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6 节
作者:
宫本宝藏 更新:2021-02-27 02:45 字数:48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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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项梁捋了下花白的胡须呵呵一笑,“定安,好寓意,好名字。羽儿、妙弋,你们也得加把劲,为叔也想抱抱小孙儿呢。”
这话一出虞妙弋立刻红着脸低下头,项羽看了过来,笑容亦扬起。他早就想要个孩子了。
“叔叔您老这个提议好,我也老早之前就想抱抱小侄子~当然若是可爱的小侄女就更好啦~”一旁的项庄立刻嬉笑地插嘴道。
项羽瞪了不正经的弟弟
☆、宠妻
项庄的话让低着头的懿儿在心里的苦笑加深,那天项庄收留她时,开出的条件就是不要纠缠他,她还能说些什么?她抬起了头,看了一眼项庄后看向了虞妙弋,虚白的面容淡淡扯出一抹笑,“夫人,您是不是嫌弃懿儿哪里照顾得不周,这才想把懿儿撵回庄将军那儿?”
“当然不是。”虞妙弋回身握住了懿儿的手,“我只是希望你和庄弟能有缘有份。”特别是当知道项庄亲了人家姑娘后还将人家姑娘带进了房里,虞妙弋更是想撮合他们二人,女儿家的清白名节大于天,且作为过来人,虞妙弋看得出来懿儿心许项庄。“懿儿,现在庄弟都开口问了,你若有意不妨直说。”虞妙弋微笑着鼓励她,可懿儿却低下了头,“不,懿儿出身歌舞坊,自知配不上将军,此生能伴夫人左右就心满意足,不敢再有其他念想。”说罢她抽出了虞妙弋的手,对着虞妙弋轻轻一福。现在的懿儿有些后悔,她之所以把那晚的事告诉虞妙弋无非是想让她从中帮忙,可没想到没用。她最后得来的却是这样的羞辱。项庄根本不要她……
“懿儿……”虞妙弋看了她一眼后叹了一口气后看向了项羽。收到妻子期盼的视线,项羽轻咳了声后说道,“庄弟,大丈夫要敢作敢当,难得叔父在,你把事情说清楚,好让他老人家给你们做主。”
“说什么呀。”项庄已经不大耐烦了,“懿儿已经都说了,她不想嫁给我。哎,是我项庄这个浪荡子配不上人家。”项庄故作唉声叹气,在虞妙弋听来只觉在嬉皮笑脸。这话让站在一旁的小丫头更是低下了头。
“庄弟……”虞妙弋刚想说些什么,却被一旁沉默了很久的项梁打断。
“妙弋,你就不必烦恼这混小子的事了。还是你们的育子大事重要。可有给你们将来的孩子想些名字?”项梁这话完全地堵住了虞妙弋想撮合项庄和懿儿的所有说辞,也很快地把话题又引回他们夫妻二人身上。
*
一顿饭有些索然无味地吃完,虞妙弋一回到府里就找懿儿,懿儿脸色有些苍白被虞妙弋问了几句后直接说人不舒服地想告退。见她什么都不说,虞妙弋也无奈,只能让她退下并交代她好好休息。
婚姻这种事有史以来都不是女儿家自己能做主的,即使虞妙弋有心撮合懿儿和项庄,可项庄无意,项梁不支持,单单她一人根本是一厢情愿,一个巴掌怎么拍也拍不响,更何况懿儿和项庄之间还有一点也登对的门户。看来她与项庄有缘无分的可能性会多了些。
项羽进屋的时候就看见妻子以手支颐在窗前榻上发呆。午后暖暖的阳光洒在她的身上,静默的她有一种沉静的美。这几日项羽发觉虞妙弋变
☆、名字
虞妙弋静默着已被项羽拉到了卧房的书桌旁。项羽把手中的《孙子兵法》随手一扔,竹片的脆响完全让虞妙弋回神,回神时发觉自己正被项羽抱在怀里坐在几案前。项羽把《孙子兵法》摊开反扣后开始磨墨,磨完墨后拿起了毛笔。
“项郎,不可。”已经了然项羽要在兵书上写字,虞妙弋赶紧伸过手握住项羽的手,阻止他落笔。可伸出手反而被项羽握住,项羽把笔放到了虞妙弋的手里,“项郎,这是兵家至宝,你若想写字我去拿空白的竹简过来。”
“不必了。这兵家至宝已经不需要了。”项羽这话让虞妙弋蹙眉,他这样的自视甚高让她不安,项羽上一世输就输在这里……可怎么劝呢?项羽的高傲与固执她再清楚不过。虞妙弋无奈地在心底一叹,也就在这时,项羽已经把笔放在了她的手里,这让虞妙弋更是蹙紧了眉,“项郎,我不想糟蹋兵书。”
“只是背面,”项羽真对娇妻无奈,右手紧握着她的小手不放,一手宠溺地捏了下她的鼻尖,“不准再皱着眉,我没让你糟蹋你心爱的兵书,嗯?”
