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4 节
作者:
翱翔1981 更新:2021-02-27 01:31 字数:4781
每次月信来了,奔月的肚子都要疼上好几天,最厉害的时候,她什么也干不成,只能卧床休息。
春娇本是扶她上床休息的,奔月却觉得不甚疼痛,于是勉强和春娇一起下厨做饭,谁知一顿饭还没做好,奔月就疼得直不起腰来。
三光正拎了一桶水进房,见奔月手捂住肚腹,一脸苦痛之色,大吃一惊,急忙上前扶住:“娘子,你是哪里不舒服了?”
奔月勉强答道:“没什么!上床歇息一下就好!”
三光一把将她抱起,踢开新房的门,走了进去,将她轻轻放在炕上,又拉过一床被子给她盖上,掉头道:“我去给你找郎中!”
“相公!真的不用了!我这是——”
见三光停住了脚步,她叹了口气:“我这是月事来了!”
三光这才恍然大悟,想起家中藏书里有一卷医书,便说:“你等一下,我给你找药去!”
翻箱倒柜找出医书来,三光将书上记载的几个方子仔细研读一番,其中一单方子上开的药物极其简单,而且乌山上就可以采到。
三光放下医书,不假思索地来到院中,找了一只竹筐背在身上,爬乌山采药去了。
快到中午的时候,三光背了半筐草药走回家来,对春娇道:“快去生火,我去给你家小姐熬药!”
见他身上衣衫有多处被荆棘划破,手上也有伤口渗出血来,春娇忙道:“姑爷!我来熬药!您去把身上衣衫换了,伤口包扎一下罢!”
“不成!你不知道用药的分量!还是我来吧!”三光从竹筐里检出几株草药,余下的放在地下:“这剩余的草药,明儿把它晒干了,以后每个月熬给你家小姐喝!”
奔月正躺在床上与疼痛努力作战,暗暗诅咒自己的穿越命运的时候,房门吱呀一声打开了,三光端着一个碗走了进来:“娘子!吃药了!”
奔月睁开眼:“这个药管用么?”
“应该是可以的,都是我照方子从乌山上采来的!”
奔月仔细一看,见到他衣服上的划痕和手上的伤口,心里轻轻的,不怎么明显的窒了一下,半晌无语。
药草的效力果然是立竿见影,奔月喝下那碗药汁之后,不到半个时辰,就止住了腹痛。
此后,她再也没有受过月事来时的腹痛之苦了。
那日,三光怀里揣着那盒从滁州买来的胭脂和银簪,来到奔月房里。
奔月正和春娇缝制肚兜,见他来了,春娇脸上一红,飞快地把肚兜藏起来了。
“春娇,厨房里好像有只野猫跳了进去,要不你去看看?”三光下定决心要把春娇支开。
“真的呀!那奴婢就去看看!”春娇转身,顺手将门带上。
三光往奔月对面一坐:“那个——娘子!”
奔月抬起头来看着他,一脸询问的表情。
三光咽了一口口水,为自己莫名其妙的缩头缩脑而恼怒:“娘子!你——你平日上街,可喜欢买什么玩意儿?”
“玩意儿?我都那么大人了,哪里还稀罕什么玩意儿?”
三光暗悔失言,索性将牙一咬,从怀里摸出了胭脂盒子和银簪,将它们往奔月面前一推:“我上次去滁州,给你买的!”
说完之后,他目不转睛地观察着奔月的反应。
奔月先是一怔,仔细将胭脂簪子看了看,然后伸出雪白的手,将银簪拿了起来,口里赞道:“好漂亮的银簪,做工可真精细!”
三光嘿嘿笑了:“娘子喜欢就好!只是,娘子的陪嫁里,都是金簪,跟了我,戴了银簪,委屈你了。”
奔月笑道:“金簪有金簪的好,银簪也有银簪的好,我自然喜欢!”
“既然如此!那——”三光搓起了双手。
“那什么,你巴巴送了东西给我,还有交换条件的么?”奔月嘴上取笑着。
三光很想说:“既然如此,不如到我房里一同欣赏画儿可好?可话到嘴边,却又变成了:“我还有第三样礼物要送给你呢!”
“小姐!我把这只黑猫赶走,你再来赶这白猫!”厨房里传来春娇的叫声。
原来厨房里真的有野猫,还不止一只!
三光暗暗咒骂了一句:它奶奶的!”
