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8 节
作者:
做男人挺好的 更新:2021-02-17 09:09 字数:48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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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第一次的心动,软弱的尼娅做出了生平最大胆的举动,她开始一刻不停地跟在夏尔身后,而夏尔似乎并不喜欢这个软弱的女孩,特别是每次自己劫富济贫回来,她望着自己无比担忧却不敢说出的表情。
直到某一天,夏尔遇到了大麻烦。
他没有想到,自己的这一份举动,早已落入了华尔区政府的卷宗,那天晚上当他向新目标飞去的时候,对方已经在家中准备了天罗地网等候。
夏尔拼尽性命逃了出来,当他来到尼娅面前的时候已经奄奄一息,而尼娅看到夏尔浑身鲜血的样子也是蓦然一惊,终于,连日的恐惧与担忧就化作泪水那样倾泻出来。
尼娅的泪水落到了夏尔的身上,濒临在死亡边缘的夏尔恍然发现,流着泪水的少女竟会如此的美丽。
最后尼娅把心一横,她决定去求救那个冷漠的黑头发哥哥,于是她拼着性命把夏尔背到了一个小房子里,一个黑头发的邪魅男子正撑着一条腿靠在角落里。
那个男子正是该隐,已经在世界上活了千万年的该隐,为了寻找自己的妻子,孤身一人来到了卡索里加。
尼娅看到该隐后,紧张的心跳得越发剧烈,她小心翼翼地去请求该隐,求他能够救夏尔。
然而该隐只是冷冷地转过头望了夏尔一眼,毫无表情地说道:
“他已经死了。”
尼娅顿时放声大哭。
该隐似乎受不了尼娅的吵闹,最后,终于再次开口。
“如果我救了他,你今后嫁给他好不好?”
尼娅根本没有意识到该隐究竟提的什么条件,只听到夏尔可以再次活过来,无限的喜悦就这样涌满全身,她满脸激动,语无伦次地朝着该隐说道:“我愿意,我愿意·····”
黑发男子看到尼娅这样一幅极喜的模样后,面无表情的脸上,突然露出了一丝动容,男子似乎陷入了一场亘古的回忆,脸上的表情,温柔如斯。
“莉莉丝。”男子自言自语地呢喃着,“如果我能复活的那个人是你该有多好,你到底在哪呢?”
·······
眼泪,又忍不住从眶中流了出来,只因我看到该隐闭眼那一刹那心痛至极的目光,这段记忆,是索多玛的迷雾山林都不曾记录过的,那个深爱我的男子,真的就这样无所畏惧地闯了进来。
“莉莉,你怎么了?”
耳边忽然传来了夏尔有些惊讶的声音,他似乎并不明白刚刚不过几句的交谈我便成了这副模样。
而这时我再也装不下去了,猛地从座位上站起,然后失态一般地冲到他面前,对他哭吼道:
“夏尔,你告诉我,该隐他究竟怎么了。”
夏尔被我的突然失态也愣了一下,可是他仍旧紧抿着唇一语不发,然而他不知道的是,我的一番呼叫把他的那段回忆给记了起来,虽然他不说,我却早已看到。
我看到满目的鲜血,带着死亡的气息遍布在眼前那个黑漆漆的监牢里。还有那个遍体鳞伤的男子,我从来不知道自己心目中高大如神的那个男人竟会有这样惨烈的时候,该隐毫无力气地锁在正中央,粗大的铁链贯穿了他的肩膀,他的身上似乎遭受了各种各样的刑罚,没有一处完整的地方。
这段回忆是属于夏尔的,所以他并没有看到该隐之前是怎样被对待的,我只知道他和科恩带着手下们去营救该隐,进来就看到这么一幕血腥至极的画面·····愤怒的士兵看到自己的主人被如此的对待不由地满眼通红,每一个下手都是狠辣至极,猩红的鲜血之花再一次从眼前飘过,为这样的惨烈再添了一抹心伤的诡异。
夏尔和科恩赶了过去,将该隐从锁链中解放出来,那个浑身是血的男子,全身上下都流淌着漆黑的污血,从赤。裸的身体上汨汨流过,乱糟糟的黑发将他混着汗血的脸庞遮住,上面也是一道又一道触目惊心的伤痕。
夏尔和科恩跪在一边早已泣不成声,该隐强撑着力气从地上爬坐起来,也不说话,只冷冷地看着前方的一片厮杀。然而,当他缓缓地低下头看到胯骨上那个刚刚打上的印记后,那个已经被伤得不成人形的男子,明明已经一点力气都没有了,不知道又爆发出了一种什么样的力量,随手抓起旁边一根烧得通红的铁棍,直直地捅了下去。
“不要,不要啊····”
我颤抖着去呼喊,然而依旧于事无补,最后,只看到一道绚丽的血花从他的身上喷涌出来,炸满我的双眼。
就在这极致的恐惧中,我终于哭泣着昏迷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
哎,这就是第一人称写法的痛苦啊,明明知道男主所有的隐忍委屈,却仍然要以第一人称的态度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看来,我真的是一个后妈。哭。。。
☆、第九十二章 地牢
不,不要····
沉沉的黑暗中,我看到了该隐充满了决绝的脸,那是一种怎样的痛恨,竟然在身体饱受了巨大的伤害后,还要如此无情地对自己下如此狠手?
