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 节
作者:阎王      更新:2021-02-27 01:23      字数:478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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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官娘迟疑了一瞬,忙下死力地点头,一双乌漆漆的眸子看着公良甫,怪可怜的。公良甫弯唇笑了笑,“你这样瞧着我倒叫我为难了,莫不是常这样看着九郎?”
  官娘愣了愣,一层迷惑爬上她的眼睛,不知公良甫怎的突然说起九郎的,却意外提醒了她。官娘咽咽喉咙,有些脸热,“九郎… …九郎定希望回来时还能见着官娘。”
  “呵。”刹那间公良甫不知想到什么,面上浮过一丝痛色,转瞬即逝,官娘甚至怀疑是自己眼花。他蓦地伸手一把抓住官娘的手臂,表情说不出的阴沉,“不想你倒是个心大的,怎么,瞧着郎君我不如九郎么,巴巴地爬到他床上去了,清白的身子也给了他?”
  那边曹宾一看不对,起身道:“柳泉兄,这——”
  “你先回去,这事儿明儿再说!”这明摆着是逐客了,曹宾刚儿一边听得不真切,却隐约听到什么九郎,内心觉得蹊跷,因见公良甫脸色阴霾,又有些像是吃醉酒了,故站了一会儿只得拂袖去了。
  官娘暗自提了几分小心,公良家的事情她也听花Ф倒恍壹矣斜灸涯畹木砻嫔峡醋攀切钟训芄У模诶镎婢腿绱嗣矗垦巯鹿几ε率俏蠡嶙约菏怯幸馊ヅ矢焦季傅模肿焐喜凰担睦锶词怯衅摹?br />
  官娘看到曹宾出去,微微松了口气,只要曹宾走了,旁的都好说。官娘扯了扯唇角,仓促地道:“奴和九郎是清白的,九郎大抵是瞧着奴面善,那日…那日奴发热,九郎只是好心才收留奴住了几日… …”
  面善?
  公良甫不动声色打量着官娘,垂眸啜饮一口酒,杯盏一伸道:“满上。”
  官娘赔着小心給他斟酒,谁知他一口喝完却把她按在桌上,一股酒气登时喷洒在官娘脸上,熏得她脸像是烧起来。
  公良甫望着官娘的视线逐渐变得模糊,他理了理官娘散在耳际的发丝,朦胧的酒意令他看见另一张浅淡的笑靥。
  “莲照… …”哽塞的男声响起,官娘推拒的手随之一顿,公良甫便慢慢把头靠在她肩窝上。
  莲照?她脑子空白了一瞬,继而有关这名儿的记忆徐徐浮现出来。官娘惊讶地侧首看着这个男人,原来——他竟然喜欢那个莲照表妹!可是,似乎… …莲照表妹是公良靖喜欢的人啊。
  官娘仰面看着房梁,暗恋注定是心酸的,她可怜地看了公良甫一眼,撑着手臂准备爬起来,公良甫却突然抬起头直直把她望着。
  “郎君?”官娘吃他看不过,深呼一口气指着自己道:“你看看清楚,我不是什么莲照,我是官娘,何官娘!”
  公良甫揉了揉额角,神色顿时冷下来,眼神聚焦在官娘不安的脸孔上,“这样如何?”他的手摸到她的腰带上,像是商量的语气,思忖着道:“若能叫我满意,明儿你便不必去曹家。”
  没等她同意,事实上他也无需她同意。
  公良甫扯下官娘的腰带,掀开她的外衣露出里头胭脂色的亵衣,眼神不觉炽热起来,“怪道九郎爱你,”他哑着嗓音道,略微粗糙的指尖摩挲着身下人肩部柔白的皮肤,“… …你哆嗦什么,和九郎在一起时也这般么?”
  作者有话要说:
  晚安好梦~~~~~~顺求收和花花。:… D
  今天七点半要播龙门镖局了, 其实如果武林外传继续拍下去就好了~
  ☆、第二十四回
  官娘双手紧紧护在胸前,看着公良甫道:“郎君如何不信人?奴都说了,奴和九郎是清白的… …”说着眼睛闪了闪,抓起一旁的杯盏。
  公良甫似有所觉,抓住她的手冷冷道:“你要做什么?若你果真是清白之身,倒也正合我意。”
  男人和女人的力气永远有着天差地别的差距,公良甫擒住官娘的手放在头顶,看着她挣扎的面容,似有些费解道:“难道你想明儿一早被我送到曹家去?”
  “什么?”
