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5 节
作者:不是就是      更新:2021-02-27 02:58      字数:4720
  陈双喜心中直骂娘,混蛋,你以为老子我想管贾府的破事啊!看来贾赦也该好好整治一番了。“我这不是也为了大哥你好嘛。这府的事情我自然不会多管的,我今日过来,是接到了扬州林妹夫来的书信,说是琏儿和元春已经到了扬州,敏妹子也生了一个哥儿。再就是要大哥你明日给珍儿替弟弟我道声恼,我受同僚之邀,明日里有要事走不开,至于寿礼,我也差人送上了。”——
  作者有话要说:写废了两千多字,所以晚上没有更新,真想死,我太龟毛了。想着将写废的大半章放在作者有话说里,当做是番外补偿给妹子们了,妹子们看看???
  即便扬州城离京城**之遥,但是作为江南一地不下于巡抚的重要官员,林如海也听到了一些京城的传闻,即便贾家算不得京中一等权贵,但是公主将下嫁贾家公子,陈双喜被六王爷殴打了等事儿也变形地传至了江南。作为贾家的女婿,林如海虽然自然也希望贾家不要太过没落,如今看来,公主下嫁,贾府二十年里是不会有什么大的问题的。至于二舅兄被六王爷殴打之事,他所想的却不单单是为舅兄抱屈,而是彻底鄙视了六皇子一番,然后彻底将此人从储君人选中叉掉了,哪怕甄家再受深受皇帝的宠信,有了殴打朝臣的这条,六王爷就绝对不会上位的。
  “东翁这位二舅兄倒是位有意思的人,”蔡经摸了摸下巴上的短须带有深意一笑,“甄贾两家是世交,只说甄贵妃还算受宠,一般来说就算挨了六王爷的打也该藏着掖着,他倒是什么都不顾了,摆明了是不估计甄贵妃和甄家了。”
  林如海笑着端着茶盏轻抿了一口才道:“我这位二舅兄从前可不是这样的,如今倒是通透了好多。说起来于贾氏一族而言未必就是坏事。”
  “若是这样下去,于东翁你而言却有些为难,只怕甄家当家的会因此迁怒于你,甄家在江南一地实在可谓是隐形诸侯了。”蔡经皱了下眉头。
  林如海摇了摇头道:“就算没有这档子事,甄家也不会让我好过的。”
  两人相视苦笑,巡盐御史确实是肥差,但也不是轻松差事,林如海被皇帝放在这个位置上的确是寄予厚望的,只怕皇帝也没有想到在江南挖皇帝墙角的会是他宠信的甄家人。
  “老爷,太太遣人来问说是老爷今日是在前头和蔡先生一起用饭还是回去后院用饭?”林木在书房外道。
  蔡经闻言笑着起身道:“夫人有孕,学生就不担扰了。”他是知道林如海年已三十五岁,膝下却只得一女,故而贾夫人现在有孕还极有可能是男胎时,一般也会在林府外书房逗留太久。
  林如海笑了笑,让林木亲送了蔡经离开,便往后院而去,还没有进正房,便听见妻子和女儿的说话声。他一笑掀开了帘子走了过去,看见女儿正靠着大迎枕坐在榻上,黛玉则坐在一边时不时伸出小手摸了摸贾敏的肚子。
  “老爷进来了也不出声。”贾敏看到林如海,忙要起身,却被林如海拦住了,只黛玉小小的人儿被婆子抱下了榻对着林如海行了礼。
  一家人正要说话的时候,贾敏的陪房夏妈妈匆匆进来了,她见林如海也在神情一松:“老爷太太,京里来信了。”说着将一封书信捧给了林如海。
  林如海先看完了信便笑了起来,将书信递给贾敏时安抚道:“夫人莫要担心,是二舅兄的来信,说是琏儿要来江南采买驸马府中的一些花木山石,顺道送大侄女南下呢。算算启程的日子,不两日他们就到了。”
  贾敏看着书信笑容变深,“老爷,那我这吩咐人将客院和东厢房都收拾出来。”贾敏心中虽然有些忧心老太太的病情,但是也为侄儿侄女的到来高兴,自从二哥性情大变后,她这个外嫁女也不再时时为娘家担心了。
  “夫人你也太心急了,你身子重,交代下人去布置就好。”林如海不赞成地否定道,“你若是实在不放心,明日我亲自去看看可好?”
  贾敏看林如海体贴,心中泛甜,这么多年了为了孩子,给林如海纳了不少妻妾,虽然夫妻之情依旧在,但是却仍然多了几分隔阂,直到去年贾家来信自己有孕了,才又好似回到了刚刚成亲的那会儿了。她也看重肚子里的孩子,自然不会强撑着去收拾客房,吩咐了夏妈妈带人去收拾客院和离黛玉院子不远处的东厢房,才笑对着睁着圆溜溜大眼的女儿笑道:“玉儿,你贾家大表姐将要来咱们家住一段时日,玉儿可高兴?”
