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3 节
作者:
宫本宝藏 更新:2021-02-27 02:45 字数:4800
起义大军只会如一盘散沙,将任秦军各个击破。所以,项梁叔父才会在此时召开诸将大会,商议的也是共立义军盟主之事。
“我遇到了你‘喜欢’的那个范老头。”项羽故意咬出的“喜欢”二字让虞妙弋莞尔在心里,“是吗?既然项郎遇到了范老先生,怎么没有请他老人家过来坐坐?妙弋很挂念他呢。”虞妙弋故意这一说道,果然看见项羽脸色一暗,什么表情都僵住了,虞妙弋噗嗤一声,在他怀里捂嘴笑起。
见小娇妻学会耍弄他了,项羽恼了却也笑着,“妙弋,你学坏了。”项羽凑过头,咬着她的耳朵说道,热风熨烫着她的耳根,虞妙弋耳根一热刚偏开头,项羽竟伸手挠上了她的腰间,呵起了她的痒。
虞妙弋浑身鸡皮疙瘩骤起,瞌睡虫立刻不翼而飞。她呵呵笑着,花枝乱颤,推开项羽的手后赶紧逃离他的怀抱。不过,项羽怎么可能放过她,她跑到哪,他就追到哪,一双手总在她的腰间徘徊,瘙痒着她。一路欢笑,一院的欢闹,学坏的不止是虞妙弋,项羽也是。占着对她身体的熟悉竟然呵起她的痒,每个碰触专挑她最为敏感的所在。
“不要,不要闹了,我投降,我投降。”一路逃却一点也没有逃开项羽“魔爪”的虞妙弋赶紧举手投降,再笑下去她怕自己会笑岔,而且嬉闹后她发觉自己都快站不住了,两腿的酸软让她幽怨地嗔怪项羽。
此时项羽已经追着她来到墙角,虞妙弋出言投降后他索性再前进几步,直接把她困在墙角。项羽撑开双手压在她的身旁,整个身子贴近让她避无可避,见她因笑而涨得红扑扑的小脸,项羽勾起了一抹笑意,“妙弋,投降不是说说就行。你的实际行动呢?”
项羽说着越压越近,虞妙弋的后背已经紧紧地贴在了墙上,完全的避无可避。“要、要什么实际行动?”虞妙弋喘息着问道,尽量把头偏开。好热,本来因为跑动和欢笑就热,项羽压得这么密不透风更让她全身燥热。还有他此刻的气息,从她的耳根到她的侧脸再到她的颈项,他没有吻她,却用这样灼热的气息吹拂着她,撩拨着她……
“这还需我教你吗?”项羽继续在她耳侧点火,用灼热的气息挠得她心猿意乱。“妙弋,满足我,我就饶了你。”项羽嘶哑地说罢又身子贴近了一分,然后他有趣地发觉他的妙弋双腿一软。
也不知是项羽这样露骨的话还是此刻抵着她的某个雄伟之物,虞妙弋本就发软的双腿险些就站不稳,还好项羽及时揽住了她,可他这只是揽么……分明在趁火打劫……项羽在她耳边恶劣地笑着,那早已擎天一柱的某物隔着衣衫都能让她觉得灼烫异常,让她的身子一软再软 。
“不要这样……”虞妙弋在求饶,这光天化日的,还在外面的,太让她羞怯了,而且他在几个时辰前才刚要过她,他怎么可以这么贪心嘛……
“不要这样?那要哪样?”项羽完全不管此刻所处的场合,她越是羞怯推拒他越是压近,“吻我,妙弋。”项羽嘶哑着在她的耳边诉说着渴求。虞妙弋瞬间熟透,更是欲哭无泪,“项郎,我们回房吧……”
“不要。”项羽已经开始在啃她完全熟透的耳朵,“就在这里。吻我。”项羽发觉他的妙弋在外面会很容易敏感羞怯,让他忍不住想要捉弄到底。
见项羽丝毫不放,虞妙弋也无奈了,“是不是只要吻你,你就放开我?”
