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4 节
作者:猫王      更新:2021-02-27 01:50      字数:5064
  杜杜一点点头“行吧。对了,有东西给你。”说着递上自己买的一对同心银锁。
  “这是什么?”徐源接过。
  “同心锁嘛,送你和红三娘的。”
  “哎呦,谢谢。”
  “客气。收下就好啦。”
  “不过你不会就拿这个我的结婚礼物吧?”徐源摸摸脑袋。
  “…那必须的,就这同心锁了,你结婚我也不单送了再。”
  “这么小气…你也不怕给你相公丢分。”徐源笑笑,跳开。
  “… …”杜一沉默。
  “我开玩笑的,后天松州的刘知府家里有个宴席,你这几天总是闷闷的,也别一个人乱跑了,跟
  我一起去吧,散散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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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夫人眼睛看不清楚,脚下难免偶尔磕碰。”来报的手下顿了顿,又道:“夫人似乎并不大走
  动,只是有时自己上街,买些零碎吃食。”
  “一个人?”
  “一个人。偶尔那位徐公子作陪。”
  “她都去了哪里?”
  “公子是指…”
  “茶楼酒肆,将驻脚地明细报来。”季沉景专心盯着自己的指尖,轻声道。
  跪在地上的人一抱拳道:“倒也无他,之前一直在路上,在松州同徐公子住在丁口街的临运客
  栈,客房是天字一号房,在松州的这几天,夫人同徐公子去过太白居吃饭,在水江汀同徐公子喝
  茶,夫人独自去过广源寺,还进过一趟…吉祥赌坊。”
  桌边的男人沉默,指尖微动:“她怎么进去的”
  “夫人那日是…穿了男装混进去的。”
  “什么时候的事?”
  “初五日晚上酉时一刻。”
  跪在地上的人看了看季沉景微皱的眉头,轻声道:“夫人手气好,开盘两局便赢了钱,并未久呆
  便走了。赌坊里那些人,属下都派人警醒过,自然不敢造次。”
  季沉景抬眼看看窗外,垂眸:“明天起你不用盯了。”
  地上的人犹疑,不知错在哪里,只得抱拳答是。
  “我亲自去盯。你继续往下说。”
  “是。夫人买了一对同心锁。”
  “嗯。”桌边的人抬眼。
  “是给那位徐公子。”
  屋内一时语寂,没了人声。半晌,跪在那里的人想到了什么道:“夫人将那同心锁的两半都给了
  徐公子。”
  微微握紧的手猛然放松,季沉景捏捏眉心:“往下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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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知府家的宴席也并没有什么特别,不过还就是许多人在哪里觥筹交错,杜一也不认得谁,怪怪
  在席上装徐源的妹妹。
  过一阵子杜一觉得无趣,瞧一旁两个小朋友说话。
  “你怎么不吃了?”一个衣着光鲜的男孩子问。
  旁边的小女孩绞着双手,犹豫道:“我想吃那个牛肉羹,这边没有了。”
  “你是个姑娘,怎么也这么爱吃?”那男孩子轻声笑一下。
  小女孩咬咬嘴唇,不说话了。
  “我开玩笑的。那边有牛肉羹,我帮你端一盏来。对了,你和那边那个小丫长的好像。”小男孩
