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0 节
作者:
雨帆 更新:2021-02-27 03:01 字数:4901
卫梭一想也对,那方逊比他好看多了。
吃过晚饭,方奎倒是相邀娘子上街,但是孙嫚子实在是太累了,就说道“今天太累了,就是逛街也没有力气了。我们到母亲屋里去,那里临着街,我们先看看夜景,陪着母亲说说话儿。”
李夫人让人拿出从家中带的葡萄酒,又打开窗户,娘三个坐在窗前,看着灯火通明的大街还有过往行人,听着酒楼里卖唱女的琴歌声与小贩的吆喝声交织在一起。
红色液体倒入三只水晶杯那样的美丽。孙嫚子拿起一只杯子轻摇一下,闻了闻味道。
方奎笑道“娘子闻出什么了?闻出什么葡萄酿的?”
“那倒没有,我倒是大约能猜出这酒有二十几年了。”
“说笑了,还能比我的年岁大?”方奎不信道。
李夫人倒是点点头说“自然。这是我出嫁时,先皇送与我陪嫁的一桶西域葡萄酒。出来前,斟出三瓶带来的。”
看了一眼媳妇又说道“想着看着西域景儿,就着葡萄酒呢。今日可算圆满了。倒是媳妇好本事!”
“母亲抬举了。儿媳那里有那本事?是那日里秦嬷嬷打点东西的时候见着那三个好看的瓶子,我就多嘴问了一句。”孙嫚子解释道。
方奎点点头说道“这品酒的本事,可是要浸淫多年才成。”
“好喝么?”李夫人问道。
孙嫚子点点头,好喝,为了那个名头也好喝啊。
方奎倒是喝了一杯后就住嘴了,说道“还是味淡,跟果酒似的。倒是咱们镇上的竹叶青绵口,我喜欢那个。”
李夫人倒是对他说“今日做了什么?你给卫梭夹菜,人家对你避如蛇蝎?”
“嘿嘿,没啥。就在他们面前面不改色的亲了娘子的手,色迷迷的看了娘子几眼。”
听了儿子的话,李夫人点了一下他的头,笑骂道“臭阿土,你想熊卫二家以为我养了两个兔爷?”
方奎无所谓的说“不管他们,我们自在就好。看明日儿子的表现吧。”
他们娘两个说着话儿,孙嫚子已经二杯酒下肚了。真好喝啊!
难道有喝酒的时候,这酒沉淀发酵二十几年,喝着如同果汁,其实后劲十足。
她小口,快速的喝着,双目看着窗外,听着方奎的唠叨声,觉得朦胧中通着真实。
穿梭的人群中,忽然多了四五个高而壮的人影,孙嫚子也觉得酒劲上来了,不由得拿着酒杯依着窗口,瞪着眼看着那几人。
也许是她的目光太直了,停留在他们身上的时间太长了,其中一个发觉了,又拍了其余几人的肩膀,他们也回望她。
只见一金冠少年依着窗户醉眼朦胧的看着他们。其中一个大个倒是礼节性的拱手作揖,孙嫚子笑了笑,扬手做了一个举杯的姿势。
那几人笑着走远了。
方奎见娘子举杯,不由得问道“娘子,我在这里呢,朝着这边。”
“我邀月呢。不是有词说道: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么?”说完话,才觉得失言了,就坐在桌前发呆。
方奎听了那句诗,小声的叨念了几遍,摇了摇娘子问道“娘子,这句堪妙。谁写的啊?”
孙嫚子心里骂了一句:让你喝,喝的嘴不听使唤了。
最后孙嫚子一下子趴在婆婆的怀里撒娇的说“母亲,我还要喝。太好喝了,等我睡醒了再给我。”
说完就睡着了,看的方奎干瞪眼。
“好了,那瓶酒都被你媳妇喝了,不醉才怪呢。你抱她回房去。给我老实点,秦嬷嬷跟着,送三爷回自己的房间休息。”
方奎小心的抱着孙嫚子,慢腾腾的走着。走到那二熊房门口,也不管二人睡了没有,自顾自的表演着。
“四弟啊,今晚哥哥在与你秉烛夜谈,明日里再与卫表弟好好说话。”
“哎,你们怎么个个都这么可人呢,让哥哥都没有办法丢了任何一个!”
