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 节
作者:浮游云中      更新:2021-02-27 00:49      字数:4852
  黄:离开石丹梧两年了,有没有新的恋情?
  娜:没有,最伤心的时候我花了一个半月装修房子,现在我只想建好我的博物馆,别的什么也不想。
  黄:我采访过林燕妮,她说年纪越大越难恋爱,何况曾遇到过那么优秀的男人,后面的一比就没兴趣谈了。
  娜:……(沉默)嗯,确实如此,分手这两年我一次恋爱也没谈,现在要和别的男孩子约会是很难的,和石丹梧是个童话,这7年,他宠坏了我,他对我太好了,他哄得我都不会谈恋爱了,不懂和人调情了,呵呵,久离战场,技艺也生疏了。
  黄:你是个什么样的女人?
  娜:我不是个black or white的人,在某些时候我有点像三毛,又有点像甘地夫人,有些性格像肯尼迪夫人,有时候像麦当娜,我是这好些女人的集合体。我很感性,我的心告诉我应该怎么做,我就就怎么做,我的脑子是跟着心在走的。
  黄:到了现在,你还相信爱情吗?
  娜:相信爱情……嗯……很难说我现在相不相信爱情,我只能说我依然享受爱情。
  黄:你认为女人怎么对待爱情才好呢?
  娜:人只能活一辈子,一定要活得随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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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黄真真:男人这东西(1)
  黄真真语录:
  1、男人有了大胸女友等于女人戴着一粒大钻石,都是用来炫耀的。
  2、怎样的女人才能留往你?他说,简单,一个比我早起床的女人就能留住我。
  4女人应该怎样和男人相处呢?很简单,你当他是一个四岁小朋友一样就好了。
  3、男人比女人简单,就是这样的,就是这样简单无聊的动物。
  4、男人要女人最大的目的之一就是要她来崇拜他,男人是非常脆弱的动物,他最怕别人讲的两个字是“没用”。
  4、婚姻的最大坏处是,每当一个男人想到老婆时,都会想今天晚上我必须和这个女人睡的在一起,这种必然感会让男人极端无瘾。
  5、我对男人永远一个态度,那就是和我在一起是你的福分,留不住我是你的错失,世界上没有被男人抛弃这回事,除非你自己一定要这样想。
  两年前采访黄真真; 她的片子《女人那话儿》刚刚获奖。
  采访简直不能叫采访,因为整个过程是两个语速极快的女人在讨论各种感情问题,虽然她听不太懂国语;我也听不太懂广东话;可是依然聊得热火朝天;我记得当时有一个令我很困惑的事:闺中密友的新任男友扭捏着不愿公开他们的关系,为什么呢?
  “他不爱她。”真真斩丁截铁地说,事隔两年之后,发现一点也没有错,连那男人自己也承认了,他点头的一刹那,我耳边就响起黄真真不假思索辟面而来的四个字“他不爱她。”
  她是这样聪明爽脆的女子,让人无法忘记。
  天生是舞台上的人。“小时候爸爸妈妈带我去参加Party,我一定要站在舞台的中心”就算没有长得一张明星脸,还是坚持把表演选做大学四年的专业,“我不想当明星,我只想演戏。戏剧能带给人们什么?是一种Relive吧!每一个人的生命有限,但演戏可以得到不同的人生体验,人家一生只有一次的经验,你一生却有N种体验,这是一种奇妙的感觉,它使人上瘾,后来我试着写剧本,因为我发现写作也同样可以让你Relive很多次。”
  两年之后,黄真真的名头已经由另类记录片导演变成香港主流女导演,但约访问并不难, “Is it about me?”,我答:YES,她说OK!三分钟就定下地点时间;爽脆到极点。
  三点在香港凯悦的弥墩厅,她二点五十五分到,戴DKMY的帽,一身红色短打,眼睛既圆又亮,嘴唇又红又圆,真人靓过上镜;喝一口橙汁,吸一口烟;她的气质里有一部分极女人有部分又极天真;每一个见到她的人;都像小女孩遇见芭比娃娃;又是敬重又是欢喜。
  她经常笑;大笑;开心到眼睛和鼻子都皱在一起;“男人就这个样的”她爱恨交叫咬牙切齿地笑;惟一一次收敛笑脸;是她说起女人,“女人惟一的缺点……就是……”
  她抬起眼望着不知名的远处;慢慢说了四个字; “渴望被爱! ”
  黄真真:男人这东西
  黄真真:毕业于香港演艺学院戏剧系。毕业后加入香港商业电台,为全职唱片骑师(艺名黄乐桐)。1993年赴美国纽约大学电影系继续深造。1997年监制、自编及自演的独立长片《留下买路情》入选New York Anthology Film Archives的电影新人单元。1995…1998年,在纽约开办制作公司Basko Wong Productions;为NBC、CBS、CNN及ABC等制作不同时事节目。1999年导演现代女性纪录片《女人那话儿》,荣获纽约国际独立电影节最佳国际影片大奖;连续6周荣登香港VCD、DVD畅销榜,更使她有了“香港性女”的称号。第21届香港电影金像奖上荣获最杰出青年导演奖,2002年度获“香港十大杰出青年”称号。此后拍摄《六楼后座》、《千机变》、《六壮士》、《男人这东西》等电影。
  我遇到的每个女人都很了不起,她们没有我们想象的那么保守,她们愿意将心底里的话拿出来和人分享。
  女人是这样的豪情、这样的犀利
  黄佟佟(以下简称黄):怎么想到拍《女人那话儿》的?
