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3 节
作者:低诉      更新:2021-02-27 02:56      字数:4707
  弦看着凤白,这般建议,说实话,这是对他最好的选择。、
  “我才不要,我不要和那群女人成亲。”凤白的声音大了许多,冷冷的看着凤弦,最终咬咬牙,离开了这里,没有去神仙谷,也没有回到京城,那条路,是通往天山的路。
  凤弦站在了这家饭馆儿的门口,看着凤弦的方向,无奈的摇了摇头,真是个性子急的孩子,不懂得选择最正确的方式。那条路,是死路,而事实上,除了回到京城之外,每一条路都是死路,只要他没有放弃范桃花,他便没有未来,这是当日,哥哥对他说过的话,只是现在……要如何才能阻止他呢?
  凤白决定要去上天山,而凤弦对此,则是有些无可奈何,最终决定先回到京城凤家,顺带着的问问范家的老爷子,要怎么决定接下来的事情。
  他的喜欢,不如同凤白一样的偏执极端,也不如同别人一样的单纯没有杂质,他是经过深思熟虑的,要怎样才能和她在一起,才能最有效的让彼此都开心,在睡觉的时候,并不是真的在做春秋大梦,而是在闭目养神想这些,这是他和他们不同的地方。
  他要的只是结果,而他们,注重的是过程。只是,却忘了,注重过程的时候,他们往往会忘记看到结果,当然,他为了看到结果忽略的过程,或许也更重要,人本来就要选择,他选择了前者,自然的就不能兼顾后者,选择了其中一个,便要一直按照这样的路走下去。
  在天山上,有一个不成文的规矩,但凡是下了地牢的人,都会在身上刻下一个印记,那印记是耻辱,每当你多下去一次的话,便会在印记的旁边继续印下另一个。墨言还是第一次印下这种印记,看着自己胸口处,那一抹已经泛白的桃花印记,只觉得神奇。
  当日,那群人说,他可以在那些印记上选择自己想要的图案,最终选择了,很多人选择的是天山的图案,而他选择的则是这一抹桃花。因为这桃花总是会让他觉得,这其实是他为了桃花姑娘才留下的痕迹,这种感觉让他觉得开心。也会少了几分疲惫感。
  地牢里,黑暗不见底,墨言只能在黑暗中感受着周围,周围没有人的声音,只有不断滴下来的水声,大致这才是真正的折磨吧,什么也看不到,什么也闻不到,甚至于连最起码的感官,都逐渐变得麻木了。每天会有人将饭菜送进来,看不清楚的奇怪饭菜,地牢中几乎是每时每刻都在滴下来的水,阴暗潮湿而又可怕。这里大致会i有很多的蛇虫,但是他不怕,他只怕在出去的时候,再也见不到阳光。
  天山上,很多人都是这样,当几年,几十年过去之后出去的时候人的眼睛会什么都看不到,有的人会恢复,而有的人,则是会彻底的失明,什么都看不到的话,也就意味着他看不到桃花姑娘。
  是了,原来他之所以会选择留在桃花姑娘的身边,那是因为喜欢,那种从一开始就不自觉的动情的喜欢,一开始的一见钟情,到后来的慢慢执着,也许这才是真正想要追逐的。
  也许,他真的有背叛了天山,这天山之上,没有人会被冤枉,师傅没有帮他说话,也就是说明他真的动了心,这次想回来找到的真相,已经清楚,可是……他的自由,却被剥夺。墨言不知道这是否是幸运,也不知道是否有些不幸,第一次进来这地牢中,不知要在这里等待多久,也不知道,天山上的人会怎样处理他这个叛徒。只是,如果再给他一个选择的机会的话,他不会后悔,也依旧会选择背叛,因为在她身边的日子,是天山上的多少年都无法比拟的。
  “掌门。”地牢外,看守的人有了声音,声音中带着三分恭敬,七分惊讶。这天山上的掌门是从来不会来到地牢的,因为他说这里是天山上最肮脏的地方,但是没想到,这样的掌门也会出现,果然,是因为里面的人吧?
