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5 节
作者:
九米 更新:2021-02-27 02:51 字数:4889
李德福自是知道君墨寒没有出声,看来还是要让他出面的,上前一步,鄙视着面前的这伙家丁,“林护卫,让他们知道我们爷到底是谁?”
“是。”林霄自是会意,大手一挥,身后的侍卫便拔刀将那些家丁围了起来。
“你们……好大的胆子……可知道我家老爷是谁?识相的最好让我们将人带走,否则,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那领头的更是有恃无恐,想来在这云州也是作威作福了多年,“就算是这知府老爷也要让我家老爷三分呢,你们竟敢在此处撒野!”
“哼,如果我说人你不能带走呢?”陆凝然示意萍儿将地上的女子扶起,陆凝然自她手中抽出那白色的布,打开,居然是用鲜血写出的状纸,告的是那李霸天,仗着自己是皇亲国戚,与盐司相通,草菅人命,她的丈夫无辜惨死,上告官府。
陆凝然看向君墨寒,将这白布递给了他,“这李霸天是何人?”他也是疑惑地问道。
“哼,怕了吧,李霸天便是我家老爷,他的妹妹正是华妃娘娘,你们可要睁开狗眼好好地打量打量,敢在太岁头上动土,真是活得不耐烦了。”那领头的仰着头说道。
“我当是谁呢?”陆凝然轻笑一声,与萍儿扶着那女子便向前走去。
“慢着,把人交给我们,否则,你们休想离开。”领头的一手拦在了陆凝然的面前,恶狠狠地说道。
“哦!”陆凝然轻蔑地挑眉,自顾向前走去。
“啊!”一声杀猪般地惨叫声,便看到那领头的胳膊已经被折断,痛得他大叫出声,一脸的不可置信,当对上君墨寒慑人的双眼时,他感到一股杀意,心下一沉,顿时,没了主意。
“敢碰她,找死!”君墨寒说着,便拔起身旁侍卫的刀,向那领头的劈了过去,在众人还未反应过来之时,那人已经身首异处了,其余人何时见过如此景象,皆已经吓破胆,连滚带爬地离开了。
围观的人哪敢言语,适才看到这些家丁,便已经认出他们是谁了,皆都躲在一边,现在看到那领头的居然死在他们面前,哪个不害怕,尽数散去,生怕给自己带来麻烦。
林霄已经派人包下了一处客栈,一切打点妥当,陆凝然看向躺在床上的女子,面色惨白,像是很久没有吃过东西,而且,十指皆是被夹过的淤青,身上也有被密密麻麻的伤口,似是滚过钉板,萍儿见到此状,已经泪不成声,“小姐,她好可怜,怎么会受到如此的苦?”,小心翼翼地为她上药。
陆凝然没有说话,此刻双眸冰冷,此情此景,她心中更是愤怒,竟然还有如此胆大包天之人,华妃啊华妃,没想到你为人左右摇摆,你的哥哥居然当起了土霸王啊!径自走出房间,来到自己的房内,君墨寒已经等候多时,看向陆凝然,“我已经派人去查了,随后便知道是何事了。”
“怕是,这里有人一手遮天,山高皇帝远,不知道这里看似平静,又会是怎样的惊涛骇浪。”陆凝然冷笑出声,“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居然能用如此的手段,向来那知府也与那李霸天内外勾结的。”
“哼,简直是目无王法,完全未将朕放在眼里,此事定要一查到底,朕倒要看看这个李霸天到底能霸王到何时?”君墨寒起身,怒拍着桌子说道。
不一会,林霄便进来,“皇上,皇后娘娘,臣已经派人查清楚了,这名叫李霸天的确实是华妃娘娘的兄长,当年华妃娘娘入宫之后,皇上念及其父亲乃是三朝元老,特恩准高老还乡,颐养天年。没想到华妃娘娘的兄长仗着自己的皇亲国戚,在此处欺男霸女,私自克扣税收,偷贩私盐,而且,贿赂这云州知府,两人狼狈为奸,干了不少的勾当。”
“哼,简直是狗胆包天,现在可有证据?”君墨寒看向林霄,冷声问道。
“这云州百姓自是明白他们的恶行,可是,也只能忍气吞声,如若有人告发,便会死无葬身之地,所以,无人敢出来指证。”林霄亦没有想到,这云州竟是如此,“如若查起来,怕是牵连甚广。”这云州上上下下怕是牵连在内居多。
“查,一查到底,否则,以后这云州岂不成了他们结党营私,苛捐纳税,敛财之地了,朕倒要看看到底是谁牵涉在内的?”君墨寒气愤不已,没想到自己勤勤恳恳四年,解决了很多的弊端,却还是有人敢如此做,他最恨的便是拿着朝廷的俸禄,却还有搜刮民脂民膏之人。看来出来体察民情还是很重要的,否则,他怎能了解民间疾苦,真正的解决百姓的疾苦呢?
