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3 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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辩论 更新:2021-02-27 01:20 字数:477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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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瀚尘就好像逞心要给王红英看似的,他开始公开对孙静怡“亲热”了,上课给孙静怡传纸条,放学邀请孙静怡一起走,星期天约孙静怡出去玩……以前这些都是悄悄进行的,可现在他却似乎生怕别人不知道似的。一次,整个年级上大课,王红英照例和孙静怡坐在一起,课间休息的时候,李瀚尘借走的孙静怡的笔记本,说要补笔记,还回来的时候,就在每页的页码处写上的“ILY”,这是英文“我爱你”的缩写,王红英就坐在孙静怡的旁边,她清楚地看见了这三个字母,也看见了孙静怡脸上羞涩而幸福的表情,但她还是装做什么也没看见,可她的心却流血般疼痛起来,嫉妒、怨恨和痛苦交织在一起,她恨死了李瀚尘,她觉得她这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他,这也加剧了她要破坏李瀚尘和孙静怡的决心和勇气……
这件事最终结果,还是以王红英的“胜利”而告终,孙静怡拒绝了李瀚尘。
在那些日子里,王红英时不时地对孙静怡说几句关于她和李瀚尘的事,她有意无意地流露出李瀚尘还在追求她,在私底下还在和她来往,而他对孙静怡所做的一切,只不过是为了引起王红英对他的重视,为此她还特地说起那天在楼道里事,当然她只是一带而过,目的不过是为了引起孙静怡的猜疑;她还拿出了李瀚尘以前帮她抄写的《当代朦胧诗选》,她选出其中几首寓意明显的爱情诗,写上了现在的日期,假装无意地放在自己家里的桌子上,而且让来找她玩的孙静怡看见……总之,王红英为了达到目的,几乎用尽了一切她所能用的手段,虽然她的那些手段在现在看来是很幼稚,也很笨拙的,但对付那些十六、七岁的学生们,已经是足够了。孙静怡退却了,虽然她的心里十分地喜欢李瀚尘,也愿意和他在一起,但她却忍受不了李瀚尘在追求她的同时还与别的女生有关系,她也怕真的像王红英说的那样被当成引起他人重视的工具,不仅仅是因为王红英说的那些话,而是当孙静怡和李瀚尘说起王红英的时候,他总是沉默不语,对于孙静怡问起他的有些事,他最多只是干巴巴的两个字“没有”,这让孙静怡觉得李瀚尘的态度暧昧而牵强,而且,她也需要王红英的友谊,她在班级里面没有什么朋友,而王红英又是个引人注目的学生,所以,孙静怡左思右想,做了那个令她自己和李瀚尘都很痛苦的决定,她不再理李瀚尘了。
几年后李瀚尘和王红英再次巧遇的时候曾经说:“当时你让我们三个人都很痛苦,但你的痛苦是你自己造成的,我和孙静怡在那时候的确是互相喜欢的,我曾经非常地喜欢过她一阵子,不过,这喜欢也是拜你所赐……”
而王红英在那个时候,只是体会到了“成功的喜悦”,也又一次“明白”了目的和手段之间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关系,她带着这喜悦和对人生的又一个误解转到了一所职业学校,一年后,便到北京一家著名的四星级酒店上班了。
“红英,你说我现在到底应该怎么办哪?”梦妍推了推一直沉默不语的王红英。
“跟你说了多少遍了,你怎么总也改不了。”王红英有些嗔怪地看着梦妍说。
“噢,对不起对不起,我又叫错了,王美蓉小姐。”
“你还是叫我蓉蓉吧。”
“人家不习惯嘛,哎,你为什么要改名字呀,以前那个名字不是挺好的吗?”
“怎么,你又关心起我的名字来了,不关心你那个宝贝安伟了?”