  “把他的门打开吧,墨言他受不了这些。”掌门吩咐着看守的人,而看守的人闻言,则是面面相觑。
  “怎么,我这个掌门的话不好使吗?”掌门人似乎很不满,而那看守闻言,则是急忙将地牢打开,在打开的一瞬间,墨言只觉得刺眼,迷茫中从指缝看过去,只见到那人一身道士服,那是自己的师傅,和蔼地面庞,以及那一脸的心疼,果然,还是当年最疼惜他的师傅。
  “墨言,睁不开眼了吗?还是说你不想见到师傅所以不愿意睁开眼睛?真是让为师的心寒啊,亏得为师为了能够见你一面,特意来了这里。”
  掌门的声音很淡,那和蔼的声音,让墨言的心情极为复杂,最终闭着眼,声音沙哑道:“师傅,徒儿没有办法继续看您了,徒儿是个叛徒,一个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背叛了的可耻的叛徒,在这地牢中,徒儿过的很好,师傅您莫要惦记。”墨言这恭敬的话,让掌门人的心一酸,叹了口气怒道:“你这个孩子!为什么就不听话呢?从来都是对你千叮咛万嘱咐,可是你竟然……为师的看着你在这儿,也心疼啊,墨言,听为师一句话,你去杀了那个女人,只要你杀了她,为师就会放了你,并且让你重新恢复天山大弟子的身份。”
  掌门提出了一个很诱人的建议,看着自己的徒儿,心中越发的怜惜。这个孩子就好似他的亲生儿子一样,怎么可能让他的未来就被一个女人给毁了?
  喜欢这种事,只是一瞬间而已,当时间过去了,感情慢慢的淡了,他也就会明白过来,当年自己让他的选择而又多正确。
  “师傅,徒儿不要。”墨言的回答很坚决,甚至于连想都没想的就直接拒绝了,这让掌门有些震惊,没想到他会回答的如此之快:“墨言,好好想想再来告诉为师吧,为师不希望看着你为了一个女人犯傻,这天山之上,才是你的归宿啊。”掌门苦口婆心,可是等到的却是墨言的一脸笑容,借着门口的光,他看到了,看到了从来不会笑的墨言,此刻那灿烂的笑容。
  那么单纯,那么……让人心疼。
  “师傅,这是徒儿最后的选择,曾经徒儿想过很多的可能性,甚至于想过,如果杀了她之后回到天山,师傅是否会罚我,但是最终我什么也没有做,我不想让她死,哪怕她不死的话,最后死的人是我。在京城中的时候,徒儿看到了很真实的一幕。
  京城中,有位公子名苏染,公子他为了喜欢的女人,选择接受了死亡,走向了他应该走的命运之路,他死了,但是却得到了心爱的女子为他悲伤,徒儿不懂,为何他会如此的看轻生命,但是现在,徒儿忽然的便理解了他的做法,因为喜欢啊,如果喜欢一个人的话,那么便会愿意为了她去死。师傅,如果徒儿这样继续下去的话,也许会被处死在天山上吧?”
  墨言的话,每一字每一句都是那么的平静,而掌门听着他的话,则是动了动嘴巴,最终点了点头道:“是啊,最后你会被处死在这儿。”
  “那师傅,现在就杀了我吧。”墨言的说着脸上的笑容还是那么灿烂,没有害怕,笑着迎接死亡吗?还真是……爱情给了他勇气》?
  掌门看着自己徒弟的样子,最终皱着眉头道:“不要想了,这是不可能的,我不会杀了你,而同样的在这天山之上所有人都会等待,等到你的幻夙师弟将那个女人带来,并且用轮盘来决定,死的人是你们两个人中间的谁,一切都是因为那个女人而起,我天山上愿意对她用轮盘,已经是一种公平了,所以徒儿,与其让她那样死去,不如你来动手,让心爱的女人死在自己的手中,也算是一种安慰了。”
  掌门看着墨言,继续劝说,而墨言在听到轮盘的时候,面色一变,那是一种很不公平的方式,一个盘子上面装着一颗豆子,豆子在放上去之后,停在哪边更多一些,便杀掉谁,天山上的人,将那称之为传闻中的天意,可是……这是不公平的,该死的人,只有他一个而已啊。
  “徒儿,这是一条没有选择的路,拿着这把剑,你就是天山上的大弟子,但是同样,如果你不杀了她的话,她可能会因为你而死。为师和你说一句实话,天山不会处死你,师尊也不会处死你,甚至于为师,也会帮你,但是那个女人她不同,她是用来断绝你的感情的人,徒儿,是你自己杀了她,还是我们来动手?”