  黄真真(以下简称真):回香港以后,还没想好干什么之前,就休息。晚上常同闺中密友一起去兰桂坊“劈酒”聊天,六七个女人聚在一起当然盛况空前,无所顾忌地讲男人、女人、恋爱和sex笑做一团……这时我发现酒吧里的男人们居然一个个都在伸长脖子听,连waiter也总是借加水的机会走过来,最后我忍无可忍把waiter拉到一边,“你们想听女人谈这些吗?有趣吗?” waiter说:“当然啦,男人当然想知道女人在一起私底下讲什么?长长见识,下次可以做得更好嘛!”一下子灵感就来了,两个月写剧本、找投资。
  黄:哪些人让你印象很深刻?
  真:好多,比如许鞍华会说:“我歧视男人,或者我太upbringing……”香港一个包二奶的男人的妻子的理论:“……做人正室得到的是什么?老公夫家的问题、债主追债的问题,这么多问题我宁可做二奶算了……”深圳二奶:“做二奶也挺好的,我喜欢要他来便来,去便去……”家庭主妇:“婚姻最好改成合约制,4年一任”……我都听得目瞪口呆,原来女人是这样的,如此豪情、如此犀利。后来我把这片子给男人看,看完后他们个个面如土色。
  黄:你是女权主义者吗?
  真:我不是女权主义者,我很爱男人,我很尊重男人,可是我知道现代的女性可以没有男人也过得很好,这部戏其实是想鼓励女人做回她自己,也想让男人知道女人其实是怎么看他们的。
  黄:拍完之后你有什么变化?
  真:拍完《女人那话儿》后我更了解自己,更了解女人了。到了今天我从来没有觉得像现在这样快乐,我每天都活到最高点,你可以说我是工作狂,你也可以说我活得太搏,但我的人生态度就是这样。今天想去见一个男人就一定要见到,因为也许明天就见不到了;今天要写完这段戏,那我就一定要写完最后一个句号才睡觉;今天想到要去见父母,马上就回家去煲汤给我妈喝。人生太短,没有人知道明天会发生什么,不是吗?
  男人的类型真的不多,大家都知道女人是水做的,女人有各种质地、各种形状,可是男人,男人基本上没有什么区别,男人都一样,是差不多类型的东西。
  男人是差不多类型的东西
  黄:上段时间听说你在拍一个关于男人的片子?
  真:一个关于男人的喜剧,《六壮士》。大致内容是郑伊健、李克勤、林子祥、杜文泽、许志安演的几个不同职业的男性,聚在一起要自杀,他们为什么要自杀呢?有的是因为没有女朋友,有的是因为有女朋友逼婚,有的是因为失业,有的是因为不举。看完这部戏,你一边笑一边想,原来男人世界里有这么多给他们巨大压力的事。
  黄:拍这个片子你碰到过什么有趣的男人吗?像上次拍《女人那活儿》里听到的“做二奶好过做老婆”之类的话,给人很大的震撼。
  真:男人的理论基本上都是,得一想二啦!而且他们的想法基本也差不多,最好就一夫多妻。女人胸部大就好,带出来很有满足感,男人有了大胸女友等于女人戴着一粒大钻石,都是用来炫耀自己的。但有一个人比较有趣,我问过男人一个问题,在不举和秃头里选一样,你会选什么?大部分男人都会选没有头发,但有一个特别贪靓的男生就选了不举。
  黄:啊,怎么可能?
