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 节
作者:浮游云中      更新:2021-02-27 00:49      字数:4780
  一些专业的步骤来解决你的心理问题,每天做一些功课,做完了以后再跟我聊,如果我觉得还行,我再给她做一点催眠。一般情况下,其实我很少真正地帮香港人去做催眠,她们会很抗拒,因为电影、电视里把催眠术弄得很神秘。
  黄:刚才你说,催眠师就是帮人做梦吗?
  素:不能这么说,我只是帮人与他们自己的潜意识沟通,当然,我很难告诉别人潜意识或者催眠的专业解释,所以不如说是做梦人们更容易懂,每一个人都知道什么是梦,如何做梦,每一个人都有这样的经验,梦是你的潜意识在运作的时候一个明显的部分。
  黄:比如说我昨晚做了一个梦,梦见我做了坏事;一大帮人包围了我家,你觉得这个梦代表了什么?
  素:千万不要信赖解梦,解梦是很危险的,我们现在用来说话的这套系统控制了很多原意识,而我们梦里用的却是另外一套语言,另外一套东西,如果用现在的语言去解释梦的话是很肤浅的,这样你会看不到梦的意思。
  黄:可是还是可以从梦里看一些问题吧!
  素:解梦最关键的一点是,每一次你做完这个梦,醒后的感觉是什么?
  你不需要太计较为什么会梦到这个人,无论你梦到的是谁。做梦这件事是很随兴的,比如说你现在从脑子里得到一个讯息,你是不开心的,于是,梦里面你就会很随意地拎出一大堆过往不开心的事情出来呈现。梦是很奇怪的,但它一定和我们生活过的经历有关系,梦到什么并不是最重要的,比如你梦到一大帮人围住你家这件事,说明你对旁人看法的焦虑,你有焦虑感。很多的梦其实是潜意识对你的提醒,它提醒你应该改变了,这样不好,应该换一种生活方式了,如果你理解了,你就听到自己的声音了。
  黄:老是接受别人的那种压抑的信息,会不会让自己的心理变得很阴暗?之前有那么多电台深夜情感节目主播自杀的例子。
  素:不会。我本身是个非常强的人,不受别人情绪左右,而且心理师是一种职业,我们有专业的技术。对于我来说,我不会去吸收这些负面的东西,一般来说,这都是很专业的人才能做的,比如心理医生、催眠师。但医生有时是很冷漠的,“你怎么样呀?你哪里不好呀?啊,你下次再来吧”。我肯定不会是这样。因为我的客人都是从他们那里跑过来的,他们吃了很多年的药,看过很多医生,治疗了很多年,但是没用。我会先和他们交朋友,再做催眠,或者再等一两个月后我看你有一点进步,我再跟你做。我有时免费帮人做,不要人家常常来花钱,我觉得这样子不好。而且,我每隔一段时间,一定会出去旅行一段时间,帮自己放松,这样也可以消除负面影响。
  我一生没有和人拍拖过,就是从来就没有像普通人一样逛街吃饭看电影,和喜欢的人在一起,不说话也觉得很好。我有一只尺八,这是一种最古老的乐器,一尺八寸长,很可爱的一样东西,我跟它有过一次最好的性体验,我在那种声音里颤抖,我在同一种声音做爱,非常非常地感动。
  最好的性经验是和一只尺八发生的
  素:性,是最能开发潜能的一个入口,在性里开发自己,有很多不同体验。做爱时,呼吸都与平常不一般,而呼吸就是佛陀。你观息,可以看到自己内在能量怎样改变。性,可以带你去另外一种境地。如果说性生活是一个男人插进去,或者你自己弄一个东西生插进去的话;没有意思,我讨厌这种性。
  黄:虽然性体验这种东西是你随时随地都可以感觉得到的事情,而性是需要两个人的。
  素:有时候是两个人,有时候是一个人,比如我大部分有感受的是自己一个人的时候。因为只有我自己才知道,我需要什么,跟人家在一起,你永远是要配合人家,配合的事是很麻烦的。
  黄:你拍拖过吗?
  素:我一生没有和人拍拖过,就是从来就没有像普通人一样逛街吃饭看电影,和喜欢的人在一起,不说话也觉得很好。我有一只尺八,这是一种最古老的乐器,一尺八寸长,很可爱的一样东西,我跟它有过一次最好的性体验,我在那种声音里颤抖,我在同一种声音做爱,非常非常地感动。
  黄:那你是不是可以和任何一种乐器发生关系呢?比如钢琴的声音也很美呀?