他眼睁睁地看着奔月答应了一声,火速赶去厨房救援了。
☆、22试探
三天后,正是四月十五,滁州府古风,那一日家家户户都要吃豆腐宴,即那一晚的餐桌上的菜肴全部以豆腐制成。
三光生平最怕吃的就是豆腐,以往每到这一日,他都是嚼点糕饼充饥。
这日晚间,见奔月和春娇做好了豆腐宴,便道:“今晚我不吃了!你们吃吧!”
春娇对奔月道,姑爷昨儿才说他不爱吃豆腐,看来,咱们该做点别的。
奔月抿着嘴,那你随便做点什么端去给他就是了!
三光回客房低头读书,不一时,春娇却来敲门:“姑爷!小姐叫我给你送饭来!”
三光心中一动,忙开了房门,只见春娇端了一个大海碗,进来放在案上,仔细一看,碗里却是鸡丝面。
三光又惊又喜,低下头,大口大口吃完,心中只想:“原来她也是个有心的!”
半夜时分,皎洁的月光透过窗棂照了进来,三光辗转反侧,怎么也睡不着,就点起油灯,又细细翻阅那册春宫画。
看到第一页,那井栏边赤身**纠缠在一起的一男一女,他浑身滚烫,想起自家院子里也有一口井,便下意识地站起身子来,透过窗棂向院中瞧去。
一瞧之下,他不禁浑身颤抖,原来,此刻奔月正独自一人坐在井栏上呆呆地看着天上那一轮圆月呢!
三光兴奋地想:“这是老天爷在提示我吗?”
想到这里,他再也忍耐不住,蹑手蹑脚走了出来,慢慢靠近了井栏。
奔月方才做了个梦,梦见自己前世的生活,虽然天天加班加点,累死累活,可是,每个月发了工资,和几个闺蜜一起上街买衣服,吃馆子,也是不亦乐乎。
而如今,自己整日圈在这狭小的四角的天空之下,连出门逛个街,购个物,都成了一种奢侈。
想到三光给自己买的胭脂和银簪子,她嘴角不禁露出微笑,虽说他讨好自己定是别有用心,想叫她对婆婆服服帖帖,可眼光还是不错的,那银簪子古朴雅致,嗯!手艺真的很精巧。
又想,他方才说还有第三件礼物送给我,却不知这第三件礼物到底是什么。
月光如水银泄地,照得院中那株老槐树枝叶分明,奔月升了个懒腰,待要起身回房继续睡觉去,却又舍不得这般月色!
突然,一只滚烫的手揽住了她的纤腰,奔月大吃一惊,张嘴就就要叫,却被一只大手将嘴紧紧捂住了。
她扭头一看,这才发现袭击自己的人正是夫君杨三光。
惊魂未定的奔月狠狠瞪了三光一眼,摔下了他的手。
三光目光死死盯住她高耸的胸口,双手抬起,猛地用力,只听刺啦一声,奔月连亵衣带肚兜整个地被三光撕掉了一大片。
奔月的心,也开始不规则地狂跳起来,这个时候,叫是万万不能叫的,哎!这该死的家伙!
三光三下两下除掉自己衣衫,将奔月身子反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她按在了井台上,奔月不由自主地伸出双臂,将身子撑住。
脑子还未来得及做出反应,三光就在双手扳着她的臀部开始了猛烈的动作,奔月只能认命地闭上了眼睛,任由他去了。
时间一点一点流逝,三光似乎有用不完的精力,这一场激战不知过了多久,奔月只觉得脑海中一片空白,身子似乎化成一一片羽毛,轻轻飘向半空。
月亮斜挂树梢的时候,三光终于低低吼了一声,随后将她整个身子抱起来,拥进了怀里。
奔月伸手推了他一下:“我要回房了,天待会就亮了!”
三光低下头,吻了吻奔月的唇:“□娇去杨姚房里睡吧!明晚我就搬回去住!”
“这个话,叫我怎么说得出口!”奔月嗔道:“要不!你去跟她说?”
三光转了转眼珠:“那干脆,你今晚就跟我去客房睡,春娇那丫头也是个机灵的,见你一夜未归,定然就会明白自己该搬回去了!”
说完,不待奔月答话,就将脸深深埋进她的胸脯深处,一路抱着她回到了客房。
新房里,春娇听到隔壁客房的门咣当一声关了,随即传来几声男女低语,在被窝里暗暗好笑,想着明日早起,定要把杨桃屋里那床被褥给晒了,不然睡着难受。
第二日,日头已然老高,三光却磨磨蹭蹭的不走,奔月瞧了他一眼,心里明镜似的,只是一言不发。
“娘子!为夫可否求你一事?”
