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 节
作者:
辣椒王 更新:2021-02-27 02:38 字数:52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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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那时。
胡桃在同伴们没正经的插科打诨中渐渐安下心来,嘴角刚扬起一点弧度的时候。
【日见坂胡桃:……阿妙?我突然听不清你的声音了,你还在吗,阿妙?】
【日见坂胡桃:阿妙,你登出了吗……?】
【日见坂胡桃:菜菜子,你那边听得见阿妙的声音么?刚才她话说到一半就掉线了……啊,不对,这里不该叫掉线吧。】
【日见坂胡桃:菜菜子???你也登出了?】
【日见坂胡桃:…………】
【日见坂胡桃:阿妙……?菜菜子…………?】
【日见坂胡桃:喂、喂,别吓我啊,恶作剧也该分场合。我知道的,你们都还在,绝对是故意不接话想吓唬我吧。我、我才不害怕呢!一点都不紧张!】
【日见坂胡桃:………………………………………………】
【日见坂胡桃:好啦,我认输了,我真的好——害怕!超害怕!你们可以回话了吗?你们不会丢下我跑出系统的吧?喂,阿妙——!菜菜子————!!】
“……”
但是,无论怎样呼喊、怎样央求。
少女胡桃的脑海中空荡荡的,没有回音。
【系统:登出失败,请重试。】
【系统:登出失败,请重试。】
【系统:登出失败,请死心。】
【系统:^__^】
…………
————————————————————————————————————————
——此时的现实世界——
…………
“全部通信系统已切断。”
“监视运作正常。”
“日见坂胡桃,玩家编号711……信息屏蔽完成。”
机械的电子音,在堆满各式仪器的昏暗房间中滴滴鸣响。
位于房间中央的一台“真人穿越游戏体验器”上,静静仰卧着一名金发散乱的高挑少女。少女双目紧闭、手脚纹丝不动,似乎尚在熟睡,但她苍白的面色与打成麻花的眉毛却充斥着仿佛随时都会尖叫出声的不安与痛苦。
忽然,少女纤细的身体陡然向上弓起,软绵绵垂在机器两侧的双手用力握成了拳头,指甲陷进肉里,隐约有血丝沁出。
“……不愧是‘人柱’,这种情况下都能反抗。准备注射镇静剂,让她闹出动静就不好了。”
仿佛嘲笑着少女无谓的挣扎一般,冰冷的男声在密闭空间中回响。
“哦,还有。切断通信前,她好像和其他测试员有过联络?以防万一,和她联系的那几个人,尽快给了钱打发她们走人,借口找什么都好。”
“……日见坂胡桃的家属?啊啊,是了,还有这个问题。嗯……就说她有泄露公司新作情报给对手会社的嫌疑,暂时要留在公司接受调查。罪证?那种东西只要我们想做,还不是要多少有多少。”
男人发出一声短促的嗤笑。
“好了。舞台已经准备好,接下来就看你的表现了……胡桃。你是个优秀的玩家哦,这点我没有骗人。”
然后,身披白色长外套、研究员打扮的青年迈开脚步踱到仪器边,浅笑着俯视四肢在药物作用下渐渐疲软无力、但依旧不住扭动身体的少女。
显示屏黯淡的白光投射在男人的面孔上,映照出他因满载恶意而歪曲的五官。
“可能的话,真想看看你创造出的HappyEnd啊。”
——谋划了这出“意外”的男人,赫然正是日见坂胡桃在会社中的顶头上司,也是真人穿越游戏最早的开发者。
数日前,他亲手将游戏剧本交到胡桃手中,目送她踏入那个波诡云谲的世界。
现在,他又亲手截断了少女归来的路。
“不过很可惜,现在摆在你眼前的只有两条路了。其中一条,自然是就这样无声无息地消失在另一个世界,那我们只能给你准备后事了。另外一条嘛……”
男人的手指轻轻触上少女布满细密汗珠的前额。
细眸眯起,唇角上扬,一字一顿吐出恶毒的低语。
“把圣杯带到这个世界,交到我们手中来——这是只有你才能做到的事。”
想象着夙愿得偿的画面,男人露出了微笑。
那是发自心底的、愉快的笑容。
“对了对了,这种事你们二次元爱好者叫什么来着……——啊啊,是‘反穿越’吧?那么,为了实现这个叫做‘反穿越’的东西,就请你好好加油了噢。”
【前传·《Fate/Hero》第一卷完】
10序幕 角笛鸣响
在这个世界上,存在各种各样的愿望。
无私的,贪婪的,刻毒的,温柔的,荒诞的,纯洁的,疯狂的。
如果三尺之上真有所谓的神灵,他眼前一定每日每夜都铺展着地上人们数不胜数、千姿百态的祈祷。
但是,世上并不存在实现所有愿望的慈悲神明。
要实现某些人的愿望,必然以牺牲另一部分人的愿望为代价。
打个比方。倘若要实现希腊人夺回美女海伦、洗雪国耻的愿望,就必须毁灭特洛伊人保护自邦的愿望。这两个愿望各自拥有无数的祈祷者,但却是矛与盾一般水火不容。
什么?这个比方太泛了?
