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0 节
作者:猫王      更新:2021-02-27 01:50      字数:5152
  她一直以为这一刻应当是非常复杂的,却没想到竟是这样的平静和坦白。
  作者有话要说:话说明天有事。。。所以今天上来更新。
  5月5号的文在此了。那咱们5月7号再见。
  (*^__^*) 没有骗人吧,男猪现真容了,就是这样。
  呃,欢迎大家捉虫提意见神马的,话说这章我还是写的挺忐忑的。。。
  宝猪今天有点淡淡的45度仰天流泪小忧伤。。。o(╯□╰)o各位安!
  宝猪一号
  2012…5…4
  PS:2012…5…7改BUG,另:谢谢cherry发现的BUG!~(@^_^@)~
  ☆、四次元信
  作者有话要说:不好意思更新的太晚了。。罪过!
  今天看到收藏破百了,非常高兴~咩哈哈但愿没有系统抽掉的重复收藏!
  其实我在怀疑我的本质是不是喜欢虐啊囧。
  亲们还是老话,看文愉快~每天顺心呦!
  宝猪一号
  2012…5…7
  PS:2012…5…9 改BUG!谢过 贪睡爱吃の懒猫!
  门口传来笃厚的脚步声,是李大哥煎了药送来。
  杜一眨眨眼,将面具重新覆上季沉景的脸,门口也就恰好响起了敲门声。
  起身过去接过药碗,李大伯嘱咐她:“这药让你兄长喝了,待明日看看,要是不成,我也无法
  子了,赶紧送医馆去要紧!”
  杜一感激的连连道谢。
  把端着热气的药碗放在床头,总算找到了点说话的调子:“我扶你起来喝药。”
  季沉景收回视线。
  “喂喂,你伤的很重。”
  见他没反应,杜一急了:“你是哑了么?季沉景?不能说话?”
  季沉景动了动,自己支起一只手起身,杜一见状忙去扶他。
  他伸出一只手去拿药碗,杜一担心他哪里拿得稳,急道:“你慢点,把面具摘了吧,这样好不
  方便。”
  话一出,两人都是一愣。
  据说如果已经没脸的话,就一定要赶紧补上一刀再没皮一番,这样没脸没皮就可以天下无敌
  了。
  于是杜一赶紧肯定道:“这里也无他人,戴着总归是不舒服,再者我都看过了。你拿下来先把
  药喝了,要杀要剐随便你!”
  季沉景抬眼扫她,伸手将面具放在一边,接过药碗。
  不过是叫人家揭个面具而已,扯上要杀要剐这种话,可见杜一心里有事,虚的慌。
  很怕话题转到这一场变故上来,那么许多事情若是细细追究都要包藏不住,杜一闭嘴,决定不
  说话。幸而季沉景现在估计也没那个心力追究许多,所以两人一下子沉默下来。
  瞧着黑糊糊的药汁被喝的见了底,应该摸出一块糖来才对,却到底没有,杜一起身过去倒了一
  杯水端来,可是床上的人似乎不需要,杜一端着杯子尴尬的站了站,站到季沉景药喝完了,也
  没见他伸手来接过杯子。
  杜一将水杯放在床头,接过碗转身就走,正好得一个机会逃离这间屋子,以免她这个半罪魁祸
  首不知道怎么抬头,八喜和齐忧现在在哪里一点消息都没有,他们是否安好也无法得知,杜一
  如今明白,刘总管哪里只是想看看那幅画,他明明就是要下手抢,正好利用杜一攻击季沉景的
  虚处,来一出祸起萧墙。
  雨却一直都没有停,杜一沿着廊下放回药碗洗净,猎户大哥告诉她早上还得再熬一副服下,又
  叮嘱她早点休息,说罢自己钻进另一间小屋将就休息。
  杜一答应下来,亮度微弱的油灯在一片漆黑里一点模糊的亮,伴着淅沥沥的雨声和寒意,杜一
  的脚步在门外踌躇了一阵子,终究只得进门去。
  在心里默默祈祷季沉景已经又睡过去了,免得两人尴尬。杜一小心阖上门。过去拢拢火盆,添
  上几块木炭。
  这种玛丽苏的情绪无法准确描绘,他们本来在一种奇怪的和谐里相处了许久,这次遇袭似乎将
  一层若有似无的纸捅破,当然这只是杜一自己的预感。
  季沉景越是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问,杜一越是有这种感觉。
  到底是冷淡、疏离、不屑?还是仅仅无言、无力?又或者一切都未有什么改变,季沉景的不言
  语,只是在思考他自己的事情而已?
