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4 节
作者:
漂亮格子 更新:2021-02-17 09:12 字数:49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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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不!”我声嘶力竭的大叫道。
正 文 第十九章 怒焰焚天
我并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我以为自己在梦中,我以为自己会从噩梦中惊醒,远离梦魇。
“这不是你的梦境,天藏!我是娜丽塔,你忘记了吗?”陌生的女人说道,缓缓走过来。
我的自信居然消失了,内心深处感觉前所未有的失控,我失去了抗争的勇气,这是破天荒的第一次,当我面对让我不安的事物的时候,我的脑海中居然只有一个念头让我汗颜的想法,我想离开。
甚至根本没有想去了解这个奇怪事物的企图,我只想离开,迅速的离开,如流星,如时光岁月一样迅速的离开。
但是,我发现更为可怕的一件事,我的身体如同被瞬间浇铸一样,僵硬在原地,丝毫不能移动,而且身体中的力量如决堤的江水一样一泻千里。
“你……你对我做了什么?”我惊骇地问道。
“天藏,我对你没有恶意,已经快一个月的时间,你总是不让我把话说完,就象逃避瘟疫一样逃走。”她的声音有着女性的柔媚,“难道你不再是勇往直前的天藏了吗?”
“恩……,真的是我把你惊吓了吗?天藏啊天藏,如今的你已经这么软弱了吗?你难道还不知道你对我有多么重要,我怎么会伤害你呢。”她已经走到我身边,她伸出和脸一样闪烁着鳞光的黑手摸着我的脸,“你是我在困境中唯一可以依靠的希望。”
她的手柔软而温滑,轻轻的抚摩着我的脸。
“你知道我靠近你有多么困难吗?”陌生的女人说道,“我对你没有丝毫的恶意,如果我存心加害于你,你现在还有机会吗?”
“这只是场梦,不是真的,真的我正在橡木城堡,而这是兰色大陆的石冠城堡。”我说道。
“痴儿,你现在还以为是在梦中吗?”陌生的女人笑的越来越暧昧,她的眼神说不出的甜美,她的手从我的脸上慢慢落在肩上,身体逐渐靠近我,吹气如兰,我的脸上感觉到湿润急促的喘息。
她几乎贴在我耳边说道,“你有发过这样的梦吗?”
我眼睛的余光见她抚摩着我肩膀的手指轻轻一弹,剧痛立刻闪电一样传遍我全身,瞬间我僵硬的身体恢复正常,我忍不住一声惨叫,用手捏住刚刚被她抚摩过的肩膀。
肩膀上出现了一道深有半寸的裂口,血流不止,疼痛仿佛被放大了一百倍,如同一顿乱拳一样打击着我的痛觉感官,我整条手臂上的血管都在激烈的搏动着,耳朵被搏动声震的生疼。
我的后背撞在墙上,睁大眼睛瞪着面前的陌生女人。
“啊……”她轻声惊呼,企图走过来,此时的我如同一只断臂的幼鸟,不禁防备地缩着受伤的肩膀。
我对她的防范仿佛刺痛了她,她的眼神一黯,幽幽说道,“你真的已经变了,变的很软弱了。”然后两只手在身体前局促的互相扭动着,说道,“你以前…
…”
四周的世界猛然凭空消失,我们两人陷入一片混沌之中,在陌生女人的身后,一团黑色的祥云显现出来,祥云闪烁着霹雳,细长的电弧瞬间将陌生女人笼罩,云层中出现了八个巨大的身影,其中有一个极象我曾经见过的邪神奥格里马。
“娜……丽……塔……”周围有低沉的声音在叫着陌生女人的名字。
陌生女人猝然瘫软在地上,说了一半的话语中断了。
祥云消散了,四周又出现了石墙和烛火的光晕。
瘫软在石砖上的陌生女人双眼如同蒙上一层白霜,闪烁着鳞光的黑色面孔变成死灰色,她全身燃烧着陆离的六色火焰,她的手掌上出现一股烟雾,逐渐弥漫全身,火焰逐渐熄灭了。
她大口喘息着,心有余悸地抬起头,望着空中。
“帮我,求你答应我,帮我,就等于帮你自己,相信我,好吗?”此时的她又仿佛一个弱者在哀求我。
我对面前发生的一切充满了迷惑和惊恐,难道真的不是在梦中吗?我感觉着一股一股抽动的剧痛。
这个陌生的女人仿佛和我有一些联系,的确她随时可以杀死我,不用和我废话,也许她的确对我没有恶意,而且刚才出现的情形实在是太诡异了,怎么会看到邪神奥格里马出现,另外还有七个和奥格里马一起的家伙,天啦,它们是谁?