方奎怀里孙嫚子被他酸的都快装不下去了。
方奎说着凌磨两可的话儿,吓得屋里两个夜里回味方奎白天那举动的二熊。
听着方奎走远了,那熊卫二人那里还睡得的着,不由得夜里就开始商谈怎么分道扬镳。
…
第二日里,二熊来给李夫人问安,顺便说说看想自己走。
二人请过后刚要开口话,就看着方奎与孙嫚子说说笑笑的进来了。卫梭的双眼就在他们二人身上端量着。他们昨晚睡在一起?今晚是不是就来找我了?
“卫表弟好早啊,还有熊表哥。”
李夫人按照计划说道“走了一个多月,我的身子骨受不了了。到底比不得你们年轻人。我绝定了在盐城休整半个月,你们几个也可以可劲的玩耍些时日。”
“真的?卫表弟我们去逛街吧。听说这里端午节也划龙舟呢。不过那盐湖里的水可是咸的。”方奎热情的说道。
“啥?不行,不行,我们还急赶着到边城呢。”卫梭快速的拒绝着。
方奎暗笑着,为难着“不是说不急么?”
熊卫国也觉得应该早日走,这样下去,表弟可要遭毒手。
“呵呵,原先忘了,老神仙开的药要在端午节那日喝了才有效。所以我们…”
熊卫国的话一出,李夫人笑着说道“原来这样,我也听说了那小恒山的老神仙。还是我们镇上的呢。倒是有这么一说,那吃药也是要找天时呢。”
卫梭狠狠的点着头,赞同她的话。
“三哥,你就别耽搁熊表哥和卫表弟的行程了。如果喜爱他们,那么我们到了边城一样可以出去看大漠风光。”孙曼子给方奎台阶下。
方奎听了娘子的话,小声的嘀咕着“可惜了,还想着一起游玩呢。”
卫梭赶紧说道“不可惜,不可惜,我们在边城等你。”
看着那二人拿着包袱,火急火燎的牵着马离开了客栈,方奎开心的说“娘子我带你出去逛街吧?”
二人在盐城了走走看看,方奎一边走一边给娘子说道着盐城的地理位置,说着边城西面就是匈奴。匈奴人的打扮,说话还有壮实。
毫无目的的走着,方奎眼尖的早就看着那二熊牵着马不停打听着往边城走的商户,希望能捎带一程。
那二人也见了他们,赶紧的躲在马后面。待方奎他们走过了才赶紧的牵马离开。
孙嫚子看了他们快速离开的样子,笑着对相公说道“相公你怎么不收稀罕熊卫国?”
方奎把手中的折扇一挥,“想知道啊?今晚做长寿面吃,我才告诉你。”
其实孙嫚子心里腹诽着:其实你是怕压不过熊卫国吧?
…
“乾坤啊,要不给你娶房正妻吧?你屋里没有个知冷知热的人。”刘寡妇看着儿子这阵子累的脸色蜡黄,赶紧说道。
刘乾坤想了想,品箫是妾了,而且不贞洁。那莺莺更是通房,早就是只破鞋。还是在娶房正妻是正理。
“那娘就给我张罗着吧。务必要品行贤良,一定要是处子啊。礼金多点也无妨。”
刘寡妇想着儿子捡的两只破鞋,心疼不已。
“好,我这就找人给你说道。”
刘寡妇刚放出风要给儿子张罗正妻的事儿,刘大姑就打上门来。
“嫂子,你还有脸应声?婆婆死了还没有烧遍七呢,你就赶着办喜事!你个不孝的。我去族里求族长出妇!”
听了小姑子的话,刘寡妇才想起来婆婆过世才一个多月,她都忙活忘了。
“小妹,我忙着家里的事儿忘了。我这就去说说先停一停。”
听了嫂子的软和话,刘寡妇哼了一声,喝声道“你办事有点脑子!自己没脸不要紧。想想人家要脸的人!”
