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3 节
作者:青涩春天      更新:2021-02-27 00:57      字数:47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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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可质荛苍,威堪振远方。同仇资虎士,犄角借貂。
  两内监自登州下船,历庙岛、珍珠门、鼍矶岛、大钦、小钦、羊头凹、皇城岛,直到皮岛。毛帅欣然相接,与他悉心筹划,简阅各岛将领,钦给银五万两分给各将士,以赏其劳。移文朝鲜,奖赏他能协力破奴,还着他同心共济。归附辽民,向因铁山之乱,复行逃散,招抚令他复业。又与两监计议,道:“目下蒙圣恩给有器械,屡有严旨催督粮饷,不患无粮。但铁山一带地方,捣巢只便,要救宁远则远。况且奴酋犯云从时,虽用诡计杀我拨夜,袭破铁山,后边差毛承禄等邀截于义州晏廷关等处,杀他兵马无算。奴移兵攻朝鲜,朝鲜虽大为残破,后边为朝鲜拘制临江船只,阻江而守,奴不能进。我兵又拘制乌龙江一带船只,使他不得退,到那援绝粮尽之时,奴子亦甚张皇。想来今番断不敢正视云铁,垂涎朝鲜,云从、铁山只一偏将守之,戮力捣巢可也。若要争救宁锦,呼吸皮岛,得以捷走辽阳,无如广鹿诸岛。这须本镇自开府长山岛,待奴犯宁锦时,本岛即督兵东取旅城、黄骨,西窥旅顺、望海,中路直取归顺、红嘴二堡,更以水兵直入三岔,砍断联桥,铁山之兵,又可由昌、满取老寨。是当日以登津与关上为三方,犹觉迂缓,不若以关上、长山、皮岛为三方,是与奴子为切肤。但移镇事大,且长山去登州为近,恐议者议我避边险趋近地,这须酌议题请。”两内监随与他相视,见他经画甚是切当,即为他具题。圣旨准行帅移镇长山岛,毛承禄升副总兵,分镇皮岛,以为犄角。
  毛帅又于报义州晏廷捷音疏内,奏款之不可恃,圣旨:“向日款议,虽宁镇别有深心,在中朝原未尝许。今日关宁别无调度,何以明不为狡奴所縻,而为属国口实乎?户、兵二部,关、宁二镇作速从长计议回奏。”又在奴谋极狡疏内,乞于喜峰口一带设防,并处逃将,奉圣旨:“览奏,奴孽狂逞叵测,既经挫衄,渡兵踞鲜,复借西虏闯入,秋冬津虿,在在宜防。喜峰口等处要害,埋伏火器,坚壁厉秣以待,甚得制胜先着。说得是。逃将李矿、李钺及郑继奎、郑继武、高应治,法废纪,若不正罪,何以惩众,着内镇臣会同督抚诸臣,即行枭首示众,以肃军律。
  早知投法网,何似砺忠贞。
  似此移镇以逼虏,犄角以张势,借监臣以速军需,斩逃将以振士气,真可备三方之用。惜乎摆拨移镇之间,不得因犯宁锦为捣虚,则力有不及耳。昔武穆贺和议成表,中有“唾手燕云,终欲复仇而报国;誓心天地,当今稽首以称藩”一联,卒忤时宰至死,不意后复有议款而蹈之者。读《致当道启》,有曰:“所以误天下而苦边者,江东为甚,之者素矣。第廉蔺终以国事忘私仇,此则以私分而误国事耳。”睚眦快矣,于国事何?