我的头脑里面十分混乱。
“你说过我发现的你?我们以前见过吗?”我半信半疑地问道。
“别问我这个问题。”她说道,“答应帮我,他就快来了。”
“谁快来了?要我怎样帮你?”我问道。
“血族的冥宿降神,肯尼克勒斯,我现在的主人,帮助我离开他。”她说道。
“怎么可能,我可怜的能力如何能帮助你?你都已经把我玩弄在掌骨之间,我如何是你主人的对手?”我说道。
“我的能力不属于血族,血族的能力来自于怒血之源,而你所熟悉的黑暗力量和他们的能力源泉非常近似。肯尼克勒斯命令我来找你,他说你是这片大陆上拥有最强大黑暗力量的人。”
“很久以前,我曾经帮助肯尼克勒斯这样吸取了一名黑暗法师的能量,所以我猜想不久他就会来对你故计重施。”
“他就要来了,他已经隐遁在地下快一千年,每次现形都要经过很长时间的复苏过程。”
“而我是善于精神世界的异灵,他用半苏醒的精神命令我来找你。帮助我,我不想继续做他的奴隶,帮我离开他,好吗?”她说道。
我犹豫着,不知道该不该相信面前的这个闪烁着鳞光的黑色女子。
“天藏……天藏……天藏……”她在地上轻声哭泣着,慢慢爬过来,她的肢体柔和地起伏着,玲珑的身体浑圆而妖艳。
身旁的烛火猛然窜到屋顶,细小的火苗爆发成惊人的凶猛的火浪,四周的石头墙壁迅速的滋生出绿色的青苔,墙角迸发出细小的火苗,整个地面逐渐发出光芒。
“他来了。”陌生女人惊恐地说道,她转脸对我嘶叫道,“我们一起杀死他,杀死他!”
我惊恐向身后墙上靠去,身后的石墙消失了。
我眼前一片明亮,橡木城堡,窗外已经是早晨,屋子里的蜡烛还晃动着火苗,前面不远处桌上一面古朴的镜子,镜子中有两个人在草地上嬉戏着,背景是苍翠的山峦。
“啊……吼!”我既惊慌又愤怒地吼着,大叫道,“来人啊!快来人!”
阿力克正站在窗户边伸着头向外眺望,听见我的大吼声,猛然一惊,警觉的摆出攻击的架势,却只看见我一个人,于是又用奇怪的眼神看着我。
稍后,外面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卧室咖啡色的实木门缓缓被推开,两名骑士手持战刀和深蓝色的六爪狮子盾快步走进来,“天藏阁下。”
我仍然牙齿打战,靠在床沿,坐在地上。
“天藏阁下,您的肩膀上。”一名骑士指着我的左肩一脸诧异。
我低头,左肩的外套如同被利剑砍开,裂口整齐,血不断从里面流出来,这时我才感觉肩膀剧烈疼痛。
“帮我脱掉外套。”我的手都在颤抖,我对骑士说道。
“啊!”帮我脱掉外套的骑士见到深可见骨的伤口不禁轻呼。
一道深有半寸的裂口赫然出现在肩膀上,几乎和梦中的一样,和梦中的一样?
我头脑里轰然不断的爆炸着惊雷,无力地说道,“备马,去银龙城堡。”
… * … * … 我将阿力克留在橡木城堡,带着数名蓝狮骑士来到银龙城堡,直接跳下坐骑,跑进城堡。
在我快步跑上城堡主楼的时候,在宽阔的石头楼梯上遇见埃嘉的一名侍女,“ 天藏骑士。”她小声叫着我。
以前我见过她很多次,也匆匆对她点了点头,她对我缓缓致敬。
当我几乎要离开的时候,她说了句话,我没有听清,于是停下了匆忙的脚步, “你刚才说什么?”
