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7 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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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来一看 更新:2021-02-27 01:08 字数:4794
杨莲亭试了几次,仍是不行,脸色不由也白了起来。
东方不败好像知道他要做什么,用力捏住他的手,挤出一个苍白的微笑,安慰道:“莲弟,别担心,我自己能行。”
杨莲亭担心地道:“东方……”
东方不败见到他,整个人都被巨大的幸福充满了,人也精神起来,好似力量也无穷了,再没了刚才狼狈茫然地模样。
“莲弟,你放心,我一定能平安地把我们的孩子生下来。嗯、啊——”
仿佛要证明他的话一般,东方不败突然弓起身子,向下用力。
第 71 章
其实杨莲亭大可不必那么担心。东方不败毕竟生育过一次,身体已经适应了这种强度的改变。而且这两年多来他的精神力大幅度提高,在不知不觉中完全可以调整自己的身体状态,保证全身器官的完好。而且他腹中这两个婴儿的精神力也比宝儿的时候要强,可以辅助母体进行改造。
何况东方不败刚才已经顺利地生下个孩子,产道打开,胎儿伴随着阵痛和羊水,很快冲了出来。
“呃——”东方不败憋得脸色通红,痛的几乎想要昏厥。他紧紧握着杨莲亭的手,突然大喊了一声:“莲弟——”
一阵剧痛,孩子慢慢娩乐出来。
杨莲亭还是第意次看见他自然生产,这种感觉与上次完全不同。
“出来啦出来啊。东方,孩子出来了。”
“呼……”
东方不败瞬间无力地倒回地上,浑身汗水涔涔,一动都不能动了。
杨莲亭将新出生的孩子抱出来,检查下,见孩子很快发出哭声,身上也十分健康。用身上的帕子擦擦,便赶紧放到东方不败怀里,然后忙碌地展开精神力,检查东方不败的身体,帮他愈合伤口。
那吴供奉昏了大半天,这时候终于幽幽转醒。醒来时就听见耳边嘹亮的婴儿啼哭声,还是双合奏。
他愣了一瞬,才想起那个让他帮忙接生的、不男不女的大汉,不由面色惨白,哆哆嗦嗦地向树下望去。
此时已经过了戌时,虽是盛夏,但山里天黑的早,影影绰绰地已经不太清亮了。
吴供奉眯了眯老眼,看了半晌,才认出那半坐在树下,怀中抱着一双麟儿的男子就是下午将他虏来那人。至于身旁那个高大英俊的年轻人,却不知是何时冒出来的。
东方不败此时已经擦去了脸上的易容。
杨莲亭将他伤口处理好,与他抱着两个新出生的孩子说话,这才发现他易容。因见不得他这幅‘粗陋’的面容,让他赶紧抹了去。
东方不败喜见爱郎,哪里舍得让他不高兴,赶紧从怀中摸出药瓶,将脸上的易容洗了去,恢复本来面貌,柔顺地依偎在杨莲亭怀里。
杨莲亭精神力还没恢复足够,东方不败又刚生完孩子,二人一时难以离开这里,便抱着孩子坐在一起说话。
那吴供奉幽幽醒来,看见面前这一家四口的情形,不由偷偷摸摸地转身想跑。
“站住。”杨莲亭淡淡吐出两个字。
吴供奉吓得动也不敢动。那个男女不分的怪物即将临产时对付自己便犹如一只蚂蚁,此时他来乐帮手,自己哪里还有得命在?
想到此处,他不由老泪纵横,扑通一声又跪下了,冲着杨莲亭和东方不败磕头不休,口呼饶命。
杨莲亭皱了皱。他和东方不败久别重逢,正是柔情蜜意说不完的知心话的时候,这么一个煞风景的老东西杵在这里,还真够碍眼的。不过他不了解情况,还是先问一下的好。
“老婆,这个人是怎么回事啊?”
东方不败道:“是我从左冷禅的后院里抓来的,好像是个专看妇科和内科的大夫,本想让他帮我接生,可惜却是个废物。”
杨莲亭道:“那看如何处置他好?”