“那要看你本事如何?”项羽轻佻地勾着唇角,两眼正火辣辣地凝在那口樱红上。属于那里的滋味他百尝不厌。可他没试过,没试过当它主动覆上自己时的感觉。
近在咫尺的炙热凝望让虞妙弋瞬间被烧开,喉咙的干渴让她慢慢也忘了矜持,她也痴痴地仰望着项羽,呼吸轻喘,如着魔般踮起脚尖吻住了他。
两唇炙热相贴的瞬间,项羽心下一颤,感受着他的妙弋第一次主动献上的热吻。她轻咬着他的唇瓣,瘙痒着他,让他情不自禁地打开檀口,之后灵蛇一滑入就挑起他的所有感官,搅乱了一池春水,让项羽在呆愣片刻就完全被她火烧火燎地攻取了。他喜欢征服,可第一次发觉被人征服也能引起他的快感。
项羽在心底一笑后,缠住她的舌头后,吮吸着她的芬芳,开始绝地反击。吻开始加深,灼烧着彼此,加温着这初春的寒意。
☆、仇见
也不知又过了多久,待虞妙弋从混沌一片的意识恢复过来,肺里被抽空的空气慢慢补足后,她发觉自己正躺在项羽的怀里,与他就这样躺在墙角的花丛中。衣衫虽乱却也一件件在身上,还好没做出什么出格的事。虞妙弋在心里无奈一叹时,她现在与项羽单单一个吻就能把彼此烧得忘乎所以。
哎……又是深深一叹后,虞妙弋发觉自己该收敛点,该关心下…身边的大事了,“项郎,怎么范老先生会出现在叔父召开的重要会议中?”
“哼,那老头来头可不小呢。”项羽闷闷地冷哼一声,不满意自己的妻子在自己的怀里还惦记着某个老头,更不悦那老头在会议中提出的建议。
“哦?”虞妙弋表示着好奇,希望项羽继续说下去,哪知项羽却忽地问道,“妙弋,你认识那老头?”
“为什么这么问?”
“你对他很好。”项羽这一句酸味浓浓的话让虞妙弋又是一笑,“项郎,我只是心怜他这么老迈还流落在外,所以才请他回家坐坐而已。”
“是这样吗?”项羽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却又说不出个所以然。
“是。”虞妙弋应着,可笑容却在躲进项羽怀里的瞬间敛去。她无奈地发觉自己越来越会说谎了……
不过,此次遇见项羽未来的亚父范增的确让虞妙弋难以自控地想要接近、孝敬他老人家……范亚父虽然年已七十,但他在后来为项羽的灭秦大业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他对项羽一心一意的关爱虞妙弋一直都看在眼里。可后来两父子却常因政见不和而时常争吵,最后范亚父气死在了小人的反间计下……想起范亚父后来的结局,虞妙弋就于心难忍。既然重生,那么她不会再浪费时间,她会好好孝敬他老人家,会让他老人家对她改观,让项羽也好好敬重他,让这对固执的两父子好好相处,不要留下任何的遗憾。
“项郎,会议上发生了什么事吗?”虞妙弋故意追问着,虽然知道一切,可她想要知道项羽对范亚父的第一印象。
“不说还好,说了就气。”项羽这一开口立刻让虞妙弋郁闷,只听他继续说道,“陈王已死,起义军群龙无首,叔父召集各路起义军将领就是商议选立盟主一事。我们项氏一族是将门之后,名望上当之无愧,而叔父又打败了叛贼秦嘉,我攻取了襄城,军威更是大振。所以以叔父的德高望重,他来当这个盟主完全是众望所归,理所当然。可那老头说什么在哪哪找到了楚王之后,说立那楚王之后为盟主才是大统所需。在我看来,找什么楚王之后完全是多此一举!”
虞妙弋闻言,轻轻莞尔,“项郎,正所谓出师要有名。当年秦灭六国,我们楚国最是无辜。楚国百姓至今都不会忘记楚怀王所受的种种屈辱。同情、惋惜、愤慨,这是我们楚国百姓亡国多年来的共同心声,所以当时楚南公才会说‘楚虽三户犹能亡秦’。陈胜吴广虽然率先举起起义大旗,可他们失败之处不止是在于军队不精,武器不良,更在于‘出师无名’。如果楚王无后那尚可说得过去,可若楚王有后他却自立为王,那么张楚政权就不会牢固长久。虽说我们项氏一族世世代代皆是楚国大将,名望、威望极高,可正因为我们是名将之后,正因为祖父项燕是护国爱国之士,我们更不能自立为王。范老先生建议得对。只有寻得楚王后裔并立其为盟军之首,才更能服众,更能号令各路起义军,一扫暴秦!”