“是,臣这就去办。”林霄领命,退了下去。
“这云州远不像表面上如此平静,我们适才公然杀死了他的家奴,怕是我们的行踪也泄露了。”陆凝然随即说道,看来,此处又要停留片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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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6 知府之子
更新时间:2012…11…26 20:58:35 本章字数:4622
“哼,来的正好,朕就怕他们不敢来。唛鎷灞癹晓^//^”君墨寒冷声说道。
“娘娘,那妇人醒了。”萍儿走了进来,禀报道。
“知道了。”陆凝然说道,抬眸,看到君墨寒依旧一脸的怒意,也不再说什么,转身离开。
萍儿推开门,陆凝然走了进去,远远便看到那女子斜倚在床上,气色比先前略好些,目不转睛地看向陆凝然,一脸的狐疑。
“这是我家小姐。”萍儿淡淡地说道。
只见那女子连忙硬撑着起身谢恩,陆凝然连忙上前,将她小心地按下,“你身子还未好,不可乱动。”
“民妇谢小姐救命之恩!小姐的大恩大德,民妇没齿难忘,只有来生结草衔环再来报答小姐的救命之恩了。”那女子说着,便有泪水涟涟,感激之情不言而喻。
“今日看到那些追赶你的人,像是来头不小之人,不知他们为何要追打你?”陆凝然自是明白她定是有莫大的冤屈,看她身上的伤便可知。
那女子止住哭声,娓娓道来,“民妇夫家姓张,祖祖辈辈都是运盐为生,数月前,民妇的男人接到李霸天的传唤,说有一批运往南边的盐,让民妇的男人即刻启程,说半月便回,工钱是原来的三倍,民妇的男人心里本不愿去,可是,这李霸天仗着自己是皇亲国戚,在云州称王称霸,谁敢不从他的命令?二则,这工钱是之前的三倍,便也就去了。”
“那后来呢?”萍儿在一旁好奇地问道。
“后来……”女子一副欲哭未哭的模样,说道,“后来,二十天过去了,民妇的男人还没有回来,民妇便托人去打听,之后府衙传来消息,说民妇的男人在运盐中遭遇强盗死了,尸骨无存啊!”
“难道此事就如此不了了之了吗?像此等重大抢劫的案件没有报官吗?”陆凝然继而问道。
“民妇怎么也不相信我那男人就这样走了,到后来,才知道,原来不光是我一家,而是那次前去运盐的所有的人都音讯全无了,而官府说都死了。”女子泪如雨下,“官府也没有深究,只报了意外便不了了之了,而那之前说好的三倍工钱也都没有给,可怜我那男人死得不明不白的,如今还不能入土为安。”
“那你怎知你家夫君死得不明不白呢?”萍儿有些疑惑,不明白地问道。
“民妇起先也只是以为自己男人命薄,可怜我年轻轻地便守了活寡,直到三个月前,曾经与民妇正巧碰到我家夫君的一位旧相识正好从南边来,便问我家夫君现在何处?说他四月前,也就是三月六日与我家夫君匆匆见了一面,约好这个时候他过来再聚的。//”那女子一面哭泣一面说道。
“如此说来,官府通告上是说你夫君早在三月六日之前便已经死了,可是,这位南边来的人却说三月六日才见过他。”陆凝然看向面前的女子,心下更加疑惑。
“正是,民妇当时也觉的奇怪,所以,便跟他再三地确认了一番,他还将一张当票给了民妇,说这是我家夫君当时偷偷给他,让他交给民妇的。上面的日期正好也是三月六日,上面的名字与手印确实我家夫君的,民妇自是觉得我家夫君死得离奇,为何官府会谎报呢?所以,民妇便去知府衙门击鼓鸣冤,奈何那知府大人竟然是个贪官,见民妇只是个平民百姓,连看都为看一眼,民妇只好每日去击鼓,最后,那李霸天便知道了,那知府大人便以扰乱公堂为民,动用了大刑。”女子一脸的绝望。
“看来这里面定是内有乾坤。”陆凝然自忖到,如若真如这民妇所言,那这批盐定是有问题的,那女子的丈夫估计也凶多吉少了。
君墨寒已经派人去查看现在整个云州的情况,陆凝然从女子的房中走出,突然,李德福前来禀报,说李霸天亲自过来迎接圣驾了。陆凝然自是知晓他定是知道了他们的身份,如此,倒不如将计就计。
君墨寒看了一眼陆凝然,也明白了她心中的想法,正好与他不谋而合,沉声说道,“传!”