  “我说过了不是么,若能叫我满意,便不会送你去曹家。”他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官娘的表情确实有一瞬间的松动,这里毕竟是自己已然熟悉的地方,若是去到曹家,她不敢想象接下来自己将面临的未知的一切。
  公良甫把官娘的反应收入眼底,拍拍她的脸颊道:“你早该乖觉些。”
  … …
  画虎儿守在明间外,花Ф咀排磷屿话驳赝氐拿爬镎磐讲胖患拍遣芾删婧成掖胰チ耍幼糯游堇锿反匆徽笙於ǐ'儿暗道官娘这回怕是躲不过去了,虽她喜欢九郎,可她毕竟是四郎跟前伺候的人,四郎想把她怎么着不能够。却不知四郎今儿是发了什么魔,不过看官娘那日的穿戴,想必九郎是极为瞧得上她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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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说公良靖在汴京只停留一日多便动身回来,不想上蔡县城门楼都在望了,却见常喜儿骑着匹老马颠颠簸簸地从城里边出来,使了来安儿上前截住他道:“郎君不曾吩咐,你兀自往哪里去?”
  那常喜儿擦了擦眼睛,看到不远处的九郎,就带着几分踌躇道:“韩婆子叫我上京里找郎君呢,说是那何官娘要被家里人赎出去了,我本不愿的,不妨韩婆子死活要我跑这一趟儿,想那官娘这会子都该离了咱们府里了罢… …”
  “幸好你来了!”常喜儿不通其中道理来安儿却深知,那何官娘可不是个普通的使女,至少他们九郎如今眼中有她呢,若是就这般赎出去,回去不是连个影子也见不着了?
  公良靖拉着缰绳到了他们边儿上,来安儿便把官娘的事说了,听得公良靖眉头皱起,二话不说扬起马鞭绝尘就往城里去了。不多时到了府门前,恰遇见曹宾从里头出来,曹宾边走边驻足回头看,一脸悻悻然之态,猛一听马儿嘶鸣之声响起,倒把他吓了一跳,待见到是公良靖回来更是把刚儿那零碎的只言片语在心里记起来,他忙上前去作揖。
  门里头家仆迎将出来接过九郎扔过来的马鞭,又上前牵马,公良靖下马扫了一眼曹宾,眸光一转道:“曹兄怎来了,敢是四哥这时候却在家中?”
  这话不曾说错,公良甫往日流连于烟花之地,若不是现今儿宠上了云牡丹,晚间也不见得归家的。曹宾怕事有蹊跷,只道:“在家,在家的。”说完翻上小厮牵来的马,一溜烟的竟是去了。
  公良靖一径儿往公良甫院中去,心中思想着,便是官娘家中来人赎,若公良甫不点头,谁还能做得了主,怕只怕他这四哥将往日之事记得太深刻,至今还怨着自己不成?
  他推门进去,只见院中只正屋明间前画虎儿守在门首,另还有个使女,整个院子里静悄悄的,不知人都去了哪里。
  画虎儿定了定神,赶忙上前躬身唱喏,脸上惊色未褪,心说这早晚的,九郎怎就提前回来了,屋里头干着那事儿呢,怎能叫九郎进去?可自己一个下人又岂能拦得住九郎,执意拦着反倒惹他怀疑了,便朝花Ф寡凵竿苡懈鲋饕狻?br />
  公良靖停步在台阶前,花ФA烁I碜樱戳嘶⒍谎郏睦镆驳嗔孔拍兀祭聪肴ィ詈笕允前研囊缓幔袄伞删倌镌冢倌锖退睦稍诶锿贰跃啤?br />
  画虎儿看妖物一般看着花Ф睦锏懒松睾舭г眨患爬煽觳搅餍窃焦ǐ'儿走将进去!
  屋里公良甫面露煞气站在官娘三四步远的地方,他还是小看这丫头了,分明是服了软的姿态,却趁自己不注意拔出头上的簪子来,他本能的向后退去,不妨她却拿簪子抵在自己脖颈之上,仿佛他若有动作她真要如何似的。
  官娘慢慢被退逼到屋子的角落里,虽说刚儿拔下簪子以死相挟多少显得冲动了,可她心里知道自己是不怕死的,穿越到这个世界本就荒谬已极,兴许死了反倒一了百了,不定自己还能穿越回去,再也不用在这鬼地方受气吃苦。
  公良甫倒不信官娘真有这气节,当初买她来不就是伺候自己来的么,还道自己是贞洁烈女不成!想到此他耐性全无,扑过去就要夺过官娘手上的簪子,官娘措手不及,闭上眼睛胡乱挥舞手上尖利的金簪子,不想倒正在公良甫手上拉开了四五条血痕,疼得公良甫嘴里嘶了几声,眼神一下子狠戾起来,抬脚就踹在她心口上。
  官娘一头磕到墙壁上,手里却还死死攥着簪子,她揉着头蜷缩在墙角落里,警惕地注视着公良甫的一举一动。
  “你真以为我奈何不了你了是不是?”公良甫甩了甩淌血的手,在官娘跟前蹲下,官娘下意识地把簪子握得更紧,咬着唇看着他,不说话。
  这时突然门口传来几声轻响,公良甫回转身看过去的时候正见到公良靖跨步进来,他有些错愕,公良靖却一眼瞧见他脚边墙角里抱着膝盖的身影。
  公良靖疾走几步走到官娘身前,只见她两颗眸子似浸泡在水里的葡萄一般,泪影逐渐浮上来,怯怯的把自己望着。
  “官娘,”公良靖小心地夺过她握在手里的簪子,脱下外袍包裹住她,声音里是自己也未曾察觉的颤抖,“…不是叫你别乱跑,嗯?”