“我希望你也不要糟蹋。”见妻子还是不松口,项羽摇头笑起,“真拿你没办法。我们写的只是背面,又影响不了什么。还有,这里面的字我都记住了,所以它已对我无用。”
虞妙弋没有应,只是目不转睛地看着他,项羽挑了下眉,“你不信?《孙子兵法》是兵学圣典,兵法中的基础。从小叔父就让我学过,我十几岁时就能背得滚瓜烂熟。不信的话我可以背给你听。”
“那倒不用。”虞妙弋轻轻一笑,“项郎,既然你从小就以《孙子兵法》为师,那么叔父应该教过你‘尊师重道’吧,乖,我们换片竹简写字好么?”
她学着他平日里的宠溺动作轻刮他的鼻梁,项羽心猛地一颤,脸颊微红,差点就被她蛊惑,“‘尊师重道’是铭刻在心上不是供在表面。妙弋,就写一个字。”他现在急不可待地想写那个字,握着她的手,一起写下属于他们的那个字。
见劝不动项羽,虞妙弋又蹙紧眉,看见他握住了她执笔的手,似乎想带着她写字,虞妙弋微微挣扎,“我会写字。”
“知道你识字。不过有一个字还真要我们一起写。乖,就一个字。”项羽一脸的认真让虞妙弋心生好奇,这会还真想看看项羽想带她写什么字。见虞妙弋终于安分下来,项羽带着她把笔沾满墨后,开始在兵书的背面落笔,一笔一划,笔锋苍劲有力。当那一个“鼎”字完全展现在虞妙弋眼前时,虞妙弋蹙紧的眉终于松了,笑容慢慢地绽放在她的嘴角,也爬上了项羽的嘴角。
“终于肯笑了?”项羽笑着,宠溺地轻
☆、谋良
“项公您如今立了楚怀王复国后,齐赵燕魏也都相继复国,唯独韩国还没有立王,依子房愚见,既然各国都立王复了国,韩国早晚也会。与其让其他人拥立韩王,帮韩国复国,还不如项公您早一步拥立韩王,使新王感恩戴德。这样一来,韩国虽然名义上还叫韩国,实际上将是楚国属地,先发制人后发而受制于人,免得被人占了先着,到时与我们为敌呀。”就在虞妙弋端着四杯毛尖浓茶进屋时,正好听见张良这番高论也一并想起了张良此次来访的真正目的。复韩啊。以张良世代相韩的身份,在楚国拥立了楚怀王率先复国后怎么会忘记自己心心念念的复国大业?
齐楚燕韩赵魏秦是曾经的战国七雄,韩国地处中原,地理位置上为魏国、齐国、楚国和秦国包围,一直以来没有多少发展空间,其国土又是七国之中最小的一个,当年也是第一个被暴秦所灭,所以韩国是七国中势力最小的一个。如今其他五国相继复国,它却无法独立复国,是以张良才来求助楚国。
虞妙弋看了一眼张良,没有做声,只是上前给他们四人上茶。项梁捋须看着张良,并没有立刻答话,项羽也只是静默于旁,眼睑微垂,似在思量。
张良看向了项伯,项伯见项梁没有表态立刻接话帮腔道,“二哥,子房兄此言甚是。以二哥您如今的威望再立一个韩王那是举手之劳,但却可以赢得韩王的感恩戴德,这样一来楚韩两国将同心齐力,这对抗击暴秦不为一件好事。”
“嗯……”项梁沉吟,抿了一口毛尖后看向了项羽,“羽儿,你怎么看?”