这时,我的亲兵,几名蓝狮骑士跟了上来。
“哦……没有说……说什么,我向您问好,天藏骑士。”被几名骑士目视着,她的脸胀的通红。
“哦,谢谢。”我现在心如火焚,匆忙继续向楼上跑去。
我叫随从留在客厅休息,我快步走到埃嘉的房门前,一把推开房门。埃嘉正坐在桌前,她的旁边站着一名侍女,我喊道,“埃嘉。”
她猛然浑身一震,右手飞快的抓过一张纸,将桌子上的一封信盖住,我看见是个紫色的信封。
“天藏。”她转过身,“你怎么来啦。”
我有点结巴的说道,“埃嘉……别怪我闯进来……我没有敲门……我忘记了…
…我本来……但是……”
埃嘉看了身后的侍女一眼,侍女对我行了个礼,然后退了出去,将门带上。
埃嘉从座椅上站起来,走近我,将我的手拉住,“天藏,别急,发生什么事情了,别急,慢慢说。”
她一边说,另一只手一边轻摸着我的脸,将我拉在一条长椅上坐下。
我的整个左臂无力的下垂着,肩膀仍然在剧烈的疼痛着,我穿着一件轻软的便服,身后是银色的披风。
“哦,我可怜的天藏。”她擦拭着我额头上的汗珠,在她的安抚下,我逐渐平静下来。
“我被鬼魂纠缠上了,我已经一个月没有好好睡觉了,我现在易怒,易惊吓,我好惊慌啊。”我抓着她的手,说道,“现在,我就是听见远处的炮声都会被吓的跳起来,早晨斯晨的鸡鸣都让我胆战心惊啊。”
“别怕,别怕,好了,好了。”她象哄小孩子一样哄着我,又担心地看着我, “你是不是又生病了?”
“不是,我没有病,是真的被鬼魂纠缠上了,我无法闭上眼睛,一闭上眼睛,就会有人和我说话,我现在连眨眼睛都害怕那声音会出现呢。”我非常急噪的说道。
她的眼神越来越迷惑,很缓慢的靠近我,吻着我的额头,“你生病了。”
“没有啊。听我说。”焦急的我不小心触动一下左臂,不禁全身疼痛的发抖起来,“喔。”
左臂上立刻渗透出一大块血迹。
“啊!”埃嘉惊呼道,“天藏,你的肩膀上。”
“是被鬼魂弄伤的。”我用右手压着流血的地方。
“什么鬼魂?”她问道。
我几乎叫道,“我一直在说的那个鬼魂啊,我一闭上眼睛就会出现的鬼魂,是鬼魂在我睡觉的时候,在梦里面把我弄伤的啊。”
“天藏,你真让我担心,你真的是不是又生病了?”她转头对外面叫道,“来人啊,来人。”
一名侍女推门进来。
“快去请我表哥,亚尔祭祀,天藏受伤了。”埃嘉说道。
“不,不要找他。”我叫道。
“乖,听话。”埃嘉轻轻抚摩着我的脸,说道,“每次都是这样,你病起来就和平时判若两人。”
我已经要发疯了,在这里我只能和埃嘉说话,告诉她我遭遇了什么,而她却根本不相信我说的话。
我在心里面骂自己愚蠢,埃嘉只是个小小的女孩子,她的世界只是由温室和阳光,迷人的玩具还有舒适的环境组成,当我混乱的时候,最害怕,最孤独的时候,最需要人陪伴的时候,我内心的第一个反应,来找她啊,因为这里,她是我唯一亲密的人啊。
但是,这的确很可笑,原始的如同动物本能一样的反应,居然我没有经过思考就履行了,我居然愚蠢到来依靠她,企图在她这里得到答案,将我困惑的问题,我却企图在她这里得到答案,企图得到她的指导!
也许是这一个月里,我没有真正的睡眠,疲倦和焦虑使我已经失去了往日的判断力,甚至变的有点神经质了。我慢慢的深呼吸了几次,我让自己极力的镇定下来。
如果继续寻求她的指导和意见,事情只会越来越乱。
我对着面前的埃嘉说道,“我现在没有事情了,别担心,我去找个祭祀朋友看看,不用麻烦亚尔。”
说完,我用手压着伤口,站了起来。
“真的没事了吗?你刚才还再说……”她疑惑的问我,担心的看着我,拉着我不放。
我笑了笑,“可能我最近没有休息好,刚才脑子里面很乱,太激动了。”
“小心点。”
“我没有事,你继续写你的信吧。”我对着桌上被盖住的信封点了点头。
“我……那……只是给朋友的信。”
“我知道,女孩子总有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