虞妙弋一番劝言让项羽高高地挑起了眉,“妙弋,这些你从哪听的?居然和那老头说得一模一样。”
虞妙弋脸色一窘,这些当然是上一世在事后她听他跟她抱怨的……咳了一声后,虞妙弋又埋进了项羽的怀里,却是回道,“我从小受父亲熏陶,所以偶尔会听父亲说说局势还有看看兵书之类的。呃,这只是我的一些陋见,可既然能与范老先生不谋而合,应该有几分道理。是吧?项郎。”虞妙弋抬头,对着项羽尽量展开笑颜。
“呵,那老头说的可不是几分道理而已。叔父可是对他敬重得不得了,对他所说的每一句话都如闻圣意。一下就采纳了那老头的意见说要去恭迎什么楚王后裔。”所以项羽才会这么空闲地回家拥妻坐看云卷云舒。“我不就是应了一句么……叔父竟骂我‘竖子’,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指责我……”
项羽最后酸溜溜的这句话终于让虞妙弋知道他闷闷不乐的真正原因。虽然项梁只是项羽的叔父,可在楚国被破之时,项羽父母双亡,一直以来都是跟在项梁身边。项梁不仅教他读书习字、练武学剑、修习兵书还以自身为榜样教项羽为人处世。当年因杀人犯事而逃往吴中会稽时,项梁可一直是当地德高望重的人物,经常参与会稽各种丧葬事宜。虞妙弋知道,项梁是项羽心目中的楷模,不是亲父却更胜亲父。项羽为人虽轻狂却从不敢顶撞项梁一句,项梁对项羽也很好,从小到大也从未凶过他半次。而这一次算是项梁第一次指责项羽,所以项羽才会不快,才会赌气不参与恭迎楚王后裔。
“妙弋,你在笑什么?”看小娇妻在自己怀里扬起嘴角笑着,项羽更是郁闷。可这样的他让虞妙弋更是觉得想笑。这样的项羽还真像个大孩子,而且还是个爱吃醋的大孩子。见小娇妻嘴角的笑意越深,项羽嘟着嘴,后,眼底闪过一丝促狭,手又放上她的腰间,“妙弋,你敢笑我,我就让你笑个够。”说罢,又开始呵起了虞妙弋的痒。虞妙弋完全躲闪不及,在项羽的怀里笑得眼泪都要流出来了……
项羽实在被怀里这笑得花枝乱颤的人儿逗乐,她笑着滚出了他的怀抱,他则立刻追上,两人在盛满百花的花丛中翻滚嬉闹着。待一阵嬉笑欢闹后,项羽正以手撑在虞妙弋的身上,伟岸的身躯困着她,让她完全看不见阳光,眼里满满地都只有他的一张脸、一双眼。
春风一佛,花香四起,甜蜜着此时的一对小夫妻。虞妙弋笑了,项羽也跟着笑了。“妙弋,你笑起来很美。”干净而纯澈,笑容如人,如她的一颗心。项羽俯下头,把吻落在她扬起的嘴角上。
“将军、夫人,啊——”旁边突然响起的一声尖叫让虞妙弋大大地吓了一跳,一把推开了项羽。坐起后,两人这才看见小丫头懿儿正埋着头看着自己的脚尖,战战兢兢地站在那。被人家看到这种事,虞妙弋小脸立刻发烧,跟着懿儿也埋起了头,可这一埋头更是不得了,看见自己衣衫不整的,连她自己都想尖叫出声了……
虞妙弋在心里哀叹着,三两下赶紧把衣服整理好。项羽倒是一脸平静,不,是面上平静,眉峰已竖,脸色不悦地开口,“有什么事?没什么事就退下。”显然这突然出现还尖叫一声的丫头完全破坏了他的兴致。
“呃……那个,那个……”懿儿的声音在抖,也不知是因为看到如此香艳的画面在心里狂跳,还是被项羽这样的吼声吓到。虞妙弋无奈一叹,整理好衣服后轻声起唇,“懿儿,有什么事不妨直说。”
虞妙弋清婉的口气让懿儿一颗七上八下的心慢慢回落,“是沛公夫妇来访,说要给将军、夫人赔礼道歉!”快速地把话说完,懿儿继续战战兢兢地低头站着。
“哦。没空……”项羽还没说完,虞妙弋就跟着接口,“请他们到大堂相候,我们这就过去。”
这话一落,懿儿如临大赦地欠身退下,项羽可不爽了,一点也不希望被不相干的人让占用他与妻子的欢乐时光。虞妙弋拍拍身上尘土起来后把手伸向了还坐在花丛不舍得起来的某人,“项郎,有些人还真不得不见。”有些仇也还真是不得不报。虞妙弋笑着,可心底的恨意却汹涌而起。
“刘邦夫妇有什么好见的?”项羽没有听出虞妙弋话中之意,握住虞妙弋伸出的手后不起反而把她给拽进怀里。虞妙弋微惊,小嘴刚刚张开,还不待说出半个字,唇齿立刻被某人封住。项羽重重地吻着,重瞳之眸瞬间烧起绚烂的光华。虞妙弋也无奈了,只能乖乖地任他亲个够。就让那对夫妇等等吧,待会会好好“招待”他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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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项羽夫妇双双出现在大堂时已经快到傍晚。项羽一身靛蓝深衣,八尺有余的身材,壮硕体魄,浑身上下英气朗朗,剑眉藏锋,脸如斧削刀刻,一棱一角清楚分明,唇角微勾,却不见笑意,眼睑微垂,睥睨着眼前刘邦夫妇,似还隐带愠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