  “大表姐?是不是和大表**一样的待玉儿好?”
  贾敏笑了笑,哥哥在书信中说得很清楚,让元春来江南的目的。元春之前被老太太和王氏教导着以进宫为目的,她就知道元春这丫头的性情绝对和李纨是大不相同的。只要元春不傻,自己提点一番也不什么什么事情,至于亲事则更不用急了。
  林如海夫妻俩这边有了准备,故而贾琏、元春两人到了扬州,码头上等候已经有林家人候着了。元春头戴罩着薄纱的帷帽,扶着丫头们的手下了船,看见林家已经有车马侯在码头,心中稍安。她看了一眼已经上马的堂弟贾琏,心中滋味复杂。上了马车,见马车外形虽然只是想到一会儿要见到老太太曾半百般夸赞的而母亲又极其不待见的姑母时,她神色就很是恍惚。
  “姑娘,快别这样,姑太太看见了会不高兴的。”周嬷嬷心中微叹,若非陈双喜重金所聘,她此时都想辞了贾家这份差事,还没见到姑太太就愁眉苦脸的,即便亲如姑侄,心中也会不喜的。周嬷嬷看了抱琴一眼,这些丫头也不知道劝一劝……
  大约小半个时辰,一行车马终于到了林家门口,管家林增和陪房夏祥及几个婆子等着门前,贾琏翻身下马,不见林如海的身影,心中微微有一点堵,哪怕自己是晚辈,但是不久之后自己可就是驸马都尉了。贾琏此时岁数不大,脸上的情绪难免泄露了几分,林家的小人也是人精。林增忙笑道:“表少爷、表姑娘到得不巧,太太许是太高兴你们的到来,心情激动之下动了胎气,老爷正领着大夫给太太诊脉呢。”
  贾琏神色这才转好,元春听见周嬷嬷轻咳了一声,忙道:“姑妈可还好?若是不好就是我们姐弟的不是了,劳烦管家领我们过去。”
  林增也没有多说什么,领了贾琏、元春一道去了正院,恰婆子领着大夫出门,姑侄又是一番见礼,贾琏看见林如海的样子,那点倨傲全都没有了,不愧是朝廷的三品大员,这气度真不是一般般呀。
  36大宴之日祸事至
  宁府里设宴庆贺太爷贾敬的笀辰;陈双喜没去凑热闹,倒是许了贾珠过去了;只是嘱咐他不可多喝酒,就带着随从出了门去了卓遵家中赴宴了。
  “来喜啊;事儿可都布置妥当了?”陈双喜心中总有些担心,虽然说京城里鱼龙混杂;自己家的人行事小心些也保不准被有心人瞧在眼中。陈双喜虽觉得问心无愧;却也知道此时此地不是现代的天朝,人人重视宗族;将宗族的事儿捅出来总是会被人侧目的。而陈双喜却不知道他的担心恰巧成了真的了。
  北静王府里;北静王水溶正在和忠顺王徒峦、五王爷徒垣说着闲话;听了属下来报;说是在外头的暗子撞见了有贾二老爷身边人在京郊里有些动静;顺天府衙门也扯了进去。
  水溶摇了摇头笑道:“倒是不知道这个贾二老爷又会整出什么事情来,说起来自宁荣两公之后,这些个勋贵子弟是愈加不成样子了,这贾二看着是个通透的,却也算计族兄,可见品性凉薄了。”
  徒垣却难得开口道:“贾二就算凉薄也是难得看得分明,若是由着宁府人下去,贾氏一族的将来不是被人嘲笑而是倾族之大祸了。”
  忠顺王笑道:“五哥说得在理,虽说是同一族人,但是也要分事情的。贾政这份狠劲儿若是早些年就显了,也不至于在工部蹉跎十几年了,倒是如今变得通透了,还真是说不明白。”他也不知道想起了什么,带着一丝怪异的笑容看向五王爷都,“我听说王子腾现在想送他那侄女进宫呢。”
  五王爷轻轻瞥了弟弟一眼道:“后院之事老九你倒是清楚得很。”他心中却并非半点涟漪也没有的,王家和甄家虽然是世交,但是之前老六丢了大脸,王家的立场如何,便看他选择让侄女入宫中哪位娘娘处了。
  不说这两位王爷说闲话只待看戏,却说城外的道观里头,顺天府的一帮衙役随着刑部两个捕头闯了进去,他们本是受到匿名的消息,说一路劫道的某大盗藏进了这道观里,那知道却在静室里撞见了做丑事的宁府太爷贾敬,哪怕贾敬要狡辩,身边一具已经没有气息的少女的尸体也不是他能抵赖的。