东方不败柔柔地躺在他怀里,口气淡漠地道:“他看过的我的身子,还叫我妖怪。杀了吧,反正是个不中用的。”
吴供奉一听,登时面色惨白,不等杨莲亭说话,便大呼道:“大侠饶命!大侠饶命!”他为了活命,突然灵机一动,叫道:“我知道掌门的密室在哪,
里面金银珠宝无数,我可以带两位大侠去找,你们饶我性命啊。”
杨莲亭闻言一愣,道:“他只是嵩山派后院中个小小的供奉,怎么会知道左冷禅的密室?莫要诓我们,小心你的小命。”
“没有没有,小的不敢,小的不敢。小的真的知道。”
东方不败也有些意外,沉声道:“你仔细说明白了。”
吴供奉对东方不败的惧怕远远大于杨莲亭,闻言浑身一个哆嗦,结结巴巴地将事情说了。
原来他来嵩山派一年多,一直给左冷禅的一个小妾看病。那小妾甚得左冷禅的宠爱,于教务之外与他同出同进,竟等同于夫人一般。
那小妾因为小产,身子落下病根,亏得吴成于这方面手段还算高明,调理之下渐渐有了起色。只是女人的身子毕竟不比一般,那小妾小产后很难再次怀孕,若要完全恢复生育能力,却需要一味稀少的药引辅佐。这份药引乃是难得的南海明珠。
那小妾听了之后,按耐不住,立刻带了吴供奉去书房寻左冷禅,缠着他给自己一颗南海明珠。吴供奉才知道左冷禅手上便有。
左冷禅被她纠缠住,哄了半天也打发不走,又实在宠爱他,便让他等在书房外面,自己去取那南海明珠。
那吴供奉一直跟在小妾身边。左冷禅为人谨慎多疑,早将他的来临身份查得清清楚楚,又知他不会武功,便没有多看他一眼。
吴供奉与那小妾坐在外间等着,却不知他这人有一个专长,为别人所不知。那便是他的听力极其灵敏,尤其对金木玉器等物件,更是一听一个准。
那左冷禅的书房与外室相连,只有扇梨花木门虚虚掩着。吴成也没刻意去听,但还是无意中记下乐左冷禅房中的机关。
此时他走投无路,不知该拿什么拯救自己的小命,便突然灵光一闪地将这件事道了出来,只望这两位大侠看在金银无数的份上饶自己一命。
东方不败听乐他的话,冷笑一声,道:“你倒是打的好盘算。那左冷禅的密室里有什么,你并未亲眼看见,却说什么金银珠宝地哄弄我们。当本座没见过银子吗?”
吴供奉真是要哭,只要能留下他的小命,让做什么都可以啊。
杨莲亭细细思量。
左冷禅这个人,是个大大的野心家,权力欲望甚至超过了任我行。他是嵩山派掌门人兼“五岳派”盟主,是所谓“正派”中的领袖人物之一。他利用盟主之位,建立霸权,对各门派之事横加干涉。
当初衡山派刘正风金盆洗手,欲与日月神教长老曲洋一起退隐江湖,就是被他破坏,以致全家横祸,双双身死。而且他又支持华山“剑宗”封不平与“气宗”岳不群争夺掌门之位,派人阻击恒山派门人,
挑动泰山派的内乱,让劳德诺偷取《辟邪剑谱》……总之,是种种坏事都做尽了,乃是《笑傲江湖》中的大大反派。
而且杨莲亭还知道,在这次五岳大会的封禅台上,左冷禅的假“辟邪剑谱”敌不过岳不群的真辟邪剑谱,惨然落败,落得为他人作嫁衣裳。这么一个阴险而且最终落败的角色,值得他费什么脑筋吗?
他正盘算着,东方不败已经开口:“左冷禅此人,才高志大,心计极深,只是行事鬼鬼祟祟,不是英雄豪杰的行径。这种阴险小人,醉心于旁门左道,不值得咱们去费心思。”
杨莲亭闻言,便瞥了一眼吴成,发出一道精神波。
吴供奉登时双眼一翻,向后仰倒。
杨莲亭对东方不败道:“我已将他的大脑破坏,若是醒来也是个傻子,没醒就丢在这里喂狼吧。娘子满意否?”
东方不败微微一笑,低头看着怀里的孩子,道:“夜里清寒,咱们还是快快离开这里吧。孩子们太小了,实怕他们受凉。”
“你身子可还可以?”
东方不败点点头,在杨莲亭的搀扶下勉强站了起来。他□的伤口杨莲亭用精神力帮他仔细治疗过,已好转许多,只是仍然行动不便,身体虚弱。
杨莲亭将他抱起,两个孩子用衣服裹得严实,乖乖地依偎在东方不败的胸口,小嘴还一张一合。东方不败想着回去后第一件事,便是给孩子们找两个好的奶娘。
“我们往哪走?”
