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4 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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团团 更新:2021-02-27 02:59 字数:4780
☆、41丝线
皇帝的手顿时改了方向,揉向眉心。继而吩咐:“掌灯。”
外间一排宫灯燃起;橙黄的亮光透过纱窗映进来;登时将屋里的情境照了个亮堂。皇帝这才看清床上女子的面目,长相清秀;骨架匀称;还算可人。但他已然没有兴致继续了。
曲忻然怔在那儿;不知道接下去该做些什么才好。留人?看皇帝的样子似乎是准备去的。可是不开口;今日之事一旦被传出去;她就会被珍嫔狠狠地下了脸子。
虽然不被宠妃各种整就不是穿越女主角,但是这好歹是她的第一次啊。就算符合女主定律;她也不想这么憋屈。通常励精图治,勤于朝政的明君都是自身霸道的人,对着娇怯处于弱势的女子应该会更怜惜吧?
于是她将脚缩起,薄被揽身,慌张而忐忑地看向正下床的皇帝:“皇上?”手将被角攥住,唇瓣轻咬,好似他欲要离去的举动对她而言是极大的残忍。
皇帝披上绫罗龙纹外衫,闻言回头,皱了皱眉。原是想叫她来更衣,看这样子恐怕让她做更耽误功夫,便扬声叫进外面候着的人。
宫人鱼贯而入。
曲忻然见状忙不迭去落下纱帘,再用被子捂紧了。她自觉身子金贵,怎么能让奴才看见半点儿。即使这个朝代并无教谁看了皮肤就要嫁谁的说法。这一忙,倒把后头留人的话噎在嘴里,错过了时机。
她眼睁睁看着皇帝离开,而几个留待善后的宫人正低头等她重新将衣服穿上好送回去。即使他们不曾看向她,她仍是觉得彷佛在大庭广众之下被打了一个耳光,脸色一时青一时白,格外精彩。
碧桃正就着灯取线穿针。她一捻再捻,半天儿戳不进眼子里,反是恍神时听见轻微的脚步声,小耳朵一竖,听着分明。赶忙把那针丢进笸箩里,将奉紫穿好的那个捡出来,似模似样的捧着绣绷扎针。
跃动的焰光撒进帐子里,将小人儿身上胧上一层薄金的纱,虚虚实实,彷佛伸手就能得,又彷佛一触就要化作烟影儿没了去。可她拈针的红翘又如斯鲜明,润泽饱满似红豆儿,勾的人眼儿只肯随她那双手翻覆来去。
她迎着那缕光侧头,乌珠儿宛若盈了水,看的人直想将她搂在怀里。
灯下美人,朦朦胧胧,欲遮还掩,当如是。
皇帝原先虽觉得这小醋桶子必定是使了借口让他来,但又着实担心她果真不适。如今看来,她悠闲的很,连个病样子也不肯装来敷衍他。他上前想将帐子掀开,碧桃拽住,腻声:“不是找美人儿去了,还来干嘛。”
见小东西两瓣嘴皮儿一磕,咕噜噜地冒酸话,皇帝好笑挑眉:“不让来?那朕走了。”说着就要抬脚转身。
“不准走,”碧桃俏睨他一眼,娇滴滴捏了嗓子,“既入了我这盘丝洞,哪里由得了你做主?”
皇帝笑的不行,隔着帐子掐她的小粉颊,细密的小网子罩着,触手沙沙的,皮肤又是雪滑滑的,让人不禁心旌摇曳。他声音低沉:“朕还没进去,怎么就由不得朕了?”
碧桃将那没穿好的红丝线一扯,连带着扑到皇帝怀里。纱帐胧着她的眼,粉中带水,水里含情,扑扇扑扇着把皇帝引住。她葱白的指儿悄悄绕到外头,勾缠缠将皇帝颈项上围了半圈儿,吐气儿温香,“皇上不知么,人家口中能吐丝,只消皇上走近,可就再也跑不了了。”
皇帝心甘情愿的被绕住,这会再掀帐子碧桃没反对。他顺着丝绳的力倾身,捧脸吮吻住她,汲取她口中的香甜。待得她娇喘吁吁,眼底泛起春波方退开一寸远,不想牵出一道银丝来。他笑:“果真能吐丝。你是哪路来的小妖精,是你把朕的乖宝贝儿弄没了的,嗯?”
自打皇帝上了心,这配合度真真儿是直线上升,让碧桃很是感叹。
她小身子一扭,颈儿弯低,含羞道:“人家腾云路过这地界儿,实在饿了,闻着香味就没忍住。”她鼻子动了动,馋嘴儿道:“你也好香,介不介意让人家尝一口?”
