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神月看着在挑选零食的少女有些好奇问，“妆裕，你在那本本子上写了什么？”
  少女手里拿着两罐不同牌子的饮料，“好像是，嗯，对我动手动脚的那些人吧，我记得写了那些人乘坐的航班螺丝松了啦，汽车刹车失灵几分钟了啦，还有几分钟到几分钟病发啦。唔，最复杂的应该是谁病发砍死她家的人了，砍完之后自己去精神病院，并且标注三个月后被野兽拖去荒野被啃死，好像是这样的。”
  “对了，这两个哪个比较甜啊？”
  “左手上的。”夜神月伸手拿过少女左手中的饮料放进手推车里，“为什么不直接写谁死？这样写不是很复杂吗？”
  “因为那个不是Death　Note；是限制笔记，所以我只能限制刹车失灵几分钟，发病几分钟，螺丝有多松，不能直接杀人，我那个时候实力不够，而且，这样很自然呢！”
  “好吧。妆裕，那个是不是你上次想买的冰激凌？”
  “诶！月，你的眼睛真尖！我爱死你了！”
  少女朝着夜神月说的地方跑去，两眼亮晶晶的看着冰柜里的冰激凌。夜神月转过头看向镜头，“就是这样。她那个时候早就忘记了有什么秘密，只是在暗地里把得罪自己的人全都查出来写死了。”
  第47章　第四十六章　身份
  他依旧坐在那把椅子上，只是今天没有让我唱歌，也亏了他让我唱歌的关系我觉得我唱得比以前好了，最起码走调的问题变得很固定了，忘词的情况也减少了，我相信慢慢的我也可以唱歌唱得很好了。
  我乖乖的缩在笼子的边缘靠着铁栏杆坐在地上，然后我看到他伸出手对我勾了勾。
  ……亲，我不属狗。
  所以我站起来走了过去，站在距离他最近的栏杆边缘，低下头。
  冰凉的感觉落在脸上，然后笼子就打开了，不，不是笼子打开了，而是笼子在瞬间化为了碎片，我震惊于他强大的实力，一边又忍不住去妒忌。
  冰凉的感觉瞬间包围住了我，仿佛睡在地上的感觉，我下意识的挣扎了一下但是有很快就僵硬了。
  目前，我的身份是食物。
  “好温暖。”
  耳边传来凉凉的气息带来的声音，轻柔得像是在呢喃。我的小心思瞬间漂移了一下。然后脖子处像是被嗅了嗅的感觉。
  “陪我睡一会儿吧。”
  然后就像抱孩子一样把我抱在怀里带走了，这是第一次除了洗澡和上厕所之外离开那个笼子，我看到的是点满了蜡烛的长廊，非常长的长廊，墙壁上有着精致的花纹，但是都是偏暗系的，无端端的给人一种优雅高贵和危险的感觉，吸血鬼的身上总是带着淡淡的血腥味儿，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食物是血液的关系。
  一路上都没有看到其他的吸血鬼，或许是在暗处，我所察觉不到的地方，但是我并不会因为没有看到而认为就没有，更何况眼见也不一定为实。
  那人带着我到了一扇门前，穿着佣人服装的吸血鬼拉开门，那人就这么抱着我走了进去然后把我放在那张就这个时代而言已经非常不错但是我感觉还是很硬的床上，我记得那个吸血鬼佣人行礼时叫的是枢大人。
  他没有吸我的血，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顾虑我之前说的有传染病，但是我觉得他并不相信我所说的话，接下去的时间里我就像是一个温暖的抱枕一样被抱着，而我冷得瑟瑟发抖不断的依靠查克拉和灵力维持自己的温度以免因为受凉而感冒拉肚子。
  我接下去的活动范围不再是那个笼子了，而是这个漂亮的房间里，虽然房间里极为厚重的窗帘一直都没有收起，在夜晚房间里总是点着蜡烛的，我时常被那位枢大人抱着，每当太阳升起的时候我就开始充当抱枕，我乖乖的呆在他把我放下的房间里，不主动提要求，不乱跑不乱动，最多就是打量。
  枢大人的房间是极为典雅的，东西不多，没有奢侈的感觉，倒是有些书，我翻过几次，里面的文字是我所不认识的。
  似乎是因为看到我翻书所以枢大人就随意问了我一句是不是识字，我毫无羞耻心的承认自己是个文盲，然而那位枢大人听到我这么说却愣了愣。
  “你不是圣歌班的吗？”
  “我是新到的，还没来得及认字。”
