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4 节
作者:雨帆      更新:2021-02-27 03:01      字数:4896
  郭婆子早就听说了三妮做了书生老爷的干女儿,成日的捂着脸见人。当听说三妮在镇子上要饭,哪里敢去相认?倒是躲躲闪闪的让自己兄弟给了两次馒头。
  来年后,人们都种地了,刘莺还在要饭中,等秋收的时候,刘莺也去地里收粮食,自然看到了一地荒草。刘莺见了人就说得了一亩荒地,连粮食都不长。逗得舍饭给她的老太太笑的大牙都掉了。
  在后了,刘莺不要饭了,她做了门娼,成日的吃香的喝辣的,两年后得了花柳死在了柴房里。
  除夕夜里,听着爆竹噼里啪啦的想着,李夫人带着儿子媳妇乐滋滋的品酒,尝菜,说笑着守夜。
  她看着儿子的手偷偷的握着儿媳的手,难得没有骂儿子,只是笑笑。这样的日子真是好,等来年再得个大孙子就更好了。
  “娘子,尝尝我给你剥的长生果。”方奎把手中的花生递给娘子。
  孙嫚子也把手心里的葵花籽递给他,二人看对眼,笑着。
  秦嬷嬷难道也坐了下来,看着小两口的恩爱劲,满眼的泪花说道“奴婢这辈子算是圆满了。看着三爷过上可心的日子。”
  李夫人笑话她道“阿土算你半个儿子,给你养老送终呢。还有更圆满的,来年见了孙子成群才最舒心的。”
  说罢,李夫人拿起一杯酒对秦嬷嬷说道“嬷嬷,莲山谢你三十多年不离不弃的帮扶。”
  秦嬷嬷赶紧举杯“奴婢更谢县主赏识。”
  方奎与娘子也敬酒,自是一派温馨。
  过了子时,新的一年来了,方奎带着娘子在院子看爆竹,看烟花。方奎趴在娘子的耳边小声说“娘子,今年你十四了。”
  孙嫚子当然知道他心里想什么,也开口答道“是啊,相公也十九了。”
  “那,那咱们”方奎说道。
  “咱们又老了一岁。”孙嫚子轻轻说。
  一句话儿,堵得想要说洞房的方三爷笑也不是,不笑也不妥。
  看着他那囧样,孙嫚子把手放进他手中,回握他,“等我过了生日好么?”
  方奎冷不丁听了这句话,心儿咚咚跳着,嘴里驴嘴不对马唇的说“今年会试我一定考得秀才,我还会勤练武艺,我,我还孝敬岳父岳母,我还更对你好,我…我…”
  最后结巴起来,平复了一下心情最终说出口“我答应!”
  …
  县衙的牢房里,过年伙食有荤腥。品箫肿着脸,扒着饭。隔壁就是她婆婆刘寡妇,也在狼吞虎咽的吃着。
  饭后,刘寡妇开始每天功课,趴在品箫那间牢房的栅栏边上,开始叨念“品箫,拿出钱财来,我们两个平分。”
  “品箫,你给我十两银子,我就让你改嫁。”
  “品箫啊,看着我那么疼骡子的份上,给我五两银子吧?”
  “姓姬的,你害的我家破人亡!把身上的钱全拿出来。”
  …
  品箫就当狗叫了,一概不理。
  刘寡妇骂着,摸着嘴皮子,费着唾沫。最后口干舌燥的说“刘姬氏,把碗里的水给我喝了。”
  听了这句话,品箫拿起牢门口的一碗水,走到刘寡妇面前两步远,看着刘寡妇嘴皮都爆皮了,扯着肿的像馒头的脸,一股气喝了碗里的水!
  刘寡妇本来等着水喝来,最后却是被人耍着玩,自然哇哇大叫。
  品箫挪着步子,扶风弱柳般回到原地里坐着不动。
  其实品箫不是不想骂回去,是她的脸太疼了。她得罪了那个秦典仪,当天就挨了五耳光,剩下的十五耳光也是分三次赏给她的。所以,她的脸稍微好点,不疼了就有人来给她五耳光,在稍好点,再五耳光。
  她才不会接刘寡妇的话儿呢,气死她!
  “我的儿啊,乾坤啊,你睁开眼看看,你娶得大户婢!要折腾死我呢。乾坤啊,乾坤啊,你来收了她吧。”
  听了这样的话,品箫一点都不担心,沾孙嫚子的光,刘乾坤的鬼魂根本就进不来唐莲镇!