“没有,只是想知道一下嘛,说说,你为什么要改名字。”
“不为什么,只是觉得以前的那个不好听。”
“算了,你不愿意说就算了,不过我也觉得,女人的名字的确是挺重要的,当然,长相更重要了,你现在什么都有了,长得这么漂亮,又有了个好听的名字,不像我,唉……”梦妍深深地唉了口气,她拿起蓉蓉桌子上的烟盒,翻来覆去地摆弄着,然后又走到不远处的沙发上坐下。
蓉蓉坐在她那张很气派的写字台后面,看着陷在沙发里郁郁寡欢的胡梦妍,她觉得已经三十几岁的梦妍说出这种话很愚蠢。以前,蓉蓉自己也认为女人的容貌是很重要的,要不她也不会下那么大的决心、受那么多的罪去使自己改头换面,她是用了将近三年的时间,断断续续地整容,才把自己整成个美女的,先是双眼皮,然后是隆鼻、瘦脸、纹唇、矫正牙齿、吸脂、丰胸、漂白皮肤……当时一切能做的美容和整容术她都做过,她的确的变漂亮了,像是换了一个人似的,但其中所受的折磨和遭的罪,只有她自己才知道。而且,虽然美丽的容貌在后来的日子里的确给她带来了许多意想不到的好处,但经历越来越多的她却越来越觉得一个女人仅有美丽是不够的……所以,虽然现在的整容手段和美容项目比原来的那个时候要高明和丰富得多,她却再也不愿意在这方面花费过多的精力和时间了,她只是在空闲的时候,去美容院做一下适当的皮肤保养,在静谧的房间里,闭着眼睛躺在那张舒适柔软的美容床上,脑子里和心里都空荡荡地,什么也没有,这对她来说是一种极好的享受,也只有在这个时候,她才觉得自己是最放松的。可自从和梦妍重遇以后,就连做美容的时候,她心里想的都是梦妍和安伟的事情,这件事的确太让她头痛了,因为这里面牵扯到了她这一生最喜欢、也是最要好的朋友――陈心茗。
十一、恼羞成怒4
想到陈心茗,蓉蓉地心沉了一下,她在心里叹道:这世上的事情,怎么会就这么巧呢。如果心茗要嫁的不是安伟就好了,或者,那天我没有遇见胡梦妍,不知道他爸爸现在有这么大的权力,那我也就不会像现在这么左右为难了。现在,我必须在友谊和金钱面前做出选择,而我偏偏又不想选择,因为这两样东西对我都十分的重要,我哪一个都不想失去。
蓉蓉又看了看坐在对面沙发上的胡梦妍,她正坐在沙发上拿腔作势地抽烟,对她来说,抽烟的姿势远比抽烟这件事本身更为重要,蓉蓉暗自摇了摇头,这个梦妍啊,哪儿都挺好,就是……唉,蓉蓉觉得梦妍做的事真让她难以理解。在蓉蓉看来,那个叫陆青的人,既相貌堂堂,风度翩翩,又久经商场,在社会上闯荡了那么多年,什么样的美女没有见过,什么样的事情没有经过,凭他的条件,又怎么会爱上不谙世事、相貌也不十分出众、脾气还很任性的梦妍呢?就算他真的爱梦妍,可他又不和梦妍结婚,说不定是在新加坡那边有妻室,也许他只是想利用梦妍的家庭背景和她父亲的关系与权利,因为这一切对于一个想在大陆发展事业的外籍人来说十分重要;而安伟,不知道是梦妍真的糊涂,还是她的虚荣心让她故意地看不到事情的真相。凭蓉蓉同学时的对他的了解,安伟人虽然很老实,但是心胸狭窄,睚眦必报,他后来和梦妍的复合不能排除是报复心理在作祟的可能,不仅是报复梦妍的拒绝,更有可能是报复梦妍父亲从前对他的轻视;但最可悲的还是梦妍,她竟然把自己嫁进了一个小市民的家庭,还生了孩子,虽然蓉蓉很理解梦妍当时的处境和心情,但对她这种自暴自弃的行为还是嗤之以鼻,她觉得是梦妍的虚荣心简直毁了她的一生!