  掌门的话越说越严重,说到最后的时候,墨言紧闭着的双眼终于睁开,眼底一片暗沉,颤颤的站起身,接过了自己师傅的长剑,第一次发现,他一心想要追求的长剑,是那么的沉重,他一心想要保护的天山,是那么的可怕。在这两者之中选择其一的话……
  “不要妄想着寻死,如果你死了的话,很快的我们会杀掉那个女人,徒儿你生在天山,应该清楚天山的能力,是否能够杀掉那个女人,会用多久,没有谁比你更加清楚了,每做一件事情的时候,为师都希望你能够三思而行。”掌门最后这句话,彻底的断绝了墨言的各种心思,只能呆呆的拿着长剑,然后跟着自己的师傅出去,看着自家师傅那冷漠的背影,墨言的心中燃起一丝迷茫。这就是他所追求的吗?
  这就是一直对他温柔的师傅嘛?
  在墨言跟着掌门出去的时候,守门的人没有阻止,因为他们坚信,天山上的大师兄不可能在这地牢里关上一辈子,所以这段时间也从来没对他用过刑。
  外面的阳光,比刚刚的地牢附近更加刺眼,墨言只能捂着眼睛,试图缓解疼痛,然而下一秒却被他的师傅给阻止了:“接受这疼痛,这是你有了爱情的惩罚,天山上的人,是没有感情的。”
  墨言听着他师傅的话,最后咬了咬牙,将手放下,刺眼的阳光,让墨言的眼里不自觉的流出了泪水,眼睛通红,无法适应。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外面来了人跟掌门说了什么,而掌门慌张离去之后,方才停止,墨言看着自己师傅离去的背影,走到了一个角落中,躲在角落里蜷缩着,颤颤的抱着手中的长剑,有些无法相信,自己就要用这把长剑杀了她,必须动手……
  真的太可怕了。
  下不去手,连自杀都是一种奢侈,看着手中的剑,墨言第一次产生了迷茫和悔意,如果不回来就好了,也许不回来就不会如此的被动,甚至还连累了她。
  只可惜,这个世界上,没有卖后悔药的,不管有多痛苦,不管有多后悔,最终都只能咬牙坚持下去,因为,那是我们选择的路。
  神仙谷真的不是个好地方尤其是到了晚上,那更是如此,范桃花依旧坐在屋子中研究天山雪莲的这本书,表示墨言送给她的雪莲,真心是好东西。只是,为什么要给她这本书呢?那人想做什么?范桃花不解。
  当然了,不解的人可不只有一个,在另一个药房之中,南御风正在发脾气,颤颤的指着正一脸悠闲的把玩药草的那人道:“你你,你到底是什么意思?将我神仙谷中最隐秘的医书都给那个女人看,难不成真的想要让她做谷主夫人吗?还有,将她留下来也就算了,为何要让她住在只有大夫们才能住着的药房中?你疯了吧!”南御风只觉得自己整个人都被那人气炸了,真是,一点儿规矩都不懂,一点儿的礼数都不讲,直接他想怎样就怎样,他觉得这样可取,然后这里就彻底的变成了他自己一个人独断专行的地方,虽然说一开始的确是it建造的神仙谷,可是至少现在神仙谷是个有纪律的地方,他如果将这些都打破了的话……
  “安心吧,不会有人敢反抗的,而且,纵然是可以反抗,我也能让他们老老实实的听话,要知道这神仙谷中的谷主是我,医书也都是我的,他们的医术也都是从我这里得到的指点,只要他们还想留在这儿,就不会说任何话,我的确是想让她做我的谷主夫人那又怎么样?现在事情已经变成这样了,书她也去看了,你能奈我何?”男子一副我就这样了随你想怎么说的态度,让南御风,沉默。
  是啊,这人已经无耻到这份儿上了,就算是再说什么那也是没用,看着男子,最终南御风无奈的叹了口气道:“我没有什么想说的,既然是你最后的决定那就希望你不要后悔了,那个女人并不是那么好娶回家的,范桃花,是当朝丞相的女儿,你随随便便的将人家的女儿就给娶回了家,这不是在胡闹吗?而且……真的能够说服她吗?”南御风有些担忧,不管那人如何的独断专行,至少他还是谷主,纵然今日他惩罚自己让自己身体里的蛊毒发作,那也是自己罪有应得,一切都是理所应当的,可是现在……只是在用朋友的身份好奇,在用朋友的身份担忧。这个人,是否真的能够摆平一切,如果不可以的话,他会帮忙。
  在这神仙谷中,大概没有一个人能够比那人的医术更加精湛,当年他的努力他们也看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