陆凝然与君墨寒正襟危坐,只见一身褐色锦绣华服的圆胖男子,约莫三十岁左右的光景,眸光中闪过一抹精光,低头,小心地走了进来,恭敬地开口,“草民李霸天不知圣上驾到,望圣上恕罪!”说着,便跪在了地上。
“算来李卿家也算是国舅了,又何须如此多礼呢?朕也只是路过此处,听闻云州风景甚好,故而到此一游罢了。”君墨寒立刻恢复了以往温润和煦的笑容,看向跪在地上的李霸天。
“如此甚好。”李霸天依旧跪在地上回道,心中却是对君墨寒琢磨不定,原以为皇上会即刻兴师问罪,而那家丁已经死了,而那妇人听说现在也在皇上这里,自己也想好了很多的对策,却没有想到是如此平静,心中更觉得不踏实了。
“李卿家还有何事吗?”君墨寒继而问道,心中却也是鄙夷不已,此等人,竟敢在这里为非作歹,实在是可恨。
“草民只是得知皇上驾到,便即刻过来接驾!”李霸天没想到皇上这么快便下逐客令了,他也只能悻悻然回去,以后再从长计议。
“嗯,李卿家有心了,如无何要事,便退下吧。”君墨寒依旧一脸的笑容,说道。
“是,草民告退!”那李霸天叩谢之后,便退了出去。
陆凝然笑道,“这李霸天看来在云州也算是有些手段的,能如此之快地知道我们的身份,你说,接下来这云州知府是不是也要过来了。”
“朕倒要看看,当初委以重任的知府,现在竟变成什么样子了。”君墨寒沉声说道,眸光变冷。
“皇上,云州知府在门外等候。”李德福弯腰走了进来回道。
“果然不出所料。”陆凝然了然地看向君墨寒,“传!”
一身深蓝色官袍,目光如炬,身材挺拔,却不像是有四十岁的模样,看起来虽然有些许的发福,却也算是个美男子。缓缓地走了进来,恭敬地跪在地上,“臣季沫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万岁!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平身!”君墨寒又恢复了一脸的微笑,说道。
“谢皇上。”季沫适才与李霸天擦肩而过,看到他使得眼色,看来,这皇上远没有他们想的简单,必须要小心行事才可。
“季爱卿,朕本不想惊动此处的,不得已今日只是稍微的一丝举动,便惊扰到了爱卿的事物,实在是过意不去。”君墨寒看向季沫,一脸的老沉,城府极深,却也看不透他现在想些什么。
“皇上如此说来,岂不折煞微臣,臣得知皇上驾到,更是喜上眉梢,故而遇到今日街上之事,臣实在愧对皇上,请皇上责罚。”季沫没想到君墨寒会如此直白地将今日发生之事说出,显然跟适才李霸天与他说的不一,这让他有些捉摸不透。
“今日之事,也是朕始料未及之事,素日听闻这云州乃是人杰地灵之地,没想到,朕刚来此处,便发生如此胆大妄为之事,不知,季爱卿可有决断?”君墨寒直视着季沫,看他如何应对。
“今日发生之事,是臣的失职,作为当地父母官,理应不该有如此的事情发生,臣定当会彻查此案。”季沫没想到皇上会将这球直接踢给了他,现在他也只能先应下来,再回去想应对之策。
季沫退了出去,陆凝然嘴角挂着一抹浅笑,这季沫果真如此贪财?哼,不见得,必定是有所图吧,否则,怎会甘愿与李霸天为伍呢?只是,这后面的真实原因又是什么?
林霄走了进来,像君墨寒禀报道,“皇上,这李霸天的行径着实令人发指,他在此处干了很多无法无天之事,百姓苦不堪言,加之与官府勾结,也只能忍气吞声。而现任知府乃是先帝在位之时的探花,后来因政变,便安排的了此处,在云州上任已经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