  真:因为没有人知道嘛!秃头人人一望都知,但不举,如果你不做,有谁知道,哈哈,有男人真的会这样想。再比方说男人为什么要一夜情,为什么要嫖?女朋友往往会以为是男人变心或者害怕是自己在床上技不如人,其实根本原因全不在此。男人在同女朋友做爱的时候,正因为有感情,所以往往带着一种责任——他必须令两个人都开心,这给男人很大的压力,而他在嫖的时候却反过来了,完全没有心理负担的,对方要服侍自己,对方有令他开心的责任,而且不认识,他可以为所欲为。同女朋友一起,他可以令对方为他口交吗?不可以,但嫖的时候,就可以。
  女人老是喜欢问对方,你爱不爱我,喜不喜欢我,但男人不一样,现在我已经表明态度喜欢你,为什么要我不停地重复呢?这不是浪费吗?他要一个人看电视、玩游戏机,他会木无表情,他不爱说话,他不含情脉脉,这个时候,女人要明白,要学着接受,男人就是这样的,就是这样简单无聊的动物。
  男人就是这样简单无聊的动物
  黄:男女相处是一门学问。
  真:我问过一个男人,一个出色的男人,怎样的女人才能留住你?他说,简单,一个比我早起床的女人就能留住我。
  黄:啊?一顿早餐真的那么重要吗?
  真:不是早餐的问题,而是男人不愿意睁开眼就看到旁边睡着一个流着口水的黄脸婆,他会觉得很恐怖,难道昨天晚上就是为这个丑八怪而神魂颠倒的吗?换而言之,就是男人永远喜欢自己的女人是美丽的,至少是整齐的,而且有少少神秘感,这样才能保持男人的发掘欲,他对你有一生一世的挖掘冲动,感情就会无尽发展。
  黄:女人应该怎样和男人相处呢?
  真:很简单,你对待他的方式,就是你一定要当他是一个4岁小朋友一样就好了。
  比如说他今天和你说我真爱你,这个假期我要带你去日本玩!女人听了就很高兴。但到了假期,他根本就不记得这回事了,只记得要同老友出海钓鱼,女人往往会很愤怒,觉得男人骗她,不爱她了,不讲信用,男人就觉得很委屈。他们的思维是,是啊,我当时确实是这样想的,不过,我现在不这样想了,这也是真的。这种思维确实跟4岁小朋友没有什么区别,所以女人大可不必为他而伤心。他今天讲的话,只代表他今天是这样想的,至于明天怎么样,天知道,所以女人不必当真,4岁小朋友世界就是这样的,男人就是这样的。
  黄:男人真是一种很奇怪的动物,男人到底是什么东西?
  真:其实,男人真的比女人简单。女人很敏感,喜欢胡思乱想,因此需要很多,但男人不一样,他的需要很简单,比如大部分的男人工作很努力,因为工作对他来说是挑战,从8点做到5点,但是12点他一定要和老友出去吃个午餐,就算没有事,他也要和老友呆在一起,这是他的玩耍时间,不容侵犯,就像小朋友时不时要吃雪糕一样。
  女人老是喜欢问对方,你爱不爱我,喜不喜欢我,女人需要不停地问来肯定这个事实,希望男人24小时都呆在身边。但男人不一样,现在我已经表明态度喜欢你,为什么要我不停地重复呢?这不是浪费吗?而且男人觉得某些时间我们很亲密,那么剩下的时间,他要一个人看电视、玩游戏机,他会木无表情,他不爱说话,他不含情脉脉,这个时候,女人要明白,要学着接受,男人就是这样的,就是这样简单无聊的动物。
  婚姻的最大坏处是,每当一个男人想到老婆时,都会想今天晚上我必须和这个女人睡在一起,这种必然感会让男人极端无瘾,对男人来说,有选择总比没选择好,哪怕这种选择和没选择没有区别男人和女人就是这样,天差地远,却又注定绑在一起。
  我希望的我的老公住在街对面
  黄:你平时生活怎么安排?
  真: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