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8 节
作者:笑傲网络      更新:2021-02-17 09:11      字数:4919
  解。而指引我们来到这里的也正是那个深藏水下带磁性的标记。”
  格雷点了点头。
  “那么另一个科学奇迹即将在此被证明。”
  维戈尔的话被凯瑟琳的到来打断了。她从水池中冒出来,举着另外一打可乐。现在已经有两打了。
  “我们需要凯瑟琳帮我们几分钟,”维戈尔说,“这得四个人来做。”
  “上面怎么样?”格雷问凯瑟琳。
  她耸了下肩,“很好,蒙克修好了无线电的毛病,这是最令人兴奋的事了。”
  “告诉他你要在这多待一会。”格雷说。他有些不安,但他需要了解这下面到底藏了什么。
  凯瑟琳潜入水中,给蒙克发了信号。她很快爬出来,跟他们一起回到了亚历山大的坟墓。
  维戈尔示意他们散开。他指着池边的四个铜罐,“每个人拿六罐可乐,站在铜罐旁边。”
  他们分散开了。
  “可以告诉我们这是在干什么吗?”格雷走到铜壶旁边时问道。
  维戈尔点了点头,“我们在证明一个科学奇迹,在这儿我们将看到一种希腊人早就知道的巨大能力,他们叫它electrikus,也就是布料和琥珀摩擦时产生的静电。”
  “电。”格雷看了看脚下的罐子,想到蒙席要的苏打水也是一种酸性物质。他注意到从罐子中伸出来的铁棒,“你是说它们是电池?”
  他盯着水池。如果维戈尔是对的,他就知道为什么这些罐子要放在海水里了。因为电池发生的爆炸会通过水传入金字塔。
  “为什么我们不从船上拿一个军用电池来激活它呢?”
  维戈尔摇了摇头,“要想激活它需要相当强的电流,而且还要注意电池的位置。关系到如此巨大的超导体的力量,我们最好忠于它最初的设计。”
  “我们该怎么做?”格雷问。
  维戈尔打开了他的第一罐可乐,“依我看,我们得灌满这些空电池。”
  下午一点二十分
  蒙克坐在船舵后面,在右舷的栏杆上敲打着一个空可乐罐。
  一阵发动机低沉的响声从港口处传来。
  是那艘似乎抛了锚的水翼船,它又开动了。他听见发动机的节流阀关上了。那里的甲板上好像发生了什么骚动。
  他伸手去够他的望远镜,毕竟安全第一。他一边拿起望远镜,一边看了眼Aqua…vu摄像机的监视器,通道外依然没有人。
  凯瑟琳怎么去了这么长时间。
  下午一点二十一分
  格雷把他的第三罐可乐倒进了罐子,一会儿可乐注满了电池的铜柱。他站了起来,喝了口可乐。
  这个时候,其他人也完成了工作,站起来向后退了几步。
  有些罐子上方开始冒泡了,其余的则没什么变化,也许他们的做法不对,或是碳酸钠没有起作用,甚至可能是维戈尔的想法根本就是错的。
  不一会儿,格雷那个罐子中的铁棒尖端发出了电火花,如瀑布一样喷洒在铜面上,嘶嘶啦啦地落入海水中。
  同样微弱的烟火像细雨一样从其他的电池中喷洒出来。
  “电池发电看来需要一段时间。”维戈尔的声音不是很自信。
  格雷皱了皱眉,“我不认为它会……”
  就在这时,四个电池同时在水下各自放出一条电弧线,火在水的深处燃烧着,它们袭向了金字塔的四边。
  “向后靠在墙上!”格雷喊道。
  他的提醒看来似乎根本没有必要,金字塔中产生了一阵猛烈的冲击波,把他们冲到了墙上。
  但格雷知道是什么东西拖住了他。
  一个迈斯纳场,一种可以让坟墓在空中悬浮的力量。
  接着,真正的烟火表演开始了。
  从金字塔的四面,劈劈啪啪爆炸的闪光炸向了屋顶,好像是要击落镶在那里的银色星星似的。紧接着又是一阵震动,好像试图把那些星星震到水里来。
  水中之火!