  实话就是:杜一怀疑他似乎知道自己的身份。却又没法断定这是不是自己的自己杯弓蛇影。
  杜一叹口气,回头看看床上的人,眼睛静静闭着,到底是受伤,需要休息。
  本来就没甚心情,草草想了一阵子,杜一也翻身睡觉。
  由于心里惦记着季沉景早上还得喝药,杜一居然格外早就醒了,抬眼看到天光熹微。
  坐起来朝床上看去,季沉景依然一动不动的躺着。
  他的手露在外面,杜一疑心他冷,起身拉拉被子给他盖住。
  无奈这地方实在简陋,连被子也不给力,季沉景身量高,杜一一拉这边,那边的身侧又给短了
  半截。
  杜一只好把季沉景的手往里推推,一碰,只觉得冰乍乍的渗人。
  季沉景的手非常好看,似乎漂亮的剑法,就该当配上这样一双手,尽管杜一到现在也没机会好
  好看他使剑。
  不似苏子安手的清俊白净,季方邑的手,十指修长莹白又不失习武之人的硬朗之感,此时他无
  意识的躺在那儿,手指颇好看的轻微弯曲,就同此时他整个了无生气的人一样,安静的放在一
  边。
  这双手曾经不动声色的结束过很多人的性命,杜一没有参与过他的过去,但即使是有她参与的
  现在,她也不止一次的看到季沉景的冷漠和果断。
  镇静而残忍,但也曾给她递过烤肉,给她打过水。
  杜一犹豫了一下,用力搓几下手掌心,握住季沉景的手。
  反复几次,躺在床上的人手依旧冰冷,杜一有点急,一边捂一边不免看向季沉景的脸,果然他
  的脸和这冰冷的手一般,也是一片苍白。
  有些泄气。
  天色慢慢亮起来,院子里有了动静,估计是猎户大哥已经起床。
  熬好了药,早饭是米粥,一点咸菜,几块放硬的馒头,一起端过去,开了门发现床上的人不知
  道何时醒了。
  杜一点点下巴示意手里的东西:“早饭和药,现在还很早,你醒啦。”
  放下手里的东西,浸湿了一块布巾,想着应该给他擦擦脸。
  季沉景虽然醒了,可是似乎没多少力气动弹,杜一又不敢扶动他免得扯到伤口,犹豫了半天,
  冲他挥挥手巾,意思是我帮你擦吧。
  倒好像一切都突然陌生,实际上也就是陌生,她本来就没和季沉景这么亲近过,言语上的和谐
  总归是简单,而对方究竟如何,想必他俩谁都并不知晓。
  很一本正经的擦完脸,杜一眼神都没多移一下,完全视季沉景静漠的眼神于无物。
  杜一你强大了哦耶。
  慢慢扶季沉景起身,倒水给他。
  昨晚上还能勉强端着药碗的人,今天却连抬胳膊的样子都很痛苦一般,杜一看着他不由自主的
  皱眉,开口:“我帮你好了。”
  季沉景喝了水和粥,馒头却没吃多少,不过也正常,那馒头杜一一个活蹦乱跳的人都吃不下去
  囧…太硬了也。
  喝完药就没其他事了,杜一还记着要把自己那套脏衣服给洗了。
  步子还没踏出屋门,身后的人声音沙哑,慢慢道:“你腕上的铃铛呢?”
