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6 节
作者:卖吻      更新:2021-02-27 02:12      字数:4926
  税。?br />
  没搭理草壁的指控,云川眼观鼻鼻观心地装面瘫,一张脸上就是一副【老娘就偏偏要整死你你能怎样?】
  一阵悲伤从心头涌上,草壁那张老脸一横,眼含热泪双手拿出短刀放到自己的腰前用一种沉痛而哀伤的语调缓缓开口。
  “恭先生,草壁不能陪你走到最后了,这一世我们到此为止了,我还好,你也…………”
  云川听得眉毛一抽一抽的,这已经不是单纯的上司和下属的关系了啊!混蛋哥哥你到底趁我不在的时候对草壁做了什么始乱终弃的事情才会让他对你如此忠贞不移啊!原来外界感叹草壁对自家的上司用情不轨是真的哦?!
  我该赞叹他对你的真心么?我真的该赞叹么!!
  说实话,她真的很好奇为什么自己的表哥大人会留下这么个脑补能力过分的下属在自己身边,天天没事瞎YY不说摊着张老脸一本正经地跟着他,所以这才是过了这么多年恭弥一直没有找到女朋友的原因么!草壁副委员长!你看看你就这么生生断送了哥哥大人的幸福啊!
  大概是被草壁不得了的发言震惊到,内心疯狂吐槽的云川看着他真的打算拿着短刀自行介错的场面还是赶紧开口拯救了他。
  “收起你那副表情,我不说还不行么,草壁副委员长你真的该少看点言情小说了,真的。那不适合你。”望着云川一脸诚恳的表情,草壁这才恢复了一些,热泪盈眶地感激涕零,“多谢大小姐!!”
  ……草壁你的记忆力是不是出现断层了,难道你忘了之前是谁害的么?
  ——
  “我哥哪去了?”
  努力让自己从那副【唯我独尊】的字上转移鄙视的视线,云川看着周围干净的房间开口发问。闻言草壁立刻恭敬地回答,“恭先生去了彭格列总部。”
  彭格列总部?他不是最讨厌群聚的么?
  想也没想随口就问,“他去那儿干嘛,咬杀群聚的BOSS么?”
  听到“BOSS”这个词从自家的大小姐嘴里说出来,草壁变得十分苦逼。早知道当初她闹着要去彭格列总部的时候自己就不该拦着恭先生咬杀她……你说要是恭先生知道自家的宝贝妹妹那么尊敬地称呼自己一向不屑的草食动物为【BOSS】而不肯叫自己一声【欧尼糖】该多么的忧伤的。
  副委员长,你想多了,如果委员长真的听到云川叫一声甜甜的欧尼糖会二话不说拿出拐子抽了你的。
  云川看着草壁一脸悲愤,忧伤,委屈,埋怨……融合了多种情感的脸有点接受不能,那么一张老脸上表现得和少女怀春似的任谁都无法接受吧?
  就跟列维跳钢管舞似的。
  翻了个白眼,云川决定无视,“所以说啊,快回答我,他到底去那干吗?”
  怎么老觉得心里慌慌的,好像要出什么事一般。
  “这个……”草壁有些为难的站在原地,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看着他一脸吞吞吐吐欲言又止的表现,云川心里一沉,冷声问道,“到底怎么了?”
  草壁咬咬牙,还是低着头用一种分辨不清的语气迅速回答。
  “参加沢田纲吉的葬礼。”
  “……”
  ——
  云川不止一次讨厌自己这该死的的直觉,就好像每当她迷失在一时的幸运之中总会当头给她痛楚。
  现在该用什么表情来表达自己的情绪?
  悲伤?难过?失落?绝望?好像都谈不上……更多的是一种麻木和空洞。
  许久,她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扯着嘴角露出一个难看的笑容,
  “呵……reborn那家伙肯定要伤心死了,好不容有个喜欢的学生结果就这么挂了……”
  很想笑,然而草壁接下来的话生生地打断了她的笑。
  “瞳小姐,reborn先生……已经去世一个月了。”
  很久之前啊,云川觉得自己就一直处在一个黑色的旋涡中。周围都是坚固的墙壁把自己包裹,无助和恐惧成为她的精神食粮,一次次折磨着她的心智。等到有一天她习惯了黑暗,整个人就像是轮回尽头的修罗一般的时候,她遇到了一盏灯。
  那盏灯让她闯出了那股能把自己堙没的黑暗之后就熄灭了。
  就在她害怕的同时一束光直直地穿透了那片黑暗,所到之处几乎全是璀璨的炙热。她用那股光洗掉了自己身上一直以来的恐惧,疲惫,扭曲……等到她适应了这束光,真正以人的姿态生活于世的时候,那束光却突然离开了自己,她茫然地站在原地不知道去向何处,一遍遍的问。
  ——喂,你在哪?
