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 节
作者:
团团 更新:2021-02-27 02:59 字数:49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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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用了好多“也、只、便”之类的词啊趴地,用的自己都不想用了。
☆、封位
“娘,您找我有事儿?”碧桃任由奉紫解了斗篷去,径自入了内室。
翁敏抬手来握,含笑道:“来,到娘身边来坐。”
碧桃便将手一搭,随坐在床沿,侧转过身来听着。
翁敏笑的更温和了,“原本早该告诉你,但是因你身子不大好,我总想着与其选入宫去,娘看顾不着,倒不如低嫁个好人家,对你更好些。”
“谁想你福泽深重,竟被皇上瞧上了眼,仍旧是选入宫去了。如此,娘反不好为你谋划一二,除了把咱们家在宫里头的布置与你说道,往后却要靠你自己了。”
那握着的手心微微出了汗,睃眼去,面上更露了几分忐忑。
翁敏暗自点了点头。
原想着今日绿萼说的话,还以为这女儿的变化是因为藏的深的缘故,时至今日才表露出来。
心里有些被隐瞒的不悦。
由此观之,若是个城府深的,也不能有这一番情态。
到底心思藏的再深,总比不过自己比她多吃了十来年的米不是?自己亲自观察得来的结果,还是自信是正确的。
想来,也只是瞎猫碰上死耗子,胡乱学着她姐姐的样子,竟也入了皇上的眼。
也好,免得往后大女儿一人孤军奋战,要是升了高位还好,要是迟迟不得晋升又没有子嗣,只怕族里还会把旁支的姑娘也送进去。
自然比不上亲生的帮衬着好。
她安抚般的拍拍女儿的手,道:“你也别怕,我虽然难以入宫,好在你姐姐是在宫里的,往后你们姐妹二人守望相助,也能胜过旁人许多了。”
碧桃听之点点头,却又迟疑道:“可是,姐姐她,素来不爱管闲事……”
翁敏忍俊不禁,笑道:“你啊,娘还当你经这一番历练聪明懂事了,没想到还是个傻的。旁人的事自然不必管它,你的事,怎么能是闲事?有什么不懂的,只管问你姐姐便是。”
“哎,原本你姐姐并不是这样的,也是个热心肠,只是娘怕那样的性子入宫不得好,便硬是教着拘着改了……都是为了家族昌盛啊。”叹着气,很是落寞无奈的模样。
碧桃听了若有所思。
怪不得原主明明和自己的姐姐感情不好,书里却说在失宠的情况下,还是站出来为受陷害的姐姐一搏。
以有心算无心,偏偏还险些成功了。
才因此被穿越女记恨上,最后不得善终。
原来是听了自己的娘亲一番话,以为姐姐这些年为家族牺牲了许多,自己却不曾做过,很有些不安、懊悔。
这才拼着自己不好,也要做这么件事儿。
反正是这具身子的血缘姐妹,现下最多是讨厌,还不会陷害自己,且最后也没什么好下场。
若能合作,也没什么不好的。
便细声道:“娘莫忧心,我知道了。有什么事儿,自会去询问姐姐。”
“姐姐若有麻烦,我也会帮着她的。”说着,露出个诚挚的笑来。
翁敏眼角微湿,连声道:“这就好,这就好……你们总归是亲姐妹,虽然这些年娘忽视了你,总是希望你好的。你们能姐妹齐心,在宫里站稳了脚跟,娘也就没别的愿望了。”
说着,从暗格里取出个方正的黑漆描金花卉盒来,交到碧桃手里。
又叮嘱她:“那人手布置、联络暗号都写了搁在里头,你回去仔细记牢,切莫带到宫里去。”
“是,女儿记下了。”
“再有……”
复教予碧桃入宫的行事章程等,虽然只是开个小灶,好赖能多知道些,余下的自己多看多听也能补上了。
这一教,直教到亥时才算完。
后回房各自歇下,不再赘言。
…
第二日晨起,碧桃抱着被子呆愣了半天,才回想过来自己这是在游戏里呢。
“唰”一下就躺回去,直往被子里缩,准备赖个床先。
丫鬟们也愣了,这这这……
所谓的保护色一脱,小姐习性大变,让人有些反应不过来。
只有初晓胆子最大,上前将床帐子勾挂好,唤她道:“小姐,再不起,老爷夫人要派人来问了。”
哦,是了,还得给爹娘请安。
万恶的旧社会!