  意外的是枢大人看着我笑了笑，清水出莲般的笑容，目光漂移一下，便听到他说，“过来，我教你认字。”
  我想这是因为他心情好的关系。
  但是可以摆脱文盲的机会并不多，作为一个文盲是很不幸的事情。
  总之，我的生活里多了一项认字，倒也充实了不少。
  每次听着头顶斜上方响起的好听声音，眼前拿着羽毛笔写出漂亮的陌生字母的修长手指的时候我都会怀疑，我到底是作为一个什么身份存在的？食物？抱枕？唱歌机器？还是……宠物？
  之所以会猜测宠物这个词语是因为最近我的生活质量得到了提高，虽然活动范围还是这么点地方。我穿的衣服是漂亮了些，有其他的颜色，有花边的了。有吸血鬼会在枢大人不在的时候把我带去训练礼仪。当然我是顶着他们鄙视不屑的眼神的。
  但是我还是继续了下去，我始终都是安安分分的，让做什么就做什么，让怎么做就怎么做，乖得就像是只温顺的兔子一样。
  直到有一天，枢大人让人给我换上了一件据说是新做的裙子穿上，脚上也穿上了鞋子，长长的黑发也被精心的打理了一下。然后当我再次出现在枢大人面前的时候他上上下下的打量着我，像是评价货物。
  看了一会儿，他皱着眉挥退了佣人，对着我勾了勾手指，我乖巧的走过去，任由他伸手贴上我带着温热的皮肤。疑惑的歪着头看着他，枢大人只是伸手将我的脑袋贴到了他的胸口，然后叫我唱首歌给他听。
  我哼了一首纯音乐，是自己很喜欢的一首，可惜不知道叫什么名字。
  这一夜和平时一样的安静，温暖的暖黄烛火颤动个不停，烛泪顺着蜡烛修长的线条下滑然后凝结。空气里有一些温馨的错觉。
  只是，那天，我从黑夜哼到了白昼再到了傍晚。
  枢大人将我放在床上，手指抚过我的眼睛，轻轻的说了句，“睡吧。”然后我便陷入了扑面而来的黑暗之中。
  醒来的时候张眼就看到了枢大人的脸，那张脸上透着些深重的疲惫，身上的血腥味儿更加的重了，像是经过了一场恶战。
  我看到那尖锐的獠牙压在淡色的唇上，目光就这么定在了淡色唇瓣上的白色獠牙上。那牙齿刺进皮肤扎进血管然后吸食那些温暖的血液。我还记得那天，枢大人带着吸血鬼们走进教堂的时候，便是这些尖锐的牙齿和那些不同的能力剥夺走了那些穿着和自己一样衣服的女生的生命的，惨叫和到处飞溅出的液体仿佛就在眼前。
  “醒了。”
  带着些暗哑的声音，扬起笑脸，眉眼弯弯。他尖锐的獠牙在淡色的唇上留下了浅浅的印子。空气里似乎也弥漫着淡淡的血腥味儿，我想那獠牙应该是尖锐、坚硬、冰冷的。
  “枢大人，欢迎回来。”
  “嗯，我回来了。”
  亲昵的蹭了蹭我头发然后在我的脖子上嗅了嗅，我知道因为洗澡水里被加入了蔷薇花花瓣的关系我的身上也开始带上了蔷薇花的香味儿，听说，这是因为枢大人喜欢的关系，尖锐的獠牙在我颈间的皮肤上轻轻的划过，像是在寻找舒适的下嘴处。
  属于吸血鬼的阴冷气息围绕在身边，和人类的温暖相交融。
  第48章　第四十七章　初拥（上）
  “雪。”
  枢大人饶有兴趣的把我叫醒，手指绕着我的头发，似乎很满意发丝的触感。我被取名为雪，因为我被作为食物从地下室里带出去的时候在下雪，所以便取名为了雪，我不由得腹诽一句：这名字取得还真是随便，于是继妆裕之后我又多了一个叫雪的名字。
  不过幸好那天不是晴空万里，日头高照，真担心因此得到一个叫“日”的名字。
  呆在这座城堡里的时间过了多久我不知道，因为这里不见天日，温度也始终没有什么太大的改变，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室内的恒温效果好的原因。
  “外面下雪了。”
  亲，我不是蛔虫，更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所以别指望我能知道你什么意思。
  过了会儿，枢大人让佣人拿来了厚重的斗篷和衣服，我穿着的裙子外直接穿上了那件黑色的斗篷，说起保暖性它更偏向于遮光性。跟着枢大人往外走去，脚踩在冰冷的地面上，我想，枢大人，你是不是忘了给我准备鞋子了？
  好吧，作为宠物兼任食物的我是不能随意提要求的。
  大门打开，冷空气和冷风一下子灌了进来，我忍不住伸手去抓斗篷的边缘把自己裹得更严实一点，灵力和查克拉更是毫不顾忌的流转于全身。