“拥立韩王一事可大可小,不知张先生心中可有明主?”项羽开口问道,张良轻轻一笑,似乎项羽的话正中他的下怀,捋了下短须,张良从容地答道,“依子房愚见,成曾经被封为横阳君的韩公子可以堪当韩王。公子成贤名远播,纵观韩国上下,也只有公子成的贤名威望才能号召韩国上下声援楚国且不会引起变故。”
“嗯……”项梁只是一声沉吟,项羽也沉默了,张良又看向了项伯,项伯立刻又接口道,“二哥,我们与这公子成也有一面之缘。当日我们拥立王孙雄心为怀王时,韩国上下不也只有他来道贺过吗?在伯看来,公子成待人以礼,贤名非虚。何况这是子房的提议,谁的话都可以不尽信,子房的话我项伯拍胸脯保证。”说罢,项伯昂首拍了下自己的胸脯。
虞妙弋见此淡淡一笑,却也无奈。她这个小叔父对张良极为义重,今日他可以为张良拍胸脯作证,来日却也能为救张良而在鸿门宴项庄舞剑时以身庇护刘邦。这一切除了与张良交好,更大的原因是早年在逃亡时被张良救过。当年
☆、思君
秦二世二年夏末暑意未消,窗外知了歇斯底里的啼鸣不止更惹得闷在屋里的虞妙弋一阵阵的心烦。
“哎……”烦躁地扇了几下扇子后,虞妙弋叹息出声,满心相思化成满腔的惆怅,如哀鸣不止的一声声蝉啼,剪不断,理还乱。
“夫人,夫人,将军送来信了。”懿儿欢呼着跑来,然而跑得急,人在踏入房间时竟被门槛绊到。这一绊,信札立刻脱手而出,小丫头惊呼,虞妙弋侧目看来,见她心心念念的信札飞出了懿儿的手里,虞妙弋也惊到。眼见信札就要落地,虞妙弋立刻把手中的扇子朝落地的信札掷出,掷出扇子的瞬间虞妙弋也跟着起身,踩着上一世项庄所教项氏一族中柔之极致的“舞柳”步法快速地略步过去。
站稳身子的懿儿只觉眼前妙影一晃,再一眨眼,信札已经稳稳地被虞妙弋接在手中,可她也怔住了,满眼都是刚刚虞妙弋蹁跹的身姿。
终于接住心念的宝,虞妙弋松了口气,拿好信札,虞妙弋转身看向懿儿,见小丫头还是双眼失神地傻傻杵在那,虞妙弋走过去,张开五指在她眼前晃晃,“懿儿,回魂啦。”
回过神来的懿儿赶紧一阵道歉,虞妙弋摆摆手倒是不以为意,此刻她烦闷的心情全因手中的家书而一扫而空。
虞妙弋坐回了窗前凉榻,懿儿跟过来给她打扇伺候,看着虞妙弋高高兴兴地展开信札阅览,懿儿两眼又出神了。如果她没认错的话,虞妙弋刚刚所走的步法似乎和项庄当日在歌舞坊时的差不多。
项庄的舞很特别,碎步凌而不乱,步法小却移动快,舞动起来更是见影不见人。特别的还有那一晚,少女萌动的瞬间,所以懿儿记住了项庄,记住了他的舞,记住了他的步法。
怎么虞妙弋也会呢?她不记得项庄教过她啊?想起项庄,懿儿仍是一阵心痛惆怅,看着此刻正一脸甜蜜地看着心爱之人家书的虞妙弋,懿儿更是眸色一沉,眼底有羡慕亦有难掩的苦涩。
虞妙弋一心都在项羽送回来的信札上,倒是没有瞧见小丫头此刻黯然的神色。指腹轻轻地抚过“吾妻妙弋亲展”这几个字后,虞妙弋愁了一整天的美颜终于绽开了笑容。可当她读到项羽问她身体好点了没时,虞妙弋又郁闷了……
哎。虞妙弋在心里惋叹,如果不是这突如其来的暑症,她此刻应该随着项羽出征到了雍丘,与他形影不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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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二世二年盛夏,随着项梁拥立楚王孙雄心为楚王复国后,燕赵魏齐四国相继复国,韩国也在项梁的相助下复国,而这也大大地触怒了秦二世。于是,秦二世立刻下旨命令刚覆灭完陈胜张楚政权的章邯出兵征讨各国。
章邯的黑甲军
☆、镯碎
墨水就这样低落到某猫的头顶,瞬间染黑了一片,“啊——”某猫恼极,立刻叫起,“虞妙弋你是故意的!”某猫叫骂着赶紧伸出两只前爪抓着脑袋。
“哎呀,我警告过大人您了呀。”虞妙弋眨着眼睛无辜地说着,但那看着抓狂中某猫的眼神却满带笑意。某猫抓着挠着,可丝毫没有弄掉头顶那片墨迹。“呃,猫咪不是这样洗脸洗头的,你要舔舔爪子,然后再去擦洗,这样才对。”虞妙弋好心提醒着,可这话把某猫气得不小。
“本司不是凡间低等的猫咪!!本司才不舔爪子洗脸洗头!!!”某猫蹦跳而起,直接在虞妙弋的耳边嚷道。
“哦哦。”虞妙弋掏掏差点被震破的耳朵应着。
“虞妙弋我讨厌你!看你把本司弄脏得。”某猫一边抓着脑袋一边蹦跳地叫骂着,可某个可恶的女人只知道笑,气死它了!
“夫人,懿儿给您送药来了。”懿儿端着药汁过来,虞妙弋忙收笑敛容,轻咳一声说道,“好,端进来吧。”懿儿端着药汁来到虞妙弋身边时,某猫还在那蹦蹦跳跳,叫骂不停。由于某猫只有她看得见、听得见,所以虞妙弋这回犯难了,当着懿儿的面,不捂耳不舒服,捂着又觉得奇怪……
虞妙弋恼极地瞪了某猫一眼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