百炼擅于发现美的眼睛,他今天看见的那个屁股虽小却饱满有力、弧度诱人,假以时日,必能诠释他所谓的“妙”字。可惜,可惜,扼腕叹息,那女人可不归他。不过那女人也不归伊兹密,女人有没有用过哪里骗得过亚尔安呢?
要是亚尔安知道伊兹密正让这“妙人”和一个老头在沙漠夜风里守门,他一定大呼伊兹密是个浪费的呆头鹅。
伊南娜则听着凯罗尔在里头不停地闷声尖叫“不要!”、“王子,放手!”、“曼菲士救我!”,自顾自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凉凉地想:伊兹密王子,真看不出来,你吃相这么难看!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有位同学说了个很有意思的问题,非常有敏感性,她问:阿姆罗瓦特神是埃及的神,为什么要用个小白罗把埃及法老曼菲士坑了呢?
这么说,阿姆罗瓦特并非埃及的神,而是埃及自己对诅咒这回事的称呼。比如维纳斯、阿芙罗狄蒂或者伊修塔尔还有伊西斯,其实都是一回事。
而阿穆罗瓦特神可以当成希腊神话里不和与诅咒的女神厄里斯,那个带来金苹果造成纷争导致特洛伊战争的女神。她并不属于哪个国家,想玩谁就玩谁,人类对神来说太渺小了。
举这个例子是因为这和我对女主的设定有关,外行的大家可以看看狗血凑热闹,已经看出来的孩子给我保密,mua
亚尔安王和嘉芙娜公主CP如何,大家同意咩,他们也有过定情一吻滴
29章
哈扎斯将军听着里面“哼哼哈哈”的叫声;淡定无比地从口袋摸出一片烟叶子;放在嘴里嚼了两下。这烟叶子是航行海上的商人带回来的,味道强烈又刺激;在守夜的时候来一片;绝对是提神醒脑的好伴侣。
大概在图坦卡门时代,埃及人或者腓尼基人,早就先于哥伦布数千年往西踏足了南美洲;带来了那里土着的特产——烟叶。那里的古人最远往东到达了中国,有出土的木乃伊头裹丝绸为证。
哈扎斯将军啧巴啧巴嘴;感慨道:“真是年纪大了;晚上容易打瞌睡。不过这次出完公差;想必就能看到王子当新郎了,比泰多王室可是已经十多年没有大喜事发生了,上一次还是米达文公主出生的时候呢!”
在一边默默听着的伊南娜竖起了耳朵,将一条干柴扔进了火堆里。
哈扎斯将军对于王子的感情亦父亦师,在伊兹密王子出生之前,他就已经跟在胡瓦力身边打拼到了帝国将军的职位,在比泰多对米坦尼的战争中,率领战车队抗击胡里特人,在攻占其都城瓦休甘尼的战役中建立了不世之功勋。
如果说拉巴鲁所教的伊兹密,是他文静如学者的一面;那么哈扎斯所教导的伊兹密,则是那个在战场上浴血搏杀的勇士。
“苏卡姆姆,”哈扎斯将军得意地笑道:“除了哈图萨斯的祭祀礼,你还没有见过王室庆典的样子呢!王子娶妃这样的盛世,各国都会派出使节祝贺,哈图萨斯会云集天下最富有的商人和最珍贵的物品。婚仪会在比泰多至高的暴风神大神殿举行,求得比泰多一千个神灵的祝福,祝愿王子和新妃早日为帝国诞下新的继承人。全境内的赋税会被减免一半,小打小闹的犯人都会得到特赦,王都的臣民们都可以领到银子和衣服,当世能做到这样的国家实在没有几个啊!”
伊南娜权当做耳旁风,她心里在想的是,王子娶了老婆,那她窥伺宝物不就大有希望了?