  有点不好意思的打圆场。
  “我叫佟月,那边你瞧见的是我的姐姐,她叫佟雪。”
  小男孩点点头:“麻烦。不管你是谁罢,站这等我回来。”
  说罢,小男孩蹬蹬蹬跑开了。
  听到这里,杜一怔住,没了表情。
  向大米推脱困了,要先回去,出了刘府上马车,朝丁口路那边走,到了客栈门口,杜一站了半
  晌,却没有进去。
  午后微寒,居然又落起了雪,早已纷纷扬扬遮了地面一层,日光下飞莹似的好看。
  杜一紧了紧身上的斗篷,拐到街那边去。
  街面上没什么人,只有临立的门面,偶尔小贩的叫卖声,在这寂寥的雪景里抑扬顿挫的响一两
  声,又悄没的消隐。
  杜一沿着街道慢慢朝下走,地面上留下一道清晰的脚印。
  不觉得冷,倒没来由的让人心头一静,摸出几枚铜钱来买了一串糯米山楂丸子。
  杜一慢慢吃,山楂核都咂巴个干净,才舍不得似的朝空中一吐。
  这无中生有的游戏让杜一觉得有趣。
  就好比一个无所事事的人打水漂一般,街面上无人,杜一将山楂核儿“噗”一声朝天一吐,而后
  满意的观察其抛物线轨迹。
  那黄豆大的山楂核无声落地,在地上薄薄的一层雪中氤中一个小坑。
  杜一没有回头,也就不知道身后的男人在不长不短的距离外静静的看着自己,看着她不时放慢下
  步子——几乎停住脚,微微仰起脸,伴随着“噗”的一声,将又一个核儿落在雪里。
  他伫立半晌,抬步跟上,弯腰,伸手将地上的山楂核儿尽数捡起。
  一串糯米山楂上有六个丸子,每个丸子上是一个山楂,一个山楂有两个核儿——有时也是三个,
  待杜一慢慢吃干净这串吃食,吐完了核,刚好走到曲水江下。
  江水没有解冻,广阔的江面上只是寂静,岸边的垂柳也只有干枯的枝条,映衬在白色的背景上。
  杜一向四下看看,爬上江堤。
  独处时便难免回忆,杜一默然看着江面半晌,回神时发觉手中的竹签还没扔。
  杜一高高扬手,奋力将那细细的东西向江中一掷。
  轮出去的手还高高扬起,就被人一把狠狠拽回,头顶上传来一道愠怒的声音:“没事在江堤上胡
  走什么!”
  怎么着,乱丢垃圾罚款5元啊!?
  伴随着“这种天经地义的说教口吻还真像某人”这样的想法抬眼的杜一,在瞧见季沉景那张带着
  伤疤也难掩俊容的脸时,彻底死机。
  此时,来人面色不善,眉头微皱,寒意难掩。
  杜一还没来得及表达一下这偶遇的惊讶或者是被多管闲事的愤怒,季沉景拖着她便往江下走,季
  沉景抓的太紧,紧到让杜一觉得他是在…紧张?!
  杜一停住步子,使劲撤回手:“你怎么,在,这,里?”
  杜一的问话似乎打断了季沉景的情绪,也让他意识到自己举动的唐突,季沉景顿住,杜一感觉到
  腕上的力度骤减,终至于无。
  “一个人不要爬到江堤上去。”季沉景的语气恢复冷静,静静开口。
  杜一应该说:“不用你管。”但是她张口,却只有一个“哦”字,转眼盯着什么也没有的江面。
  季沉景也盯着江面,两人陷入莫名的沉默。
  “真巧,你也在松州。”杜一觉得尴尬,开口。
  “不巧。”季沉景沉默半晌,道。
  杜一“啊?”
  季沉景点点头:“我就是来找你的。”
  没等杜一说话,他看了杜一一眼接着道:“有些事,本想等你自己想清楚。但是现在看来,估计
  有困难。”
  说到这里,季沉景将目光从江面移到杜一脸上,逼得她转过脸面对。
  杜一隐约觉得自己的智商和情商都受到了怀疑。
  “我下月打算成亲。”季沉景忽然道。
  杜一囧,沉默了一下说:“祝贺祝贺,恭喜恭喜。”
  然后郁闷没听过你要成亲我还得意会的,什么叫“有些事我自己想清楚有困难”?