  素:我不能告诉你,我和尺八的那种关系是怎样的,我不能说因为“很浪漫”呀,因为这已经是言语之外的了。尺八有一个低音和地球的声音是非常一致的,尺八它出来的不是一个音,而是一把声,我吹出来的这把声慢慢地进入我体内,我和它共振,这个时候只有我跟它在一起,然后我感动得突然哭了出来,哭不是因为痛苦呀!那是很安静的很平和的,如果用佛家的说法是很空的一种经验。像我和我爱的人做爱一样的感觉,那是一次太美好的sex life,我们做到最后的时候,已经没法停下来了,因为那时候全世界突然都消失了,我看到一束光,光很美丽很温暖,我呆在里面非常非常的幸福,像天堂一样。
  黄:是高潮?
  素:高潮是很激动的,但这是次要的,我很真很真地感觉到什么是空,连我的Lover都不存在了,连我自己也不存在了,所有的东西都不存在了,只有很大的爱,性也没有了。对我来说,性是对生命的追求,到了一个很宁静的状态,超越了自己的身体。性是很重要的,比如说你很可爱,但是我不会产生要去脱你衣服的冲动,我很少对人有性的冲动。
  黄:但是还是有的
  素:对。
  黄:比如说?
  素:我对我自己,我对着镜子里的自己。
  黄:你非常自恋吧!
  素:不是自恋,我爱我的全部,我恋上的是自己,我常常变成SM自己,你知道密宗里有一种修炼方式是通过性去修行,另外一种是训练自己去接近死亡。死亡和性,其实是同一种东西,如果你可以看破的话,你不会害怕,你就会Wele,甚至More than wele,所以如果你很害怕死亡的话,你根本就不会了解爱是什么,它们是同一样东西,爱和恨也是同一个东西,如果你非常非常害怕死亡的话,你对生命其实是很逃避的。
  如果你害怕死亡,你就不知道什么是真正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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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虹影: 女人如何才能更性感?(1)
  虹影:著名作家;诗人, 1962年生于重庆。1989年入读鲁迅文学院,后在复旦大学读书。1991年留学英国。曾获英国华人诗歌一等奖,中国台湾联合报小说奖、新诗奖。自传体长篇小说《饥饿的女儿》获台湾1997年联合报读书人最佳书奖。代表作有:《K》、《女子有行》、《饥饿的女儿》等。现居伦敦。
  虹影语录:
  1.女人的身材是和心灵联系在一起的。一个女作家,要对她的身材负责。
  2.既要放纵自己的欲望,又能控制自己的身材,这样的人才是真正懂得生命的人。
  3.人只要老处在高潮里,就会美。
  4.性爱其实麻烦无穷。
  5.男人女人基本上都是花心的,这一点大家互不逊色。
  6.女人,迟钝一点,能够少受一点伤害。
  7.我的原则是脸可以变,但是身材不能变。
  在这个世界上,做文学女青年几乎是女性最不理智的人生选择,你为文学拼得鸡毛鸭血;在旁人眼里却不过是一场笑话。
  但虹影;却在不可能中找到可能,成为每一个文学女青年的完美梦想样版。
  私生女,出生在大饥饿年代,18岁离家,“只要上了火车,就不愿意下来,宁愿就那样待着。她没有家,就四处为家,家在路上,在心里,她在哪儿,哪儿便是家” 。在各地成名或不成名的文艺男青年中流浪; 混迹于20世纪80年代的黑白两道艺术界,恋爱和写诗。“夏天剪奇特的短发,不穿内裤,参加黑灯舞会,跳摇滚舞和迪斯科,有公安局来查,就翻窗夺门逃走”,“小包里或裤袋里始终装着安全套,哪怕没能用上,带上它,就感到了性的存在。爱情在我眼里已变得非常虚幻,结婚和生养孩子更是笑话”,“疯狂约会,疯狂写作,疯狂做爱”,本来这种“抽劣质烟,喝劣质白酒,把一桌子的男人全喝趴下”的行为艺术无疑会造就一个丑陋的文学女中年,但她在30岁之前,突然果断地结束了这种生活,远嫁英伦。
