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 节
作者:江暖      更新:2021-02-27 00:32      字数:47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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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冯刚和其他人商量了一下,决定真要甩点就甩在东大营这疙瘩(注:读嘎瘩,东北话意思为某块地方),疯宝成名这么久,没理由让冯刚他们到外面去接仗。把时间也最好定在下午,因为冯刚很多小兄弟都是58中的在校生,上午都很难出来怕人不齐。到时候只要他们敢来,仗着地形熟悉在家门口作战,胜算还是很大的。这点冯刚头脑很清醒,考虑得也比较周全。会后大伙分别通知各自的兄弟暗中做好准备,冯刚又去了趟西关找到以前在劳教所认识的朋友小龙,提出想借两把喷子,小龙二话没说一口答应下来,说只要消息一到立刻就把枪送来。
  冯刚对自己这帮人的战斗力还是很有信心的,惟独担心缺乏重武器,疯宝他们人多枪多早就不是什么秘密了。有了小龙的保证加上自己的两把枪估计可以应付过去。大会仗的时候主要还是靠冷兵器,枪也只能在最开始的时候发挥作用,一旦近身就成了烧火棍。
  他的两把枪是连唬带吓外加300元好处托省机厂的一个钳工做的,用发令枪改的双管蹦壳,上自制子弹的那种,不象火药枪每次都要装药那么麻烦,而且威力相当不错。一把放在丽丽那儿,另外一把在球子那里。相比其他人,他还是比较喜欢和信任球子。
  于是暗潮涌动,铅云密布,整个东大营一下子进入了一级战备状态,一群渴望出人头地的小混子都摩拳擦掌的等着打这场足以翻身的大仗,没有恐惧也没有任何顾忌,有的只是莫名的兴奋和少许激动,毕竟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有和疯宝这样的超级老大过招的机会,无论结果怎样日后都可以自豪的与人谈起——我们和疯宝打过了!
  事实上,冯刚和赵军不谋而合的分析都没有错,这场会战本来已在所难免,连疯宝这边也做好了开仗的一切准备。谁也没曾想事到临头,疯宝会出此昏招儿,变成了现在这副鬼样子,搞得冯刚和赵军同样的措手不及。
  这个迷团直到两个月后才终于彻底解开。
  第十二章
  十四岁那年夏天,冯刚小学毕业升入中学。这是整个城市有历史记录以来最炎热的夏季,最高气温时常高达四十几度。超短裙和小得不能再小的背心也在那年开始流行,满街都是姑娘们露出的白肉,胸罩和三角型的新式内裤从南方传过来,若隐若现的贴在姑娘们的躯体上露出明显痕迹,使她们更具诱惑力。
  那年冯刚长了七公分,个子已经到了一米六五几乎快赶上了球子,也第一次高过丽丽,但还是和傻德没法比,傻德那年是一米七九。除了个头的变化,冯刚嗓音也变得磁厚,身体冒出细密的绒毛,连下面也长出了弯曲的黑毛。
  此前,在傻德孜孜不倦耐心细致的教育引导下,冯刚对性知识有了更进一步的加深了解。利用《赤脚医生手册》里毫纤毕现的女性生殖系统图解,结合手抄本《少女的心》《曼莉日记》里的描写,傻德曾在家里给冯刚柴宏还有另外几个讲过一堂图文并茂生动形象的扫盲课。傻德和球子已经在较早时脱离这支童子军队伍,真正睡过女人了。
  以前小伙伴们在一起如果讲些流氓故事,要是谁的老二支楞起来硬了,会被全体人所鄙视,有时甚至会招来一顿胖揍。可现在却个个争先恐后一脸淫秽的大谈女人,仿佛挂不到马子才是无能的表现会被人看不起。
  那段时间东大营附近的几家歌舞厅是他们常去的地方,主要是下午去,上午是老年人专场,晚上他们选择其他活动。