这两人各自心怀鬼胎的时候,不知什么时候,帐篷里已经没有了声息。
哈扎斯将军大惊,作为一个男人,他也不是什么好货色。早年跟在胡瓦力身边的时候,比泰多王玩他的,哈扎斯偶尔觉得是个乐子,私下也能玩玩自己的。所以他才说几句话的功夫,王子就完事了,这样未免太快了吧。
他到底资格老,将帘子掀了一条缝起来,借着帐内的照明,只看见尼罗河女儿像根光洁溜溜的白面粉条一样趴在床上,王子正坐在床沿,不断地摸她的背,那可怜的姑娘已经晕过去了。
哈扎斯皱眉:我说王子,你这样摸可摸不出女人的心思和孩子来,莫非王子被我和拉巴鲁教傻了?
伊兹密觉得外头有人在看,将被子给凯罗尔往上拉了拉,也不觉得被冒犯,反而招呼哈扎斯进去。
哈扎斯将伊南娜留在外头,自己走到王子身边,这时他才知道王子在看什么。当日埃及王的婚礼上,尼罗河女儿被疯狮所袭击,肩上被咬得血肉模糊,还由当时技艺最为高超的皇家医生做了简单的外科手术。
现在撩开金发,露出来的后颈和肩背上,无暇雪白的肌肤只泛着些淡淡晕红的玫瑰色泽,那料想之中该有的狰狞疤痕全都没有出现。
王子静默不语,而哈扎斯将军则称奇道:“这……这真的是神迹啊!”
这时,因为病后身体虚弱、被惊吓得昏过去的凯罗尔还在梦里呓语:“放……放开我,王子!曼菲士,快来救我!”情到浓处,还有珍珠般的眼泪滚落下来。
这让哈扎斯将军好不尴尬,王子却只板着脸,叫了伊南娜进来,指着凯罗尔问她:“这是不是神迹?”
伊南娜大囧,她虽然知道凯罗尔的底细和来历,但是她要怎么和两个相隔数千年的古人、可能DNA都未曾进化得和现代人一样的灵长类去阐述“整容”、“植皮”、“激光祛疤”之类的概念。
她果断放弃了沟通的努力,把头一摇,表示自己不知道。
王子对此回答颇为失望,但伊南娜的失望着实不下于他,哈扎斯将军说出了伊南娜的心声:“王子,这可是大好机会,未免夜长梦多,您还是先和尼罗河女儿先有了夫妻之实,到哈图萨斯再禀明了王和王后举行仪式方是上策。就算回程中出了什么纰漏,尼罗河女儿也是您的女人,这样的女子一旦被打上了男人的烙印,价值便有了贬损,各国也不会再虎视眈眈。”
伊兹密似乎自有想法,摆了手让哈扎斯不必再说下去:“她毕竟有这个时代没有的聪明,个性又极为倔强,逼得太紧我怕适得其反。不如先回哈图萨斯再说,若在神前立了誓言,就算是神的女儿也不得反悔,我伊兹密要一个女人,必得是正当光明、宣告诸国,我还要让曼菲士看着他的女人嫁人、与我共度新婚夜而无能为力。”
伊南娜私心里是希望这两人越快定下来越好,她也没觉得凯罗尔和曼菲士之间的感情有何可贵可言。若要认真论起来,当时凯罗尔为了逃离曼菲士,才会中了王子的圈套,最后引发沙利加列海港的大战,死伤无数。
结果她转头就要嫁给曼菲士,这两国的士兵还真是都白死了。凯罗尔就喜欢这种欲迎还拒的调调,曼菲士王的成功经验显示,王子你的彬彬有礼是得不到女人欢心的啦。
伊南娜决定帮助伊兹密一臂之力,也圆了哈扎斯将军的梦,也全了自己窥伺圣物的目的,真是你好我好大家好!
第二日趁着伊兹密王子与亚尔安王正式谈判,伊南娜决定给凯罗尔好生打扮一番,让圣人也疯狂。
亚尔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