那么换一个。
倘若要实现格兰尼亚与心爱的男人远走高飞的愿望,那么就必须践踏迪卢木多为君王尽忠一世的愿望。
倘若要实现亚瑟王治国安邦守土复开疆的愿望,就必须扼杀格尼薇儿王后作为平凡女子享受爱情的愿望,当然也必须无视兰斯洛特爵士守护那位女性幸福笑容的愿望。
什么,这些比方太坑爹了?全是NTR的例子?
……圣杯战争本身,不就是坑爹的代名词吗。
仔细想想,所谓的“圣杯战争”,其实是将这一条四海通用的法则缩影化的产物。
【没有一种奇迹,可以实现所有人的愿望。】
七组人马,十四个祈愿。
最终抵达圣杯的,却注定只能有一对主从。
所以不择手段——如卫宫切嗣,所以算尽机关——如远坂时臣,所以能够毫不犹豫地杀死与自己素昧平生的他人——哦对了,雨生龙之介本来就是这样。
为了实现自己的愿望,碾轧他人的愿望。
如此扭曲、却又如此简单明了的本质,这就是少女日见坂胡桃所理解的圣杯战争。
因此,她持续地否定圣杯战争本身,拒绝向圣杯寄托愿望。
直到被独自封锁在异时空的那一天,少女眼中的世界骤然颠倒了模样。
然后,传说向新的时代推进——
…………
…………
【日本冬木,间桐宅】
【第四次圣杯战争半年前】
“雁夜……叔叔……?”
被这个怯生生的童音勾住脚步,间桐雁夜扶着墙壁慢腾腾地转过身体,努力在麻木的面孔上挤出一个温和的笑容。
不过,这个“温和”或许仅仅是雁夜自己的想象而已。
“……啊……”
被雁夜混合着悲哀与慈爱的歪曲神情惊吓到,出声呼唤他的少女不由下意识地后退了两步。那副畏怯的模样简直如同看见猛兽的小动物一般,像细小的蜂刺一样狠狠扎进了雁夜的胸腔。
“啊……小樱。对不起,叔叔现在有点不舒服……吓着你了吗……?”
唯恐触痛少女脆弱的神经,雁夜尽量压低因长时间痛苦□而嘶哑变调的嗓音。
“……唔唔,没有。”
少女乖巧地摇头。
“叔叔、身体,很难受吗?”
好像发条只上了一半的人偶一样,少女断断续续吐出字句。
“……啊啊。不过,跟小樱完全不能比呢。”
入住间桐家半年来,雁夜只能眼睁睁看着少女作为“人”的机能被惨烈的身心折磨一点点扼杀,然后一面痛悔自己过去的错误、一面诅咒自己此时的无力,任由双重的悔恨与体内的无数魔虫一道啮咬蚕食自己的血肉心肠。
“呐,小樱……”
“……唔?”