  “九郎… …”
  眼泪决堤似的涌出来,官娘委屈地揪住公良靖的袖子,她还以为自己今天就要交待在这儿了。虽然不晓得公良靖怎么提前回来了,但好在自己是得救了。暗暗松了一口气,紧绷的神经松弛下来,她后知后觉才发觉心口有点儿疼。
  公良靖把官娘抱起在怀里,经过公良甫时一句话也未说,竟像是看也未看到他。公良甫倒颇为意外,却不是为的他的态度,只他瞧着方才公良靖那着紧样儿,倒似真把这丫头放心上了。
  “容泉,今儿且算作是我的不是。”顿了顿,公良甫道:“旁的倒也没甚,只若莲照见了弟今日为了个家中使唤的丫头竟与我这般,怕是要伤心了。”
  官娘听后在公良靖怀里缩了缩,她发现自己完全拎不清这俩兄弟和那位莲照表妹的关系,但是有一点她比以往更为确信,这地方是绝不能留的,或早或晚,总得想个法子离开,身契虽说现今儿还在乔瑞桂手里,不过眼下倒是不用担心了,公良靖回来了自己暂时就是安全的,看来还是要在公良靖腻了自己前把身契弄到手里才是,否则就像永远被人揪着尾巴,连自己的去留都做不得主。
  公良靖安抚地低头看了官娘一眼,抬头时眉头却蹙起来,望向公良甫的目光里不可避免地透了几分烦躁,“四哥是怎么回事,莲照如今已嫁作人妇,哥若放不下便自去寻去!”
  原来他知道公良甫也喜欢那个莲照?
  官娘揉了揉头,抬眼去瞧公良靖,又偷偷看了几步远的公良甫一眼,她莫名地有点儿明白了。想来他们都喜欢莲照表妹,但是表妹喜欢的或许只是公良靖,然而公良甫心中应该是不甘的,最无语的是,表妹现下却嫁给他们之外的旁人了。
  果然听到公良甫道:“我去寻有何用,昔日若非你——”他声音低了低,“也罢,是我自己无用,自小便比不得你,莲照喜欢你也是该当。”
  公良靖不再多言,抱着官娘走出去,花Ф驹诿攀祝季傅溃骸敖グ眨母绯宰砭疲肀呶奕怂藕蛉床怀伞!被ǐ'儿犹豫地往门里看了看,还是进去了。
  走在路上,风轻云淡。
  官娘埋着头一动也不动,公良靖不时低头去看她,慢慢道:“在想什么?”官娘仰起脸和他对视,一张明净的小脸上带着几分苍白和怯弱,良久道:“郎君,假使官娘今日为人赎出去… ”她看到公良靖面色沉了沉,忙道:“只是打个比方,若奴被旁人赎出去,九郎回来后会去找官娘吗?”
  公良靖看着她黑白分明的眼睛,微扬着唇,接着缓缓摇头。
  官娘直觉上好像知道这个男人又在逗她,可心里还是忍不住流露出几分自怜的悲伤情绪,她闭了闭眼睛,赌气地侧过头不去理睬他。
  公良靖眉头一皱,收了顽笑的心思在她侧颊上亲了亲,“好官娘,似这般的假使从不曾成立,你却叫我如何答?”
  作者有话要说:
  咕嘟咕嘟咕嘟咕嘟咕嘟咕嘟——
  ☆、第二十五回
  话说公良靖带着官娘回到西厢房里,脱了公良靖的外衫,她身上衣裳看上去不免凌乱,便央韩婆子烧水与她沐浴一番,韩婆子看了看九郎,见公良靖点头,她才忙忙地去了。边在厨下烧水边想着,这回亏得九郎回来的及时,否则官娘这小娘子岂不要被赎出去,也不知在四郎院子里遭受了什么,怎身上衣裳都被撕破了的… …
  不一时稍间里摆放好浴桶,韩婆子来叫官娘去沐浴。
  官娘从红漆箱子里随手拿出一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