她这才勉勉强强拖拖赖赖的让丫鬟们服侍着起了身。净面擦牙时把昨日的盘算再在脑子里过一遍。
在府里呢,还是那个怯懦的二小姐。
在皇宫里呢,要暂时扮个冰山小美人图个新鲜劲儿,往后的打算再说。
可自己的性格呢,又是个胆儿贼大混不吝的主儿。
她犯难了,这人设定的忒多,可别露了陷。
今日穿就身素绒绣花袄,外披了翠纹羽缎斗篷,清丽如粼粼水波,倒映了秀色青山。
抱着暖烘烘的手炉,前去正房问安。
正说着话,有小厮亢奋的在外头禀事:“老爷夫人!宫里头来人宣旨了!”
二人并她姊妹一听,忙起身去迎旨,还不忘叫来各房众人,另备下香案等物什以示尊敬。
等一众人等齐刷刷跪下临听时。
只听那内侍宣读:“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礼部尚书嫡出长女薛氏绿萼,毓秀名门,姿容出众,今特册封为从六品宝林,于十一月廿七入宫,赐居永和宫锦绣阁。钦此。”
等礼部尚书薛聪上前恭谨接过,又另展一张圣旨,宣读:“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礼部尚书嫡出次女薛氏碧桃,淑丽姣好,进退有度,今特册封为从六品宝林,于十一月廿七入宫,赐居储秀宫芳华阁。钦此。”
“咱家这厢先恭喜薛大人了。”那内侍公公眯着双笑眼儿,甚客气道。
薛聪将红包一塞,也笑的客气:“那就多谢公公了。公公东奔西走可有劳累?不如先去正厅坐着喝杯茶,歇一歇罢。”
那内侍是个人精,听这话就明白了,见这两位千金姿容出众,又得圣上看中,其余她人封的品级除了太后的甥女江氏和皇后的胞妹李氏,皆是不如她二人,如今卖个好儿,往后也有好处。
连忙摆手回道:“薛大人不必客气,前头只去了左丞相江大人以及镇国将军李大人二家,您这才第三家,后头还有几处呢。”
“如此,可不敢耽误公公,公公且慢走。”
“薛大人留步罢,不必相送。”内侍点头,领着一群人浩浩荡荡的走了。
“老爷,这从六品?”听这品级不算高,但看自家老爷脸上欢喜的样子,又听这宣旨的顺序排了第三,似乎也不算低,翁敏便忙问道。
薛聪给夫人解惑:“圣上不是个沉迷女色之人,更重旧情。宫中的高位多是潜邸时的旧人,第一回大选时最高不过正七品御女。咱们女儿能得封宝林,已是圣上恩德所赐了!你可别胡思乱想。”
“妾身可不是不知轻重的人。”翁敏嗔怪他一句,忙着准备后头女儿进宫的琐事了。
原先没想着三日后就要入宫,安排有些跟不上。
各房的姊妹弟兄,婶娘叔舅也都围拢来道喜,直奉承的碧桃脑子晕。
原来这就是大家族。
果然是人多力量大,一人一口唾沫都能给她洗脸了。
被暮云搀回房的时候,她愤愤地在心里道。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要进宫了。先把后宫等级表列一列。
皇后
正一品:皇贵妃
从一品:有贵妃、淑妃、德妃、贤妃
正二品:加封号妃
从二品:妃
正三品:昭仪、昭容、昭媛、修仪、修容、修媛、充仪、充容、充媛
从三品:贵嫔
正四品:嫔
从四品:婕妤
正五品:贵人
从五品:美人
正六品:才人
从六品:宝林
正七品:御女
从七品:选侍
正八品:采女
从八品:更衣
☆、入宫
层层的玉栏丹墀,重重的琐窗朱户,望眼去,惟见高墙重仞,宫巷深深。
碧桃随内侍沿甬道径入画栋深处,长长的道路不见尽头,愈发衬得气息安静而诡秘。
她蓦然想起清朝宫廷的花盆底儿来,那些后妃是否也因日子安谧无聊,才弄出这磕在地上咚咚作响的物什,好让自己觉得还活着呢?