“你说!”
三光看了她一眼,吞吞吐吐:“就是——我娘的事情。”
“婆婆在娘家,不是过得很好么?”
“娘子!我娘她年轻守节,性子是固执了些,上次的事情,为夫心中有数,那不是你的错,可是,她毕竟是我娘亲,不是吗?”
“是你娘亲不错!她心疼你,你孝敬她是应该的,可你不能拿我当你尽孝的工具!”
三光心里暗暗叹息,心想,此事急不得,还要慢慢下功夫。
这杨母在黄泥村二弟弟家里住下,就一心等着三光带着奔月上周家门上给她磕头认错道歉,好接她回家去。
看着两个儿子被弟弟赶出了门,杨母心中颇为得意,这有娘家的人就是好哇!难怪世人都说,人到九十九,还要留着娘家防后手。
弟弟态度如此强硬,看儿子媳妇以后还敢不敢忤逆自己了!
杨母吃完茶饭,跟弟媳一道,坐在院子里一边择韭菜,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
“大姑姐!你家那小儿媳妇,真的挺厉害?”
“可不!一看就知道是个有娘养无娘教养的野丫头!”杨母道。
“可是,金家在滁州城里是响当当的大户呢!怎么也把女儿教养得这般不晓三从四德呀!”
杨母哼了一声:“早知如此,我便退了这门亲事,给三光取个小家碧玉回来,又听话又懂事,该多好!”
周二家的笑道:“小家碧玉,哪来这般丰厚的陪嫁?我听说,那金老爷给了女儿一百亩地做陪嫁呢!你们这可不是发了吗!”
听了这句话,杨母越发气了:“休要再提嫁妆!自她过门之后,那份田契我是连影儿都没见着,二光一直想买块地基盖新房,以后我百年归老兄弟分家他也好有个住处,可那小蹄子就是不把钱交给我!能有什么法子!”
“拿三光媳妇陪嫁的钱给二光盖房子?”周二家的直愣愣地看着大姑姐,欲要说什么,却又不好说什么,只能尴尬地笑了笑,转了话题。
“大姑姐!我那外甥女杨桃,怕也有十七岁了吧?”
提起杨桃,杨母立刻转怒为喜:“正是呢!过了这个年正好十七!”
周二家的点了点头:“上次婆婆寿宴上看见她,真是女大十八变,越长越出挑了!”
“那可不!咱们村子里那一帮差不多大的闺女,我们桃儿可不输给谁!”杨母语气带着明显的骄傲。
“若有了合适的人家,可也该出门子了!”
杨母道:“前日,村里林老四家的倒是前来提过一次,可惜那家跟他家一样,是个卖鱼的,家里只有几亩薄地,我家桃儿自幼好日子过惯了,哪里受得了这份清苦!”
“嗯!这话倒是,做娘的,谁不想把闺女嫁个好人家享福去!哎!可叹我家贵儿,他若是个闺女就好了!”
杨母一怔,随即想起周二的大儿子周贵来,这周贵相貌丑陋,又整日好吃赖做不务正业,二十多岁了还没找下个媳妇!
便道:“我那大侄儿,人物虽然平凡,可现放着你和我二弟这样好的公公婆婆,家底也殷实,总是能找到的吧!”
周二家的苦笑道:“但愿如此吧!”
老姐妹两个择了韭菜,又剁了肉酱,将韭菜肉酱混在一起包饺子吃,正捏着饺子皮,就听外面有人砰砰地擂门。
周二家听见擂得急促,慌得满手的面粉也顾不上擦,忙跑出去开了门。
大门一开,只见外甥女杨桃站在门口,一脸怒气。
“哎呀!我当是谁,原来是桃儿!你这是想你母亲了还是怎地?”
杨桃闷闷的问:“舅母!我娘是在你家吗?”
周二家的点了点头,将杨桃让了进去,杨桃一径来到厨房,见到杨母,只叫了一声:“娘!”就放声大哭起来!
杨母忙将女儿一把搂住:“儿!我的心肝,莫哭!快给娘说说,谁给你气受了,是不是你三嫂——”
“不是三嫂!是二嫂!”杨桃呜呜地哭着。
“你二嫂?”杨母皱了皱眉头:“我如今也看出来了,她生了儿子,我就不该宠着她,现在倒好,尾巴翘起来了,连我的桃儿都敢欺负了!”
“外甥女,你那二嫂平日瞧着不是挺和气的吗?究竟怎么欺负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