  随着他发声而紧绷的神经骤然放松,杜一回头甩甩袖子,轻轻笑一下:“在里面,丁零当啷总
  在响,所以先收起来了。”
  自我安慰好,自欺欺人也罢,是真是假,若你还这样问,这出戏就还演得下去。
  杜一慢慢将一簸箕她认不得的植物挑拣干净,李猎户说这也是一味有用的草药,拣完了,突然
  想起什么,将包药材的纸抽下来两张,跑回屋里。
  “喏。”杜一冲季沉景摇摇手,“你昨天晚上不是问可有纸笔吗?”
  山中人家,要找全笔墨纸砚还真不容易。
  季沉景望望她手中的糙纸;坐起来些点点头:“会写字罢?”
  “会……一点点。”真的。
  季沉景挑眉,似笑非笑的看她一眼,抬抬下巴:“拣块炭火来。”
  杜一又屁颠屁颠的去拣炭火。
  季沉景今天没戴面具,整个人表情都生动起来,只是没想到摘了面具能瞧见表情,杜一更觉得
  他欠扁了o(╯□╰)o… …
  “写六个字。”
  “嗯。”
  “叁拾伍,乘,速来。”
  杜一将手里的炭块磨尖了一点,开始写。
  “叁拾伍?数字是吗?”
  “嗯。”
  “哪个‘乘’?”
  “‘上乘’之乘。”
  “了解了,速…来,是快快来的意思么?”
  “嗯。”
  磨蹭了一阵子,杜一终于晓得要写的好看是不可能,只好尽力工整,而后拿给季沉景看。
  季沉景瞥了一眼她那不伦不类的大头字,伸手接过纸单。
  杜一完全不明白他这是在做什么,问他:“这是写的什么?”
  “信。”
  … …“噢。”
  “嗯。”季沉景望着她道:“今天是我们在这里的第二天罢,兴许还要呆几日,我已跟李猎户
  交谈过。”
  “噢,你现在好像还是不怎么能动?”
  “无妨。”说到这里,季沉景移开眼神。
  杜一蓦的又想到她下药的事,本来没有时时放在心上的… …
  “灵儿不要太担心,过几日就回去,呆在这里只是有事。”见她不说话了,季沉景抬眼静静看
  她。
  杜一点点头,“我知道了,你好好养伤便是。”
  也不知道八喜他们现在如何,又在哪里。(╯…╰)/
  ——————晨昏线*^◎^*——————————————————————————
  夜晚的山野之间尽是寒凉气息,木门紧掩的屋内,床榻上的男子眼神沉寂,似乎在静听什么动
  静。
  很快,没有让他失望,有什么东西扑棱着翅膀停在了窗棂上,隐约间,有一块暗沉沉的影子动
  着,确又很懂事的停住,等着什么。
  床榻上的人起身,走近窗前,抬手支起一点木窗,放外面蹦跳的一只灵鸽进来。
  一人一鸽之间很是默契,男子默默将指间一张被折了几折的糙纸绑在鸽腿上,复抬起窗户,眼
  瞧着那鸽子抖抖翅膀飞走了。
  开窗时吹进的一点凉风惹得睡在地上的女子在睡梦中瑟缩了一下,咕哝了句什么翻了个身。
  静静停住,低头,窗外弦月半弯,照出一室朦胧。
  玉色莹莹的手指马上要触到女子圆润的脸颊,睡梦中的人却酣然出声,带着梦呓时特有的迷
  糊,让男子硬生生停住了动作。
  “给我解药,我想回家。”
  ☆、四平八稳
  四角上硕大的夜明珠将一方石室照的光亮,身穿白虎大氅的男人仔细品阅着桌上的一幅画卷。
  他看了许久,似乎并不急于知道这幅画隐藏其中的秘密,而只是欣赏。
  脸上的表情是沉稳而有点得意。“啧啧。”他咂了咂嘴,摇摇头,似乎就画卷上某一布局或者
  下笔颇有挑剔,俄而,他看够了,轻手翻过古韵十足的画卷。
  画卷背面密密麻麻的小字让桌前的男子变了表情,急急抬手,一盏明灯玲珑亮起。他移近灯
  盏,神色转为凝重缜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