好在,她是个懂得找乐子排遣寂寞的人。
“主子,这儿就是芳华阁咯。”那公公领路到了头,忙转身介绍道。又压低了声,提醒句,“那雨香阁住着的安选侍,是上一届的秀女主子,您不必多理会。只正殿住着的贞贵嫔娘娘,那可是个荣宠不衰的主儿,万不能得罪。”
“多谢公公好意提醒。”接过话,碧桃使了眼色叫暮云塞去只荷包,却没留他喝茶,神色也是淡淡的。
那公公背过身后咂嘴,只觉得这位主子不会做人。
不过也是,要是能保的住荣宠,他这类引路的低位奴才,谁看的上眼呢。
还是得赶紧的认个干爹,早日爬上去才是正经!
迈入芳华阁时,庭院里已经齐刷刷跪了一地的宫女太监,见碧桃进来,齐声叩拜:“奴才(奴婢)们给薛宝林问安,薛宝林吉祥。”
“起罢。”碧桃抬了抬手,又问,“哪个是掌事的女官?哪个是领头的内侍?”
“回主子话,奴才是领头的内侍,小林子。”话落就有个人低首站出来,语气恭谨。
“回主子话,奴婢是掌事的女官,芸香。”又有一宫女顺势而出,也是低眉顺眼的模样。
“嗯,往后我这芳华阁的事儿叫交给你们两个了,若有不好的,其余人我都不问,但唯你们是问。”
二人一惊,同时跪地应喏。
虽然责任大了,但好歹没把权力剥出去。尤其是芸香,原先还以为新主子必是要将自己的丫鬟换上来的,等待时忐忑不已,没想到还能有这福分继续掌事。
心气儿顺了许多,态度也更加恭敬了。
碧桃暂且不理会他们的小心思,这奴才是得慢慢收服的,一顿训话就能见效,那口才得赶上苏秦、张仪之流了。
抬脚入内,走动时裙摆如流云回环,煞是好看。
“庭院里的枯枝是怎么回事?”众人一时琢磨主子的心思还尚且有些愣神,听这掷来的问话,才都回过神来,由小林子指挥着继续各就各位。
归置东西的归置东西,端茶倒水的去爖茶炉,做事井然有序。
芸香忙追上前回了话:“是皇上叫种下的碧桃花树,可惜得等到四五月才能开花。”
碧桃脚步一顿,隐过一道笑痕,不再多问。
厅堂里铁梨木画案上陈设着一只美人觚,里头供着时令梅花,小枝青绿。衬得屋子鲜亮,富有生机。
碧桃用指尖轻挑起一端,喜怒不形于色:“竟是绿萼梅。”
“是谁插上的?”
那宫女正执着紫铜匙箸,拨开紫檀嵌牙雕香盒要添香进炉中,闻言手一抖,香粉扑簌落了回去,她也跟着低落下脑袋来,温声:“回主子的话,是奴婢。”
“唤的什么名儿?”碧桃已转身落座在首位,接过奉紫递来的茶盅轻呷一口。
“奴婢唤作芸绿。”
碧桃听了不紧不慢地文:“哦?是因为你名字里有个绿字才放的绿萼梅,还是因为我姐姐的缘故?”
芸绿握着衣摆的手紧了紧,尽量平和答话:“回主子的话,奴婢听闻主子有一双生姊妹以此花作名,便斗胆折了一枝来,想着主子初入宫不免对陌生之地有所疏冷,若见这花儿想起胞姊来也能温暖适意些。”
芸香听了有点晕,这丫头,擅自揣测主子的意思也就罢了,竟还大胆说了出来,谁能容的下!?
“嗯,我虽然不喜欢别人猜度我的想法,但说话坦白是不错的。”碧桃把喜好说的直白,免得她们猜来猜去的定不下哪种样子最合自己的意。
语顿,又道“懂得上进也是件好事儿,往后你就更名作‘芸缕’罢。”
芸缕逃过一劫很松了口气,她见这主子做事干脆,在庭院时连训话都懒得,猜测是喜欢直言相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