不,该隐你不要这么做,不要啊······
我就站在该隐的旁边,浑身颤抖地呢喃着,然而旁边的男子仿佛没有看到我一样,将手中烧红的铁棍,对着自己的身体,就那样直直地穿过。
“嘶····”
仿佛听到了骨肉被贯穿的声音,恐怖的音调带着诡艳至极的血花立刻炸满了我的双眼,我惊愣在原地,过了很久很久,才发出一声绝望至极的哭喊。
“不!!!!!”
就这样哭泣着从噩梦中清醒过来。
无边无际的黑暗中,我大口大口地揣着粗气,有涔涔的冷汗不停地从额上冒出,一想起刚刚梦中所看得到的一切,我只感觉一阵又一阵揪心的痛苦。
我知道这并非梦境,可是,若它真的只是一场噩梦该有多好?
源源不断的泪水又涌上脸颊,我死死拥着身上的薄被却还是感到一种侵入骨髓的寒冷。
他们怎么可以这样对待你,该隐?我好难过,当你遭受着这些苦难时,我竟然没有陪伴在你的身边;我也好恨自己,我恨自己不能亲手为你手刃他们。
痛苦,就这样带着恨意噬咬着我的全身,我眼中的泪水流了又流,眼前依然是那一副惨烈至极的画面,这个世界上只有疯子才会做这样的事情,但是那些疯子都已经死了,如果此刻他们在我的面前,我必定要以十倍的手段偿还回去。
心中翻滚的恨意不断地涌上,然而却毫无地方可以发泄,最后,当我终于从刻骨的仇恨中清醒过来时,这才发现夏尔已经离开了。
安静地坐在床上,听着窗外雨水噼里啪啦的敲击声,我有些发怔,那个隐忍的男子此刻究竟在哪里?为了怕发作时被我碰见,他竟然连自己的房间都不肯回。此刻的他,想必被痛苦煎熬着吧,我心急如焚,却依然死撑着自己不去找他。
该隐,只有一晚上就好,我一定会找到救你的方法的。
一想到这里我决绝地擦干眼睛,然后急匆匆地走出房间,闯入了窗外的雨幕之中。
天上的雷声轰隆作响,闪电划过头顶那片枝丫交错的天空,黑漆漆的树林在我面前张牙舞爪,我脚下的步伐凌乱却果断,消除了一个又一个的障碍物后,我终于停在了一个废弃的建筑物前。
是一所年代久远的房子,上面早已布满了诡秘的藤蔓,在雷雨交加的夜幕中,愈发显得神秘而恐怖。
这就是夏尔口中的地牢。
其实我并不知道地牢究竟在什么位置,再加上夏尔曾经对我的警告,我根本是不会想到打探那里的,然而刚刚他的记忆已经明确地告诉了我囚禁该隐的地方就是地牢,于是,根据夏尔脑海中的记忆,我终于摸索着找到。
它处在一片深不可测的森林里面,这是紫夜王宫唯一不可预测的地方。
刺眼的闪电在天空划过一道重重的痕迹,凶狠的雨水毫不留情地将砸到了我的身上,眼前的建筑似乎因为年代的久远而早已废弃,并没有什么盘查的士兵,或者说,整座监狱都是空的。
沉重的大门就这样紧闭着在我的面前,在夜雨的冲刷下显出一片狰狞之色,让人看后心惊胆战。
卡索里加的前任王室早已被赶尽杀绝,而王宫中所有的角落也都焕然一新,唯一留下线索的地方可能就只是这个被荒废了的地牢了。
所以我不得不壮着胆子来碰碰运气,或许这里将是我最终知晓真相的地方。
想到这里,我深深地呼出一口气,手中发出光之魔法,将门推开。
门后便是一条长长的阶梯通往地下,黑漆漆地蔓向充满恐惧的未知。
当第一步踏上阶梯的时候我有些后悔,法力全部都消失了,我应该带一些照明工具的。
就这样摸索着扶着墙壁一路向下,好不容易走下了楼梯,而这时手终于像是触碰到了一个类似于开关的突起物,我的眼前终于亮起了一道昏黄的光。
是一间深而空旷的房子。
或许是人为的,这样的广阔和昏暗使得人在如此压抑的环境中更加恐惧。
那该隐你,当时害怕吗?