  傻德和球子就是在舞厅里得偿所愿挂到的马子,而冯刚和柴宏却只能眼巴巴的瞅着干着急,因为他俩既无傻德高大威猛的外形,也没有球子那样的嘴甜和厚颜无耻,最主要的是都不怎么会跳舞,总踩舞伴的脚,所以很多时候去了也是在旁边坐着等打架。丽丽倒是有几次跳男步带过冯刚,她在歌舞厅里也一样的惹人注目舞姿迷人。但每次和她跳都让冯刚感觉异常难受,对性的了解使他已经不再只看她的脸蛋而更多的注意她身体的其他部位,距离那么近的和她抱在一起难免让他想入非非身体也会起反应,有一次冯刚跳反了一下撞到丽丽怀里,下面坚硬的凸起顶到了她的身上,把他臊得满脸通红,幸好光线很暗别人看不到。不过他猜丽丽肯定是看到了,当时她表情有点怪,而且那次之后就很少主动带他跳了。
  他们时常都会在歌舞厅里争风吃醋和人打架,其中为了丽丽和白脸打的次数最多。这两个人一个漂亮一个英俊,在里面都很受欢迎,要么丽丽遇到纠缠她的男人打起来,要么丽丽动手打往白脸身上贴得过近的女人。前者还好办,后者让冯刚他们很为难,因为白脸有时会护着当中姿色较好的,甚至之后暗中也会有来往,大家心里都明白。那段时间丽丽和白脸争吵的次数明显多了起来,有时甚至会发展到当众动手的地步,白脸打伤过丽丽,丽丽非常泼辣也让白脸数次挂彩。由于他们俩是确定关系的一对儿,在场其他人都会觉得很尴尬。到后来,冯刚他们干脆领着自己的一小帮人出去玩,不怎么和白脸他们一起去了。
  傻德的第一次是在歌舞厅里认识的一个年近三十的寡妇,浓桩艳抹很风骚的样子;她把傻德带到自己家里上的床,过后还找过他几次甚至给过他钱花。球子的第一次不详,而柴宏的第一次是在球子的帮助下完成的,那也几乎是冯刚的第一次。是球子在歌舞厅里挂来的妞儿,看起来年纪很小,样子一般就有个粘呼劲儿,完事儿就跟着他们回来了。球子上了她之后才发现她是个老手儿非常有经验,晚上就把她领到了柴宏家里,柴宏的爸爸常年打夜班晚上不在家,那晚他们玩得很疯,柴宏也如愿以偿的破了处,听说后来傻德又闻到腥赶了过去。到了早上柴宏过来喊冯刚,说那马子还在让他赶紧过去弄一下,语气已流露出过来人的沧桑老到。
  冯刚跟着去了傻德家,柴宏他爸下班了他们已经转移。进门就看见傻德正坐在炕头等他,球子不在。那妞在里屋炕上躺着呢。
  “球子呢?”冯刚问了句,柴宏已经和他说了一路昨晚的香艳疯狂,把他说得既兴奋又紧张。
  “他困得不行回家睡觉去了,也为了给你腾地方,”傻德已经哈欠连天了,“昨晚你可别说我们不够意思啊,球子去你家喊你在门口被你爸给挡出来……”
  “哦,昨晚我睡得早没听见。”冯刚站在那里有点不知所措,这方面他还是比较拘谨羞涩,远没有其他人放得开,但他不希望这点被人看出来。
  “快去啊,还等菜啊?”傻德说着和柴宏俩相视一笑了,表情淫荡,然后歪头示意他进里屋,这句话是球子讲过的一句笑话,说一对父子抱着新买的酒回家,路上不小心把酒坛掉地上摔碎了,父亲赶紧趴在地上喝,见儿子还傻站在那就上去给他一勺子,说道,快喝啊傻B,还等菜啊!
  “行,那我去了啊,你俩不许进来捣乱……”冯刚也装出一副大咧咧的表情来。
  “我操,还不好意思呢,哈,需要现场指导随时吱声……”身后又传来两人放肆的笑声。
  冯刚轻手轻脚的进到里屋,犹豫了一下还是脱鞋上了炕。那女孩蓬头垢面一脸困倦的躺在那里,身上盖了个被单,见他上来把眼睛睁开一条缝动了下头算是打招呼了。
  冯刚坐到她身旁既紧张又有些不知所措,不知此时该说什么该做什么,傻德以前教过的好象都不对卤,等了一会儿见她没反应,就大着胆子把手伸进被单里去摸她。
  “我操,还来啊……”那女孩有些不耐烦的嘟囔了一句没理他接着睡。她里面穿着一件薄薄的纱衫下面是一条牛仔短裙,冯刚的手摸了半天也没摸出个所以然来。
  “哈哈……咋还格肢我呢……你个小笨蛋,”她突然炸尸一样笑着坐了起来,把冯刚吓了一跳。
  “我实在困得不行了,你要干就快点,行不?”一边说一边把身上的衣服快速脱光然后闭上眼睛躺了下去,这是冯刚第一次面对女孩的裸体,但感觉远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好,她很瘦排骨嶙峋,下肢还有突出的胯骨,他更喜欢丽丽那样看起来丰满圆润的女孩。