“不……没什么。”
我会救你出去——那是雁夜永远无法也许下的诺言。
怀抱的希望越大,希望破灭时遭受的绝望也就越发惨痛。他不能为了一时的英雄主义和自我满足,将承受这份绝望的可能性强加到小樱身上。
“没什么……真的,什么也没有。”
自言自语似的,雁夜将手掌轻轻搁到小樱头顶,温柔地摩挲着少女柔顺的头发。
——对、什么也没有。叔叔很快就会把一切都解决了……所以,小樱需要担心的事情,什么也没有。
现在暂时忘记微笑的方式也没关系,总有一天会再想起来的。即使那一天雁夜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上,一定还有人能够找回樱的微笑……一定,一定会有的。
一定……
………………
【英国伦敦,时钟塔】
【第四次圣杯战争一年后】
“……哈啊。”
在不知第几次攻略失败之后,韦伯·维尔维特有些懊丧地放下了手中的游戏手柄。
“果然,我没有这方面的才能啊。”
老实说,对于以成为顶尖魔术师为目标的年轻学者来说,打游戏的才能没有也罢,这本不是值得韦伯为之懊恼的事情。尤其是明知自己没有才能却一个劲闷头尝试,这种不折不扣的偏执狂特质从前与韦伯完全沾不上边。
从前应该是更具备合理性思维的优等生才对……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会莫名其妙变得热血起来了呢。
“……征服世界、吗。不管什么时候听到,都感觉傻得没边啊。”
把印有夸张标语的游戏包装盒扔到一边,少年叹着气关上游戏机站起身来。
再这样埋头苦干下去,一定会被同学误解为没出息的废柴宅男吧。虽然自己原本受到的侮辱嘲笑就够多了,再被扣上一两顶帽子也无关痛痒,但向来只瞄准自己家世的藐视目光如果转而针对自己个人,对韦伯的自尊心来说是极大的伤害。
“嘛。现在我也没那么容易受伤就是啦。”
不知是托了哪里的笨蛋的福——后半句话韦伯咽回了嗓子眼里。
(最近天气有点变冷了啊。)
少年这么想着,拉开衣橱随手抽出一件外套披上。外套似乎比韦伯的身材大了好几号,像风衣斗篷一般松松垮垮挂在他的小骨架子上。但韦伯仿佛完全没有觉察到似的,就这样穿着那件不合身的外套快步走出了房间。
总之,先考虑下一个课题吧。人生也许比想象得还要短暂,自己没有太多可以挥霍的时间。
少年暗暗鞭策着不知为何有些感伤的自己。
时隔一载,年轻魔术师的背影看起来依然那么瘦小、那么弱不禁风。
但是,他的脊背挺得很直、很硬,脚步迈得很稳、很疾,确确实实给人一种“男子汉”的印象。
——远看去,那件大几号的鲜红外套在风中猎猎飞舞,仿佛有个巨汉站在韦伯身后、拍着他的肩膀敦促他一样。
…………
…………
【20XX年,现实世界,日本】
假如没有那场小级数的轻微地震,那会是同往常一般平淡无奇的一天。
习惯了地震的日本市民并未把这件事放在心上,然而,有特殊的几小撮人在这场地震中受到了极大的冲击。
其一是以间桐雁夜、间桐樱和韦伯·维尔维特为代表的一拨异世界住人。虽然他们身为魔术师早已对各种怪奇现象习以为常,但是“眼前忽然白光一现然后环境就整个儿变了模样”这种场景,有生以来还是头一遭见到。
哦,韦伯早些年目睹过的固有结界除外。
其二是某乙女游戏会社高层、独力开发出“真人穿越游戏”的天才技术员,这一天他将自己关在堆满仪器的阴暗研究室里,捶着墙歇斯底里狂笑了足有大半晌。其他职员早已见惯上司的古怪与乖僻,因此对室内阵阵刺耳的爆笑声充耳不闻,照旧各行各的阳关道或独木桥。
不过,事后有细心的职员回忆起,那日技术员先生一浪高过一浪的愉悦笑声中,夹杂着一两句意味不明、有些引人在意的呓语。
他说:
“——干得好,胡桃……”
其三则是名叫“日见坂冬树”的青年——就在地震余波渐渐退去、鸣动的大地恢复安宁时,他突然发现自己卧床昏迷近半月的妹妹指尖微微一颤,喉咙里小声嗫嚅了一句什么,紧接着便徐徐抬起了眼皮。
“冬……树?”
“……!!”
青年先是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