  捕头和衙役们也不是傻子,知道这是有人故意引他们来此处撞破此事的。衙役们还好,捕头却是刑部挂名的,也是入品级的,两人互相看了一眼,知晓今日若是当做看不见只怕后来那人会不干不休,将自己等也恨上就不好了。而这贾府虽然说是侯门勋贵,但是如今在京中只算得二等人家,刑部尚书和两位侍郎同贾家平日也不见来往。两人又对看了一眼,知晓对方和自己是一个意思,回收让一同来的衙役干活,守住道观前后们的守们,内外搜查的搜查,看住贾敬和几个道士的看住人。
  不搜不知道,一搜吓一跳,道观的一间密室里竟然关了十来个十三四岁的少女,从后院里更是掘出了三四副尸骨。两人知道,莫要说贾家如今不算什么了,就算贾家如今如日中天,出了这样的事儿,宁府的荣耀是到头了。他们心中高兴,这样的大事儿,立下的功劳可不啻抓住了那大盗呢。
  宁府的园子里,戏台子上的角儿依依呀呀唱得热闹,桌子上也都是些寻常人家难得一见的山珍海味,只除了来打牙祭的贾氏族人外,大伙也没有人将注意放在吃的上面。就算是贾珠也难得地尴尬起来,他看了一眼被贾珍奉承着坐在主位的大伯父,从前他来宁府,也是被捧着的,如今却只是比一般的族人待遇好点,而是和贾蔷以及几个世交家的小公子们坐在一桌,竟然连主桌都没上。
  “不见叔叔动筷,可是菜不合叔叔的口味?”贾蔷笑看了贾珠一眼说道,他自是知道从前贾珠、宝玉是荣府的宝贝疙瘩,比贾琏更受老太太重视,连带的宁府这边也高看他一眼,如今荣府的二房被二老爷给折腾出了府另过,身份上立刻从国公府的大爷沦为五品小官的嫡长子,纵使中了举,在这京中也实在不够看了。
  “哪里?菜极好,我只是不常饮酒,许是方才吃酒太急了。”贾珠忙摆手拒绝道,他心中若有失落,原来从前以为自己和琏儿一样身份,其实是不一样的,难怪姑妈捎回贾家的礼物,给琏儿的永远比自己厚那么一点点,原来出身竟然是这样的重要……
  就在贾珠还在发呆,而贾赦在主桌上被贾珍等人奉承得找不着北的时候,突见宁府的管事神色惊惶地进了院子至贾珍面前禀道:“老爷,出事了。刑部的大人带了人在厅中候着您……”他知道贾珍好面子,断不能在客人面前说出太爷被锁舀的事儿来。
  贾珍本没有当一会儿事,只到见了来人前院里的把住门的番役,而等在花厅中的人初了刑部右侍郎萧元锦时更有锦衣府的人时,心中才咯噔一声,抱拳道:“萧大人好,今日来得巧,正在摆宴为家父庆笀,萧大人若是不忙也请留下喝杯水酒。”
  萧元锦只是略有深意地笑了笑道:“贾将军客气了,本官今日来有公务在身,水酒就免了。”说完便将贾敬的事儿说了,末了他才道:“本官不但有尚书大人的手,更有皇上的口谕,贾将军带路吧,本官也不想耽搁你们的宴饮,这就待我等一起去贾敬的院子里搜擦吧!”
  贾珍吓得面如土色,当真没有想到父亲贾敬的事儿犯了,看着一众冷脸的番役,半点也不敢耽误地领着萧元锦等人往贾敬往日所居的院子去了。
  这番大的动静,自然将院子里宴饮的众人惊动了,女眷中更有胆小者已经哭了出来,幸好小蓉奶奶秦氏是个能干,一面让人去打探消息,一面安抚人,倒是没有出什么纰漏,只男客那边,乱糟糟地都骇得不行,贾赦更是被人挑唆着出面去狐假虎威。贾珠看见了格外担心,有意去拦住,不想贾赦吃了几杯酒,脑子早就发晕了,动作确实出奇地快,完全拦不住。
  倒是贾赦,他只以为他是皇帝老子的未来亲家,谁能不给他面子,虽然垂花门前被人守着了,他也硬是闯了过去:“你们可知这是什么地方?小心老爷让你们的上峰治你们的罪……”
  待贾赦被番役强行按在地上听了众人是奉了皇命而来时,他才怕得酒醒了。待听说族兄贾敬在道观里修道弄出了大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