  “雪，过来。”
  听到那好听的声音，我立刻像是受到了主的召唤的虔诚信徒连忙上前，像是注意到我没穿鞋子似的，枢大人将我抱在怀里，让佣人拿来了鞋子，当然鞋子不是枢大人给我穿的。穿上鞋子的我站在雪地上还是觉得脚底发冷，还有些刺痛感。
  点点白色的雪花由天空中落下，我将斗篷的帽子往后推了推，抬头看到了许久未见的天空，那是深蓝色的夜幕，上面不断的落下白色的雪花。周围的一切都是白色的，脚底厚厚的雪层便让我知道这雪已经下了一段时间。
  鞋子微微的陷进雪层，柔软冰冷的雪洋洋洒洒的落下，落在头顶，覆在肩头。
  伸手，触及冷空气忍不住缩了一下，小小的雪花落在指尖，手心。
  白色的，小小的，凉凉的，软软的。
  帽子因为仰起头而滑落，白色的雪花落在黑色的发上，像是点点点缀一样。初次见到如此之大的雪忍不住跑了两步，落下脚时会感受到下陷的感觉，然后就是透彻心扉的冷。
  眼前看到是空旷之极的空地，看到的只有飘落的雪，纷纷扰扰的雪悠然飘落，很煞风景的想起一句话——雪其实就是老天爷的头皮屑。
  雪，其实就是老天爷的头皮屑……仰望着天空的双眼有些湿润，有些冷，像是雪落进了眼中。已经记不清是谁说的了，但是隐约还留有一个轮廓，那是自己和同学课间看到下雪时说的话，只是现在会这样谁都想不到。
  在那个世界里，时间是否静止？如果依旧流动，那么我的存在是否成为历史？亦或是被抹去？
  但是，是又怎么样？我回不去，最起码现在我回不去。我只能好好的活下去。
  不管，是回到自己的那个世界，还是想回家，总之第一件事是活下去，好好的活下去。
  只有活下去才有可能，才有资本去做你想要做的事情。
  “雪。”
  听到声音回头却看到枢大人看着不知道什么地方，难道不是在叫我？
  “雪，知道，雪为什么是白色的吗？”
  似乎是察觉到我的目光枢大人看着我问。雪洋洋洒洒的落下，从枢大人的身边落下，身上没有沾染到一点白色，却又美得像是偶像剧里才有的场景，配着枢大人俊美的容貌真是美不胜收。
  优雅的身子矗立在雪中像是一幅画，写尽吸血鬼的优雅俊美高贵。连纯净的雪也成了陪衬。
  我低头看向手中的落下的雪。
  雪为什么是白色的？
  “因为它忘记了原本的颜色。”
  C。C是这么说的，我记得。
  “那雪下过之后呢？”
  “春天会来！”
  水果篮子的主角这么说的，我也记得。
  “雪。”
  枢大人的口中轻轻的叫着这个字，但是我不知道他是不是在叫我。冰冷的空气，冰冷的落雪，我看到我的手指渐渐的泛青泛紫然后感觉僵硬，整个人瑟瑟发抖。
  “我们回去吧。”
  枢大人看向我，对着我柔柔的笑着，眼中是柔情似水，似是受到蛊惑一般，我愣愣的迈动几乎已经冻僵了的双腿。寒冷带来的刺痛一下一下的，像是针头，像是刀尖一样的扎在身体上，扎进心里。
  尖锐的疼痛刺激着我的神经，一步一步的走进城堡里，当感受不到那冰冷的空气时我松了一口气，但是那尖锐的疼痛还在身体上残留着，我跟着枢大人走回房间，站在枢大人坐的椅子边上，枢大人拿着书看着。
  房间里是跳动的烛火和好闻的花香，舒服的温度，静谧的环境让我有些发困。脑袋一点一点的，然后听到枢大人的轻笑声，茫茫然的惊醒，看到枢大人脸上的笑容时忍不住有些脸红了，不知道为什么觉得有点窘。
  枢大人伸手摸了摸我的头说，困了就去睡，不用在这里站着了。
  然后我就乖乖的去床上躺着了，醒来的时候枢大人还是坐在那边看书，看了蜡烛剩下的部分猜测我睡了大约一两个小时。只是身上一点都不疼了，我低头看了看手脚，似乎冻伤被治好了。
  肚子却莫名的痛了起来，这感觉有点熟悉，然后我很快就明白了……
  我来例假了……
  身下渐渐有了浓重的血腥味儿，有点慌。在吸血鬼的面前来例假，这不就是在一个人面前放一只刚烤好的烤乳猪么。
  枢大人显然比我更快察觉到，皱着眉走到我面前，“受伤了？”
  “来例假了。”
  按照现在的身体年龄来算这是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