  想到孙嫚子戴三翅凤凰,身穿正红宫装,随身丫鬟婆子一大串,品箫的心跟蚂蚁咬似的。这些,这些,都有可能是她的啊。
  再怎么难受,再怎么嫉妒,出了正月十五,她们婆媳二人,被判不孝无德,败坏伦理道德,期满诈骗,流放到边城不远处的一个小镇子。
  被衙役押送着,千里迢迢的往边城而去。刚出镇子,刘寡妇碰见了马各庄娘家哥哥。
  “妹子,你咋就这么糊涂?现在被你拖累的家里几个孩子都不敢出门了。家家都讲究孝道,你却,却做事没了伦理。”马老头(刘寡妇哥哥)看着妹子孩子没了,家业不保,还要这么大岁数被流放千里,想骂她,却又可怜她。
  “孩子怎么不来?”刘寡妇果然是个没脑子的。
  马老汉也不回她,塞给押解的官差每人一角银子,看着老乡的面子上,少吃些苦头。给完,马老汉就快步走了。
  倒是刘寡妇见哥哥走了,钱也没给她,跑着上前喊着“大哥,给我一两。大哥,大哥!”
  马老汉根本就不理走远了。
  品箫嘲笑的看了眼婆婆,理了理额前刚剪的刘海,特意剪得厚实些,能遮住上面的字吧?
  两个月后,一行人来到了边城,品箫皮肉好些,做了营妓,刘寡妇年岁大了,自然做了苦力,分开看管了。
  两人也是打不死的小强,三年后,又做成了婆媳。自然是,刘寡妇改嫁了一个老残兵,品箫靠着手里的银钱,瞅着机会花了钱,挣脱出来,嫁给了老残兵的儿子。
  二人倒是有默契,过往什么都不说,默默过日子。
  出了正月,方奎就与两个舅哥、好友徐二哥带着十几个随从到了大名府考秀才去了。
  今年的春天,雨水丰盈,风和日丽,镇子上人人安居乐业。
  方孙氏在相公离开的日子里,一开始闷头做鞋,随后又狠劲练箭,再后来在家呆不住了,打马带着两个丫头到大名府找那小眼男人去了。
  对成双
  作者有话要说:众亲,这肉少,汤就稀了。鱼没本事啊,没能写出红烧肉,请原谅啊。还有三个番外,大家可以三日内看完了,字数不保证啊。  天召十六年,唐莲镇上出了六个秀才,孙家两个儿子都中了。
  整个唐莲镇都在传说着孙家一门四秀才,但凡家里有人读书的,准备考秀才的,都明里暗里打听了人家的书是怎么读的。闹得孙家熙熙攘攘来恭贺,来拜访,来取经。
  孙大娘和老伴乐的还不上嘴。这辈子算是功德圆满了,生的四个儿子,个个秀才爷,生了一个老闺女,嫁得好,还得了朝廷的诰命。这日子过得很是得意。
  孙小四,孙成瑞在会试回来后,看着孙李氏怀里揣着包子,那高兴劲可比考上了秀才还得意。
  “是个闺女吧?”孙成瑞高兴的问。
  孙李氏点头,说“可不是,和小姑子一样有福气的闺女。”
  孙成瑞高兴了四五个月后,得了一个胖胖的臭小子。
  孙成君看着四弟家有了后,很是羡慕啊。他与媳妇通房比人家早一年,还没有呢。孙大娘说道“不用急,等等吧。”
  孙王氏成了秀才娘子,也成天的笑的合不拢嘴儿。倒是两年后如孙家人愿的生了一个粉嫩的闺女。孙家人除了她都很满意。
  自此两年抱两个,又生了两个闺女,孙家继续高兴,她继续不满意。最后生了四个女娃,才生了一个儿子。
  孙大娘帮着老三家的养着二孙女,慢慢的,一样的教养,一样的看顾,可惜再也长不出嫚子那样的人品。孙大娘经常自言自语的说道“咋就不如呢?“
  孙大伯倒是笑话她“如果都一样了,嫚子还不稀罕了呢。”
  “那倒是。”
  …
  五月底会试一结束,方奎和徐二哥结伴出了考场,身子发酸,瞌睡的紧,正想着回客栈睡个半天,然后就快马加鞭的回家。
  “三哥!我在这!”一声三哥,方奎满身的疲惫早就没了。回身一望,果然看了方逊站在一辆马车前,还有两个从考场早些出来的舅哥。
  “咋就来了?我三四天就回去了。路上不太平呢。”方奎虽然嘴犟埋怨,其实心里乐开了花儿。
  “可不是,刚刚我说她了。让她回家抄孝经十遍呢。”孙老三赶紧说自己批评妹子了。
  孙小四连忙点头附和。
  “三哥,四哥,我没埋怨她,我是担心她呢。”
  孙老三和孙小四对了一眼,知道他们夫妻两个要说话儿,识趣的,不客气的坐着方奎的马车和徐二哥先一步走了。
  “三哥,你去客栈稍作休息,我们明日在上路。”
  方奎板着脸说“明日不回!”