  出于好奇,他摸了她扁平的胸部看了看她的下体,那里很丑陋似乎并不干净还有一股让人恶心的豆腥味,感觉非常不好,他来时的欲望已经没的差不多了。女孩强打精神坐起来抱住他还在他嘴上亲了一口,但一嘴的口臭和烟味,冯刚甚至可以清晰的看到她眼里的眼屎,最后的一点残留的欲望也在那一瞬间消失。过了会见他没反应她把手伸到他裤裆里摸了一下,发现还是软的,挑了他一眼就松开手躺下。
  “真*磨几,我可要睡了不管你,现在不行就别他妈烦我啦啊……”说着盖上被单把身子转了过去。
  冯刚讪不搭的坐在那里抽了棵烟才出来,见傻德和柴宏已经在外屋炕上睡着了,就一个人跑掉了。
  事后傻德他们几个把冯刚好顿埋汰,但没过几天就都闭上了嘴,因为那女孩找上门来说自己怀孕了,要他们三个出钱打胎。那时大家的婚育知识都一知半解,并不明白几天是不可能知道怀孕的,结果三个人只好硬凑了二百块钱给她,临走傻德还给了她一大嘴巴告诉她以后滚远点。直到后来他们才知道那女孩外号叫“母耗子”,整天和一个叫“大少爷”的少年小偷混在一起,跑线(公交线)时给那人当下手。傻德他们几个知道自己被母耗子耍了后,就去堵这俩人揍了他们几次,最后达成协议,以后每个月大少爷都要孝敬这边三百块钱,但他们要负责保护他,帮他打架。于是坏事儿又变成好事儿,使冯刚他们第一次有了笔固定的收入,当年的三百元对他们几个来说还是非常富裕的一笔钱。球子他们后来又创造了一次类似的机会给冯刚但因种种原因还是没得手,就以为他只好打架不好这一口,没再圈弄他加入他们的猎艳游戏。
  一个月后差不多快开学时冯刚他们在歌舞厅里遇到了丽丽,她好象又和白脸吵架了是自己去的。她那天穿了一条很短很贴身的裙子上面是半透的蝙蝠衫,放浪的样子惹得在场很多男人都想挂她。冯刚好不容易才插上空和她跳上一曲,跳着跳着他就被她的样子弄得再一次兴奋起来。趁灯光暗下来他大着胆子在她胸前摸了一把。被她一把拨拉开。
  “你再这样我就不跳了,你妈了蛋你咋连你姐都想玩啊!”丽丽很生气的瞪着他,他脸一下就红了。
  “丽丽,我……稀罕你,真的,一直就……”冯刚鼓起勇气结巴着说出这话。
  “那是不是得谁稀罕我,我就得陪他妈谁睡啊?嗯?!你快他妈给我滚!”说到最后的滚字她几乎已经喊了出来,一甩手就走了把他晾在了地当间,舞厅里的人还有柴宏他们都往这边瞅,冯刚脑袋嗡的一下气血上涌,站在那里羞辱难当,他一时冲动表白了压抑多年的真实情感,当时甚至都没考虑他的朋友们还有白脸知道后的后果,却得到这个结果。那一刻他恼羞成怒得恨不能马上砍个什么人来发泄胸中郁闷。
  回到东大营他单独走出来找了个地方喝了顿闷酒,越喝越心烦。到了晚上九点多他再也控制不住,跑到丽丽家高喊着她的名字使劲砸门。丽丽出来给他开了门让他进了屋,她妈没在家可能又出去打麻将去了。
  “你他妈有完没完了!跑到这来喊啥啊?”进了屋她一点也没客气,低声冲他吼。
  “我……我就问你一句话,行不?”他已经有点喝潮了连舌头都大了,“问完……我就走……”
  “问吧,有话快说有屁快放!”丽丽穿了一条长长的睡裙坐在炕头冷漠的说道。
  “我……”看到她冷若冰霜的态度冯刚脑子里一片空白什么都说不出来了,血液顷刻之间涌到了头上,他象个发狂的公牛突然向她扑去,把她压在炕上亲她的脸撕她的衣服。她拼命反抗,一还把他脖子挠出血。他抬手给了她一个耳光,打得她脑袋扬起来撞到了炕柜上发出沉闷的一声。听到这声音他登时清醒过来,停住了手。她一脚把他从炕上踹了下来,手里举着一把不知从哪来的小刀逼到自己的胸前,
  “X你血妈的你来啊,想我死是不是?再过来我就死给你看!”她狠声说道,身上衣服已经被冯刚撕烂了披头散发象疯了一样,嘴角也出了血。
  “你们一个一个都他妈的欺负我!就他妈的想玩我,没一个真心对我好的……”说着说着丽丽竟然泣不成声的哭了起来,满是哀怨的大眼睛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