皇帝叹,他就不该近这小东西的身,一碰就着魔。偏生她还闹的厉害,明知道他现在下不了嘴,硬是满身肉香儿的凑到他嘴边,香喷喷的等着他来嚼。
那火直往下冲,却没处可发。
他没忍住,低问:“想尝哪里?”其实是想让她咬一回脖子嘴巴也就作罢了。
结果小东西很闹心的往下蹭,然后盯住了蓄势待发的地方,还伸出粉舌尖尖舔了舔唇。
“要吃?”他用沙哑的声音问道。想起头一回闻到蜜桃香后记下的账,可现在小东西的身子……
“小乖,咱们等下回好不好?”他心里的火苗噌噌的往上窜,却不得不压制住。免得不小心弄伤了她。
碧桃虽然不是很喜欢这么做,不过他肯打住欲念,为了她随便掰出的一个理由就从温柔乡里跑过来,还是应该报答报答的。而且忍多了伤身,让他来了又不让他吃饱,以后不肯来了怎么办。
于是她仰起小脸儿,馋巴巴的看着他,不依:“不嘛,就要现在吃。”
皇帝惯来不是肯委屈自己的人,他肯为她想到这一步已经不容易了。如今他□中烧,她还不依不饶的,自然不肯再忍。脱了外衫上床,将那碍事的笸箩连带丝线一股脑扔床底下去。
碧桃坐在他腰旁咯咯笑看他迅速的动作,继而小屁股一翘,伏在他腿间,隔了一层布料亲上去,用湿嗒嗒的口水给它洗澡,像只懵懂的猫儿一般胡舔乱咬。啃的皇帝又痒又疼,直想她马上吃到嘴里头去。
他磁性的声音低沉,有着迫不及待的味道:“小乖。”
她抬眼,咕嘟吞了一小口口水,重新低回去咬着边边褪了裤子,那细腻软嫩的小下巴时不时磕到某处,他喉间不经发出低喘声。她好像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事,紧紧盯着那儿,然后小下巴一压,磨了磨。不等皇帝掐她,顺势“吧嗒”亲了一口。皇帝吸了口气。伸长手臂去揉她的小身子。
她连忙躲开,软糯的声儿含着欲,格外诱人:“人家不能吃,会硌牙的。”话说的极为正直。
皇帝稍稍醒过神,有点想笑,复点了头不再逗她,示意她继续。
碧桃先是用凉丝丝的指尖戳了戳,虽然长的很丑,行动也不温柔。不过谁叫你跟了个好主人呢。她自娱自乐弯了笑眉,心里的排斥少了一点。
温温吞吞的将它含进去。
腥腥的,唔,还有点撑的难受。
皇帝哑声:“小脑袋动一动。”她听了乖乖的开始前后移动,香滑的小舌**,偶尔眼珠子骨碌碌转,偷偷儿觑着他神色,轻轻一吸,十分调皮。
他差点守不住直接给她吸出来,不由握起拳头咬牙:“小妖精,早晚让你还回来。”
她没应,嘴巴早就含的疼了。慢慢撑不住了,嘴里头花样不自觉多起来,软嫩嫩的小手也搭上去一同使坏。终于让他脊椎骨窜起一阵酸麻,直直地冲到后脑勺,将白浊泄在她口中。
皇帝眯了眯眼,转而见小东西呛的直咳,心里一紧,将她抱过来拍着背给她顺气儿。边道:“朕说什么,让你少看点神仙妖怪的话本。净干些调皮事,连朕都不能奈你何。现在知道难受了?”
碧桃小粉拳握起,软绵绵捶在皇帝身上:“还说还说,过河就要拆桥,还骂桥是豆腐渣做的,活该塌掉。呜呜呜,皇上坏,都让你舒服了还训人家。”
皇帝无奈。
不过,他好像确实不该在这个时候说。于是他继续给娇宝宝拍背,俯身哄她:“不哭不哭,是朕不对。朕明天再让人给你做鱼吃?”
她将嘴边残余的统统往他身上擦,哪里来的就该滚回哪去。同时娇嘤嘤地哭闹:“皇上把人家当馋猫儿哄!人家才不要吃鱼!”
皇帝被胡乱蹭的无法,道:“好,不吃鱼。那你说,又要朕应你什么?”一旦她闹个不休,必定又有事了。可他偏偏就能惯着她闹,宠的她无法无天。
“人家不喜欢那个曲什么什么的,皇上以后不能去找她。”碧桃歪着脑袋想了想,闹腾半天把那女人的名字给闹腾忘了,干脆就拿什么什么替代好了。反正皇帝是知道的。
皇帝讶异:“你和她有过节?”
碧桃死死抱住皇帝,小脑袋拱着,哼声:“她想趁着空儿霸占皇上,人家不许!不许!”