我只知道,当自己看到满屋子的刑具之后,已经惊得说不出话来。
这是一个极其简陋的房间,就好像是一个临时挖出的地洞一样,周围的墙壁也是坑坑洼洼的,那是地下□的基石。房间的最中央便拴着当初锁住该隐的锁链,从夏尔的意识中我得知,这里四处都被埋上了月夜石,它能吸收一切魔力————这个房间的所有布置,都是为了诱捕和囚禁该隐而专门打造的。
眼睛迅速地扫过每一处诡异,我的内心惊恐却还是死撑着睁大眼睛搜寻,这里是王宫里我唯一没有来查探过的地方,我迫切地想要寻找到一些蛛丝马迹来挖掘。
有滴滴答答的雨水从凹凸的石壁滑了下来,想必外面已是一片暴雨,而我的身上也已经被刚才的雨水冲得湿淋淋一片。
然而,任我将发涩的眼睛扫过一遍又一遍这个恐怖至极的地方,双手颤抖着翻过那一件又一件让人忌惮的刑具,却依然没有发现自己想要的卷宗或者记录。
难道,紫夜王宫的最后一处地方都没有我想要的答案吗,我的心中有些失望,连恐惧也不能抵挡这样的沮丧。
我站在原地迟疑,却迟迟不肯离开,我不甘心,解救该隐的最后一丝希望就这样在我的眼前烟消云散,该隐,我到底该怎么做才能够救你呢?
就在浓浓的绝望之中,突然瞥到昏黄的墙上晃过一道人影,我的心顿时一凛,地牢的位置偏僻而且明明已经锁上,怎么还会有人来?
或许,这个人会与曾经发生的事情有关。
一想到这里,我也不知道自己的内心是兴奋还是恐惧,只想快点地抓到那人问清楚,于是我连忙仔细地搜索,当再次看到那个人影后我大叫一声:“别跑。”
说罢迅速地追了上去。
很快便追上了那个奔跑的身影,是一个已经中年的女子身影,我的心中有些疑惑,但嘴上还是大叫着:“站住,给我停下来。”
然后那个奔跑的身影就真的停了下来,我心中一轻,追了上去,不想在即将触碰到她时,她突然回过身体,朝着我的脸洒过一把粉末。
我就这样昏迷了过去。
···········
醒来是被一桶冰冷的水泼醒的。
我颤抖着从寒冷中醒过来,本能地想将身体缩暖一点,然而手轻轻一动,立刻便有撕裂的痛苦向我袭来,我朝自己高吊着的双手望去,发现沉重的锁链已经穿过了我的手腕,血淋淋地吊在半空。
我的大脑顿时一僵,却再也不敢轻举妄动了,这个锁链实在残忍,不仅用尖利的钩子贯穿了我的手,里面似乎还有一个圆形的桎梏将里面的骨头也锁住,连想要强行挣破都不行。
“醒了?”
耳边忽然传来一句似笑非笑的声音,把我从锁链的注意力转移,我转头,看到的正是刚刚那个我追赶的人,并且不止她一个,她的身后还站着两个面无表情的侍卫。
望着眼前那个得意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