  “真的不回?”孙嫚子笑着问他。
  “不回,带你看看府城呢。”
  一进客栈的房间,方奎一把拽着娘子的手,搂住身子,倒在炕上,腿儿勾开被子盖在身上,说了句睡觉,不一会就沉睡过去。
  孙嫚子窝在他的肩窝里,问着他身上的男人气息,回搂着他陪着他睡的蛮香的。思念,思念,她竟然会思念他了。这个带着青涩气息的少年相公让她着迷了。
  她带着丫头是春花,秋月,见三爷和三奶奶进了屋就不出声了,不由的担心。
  “夫人出门的时候提点,让三奶奶和三爷别睡在一起,可是现在?”秋月担心的说道。
  春花沉思了一会道“三爷一年多都忍了过来,还剩不到两个月,估摸着不会有事儿。还有就是三爷刚考完试,也没那个心情。回去时候多看着点就是了。”
  秋月只好点点头,争取下次能隔离那两口子。
  “你和琴子什么时候成婚?怎么刚才见了面躲了去了?”
  “不是说成婚前少见面么?定在了六月十六呢。你来吃酒啊。”秋月有些羞涩的说。
  春花打趣道“还以你害羞呢。原来是规矩,这一路你就半遮面吧。呵呵,三奶奶怎么点了你办差呢。”
  “可能因为我会骑马吧。”“可不是。”
  傍晚时分,方奎醒来,感受到怀里的娘子,不由得借着昏黄的晚霞细看娘子。
  这一年多,经过太医的调理,她长高了,长的丰盈明媚,她的眼睛最好看,特别是瞪他的时候,透出的光芒能点燃他。她的嘴最甜,说话的话儿能安抚他狂躁的心,更美的是嘴里的味道,那才是甜丝丝,让他百尝不厌。她的总之,她全身无处不让他着迷。
  看着,看着,方奎哪里忍得住,不由得亲上了,还亲的砸吧有声!
  孙嫚子自然醒了,觉满脸的口水,心里大囧。这是亲人吗?确定不是狗啃骨头?
  她觉得还是她亲的好,要不脸上的胭脂都被方奎舔光了!
  刚要回吻方奎,就听见门外传来秋月的声音“三奶奶起了吗?是不是要和三爷用些饭食?”
  孙嫚子看着被声音打断的方奎,自然懊恼满面。轻轻的对他说“先吃饭,还有一个半月我就生日了。”
  “那日听我的。”方奎狠声说道。
  “好。”孙嫚子答道。
  二人在府城玩了十来日,还没玩够呢,就被李夫人打发人来叫回去了。都中了秀才,还不回去招待客人?
  生日那天,正是一年中最热的一天,更是乞巧节。晚上,二人的新房重新布置了。
  双红烛,红纱帐,鸳鸯被,还有交杯酒。
  孙嫚子坐在炕沿上,看着方奎脱衣服。
  方奎一开始脱得很快,等脱裤子的时候,见娘子穿的整齐的坐在炕上,眼睛不眨的“纯真”的看着他,他忽然很害羞起来。
  嗯哼了一声,倒是提上了裤子。
  孙嫚子正看得起劲,发现方奎不表演了,心里惋惜不已。
  方奎看着桌子上的交杯酒,不由的想起一句话“酒壮人胆”,真是太对了!
  “娘子,我们喝交杯酒?”
  孙嫚子点点头,接过方奎递过来的酒,挽起他的手臂,轻轻的把酒送人口中。
  “还来一杯?”
  孙嫚子还是点点头。
  “再来?”
  孙嫚子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