  分镇,兵机狙诈,作使手段,人都不知,故能经不能权。
  第三十四回 满总理宁远奇勋 赵元戎锦州大捷
  分崩虏骑如潮泻,鼓声雷动宁远下。长围虹亘百余里,靴尖踢处无宗罅。
  将军神武世莫伦,怒须张戟双目。剑锋扫虏秋箨卷,纷纷聚蚁无坚屯。
  尸沉马革亦何畏,流矢薄身惊集猬。大呼直欲尽敌止,风雷疑是军声沸。
  胡奴走尽壁垒开,一城士女欢如雷。十年积馁一时破,虏马应自忘南来。
  捷书飞入明光里,天子披之当色喜。安得将士皆如此,恢复两河须臾尔。
  岳武穆太平诀,是个“文臣不爱钱,武臣不惜死。”但奴酋发难以来,上下打不破一个“惜”字,败坏名节也不惜,镌削爵秩也不惜,身陷囹圄也不惜,只惜得一死。所以遇战遇守,只是一逃结局。若拼得一个死,一刀一枪,与他决一死战,岂不是个奇男子,烈丈夫!况且也未必是个死局。
  奴子自朝鲜回兵,料得东江一路兵马新经战阵,未必能捣巢,也未必能攻辽阳,四王子竟带了十余万人马,打着白龙旗,直渡三岔河,由西平至广宁,过牵马镇、义州、戚家堡,竟向锦州。五月十一日早晨,已到城下,沿城四面扎下营。城里防守的是平辽总督赵率教,带领着总兵左甫、副总兵朱梅、内臣纪川四个人,分门把守。到得次日早晨,这干鞑子分做两路,蚂蚁也似扛了云梯,曳了攻车,人顶着挨牌,都到城边攻打。那城中火器颇多,一阵不了又一阵,打得这干鞑子不敢近前,还又打死了许多。直挨至天晚,只见奴兵先步后马,仍旧带了攻具,退在西南五里下了营。每日轮兵马一万余,在城下围绕困城。
  此时已经塘报报入宁远关上。守宁远巡抚袁崇焕计议,奴兵冒暑深入,势不能久,只须四面出兵,疑而扰之。因募敢死士兵三百名,前往砍营。又调出援东江水兵,在南北汛口,虚张声势,又差抚夷王喇嘛,督西虏酋长贵英等,在近锦州地方屯驻。关上经理大总兵满桂,着副总兵祖大寿为前锋,自督兵在后,十五日星驰赴援,十六日在柘浦,正值奴子分兵前来,两边拒敌,砍扑良久,傍晚收兵。鞑兵在塔山下营,满总兵在宁远城下下营。相拒三日,到了二十一日,满总兵想道:“鞑贼安营塔山,断我宁锦往来消息,必须攻走,更议救援。若迁延不进,不唯锦州势孤,也令贼笑我畏缩,越发狂逞。”连夜起兵,着把总王忠作先锋,参将刘恩作后继,自统兵在后随进。约莫天明,已到笊篱山,王忠见不过五七百鞑子,便上前砍杀。须臾刘恩也到,正两下酣
  战,不料山左右抄出两支鞑兵,把这两支兵竟裹在中间。这两将抵死要杀出,却得满总兵带兵又自外杀来,鞑兵反做了个里外受敌。大战有两三个时辰,众兵射伤他许多,夺了他二十六匹马,鞑贼只得带了尸首,退入山里,满总兵也因山险,不便进兵,仍收回宁远,扎营城下。
  丑虏干天讨,王师事远征。兵威无敢逆,血战扫鲵鲸。
  正要议二十八日起大兵救援锦州,那奴酋却也会计议,道:“我今围锦州,宁远可以发兵救应。不若先把大兵打破了宁远,锦州是个孤城,势孤援绝,轮兵困守,不消攻打,他自逃了。”留下万余兵马围困锦州,带了两个儿子,一个召力兔碑勒,一个浪荡宁谷碑勒,直向宁远,先就灰山、窟窿山、首山、连山、南海,结下九个大营。此时镇守内臣议要各将分门拒守,满帅道:“没一个躲在城里,听贼众围城之理!”满帅吩咐总兵孙祖寿、副将许定国在壕内扎营守,自己带了副总兵祖大寿,尤总兵带了副将尤世威,都屯兵在教场里,以备厮杀,使他不敢围城。分拨定,只见城东尘头一片,贼兵打着百余杆五色标旗,竟向城奔来,早被满帅督令火器官,将喷筒、鸟嘴、三眼枪一阵放,放得人马彼此不见,打死鞑子不知多少。火器才完,那满帅飞马舞刀,直冲贼阵,这些将官一齐催兵接应,枪箭乱发,早把一个召力兔碑勒一箭着了胸前,落在马下,鞑兵忙忙救得,满帅大刀已砍来了,众贼见满帅猛勇,一齐攒箭来射,满帅把刀拨去,已是身上马上中了几箭,却不肯退步。尤总兵又已身先将士,杀来策应,马中箭倒了,得家丁尤德将马换与尤总兵,尤总兵得了马,又挺身杀人。两个总兵带领部下一干人马,在贼阵中横冲直撞。
  喊声翻地轴,杀气破天阍。高阜连尸积,溪流带血痕。
  直杀到晚,贼兵退在东山坡上扎营,计点死了一个浪荡宁谷碑勒,伤了一个召力兔碑勒,杀死了孤山四个,牛鹿三十余个,其余鞑子不可胜计,失亡马匹器械亦不可胜计。