“小气巴拉的。”皇帝笑了,轻拍她的背,道,“朕知道了。”
第二天皇帝醒来之后和她秋后算账。
“朕记得,昨晚你是用‘身子不适’把朕骗过来的?”
“皇上说的好难听,人家确实身子不适呀。”
“哪里不适?能吃能睡还外带唱戏,本事的很啊。”
碧桃委屈地伸出手,食指上有一个小的几乎忽略的小洞。
她撒娇:“针扎的好疼,真的。”
…… ……
作者有话要说:写到后面才发现,不知道吹箫怎么来啊,于是过程简略了||||
大家新年快乐哟!!!!!!!!!!!!!!!!!虽然字数少了点,但是很甜对不对…v…
……生怕被嫌弃太甜了腻了有木有!!》 《
☆、42樱桃
“明露姐姐;你可听说了?昨儿那个谁,风风光光的去了;灰头土脸的回来,好没意思。说是珍嫔娘娘身子不适;轻轻松松就将皇上请了去;”黄姚大喇喇站在曲忻然屋前嘲讽,眼往后一斜,“也不知她是怎么伺候的。”
早在那回曲忻然借着她们的东风和皇上搭上话之后,她们心气儿就不顺了。这回竟还叫她占了先;此时若不落井下石,真真是对不起天地良心!
那被称作“明露姐姐”的姑娘也不见得心里舒坦,假意劝她:“人家那是破题儿第一遭;有个不周到也是正常的。”
此言一出,却教几个围来的姑娘纷纷吃笑。
宫里头的娘娘谁头一遭侍寝都没出过这事儿,一来是原先不曾有珍嫔这样毫无顾忌就扇耳刮子的主儿,二来,皇上也会给几分面子。就是不给妃嫔面子,还得给妃嫔后头的世家面子不是?可惜她后头无人撑腰。
这事要是落在自己身上自然是暴跳如雷,可要是落在别人身上,那就怨不得人发笑了。到底她们还年轻,都觉得自己好,家世不是顶要紧的,便难以产生同命相怜之感。
好像多笑几声,自己就和那人不同了似的。
“哼,平日瞧她也是一肚皮春秋,净是学问的清高模样。却连这点手段都没有,枉费了姑姑一番教导。还教咱们也跟着丢人现眼。”
“可不是!怎么倒让她拔了头筹,如今我连苑子都不敢出,深怕宫女太监都来看笑话,平白带累了我。”话说怨气二分,余下八分皆是讽刺,说连低末下人也看不起她曲忻然。
“就是呢……”
六个人像商量好了似的,站在门口你一言我一语的明嘲暗讽,直说的花儿都要羞愧了。却偏偏那扇门紧紧闭着,正主就是不现身。
说了半晌,几人说够了,瞧她没出来意思皆哼了一声,纷纷离去了。
屋内,曲忻然指骨拢紧,眼中利芒闪烁。
就让她们说这一次又如何,等到她成功的那天再收拾也不迟。反正,她是不会轻易认输的!
碧桃缓缓展开那一柄竹骨扇,那几只或馋眼看扇骨儿墨竹,或偷躲在竹骨后的熊猫,皆是憨态可掬,栩栩如生。她不过在稿纸上画了一只,也只是大概样子,没想到皇帝凭借想象力就将它们各个形态呈现出来。
不愧是帝王,能人之所不能。她在心里小小的夸奖他一次。
“奉紫,将它收起来,待热些时候再用。”碧桃合拢递过去。奉紫双手捧过,去寻扁方盒子收归好。
芸缕见主子心情不错,不欲她再昏沉沉睡过去,便凑趣儿道:“奴婢没想见主子也是个促狭人,好端端的让人把那灯藏起来。就是不知昨儿圣上到底见没见着那位的脸呢。”
碧桃想起这一茬,忍不住也笑:“哪里就得下狠手才能绝了别人的路?这样就是让皇上知道,不过是一笑而过罢了。”
“这事你交给谁办的?”碧桃突然想起。事办的好,自然是要赏的。
“回主子话,奴婢是托芸香姐办的。”芸缕唇角含笑,答的不慌不忙,“因说是主子的主意,她不敢怠慢。”
碧桃听罢抚着锦被上的繁复纹路,脉络万千,丝丝缕缕,教人找不出源头那根线,她嘴里蹦出句莫名的话:“你觉得如何?”
芸缕略略一想就明白了主子的意思,她笑了笑,上前替主子掖过被角。因离的近,声音也低了不少:“奴婢猜想,她应当是圣上的人。”
“所以你让她去做这件事,好试探一回?”碧桃问。
芸缕点头:“奴婢想着,若她是,对那儿的了解必定比奴婢几人要多,做这任务再合适不过。咱们其一可从她的行事中观察,二来主子也可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