  ——你去哪了?
  ——为什么丢下我?
  没有回答。
  毫无预兆的,那束光消失了。
  怔怔的站了很久,云川银灰色的瞳孔渐渐变得空洞起来。
  她终于……又回到旋涡里了。
  作者有话要说:
  心情不好中……在想要不要开新文来着  唉
  第49章 第 49 章
  ——
  迷离的灯光带的每个人的脸上都流淌着暗色的光晕,半是阴影半是明亮的侧脸散发着最奢靡的味道。酒杯里液体泛起轻微的波动,把她泛白的肌肤浸润的仿若晚霞般嫣红。
  这样的灯红酒绿之间,似乎身上所有的神经都被泡在温和的水中变得软绵绵,她瘫软在酒吧台上愣愣地盯着酒杯晃动的液体,摇摇欲坠地脸庞被倒映在里面。
  倒映着已经氤氲满水汽的银灰色瞳孔。
  ——上帝是个骗子。
  被割裂的思绪变得愈加不安分起来,她有些头痛地按住眉心,皱着眉一口气把面前的伏特加一饮而尽。
  没有味道,只有烈焰一般的刺激从口腔一直传到了胃,一路上热辣辣的感觉沿着胸口一直蔓延开传到四处的神经,瑟缩了一下,她继续趴在桌子上神志不清地要求再来一杯。
  “沢田纲吉……沢田、纲吉……BOSS……呵、呵呵……”
  手指轻轻滑过光滑的吧台,脸颊上贴着冰冷的桌面,她有些不太清醒。
  沢田纲吉……是谁来着?
  哦……是自己的BOSS…
  对了……对了……前几天刚死了来着。
  为什么死了呢?
  啊,想起来了,白二渣杀的啊……好像之前还说过什么?
  想不起来了……死了是什么感觉?
  什么也想不到,什么也听不到,什么也感觉不到么?只能成为了一个“无”的存在?
  是了,世界上每时每刻都有人去死,因着各种不同的理由前赴后继地奔跑在那条通往三途川的道路,人生下来就好像是为了等待死亡,然而这份等待太过于漫长——不去刻意地思索也罢,那就好好的活着吧。只是啊,上天并不是那么遂人意的,有时候你上一秒充满着希望计划着未来下一秒却被硬生生的从生命中剥离。唯一不同的就是——有的人在天堂饮酒,而有的人在地狱熬汤而已。
  而已。
  那么,为什么自己不会死呢?
  一杯酒上桌,她睁开迷蒙的双眼伸手拿过来。透明的液体上蜿蜒的水平线在不断晃动——明明这么纯净的液体,却总是带来人类最原始的欲望。
  ——啊,因为我是罗刹啊。
  仰头,再次喝光。
  身体好像有了奇怪的感觉,脚底是棉花么?怎么轻飘飘的?
  “第一个毁灭的,就是彭格列好了~带着小瞳最爱的家族~以及最爱的恋人——Ercole 埃尔科莱~你看怎样……~?”
  甜腻的声线带着棉花糖的香气从很远的地方隐隐约约飘到耳际里,引起鼓膜的震动。
  “第一个毁灭的,就是彭格列好了”
  “就是彭格列好了。”
  “彭格列”
  她猛地站起身,杯子跌倒在地发出清脆的破裂声,玻璃的碎片上有微妙的光芒在棱角处反射到她的眼睛里。
  那么……那个时候就已经,已经在……
  某处的神经线不断的跳动着,胸腔里传来剧烈的震动,口腔里也渐渐充满了生锈的血腥味。一切都在刺激着她已经不清醒的大脑。
  许久,她跪坐在地上,不可置信地盯着地板,汩汩的酒精像极了那天夕阳下漫溢的血迹,一路蜿蜒到看不见的出口。
  “原来……都是我的错……”
  原来白兰一开始就计划好了。
  原来这一切我早就应该知道。
  原来……一切都是因为我……
  银灰色大眼变得空洞起来,不断涌出的液体肆意地爬满了整张脸。
  那么,为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只有我还活着啊——?!?!”
  想尖叫,却发不出声音。
  想哭泣,却失去了感觉。
  想大笑,却列不开嘴。
  如果自己那个时候就察觉到了,会不会一切不会到这个地步……?