  到次日,满帅又裹疮出战,自督着参将彭缵古与守备朱国仪,悄悄安放红夷大炮,向他大寨打去。一炮把他一个大寨打开,寨里外鞑子不知打死多少,一座大帐房、一面白龙旗打得粉碎。干鞑子害怕,立脚不牢,又是锦州赵总兵见他分兵向宁远,欺他城下兵少,督兵出战,破了他许多鞑子,报来,四王子只得退兵。满帅见他寨动,又督率兵士追杀,又赶杀了他五七里,一路虚声恐吓,各鞑子直退肖山东首下营。这一阵满帅忘身殉国,大破奴兵,不唯保全宁远,就是要困锦州,也怕他发兵来战,也不敢久留了。
  剑扫狂胡意气豪,血痕点点湿征袍。纵叫利镞能穿骨,转战沙场气不挠。
  三十日,奴兵俱到锦州,将城团团围住,放上三个炮,喊了三声。赵总兵见他围城不攻,也只静以待之。逼晚,奴兵仍退去西南下营。自此,每日遣游骑在城下行走,绝锦州出入,夜间辄于城下放火炮,扰乱城中。赵总兵与左甫总兵不时在城弹压。到初三晚,赵总兵望他营中灯火不绝,道:“这一定奴兵打点攻具,明日来攻城。”吩咐将士严加备御,不得懈弛。只见初四日五鼓时分,马步鞑子可有数万,抬有云梯攻车,一齐来攻南门。此时赵总兵都已预备火炮、火罐、檑木炮石,堆积满在城上,连忙打下,打得奴兵倏退倏进可也有十数次,平地也堆得山一般似,城濠也几乎填满,城外鞑贼尸首也遍野,鞑贼就将来焚化了。攻至日午,却是四王子在教场中张下一座黄帐房,自己穿了黄袍,督促打城。又差一起铁甲马兵在后,鞑兵不上前的,竟自砍杀,鞑兵又蜂拥来攻,还也拿火炮攻打城墙。终是自下攻上难,自上打下易,又自日午攻打到日西,当不得城上备御严,并不容他推得攻车、云梯近前,都在城壕边,自行退去。到初更,赵总兵竟差人将他攻车云梯挨牌,一把火烧个罄尽,此时奴兵攻具既无,赵总兵城守越坚。满帅又发兵进援,圣上又传旨,奴兵既东戍又西犯,中心虚矣,海上先速行牵制,东西之难,可以并解。如此急着,登毛帅倘闻声息,皆可一面口报着立刻马上差人说与他每知会,毛帅也整饬兵马,直至沿海各处地方,移檄登抚,欲合兵由三贫河扼西平等处,渐有破奴之局。奴兵也自料不唯深入,况又旷日持久,恐怕被各处兵所算,竟潜自渡河,又屯精兵于小凌河,以渐而去。宁锦将斩获鞑贼并生擒贼五十九名献俘。圣旨:“于宁远之捷,满桂、尤世禄、孙祖寿、杨加谟等,浩气枕戈,壮怀吞虏,着分别优叙。锦州之捷,王之臣、郭允厚、黄运太、薛凤翔、阎鸣太、袁崇焕、刘诏,中外同心,安攘懋绩,赵率教、左辅、朱梅,志切同仇,功着急难,分别优叙。”自此关门之气大振,虏锋可以少息。
  锦宁之捷,足为中国吐气,令虏不敢正视。然狡奴不肯甘心,自复他图,则大安口之来,所必有矣,何以见不及此。
  第三十五回 疏归不居宠利 奏辩大息雌黄
  雪甲霜戈透骨寒,海隅旄节强登坛。狼烽未见边陲息,毛举难禁朝宁弹。
  三至纷坛成虎易,一身进退似羊难。早知仕路浑如此,悔不西湖理钓竿。
  古诗有云:“却笑韩彭兴汉室,功成不向五湖游。”李太白又道:“若待功在拂衣去,武陵桃花笑杀人。”这是偏于退的。若使当国家多事之时,人人挂冠,人人束手,把国事交与何人?太白之时,没个李邺侯、郭令公,唐室何如中兴?这也只是江湖游逸的议论。又唐李德裕道:“操攻柄以御怨诽者,如荷戟以当狡兽,闭关以待暴客。若舍戟开关,则寇难立至。迟迟不去者,以延一日之命,庶几终身之祸。亦犹奔马者,不可以委辔;乘流者,不可以去楫。不则天高不闻,身远受祸,失巨浪而悬肆,去灌木而婴罗。”这几句,听来可怜,是个不进不退的。若个个挟朝廷威福做护身符,只知有身家,不知有君国,也不免唐时藩镇的习气。若在纯臣,朝廷用我,有一个鞠躬尽瘁,竭力致死,无有二心;若到朝廷不用,流言繁兴,心难自白,不得不去,以明心迹。不然熊芝冈岂不是一刀两断的人,看他交代疏,低徊眷恋,不忍丢手让却,以垂成之业,逊之他人,然到人言不堪,也只得乞归,只得力辩,固非以去洁己,亦岂以去要君。
  当时毛帅以偏裨而一年建节,再进都督,玉音屡颁,慰谕极至,宠已极了。况后赐剑、赐印,专制一方,札授参游守把,权又大重了,又且能商鼓铸屯田,把一个穷荒海屿,做了个富庶名邦。若使不肖之人,处险阻之地,又兵强食足,便偏霸一方,中国方欲征奴,又有莲教、水蔺之乱,兵力何能讨他,联朝鲜为唇齿,岂不可做一个夜郎王。毛帅处此,叫不幸无其心而有其形,无其事而有其理,以小人之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