刘寡妇觉得上半年倒霉透了,先是大胖孙子不是儿子种,会讲规矩的媳妇是个爬过大户老爷床的,儿子通房生了两个孙女也没有存活。家里拿主意的婆婆也没有,这日子可怎么过啊。
过了两三日她上街买东西,一些个邻居都躲躲闪闪的在她身后事嘀咕着“是个不孝的,婆婆刚死,就急着给儿子说亲。”
“何止是个不孝的?听说还是糊涂的!谁家有闺女就是金山银山也不去啊。去了哪里有家风?”
“可不是?带着嫁妆去了,还要喂养一个妾一个通房,傻啊?”
“也不是不可以啊,想想我们镇上单员外家的老闺女倒是可以啊。”
“哈哈,就是她也是配的上。那刘家”
刘寡妇就这样遮遮掩掩的用袖子遮着脸,在街坊的嘲笑中溜回家。
刚回家就听见族里的老人都来了。
说了,如果在污了刘家名声,就从族里请他们出去。刘寡妇泪眼汪汪的看着儿子,哭泣的哀求儿子一定要高中啊,这样才能重振家风。
刘乾坤也握拳发奋读书。
是发奋了,可是家里一妾一通房也要安抚,所以嘛读得自然不咋地。
绑票记
作者有话要说:码字时候,领导回家。赶紧伺候着,呵呵,那一半一定补上。谢谢支持的亲们。 在盐城住了四五日后,迎来端午节。
那日孙嫚子刚醒,方奎就拍门。
“怎么这么早?”孙嫚子开门,方奎走了进来。
方奎见娘子长长的黑发垂在身后,一走一动如绸缎般丝滑,不由伸手抓了一把放在鼻尖嗅着。
孙嫚子没有防备,头皮被扯得生疼。她回头见方奎抓着头发闻着,不由恼怒的说“相公,你扯疼我了。”
“娘子,我给你梳发怎么样?”方奎厚颜道。
那里敢给他梳?不知能扯断多少根呢。
“相公给我端洗脸水怎么样?”
“行,你等我。”方奎乐颠颠的走远了。
看着方奎出了房门,孙嫚子趁着空档赶紧梳好发髻,戴上金冠。这时方奎和端着洗脸水的丫头走了进来。
“娘子,刚才忘了和你说了,今早岳母给你捎带东西来了。你还有信要回吗?赶紧的。”
孙嫚子听了这话,赶紧把写好的信递给他,笑着说“麻烦相公了。”
“不麻烦,以后你也要给我写信。还要一天一封的写。”
“成。赶紧去吧。”
“要不你现在就写?”
端午节过得热闹非凡,过了三四日西域的一些商户才开始离开。
熊氏表兄弟在他们眼前晃到了端午后两天,才在第三天随着一队商户离开了。
倒是李夫人一行又住了三日后才离开。
还有三日路程就到边城,但是这三日可就没有驿站也没有城镇可歇脚。大家只能顺着在灌木丛里走出来的一条路,自备柴火干粮,野炊三日就到边城了。
之所以没有城镇,是这里全是盐碱地,水不能喝,粮食也不长,所以也就没有人烟。
方奎看着这片地不由得说“这地什么都不出,弃之可惜,留着无用。”
头上戴着帽兜抵抗烈日和风沙的孙嫚子道“现在虽然无用,将来未必可知。国土一寸不让,不能因为它贫瘠就嫌弃。”
“娘子说的有道理。或许有那么一日能找到一种适合在这地上生长的粮食呢。你看,那些灌木荆棘不是长得很好么?”
看着这个相公的思维也算是蛮快的。
休整了十日,第一日大家走的倒是快些,这样的速度能两日半赶到呢。
傍晚行至一块开阔地,已经有四五队商人安营扎宅了。
方奎想了想,也在此处驻扎,人多,狼群不敢上前啊。
等他们展开大的帐篷,摆设上桌椅,就显现出那些商贩的不同了。
加上他们是个人就有马骑,有佩剑,弓箭,还有盔甲。商队的领头朝丫环婆子们打听,也没有探听什么身份。加上被骑马的侍卫叱喝,所以就老实呆在各自的队里,不在出头。
晚上,李夫人对儿子说道“今晚你们也在我这帐篷里睡,有事好照应。记得,凡事不要分开,不要被人调虎离山了。我心里总是有点不安的感觉。”
孙嫚子抚上她的手“母亲,您不安是因为快要见到舅公,多少年没见了,心里澎湃激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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