  他知道他正目睹着什么。
  水经电解生成氢气和氧气,释放出来的气体被点燃,并因为这里的能量燃烧起来。
  还没等他好好地感觉这种力量,它就很快变小了。瓶子中发出一阵光芒,光彩夺目但很短暂。
  整个世界恢复了平静,好像迈斯纳场消失了。他的身体也解放了。格雷往前走了几步却险些跌倒,然而他保持住了平衡没有掉进水里。火也渐渐消失在水中,金字塔里的所有能量都耗尽了。
  维戈尔第一个有了动作,他手指着屋顶说,“看。”
  格雷伸长脖子向上看,黑色的屋顶和星星还在,但是一行燃烧着的奇怪文字出现在屋顶上。
  “这是一个线索。”雷切尔说。
  字母很快消失了,就像在圣彼得墓内那块黑色赤铁石上的火焰一样,转瞬即逝。
  格雷迅速去拿他的照相机,他们需要一个记录。
  维戈尔抓住他的手,“我知道它说了什么,那是希腊语。”
  “你能翻译出来吗?”
  蒙席点了点头,“并不难。这是柏拉图说的,描述的是星星对我们的影响,其实是我们的映像。它是占星术的组成部分,也是诺斯替教教义的奠基石。”
  “那个句子是什么意思?”格雷问。
  “因为它在上面,所以它也在下面。”
  格雷看了看闪闪发光的屋顶,又看了看眼前水中的倒映。上面和下面,表面上看起来这就是它说的情况了。“但它到底是什么意思?”
  雷切尔慢慢地走开了。她绕着屋子走,在金字塔另一端叫道:“在这里。”
  格雷听到水花溅起的声音。
  他们赶紧到她那边去。雷切尔向金字塔的方向蹚了过去。
  “小心。”格雷提醒道。
  “看。”她一边说一边指着上面。
  格雷沿着金字塔的边缘寻找,然后看到了那个令她如此兴奋的东西。金字塔的一小部分,大概有六平方英寸的面积,在大爆炸中熔解了。在洞里面,亚历山大伸开的胳膊就在眼前,他的手紧紧地握成了拳头。
  雷切尔刚要伸手去够,却被格雷拦住了。
  “我来。”他说。
  他伸手碰到了那只手,还好他还戴着潜水手套。那看似脆弱的肉体却像石头一般坚硬。在他握紧的手指中,一道金光十分耀眼。
  他咬紧牙关,折断了一根手指,他听到了维戈尔深呼吸的声音。
  但这没用。
  格雷从拳头中拿出了一把三英寸长的金钥匙。有很厚的锯齿,一头镶着一个十字架。这把钥匙出奇地重。
  “一把钥匙。”凯瑟琳说。
  “但它是用来开什么的呢?”维戈尔问。
  格雷走回来,“是我们下一个要去的地方。”他的目光射向屋顶那奇怪文字刚刚褪去的地方。
  “因为它在上面,所以它也在下面。”维戈尔重复了一遍,凝视着前方。
  “重点是什么呢?”格雷小声说着,把钥匙放在了裤兜里。“它要带我们去哪儿呢?”
  雷切尔后退了一步,慢慢地环视整个房间。她停了下来,注视着格雷,她的眼睛闪闪发亮。他看懂了这个眼神。
  “我知道从哪儿开始。”
  下午一点二十四分
  在水翼船驾驶室的隔间里,拉乌尔穿上了他的潜水服。这只船是行会的,龙庭花了些钱才把它租来,但今天它应该不会再出问题了。
  他讨厌坐一艘不由他直接掌控的船。
  赛科安站在那儿,她潜水服的拉锁只拉到胸口,刚好遮住她的胸部。氧气瓶和脚蹼在她旁边。
  这个欧亚混血女人抬头看了看他。拉乌尔注意到她身上的排斥。
  但现在需要忍受这个婊子。
  这是行会的地盘。
  赛科安坚持要参加他们的行动,“我只是看看,提一些建议,”她咕哝着,“别的什么都不做。”
  “我们三分钟后行动。”拉乌尔说。
  当船缓缓绕过小岛,驶到离城堡足够近的地方,他们就会潜入水中。他们会游过去,而那艘水翼船会停在那儿。如果需要的话,会用他们的枪来解决问题。
  赛科安拉上拉链,“我已经对他们的无线电进行了间歇性的人工干扰,这样等它彻底坏掉的时候,就不会那么容易引起怀疑了。”
  拉乌尔点了点头。他最后看了一下他的手表,举起手用手指在空中画了一个圈,然后说:“行动。”
  下午一点二十六分
  格雷点了点头,“这个金字塔是一个电容器,完好地保留着它贮存的能量……直到一阵爆炸过后,它的能量全部释放出来,变成了一个空金字塔。”
  “这就意味着,”维戈尔说,“就算龙庭发现了这个洞穴,也解不开这个谜了。”
  “或者是获得这把金钥匙,”格雷说着拍了拍裤兜,“最终,我们还是比他们快了一步。”
  格雷走到雷切尔跟前,“你在干什么?”