可这些话都是不能说出来的,包括梦妍和安伟的关系,蓉蓉觉得梦妍要想挽回他们之间的关系实在是很难了,因为她现在的情况已经使她失去了所有的优势,离过婚,还有孩子,容貌凋零,还一副大小姐的脾气和架子,她现在除了一个有权势的父亲以外,已经没有任何的优势,偏偏安伟又十分憎恶她的父亲,所以,梦妍现在其实已经完全丧失了主动,即使没有陈心茗这个人的存在,要想和安伟重归于好也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可惜的是,这一切梦妍自己并不知道,或者是她自己不这么认为。但是,如果那个人不是心茗的话,我倒是可以帮她想想办法,可……
蓉蓉在心里斟酌了半天,不知道该怎么给梦妍出这个主意,她觉得梦妍这个人是个始终让人觉得累的朋友,她喜欢依赖别人,而且凡事过分追求形式上的完美,从上学的时候起她就是如此,可那个时候,她还很单纯,也很善良,对朋友又热心,虽然家庭的影响让梦妍有点儿虚荣和矫揉造作,但不管怎么说,她那会儿还是挺招人喜欢的。可现在,梦妍身上的那些优点已经让这个社会和她从前的那段生活经历消磨得几乎所剩无几了,她不仅变得偏执,而且非常地现实。其实,蓉蓉知道自己也是个很现实的人,只是她不像梦妍那样对自己的欲望遮遮掩掩、欲说还休的,她也不像梦妍那样在乎所谓的面子,任何事情对她来说,只有最终的目的才是最重要的,而任何事情的最终目的对她来说又都只是一个字,那就是——钱。至于为了达到这个目的采用什么样的手段,她是从来都不在乎的。蓉蓉始终记得一位大姐对她说的话:在这个世界上,只是钱是最真实的。只要你拥有了它,它就会永远地为你服务,它不会欺骗你、也不会抛弃你,比任何人来的都要忠诚。可这次,唉,蓉蓉又一次地在心里唉道:如果那个人不是陈心茗就好了。
“蓉蓉,你怎么不说话?我知道你一定能帮我的,你不会不管我了吧。”梦妍从沙发上站起来,她走到蓉蓉的身边,坐在那把老板椅的扶手上,身体斜倚着椅背,右手不停地拨弄着蓉蓉的头发。
蓉蓉偏过头来,躲开梦妍的手。她看着梦妍。
梦妍在她面前老是这么一副甜甜腻腻地撒娇模样,和上学的时候比起来还要有过之而无不及,以前她总觉得梦妍是天生爱娇,女孩子嘛,家庭条件那么好,又是家里唯一的女孩儿,撒撒娇也是很正常的事,可现在,每当梦妍和她撒娇的时候,她总是会想起另外的一些东西,那是一些似是而非的奇异感觉,这感觉让蓉蓉想起了许多她永远都不愿提起、却永远也难以忘怀的往事,那些遥远的、已经如烟飞逝却又历历在目的悠悠往事啊……蓉蓉的眼睛里蓦地漾起一脉温柔而迷离的深情。
“你做什么这样看我?”梦妍有些吃惊地笑着问。
“没什么。”蓉蓉坐直了身子,她想了想,还是决定把话当着梦妍的面说清楚:“我知道你去找过陈心茗了,我想你还是别再去了,有些事情欲速则不达,而且我也问过她意思,估计她不会答应你说的那件事,我看我们还是另外想办法吧。”
梦妍愣了一下,随即站起身,走到窗前,看着窗外,伫立了好一会儿才说:“行,我听你的。对了,我爸爸让我问你,上次说的那件事到底怎么样了?他在等你的答复呢,你赶快定下来吧,我爸爸说再晚了就不好办了。”
“我知道了,梦妍,你今天回去帮我问问叔叔,看看他哪天有时间,我请他吃饭,你和阿姨也一起来吧。”
十二、幻觉?1
二十六
陈心茗一进蓉蓉那装修得富丽堂皇的家,就踢掉了脚上的高跟鞋,又三下五除二地脱了高筒袜、上衣、裙子,开始解身上唯一的那件黑色连体内衣的扣子,“快给我拿件衣服来,这鬼天气,热死人了。”她冲站在她身边的蓉蓉说。
蓉蓉给她拿来了一件亚麻色的衬衫,陈心茗穿上刚好遮住大腿,她赤着脚到厨房的冰箱里给自己拿了杯饮料,然后盘腿坐在了沙发上。
“你老看着我干嘛?”陈心茗问坐在她对面的蓉蓉。
“怎么了,看看都不行了吗?”
“行,随便看,要不要我脱了好让你看得更清楚。”
“不用,你穿不穿衣服对我来说都一样,我照样能看到你的骨头里去。”
“你整个一集美沙发――真牛呀。”陈心茗环视了一下这间大房子,“哎,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我才能住上这样的房子!”
“你不是马上就要有了吗?安伟不是有所和这差不多的房子吗?”
“那是他的,不是我的。我是说我自己买。”
“那要看什么时候你才舍得付出我这样的代价。”蓉蓉点了根烟。
这房子是她跟了一个又老又丑的台湾人三年后才得到的,为此,她忍受了他的狐臭、大肚腩、豆芽菜似的生殖器、他变态的性爱好、还有别人数不清的鄙夷目光和冷嘲热讽。等到这所房子的名字变成她的时候,她一改往日的温柔、恭顺,毫不犹豫地把那个老头子轰了出去。那个男人临走的时候对她说:“等你活不下去的时候,可以把这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