  云雀恭弥带着拐子杀进来的时候就看到云川跪坐在地上失魂落魄地低着头,怔怔的流泪,好看的眉头轻轻蹙起,凤眼里布满了阴霾。
  他急着处理完了日本那边的事情之后就立刻马不停蹄地赶回来就是为了防止这只草食动物再惹出什么麻烦,没想到进门之后得到的却是云川日日买醉的消息。
  沢田纲吉的葬礼已经过去了半个月,那天之后她就像整个人都垮了,再也提不起精神。
  虽然知道沢田纲吉对她来讲意味着什么,这种结果也早在自己的意料之中,但是——还是会不爽。
  云雀恭弥的妹妹,怎么能这么软弱。
  上前一步,一个拐子抽过去。
  沉浸在自己思绪里的云川躲避不及被正面打中,直直地朝着身后的墙壁飞奔而过去。震天的声响过后,尘埃漫天地烟雾中是她颓靡地坐在墙边的身影。
  “恭弥……?”
  肋骨处传来隐隐的疼痛,估计已经断了。
  “云川瞳,我发现你一直在挑战我的忍耐力。”阴沉的视线扫过她灰头土脸的样子,酒气淡淡地传到他的鼻腔里。
  这个白痴到底喝了多少酒。
  不悦的皱起眉头,再次亮出拐子。
  他一直崇尚暴力解决问题,哪怕对方是自己的妹妹。
  还没来得及反应,一顿乱抽噼里啪啦向她砸过来,云川立刻感到身上各处都传来刺骨的疼痛,骨骼和神经产生不断抽疼好像下一秒就要散架。
  模糊的视线里只有云雀冷冷的眼神和毫不留情的抽打。
  “咳、咳咳……”
  一口血咳出来,云雀恭弥停止了攻击,一把揪起她的领子,眼睛里几乎已经是具现化的杀气,而酒吧周围的人早就在云雀恭弥进来的一瞬间都尖叫着四散而去,偌大的酒吧里只有两个人,“你就打算一直这下去?”
  云川咧着嘴笑,眼睛里满是讽刺,“不然呢?像你一样什么都不在乎地继续安稳地过自己的生活?”云雀恭弥不说话,但是眉宇间的沟壑却显示了他正在忍耐,见状她笑的更加开心,“啊对了,我忘了,云守是孤高的浮云嘛,本来就应该什么都不在乎的不是吗?你多厉害啊沢田纲吉死的第二天就跑到并盛去度假了,我真该称赞你把孤高不受束缚发挥到极致……”
  “碰!”
  随着未完结的话语一并想起的是木板和身体碰撞的声音,云川的身体直直的朝着旁边的桌子飞过去如同破碎的娃娃一样摔倒地上,地板上的积尘被震得抖动到空气中胡乱地四散,光柱从破了洞的天花板上直直地冲下来扎到她的身上,宛若一柄利刃刺入心脏。
  她蜷缩在角落里,过腰的黑发早就凌乱地铺散在地板上混杂着泥土,脸上的血迹和白皙的肌肤对比更加明显,触目惊心。
  “呵、呵呵……你根本就、就不知道……他,他们……对我而言到底是什么样的存在……”
  近乎于喃喃自语,那段黑暗的时光被无限地拉长,再次从沉睡里复苏。
  那些回忆被一层一层地剥开外面包裹的伤痂,露出血淋淋的鲜嫩过往。
  ——阿纲…你留下了我一人……
  ——你长眠于地,安然悠闲,独留我一人在这世上,踽踽独行。
  ——你让我怎么原谅你,怎么……原谅我自己。
  鼻尖泛酸,泪意再次涌出,她死死咬着下唇嘴里发出类似小动物一样的呜咽声。
  云雀恭弥冷着一张脸,上前蹲在匍匐于地的云川的身边,伸手钳住她的下巴迫使她直视自己。眼睛里的冷冽几乎能将她冻成寒冰。
  “如果你执意堕落,我也不会那么无聊去管你,只是——”
  松开手站起身,云川重新跌倒在地,他好整以暇地收拾好了自己的浮萍拐,看着云川蜷缩着身子不言不语地侧躺在地板上,斜睨着对方,“小婴儿大概会对你感到非常失望”
  Reborn……老师……
  地板上的少女瑟缩了一下,捂住自己的嘴巴死死地不肯哭出声,滚烫的泪珠大颗大颗的落到地板上,很快就形成了一小块水渍。
  云雀恭弥的眼神不经意间柔和了一些,随即二话不说扯起云川的衣领抱在怀里走了出去。
  偌大的酒吧空荡荡的只有一束光从顶端的缺口漏进来,就像是被谁一刀割开两个世界一般。
  ——
  作者有话要说:
  QAQ真是不好意思这么久才更文但是作者周六日回家了!回家补牙去了!嗷嗷嗷怎么能如此对我!尤其是当温柔的护士姐姐对我温柔的笑着说【你这个牙洞哦好深的都快碰到神经线了哦所以可能有点疼】她手执电钻温柔的一边给我钻牙齿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