  杜一之所以这么淡定的原因有三。
  一、她坚定命运就是上帝给你关上了一扇门,还要给你关上一扇窗。
  二、如果你没有爱上一个人渣,那么失恋是痛苦的,总会有一件事让你痛苦到崩溃;如果
  你爱上了一个人渣,那么失恋也是痛苦的,所谓人渣极品不需要理由。总之,这辈子——尤其是
  感情上,总会发生一件让你无可忍耐的事。杜一就是抱着这样的心态做好了“痛苦到底”的心理
  准备。
  三、也是最重要的一点:自我麻痹的最高境界是置身事外,她假装自己不是杜一。|||
  “祝贺什么,恭喜什么。”季沉景盯着她,脸上的表情让杜一实在参不破。
  杜一动了动发干的嘴唇,尽量淡定的回答季沉景的问题:“祝贺你成亲,恭喜你花开二度。”
  季沉景看着她,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墨黑的眸子里的执着与冷静,让杜一觉得莫名。
  “我要成亲,但是缺个新娘。”
  他突然说。
  这是哪出?!
  “楚灵儿不是在…”杜一艰难的开口。
  “她身子好了我就送她回南疆,给她在那边安家。灵儿并不喜欢中原。”季沉景情绪稳定,吐字
  清晰。
  一点点,只要再一点点。杜一心想,这是逼自己自作多情啊。
  “那你想和谁成亲?”“我是说你。”两人同时开口,杜一愣住。
  这下是彻底死机了。
  季沉景看着主机都烧掉的杜一,又认真的一字一句说了一遍:“我是说你,和你成亲。”
  杜一哇一声哭了,眼泪鼻涕同时流,心想你他妈少拿我开涮,没听谁说自作多情还有有求必应
  的。
  但看着季沉景那张万年冰山脸上有点不知所措的神情,想哄自己有不敢哄的样子,她没忍住破涕
  为笑。
  “别哭了。”季沉景下定决心似的抬手轻轻拍了拍她的头,又伸手抹掉她脸上的眼泪,和鼻涕。
  杜一有点怨毒的看着他,抽噎。
  “我上次话也没有说完,你便跑了。”季沉景擦干净杜一的脸,收回手。
  “你还说?!”杜一皱眉,声音提高分贝。
  “不说了,是我不好。”
  “娶我有这么纠结吗?要想这么久?”杜一伸手就是一拳,季沉景没躲。
  他眼里突然染上一点笑意,抬眼:“是得想一下。”
  杜一又是一拳:“拿我开涮!”
  他还是没躲,伸手理好杜一脸上的发丝。
  季沉景冰凉的指尖碰到杜一的脸,她又哭了,没忍住。
  “对不起,我撒了很多谎。”
  “算不得。”对面的人沉默半晌,弯了弯嘴角:“那天领你看烟花,你说的话我都听到了。”
  杜一哽住。
  “所以你自然不是总说谎。”
  杜一沉默。
  “你叫什么,这不重要。”季沉景不笑了,有点一本正经。
  杜一抬眼,雪停了,空气含量干净,凉风一吹,她打了个嗝。
  “重要的是,”对面的男人抬眼,认真的盯着杜一。
  “从一开始,我在意的,一直都是你。”
  (本文完)
  作者有话要说:尼玛我写完了就这么。
  凑够75章应该不错,所以应该还有个番外。
  暂时心情有点复杂,不知道说什么。
  听你们说什么吧。(ˇ?ˇ)
  妹子们,还是说看文愉快!
  宝猪一号
  2012…7…20
  ☆、番外1
  番外1
  对于莫玉师妹的去世,逸明嘴上从来都不说什么,他居然也没有找我来喝酒。可是我觉得,若是
  还能坐下来和我喝两杯,或者来个烂醉,到底都没什么。
  可是他没有。
  人一下葬,他就走了个干净,我再见他的时候,他还是那个花里胡哨的俏公子,有一两次,我瞧
  见他站在一心居的门前,不知道在看什么。而我那时接管山庄将将几年,许多事情待我去做,对
  于这些情爱,便既没有细究过,也并不放在心上,偶尔想一下,不过觉得是造化弄人。我对这些
  事的心思,就仅仅、也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