  她在那座遥远岛屿认真写作,热情参加各类文学比赛,先英国再中国台港,然后红回大陆。因为两场书的官司,更为人瞩目,成为定居伦敦的知名女作家。
  如今,她有着自己的文学经纪人,是商业制度下成功制造的严肃小说家。
  她用版税在伦敦郊外一个叫Morden(摩顿)的小镇买下一套房子,有大大的玻璃窗,花园里有她种的菜、养的花和几颗树,狗在脚下奔来奔去。姐姐的孩子也被接到英国读书,家里人很多,很热闹,“一白色阁楼,夜里一打开大斜窗,全是亮丽的星星……”,有时候她外出吃饭,有时候她买菜,有时候,像这次一样,她会斜躺在沙发上,接受着越洋电话的访问,回答地球另一端读者们关心的问题,声音糯软,平翘舌不分,有些四川的音调。有时会为一件小事惊喜不已,像个孩子,常常笑到透不过气来。
  几乎是最完美的场景。
  从一个文学女青年蜕变为著名女作家,她靠的是重庆女子的坚毅、才气,还有天生靠拢幸福的直觉。都说上帝最公平,他给一个人美貌就不会给他顺当的生活,他给了一个人贫困交加的童年和颠沛流离的青年,他就会给他安定富足的中年。不可否认的是上帝还给了虹影额外的奖励:永远如一的身材、旺盛的童心和稳定的爱情。
  当然,对一个右手心有痣、感恩惜福的聪明女人来说,上帝偏心一点,也是正常的。
  十几年前我看过一部电影,有两个男人跟在心爱的女人后面,那女人50多了,身材极好,其中一个男人对另一个说,“你看她,身材那么漂亮,因为她的心也是那么的漂亮!”这句话给我的影响特别大,女人的身材是和心灵联系在一起的。
  一个女作家,要对她的身材负责任
  黄佟佟(以下简称黄):您现在一天是怎么安排的?还是早上起床后就跑步。上午写东西,下午看书上网会朋友看大片,晚上会尽量早点睡?
  虹影(以下简称虹):嗯,加了一项,八九点钟起床后,如果不下雨,我会去遛狗,现在我认为健康是第一位的,而不像年少时认为钱最重要,少女时代以爱情为第一。我们新养了一只西班牙猎犬,加上原来的兔子和金鱼,家里好热闹,哈哈。
  黄:听说你有洁癖;每天早上起来第一件事儿,就是收拾屋子,要让屋子里看不见一丝灰尘。
  虹:我是A型血的人,可能有些完美主义吧。以前写小说的时候,有点儿不正常,放音乐,而且极大声,震得整个房子像一面鼓,我要震着耳膜写作。写作全靠一个字:气。所以要听瓦格纳的音乐,把自己与世界隔离开来。写诗则更不正常,把小房间里所有的家具都搬走,只留个床垫在地板上。那几天叫“孵诗期”,脏衣服乱堆在一起,被子也不叠,床单挂在墙上,像表现主义的舞台背景。突然有一天,房间里一切复原,窗明几净,诗也就写成了。
  黄:听说你喜欢用香水?
  虹:是乱用香水。我的梳妆台上各种香水还有耳环一大堆,我喜欢的首饰,要么设计大胆、颜色鲜艳,要么典雅,像赫本戴的。
  黄:重庆姑娘都挺爱漂亮,你的每本书都用自己的照片做封面,你化妆吗?用什么牌子的护肤品?
  虹:我平常几乎不化妆,除非要出去。护肤品用得比较多,你知道吗?护肤品不能老用一个牌子,也不能老换,最好每半年换一次,去年用的是兰蔻,现在用的一个法国牌子,叫碧欧泉,还用雅顿的一种小粒粒。
  黄:听说你的体重一直保持在96到102斤之间,而且你的三围一直也没变过。是不是像《K》里面的“林”一样,用做爱来锻炼身材,你是超人吗?你从来就没有遇到过体重问题吗?你永远不需要减肥吗?
  虹:哈哈,不是超人不是超人,其实也遇到过身材上的问题,刚到英国的时候,我很爱吃法国的一种Cheese,然后飞速地胖了,那时我看着镜子里的胖女人想,自己都不喜欢自己了,别人还怎么喜欢你,而且,最重要的是,我那么多漂亮的衣服都不能穿了,怎么办?然后开始锻炼,跑步,做仰卧起坐,最后减了下来,从此我就一直注意,我的原则是脸可以变,但是身材不能变。
  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