杨莲亭运气轻功,抱着东方不败和两个孩子在山林间奔走。
东方不败道:“在嵩山脚下安排个院落。也不知宝儿现在和王大回去没有。”
杨莲亭还没来得及问他分别两个多月来的事情,东方不败便简单给他解释了一下。
二人刚出了禁林,忽然眼前一道白光闪现,杨莲亭急忙停下脚步。
东方不败瞪大眼睛,望着眼前突然凭空出现的人,心中大惊,厉声喝道:“什么人!?”
杨莲亭佩服东方不败的胆量,一般人夜深人静,深处山林,只怕第一个反应便是以为见鬼,也只有东方不败这样的,不但不惧,还火气十足。
他忙道:“别慌,是自己人。”
“哎呀,杨兄,抱歉抱歉,来晚。”
来人正是Len。他穿着身白袍,脸上还风骚地带着面纱。
杨莲亭气道:“你来的也太晚,我儿子都生出来啦。”
Len道:“我就说了你不必着急嘛,你夫人又不是初产。Yam的老婆可都是自己生的呢。”
Len不愧是没有经过‘原始社会’教育的未来人,说话也太直了点。东方不败一听就觉得这人说话不靠谱,忍不住眉宇淡淡以蹙,轻哼了一声。
杨莲亭要不是抱着老婆,都忍不住扶额乐。着Len还说Yam‘单蠢无知’,他自己有过之而无不及。
“好了,别说了,正好你带我们离开吧,找到女儿精神波的位置。”这深更半夜的,靠他自己用轻功,还不知什么时候能把老婆孩子带回家呢。
Len也知道自己来得晚了,有些不好意思,赶紧道:“没问题,没问题。”说着过来握住杨莲亭的胳膊,东方不败还不及反应,便觉得眼前白光以闪,周围的物景瞬间变化了。
杨宝儿无聊地坐在床上,双手托腮,两眼无神,甩着两只小脚等娘亲。
今天的封禅台的会盟真个没意思,那个左冷禅居然败在了岳不群的剑下,让人既意外,又不意外。就像娘亲说的,这就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吧。
傍晚杨宝儿就跟着王伯下山了,回了这处秘宅。可娘亲却一直没有消息。
杨宝儿也不是特别担心,她娘亲武功天下第一,谁都不怕,连神教那个前任教主任我行都不是对手。
可是话虽这么说,但杨宝儿还是撑着昏昏欲睡地小脑袋,坐在床边边打盹边等人。虎头早已趴在地上呼呼大睡了。
她正在发呆,忽然精神一动,眼睛亮起,坐起小身板,警戒地注视着屋内突然亮起的白光。
“啊——爹爹!娘亲!”杨宝儿看见突然出现在眼前的人,惊喜地跳了起来,立刻扑了过去。
“宝儿!”杨莲亭看见女儿也很激动。
“哇哇……哇哇哇……”
“哇哇……哇哇哇……”
被吵醒了的双胞胎大概也是饿了,凑热闹地哭嚎起来。
“哎呀呀,好可爱的小美女,我们来认识一下吧。”Len看见杨宝儿也很激动。要知道在他们那个时代,百分百纯天然不含任何高科技技术培育……咳咳,就是自然生产和养育、未经过克隆制造技术诞生的小孩子,实在太少太少太少太少……(以下重复无数次)了。
“嗷傲——呜……”原本英勇地扑向貌似要对小主人不利的陌生人的虎头,却被对方吓人的精神波给打蔫了回去。可怜的虎头,貌似跟了东方一家,它就没什么机会威风过。= =
总之,宅院里迎来了慌乱而忙碌的一夜。
第二天上午,院子里,杨宝儿眨着大眼盯着Len看了半响,Len也笑眯眯地回望着她。
“你是什么人?干吗带着面纱?你和我爹爹是什么关系?”杨宝儿十分小大人地问。
昨夜她还没来得及和爹爹述说别来之情,也没来得及问娘亲小弟弟们怎么突然从娘亲的肚子里钻出来了,甚至还没来得及看清弟弟们的模样,就被父母大人哄回房间睡觉了。
现在王伯找来的奶娘正在喂弟弟们喝奶。娘亲因为过于疲倦,还在沉睡,爹爹守在娘亲屋里没出来。所以杨宝儿醒来后很乖巧地没有去打搅他们,而是在院子里自己和虎头玩,然后就看见这个昨天和爹爹娘亲一起回来的人施施然地从偏房出来,看见她两眼发光地冲过来,索性便和他说说话。
Len很高兴小女孩终于和自己说话,忙不迭地道:“我叫Len,你可以叫我兰。面纱是你爹让我带的,我和他是同事关系。”
杨宝儿背着手,歪着头,一边围着他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