  她把一张地中海的地图摊在石头上,就是那张她上次用来证实赤铁板上的线条表示地中海东海岸的地图。她用一支黑色记号笔在地图上小心地标画出一个个地方。
  她坐下去,手指向墓室,“那句话——‘因为它在上面,所以它也在下面’,就是要把星星的位置带入我们的生活中。”
  “占星术。”格雷说。
  “不全对,”维戈尔反驳道,“星星的确影响人类古代文明。星座是季节的记录器,是出行的路标,也是神灵的家园。人类文明尊敬它们,纪念碑就像星夜的映像。一个关于吉萨那三座金字塔的新学说认为,它们这样排列是和猎户座的三颗星星相对应的。现在所有的天主教堂都沿东西轴线建造,也就是太阳升起和落下的方向。我们仍尊敬这古老的传统。”
  “所以我们应该去找一些模式,”格雷说,“天上或是地上一些对于我们意义重大的东西的位置。”
  “这个坟墓在告诉我们需要关注些什么。”雷切尔说。
  “那我肯定是聋了。”格雷说。
  现在她舅舅也明白了。“那根青铜手指,”他说,向坟墓看去,“这个巨大的金字塔可能代表着吉萨金字塔之一。法罗斯灯塔的遗址就在我们之上,甚至连那个鼓形的坟墓都可能是哈利卡纳苏斯陵墓的一部分。”
  “对不起,”格雷皱着眉头说,“什么的陵墓?”
  “那是世界七大奇迹之一,”雷切尔说,“还记得亚历山大跟它们关系有多密切吗?”
  “是的,”格雷说,“一个和他的出生有关,另一个和他的死去有关。”
  “阿耳忒弥斯神庙,”维戈尔点头说,“还有巴比伦的空中花园。它们都和亚历山大有关,那也就是和这里有关。”
  雷切尔指了指刚刚那张地图,“我已经确定了它们的方位,它们分布在地中海东岸。都在赤铁板上的地图范围内。”
  格雷观察着那张地图,“你是说我们应该在它们七个中找到一个模式吗?”
  “因为它在上面,所以它也在下面。”维戈尔引用道。
  “时间,”雷切尔说,“或者是从时间的进程来看,就像狮身人面像之谜中说的,从生到死。”
  格雷的眼睛眯成一条缝,又忽然睁得很大,他明白了。“时间顺序,按那些奇迹建成的时间?”
  雷切尔点了点头,“但我不知道它们的顺序。”
  “我知道,”维戈尔说,“哪个考古学家会不知道?”
  他跪下,拿起记号笔,“我认为雷切尔是对的,第一条线索藏在开罗的一本书中,离吉萨不远。金字塔是世界七大奇迹中最古老的一个,”他把笔尖点在吉萨的位置上,“我发觉这很有趣,这个坟墓正在法罗斯灯塔下面。”
  “为什么?”格雷问。
  “因为这个灯塔是所有奇迹中最后一个建造的。从第一个到最后一个。可能也是在暗示我们,无论我们下一步会去哪儿,那都将会是我们的最后一站。”
  维戈尔舅舅弯下身子,认真地在地图上画线,根据它们建造的时间,把世界七大奇迹连在一起,“从吉萨到巴比伦,再到奥林匹亚,也就是宙斯雕像的所在地。”
  “他被认为是亚历山大的生父。”雷切尔补充道。
  “我们从那儿到了以弗所的阿耳特弥斯神庙,然后是哈利卡纳苏斯,再到罗得斯岛……最后就是我们现在的位置——亚历山大港和它著名的灯塔。”
  她舅舅直起腰说,“现在还有人认为我们走错路了吗?”
  雷切尔和格雷盯着他的杰作。
  “天啊……”格雷咒骂道。
  “一个完美的沙漏(英文为hourglass,时间玻璃——译者注)。”雷切尔说。
  维戈尔点点头,“由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