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7 节
作者:
赖赖 更新:2021-02-27 00:20 字数:4799
亮的耳光。
苏矜无奈的叹了一口气,烦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她这一仗是接还是不接呢?
作者有话要说:要出一趟远门,会有一个星期无法更新,但是,等我回来,我一定会全部补上的,谢谢亲们理解。。。
☆、第47章《一品皇贵妃》
苏矜看了一眼晏岑;只见他双颊紧绷;眉头微蹙;沉吟片刻后说道:
“混账!不知道如今曦嫔有孕在身吗?若是伤了朕的皇子,谁能担待这个责任?”
苏矜看着晏岑;暗自好笑,这厮说起谎来真是面不改色;不过她也乐得推脱;毕竟是他们叔侄间的斗争,她一介小小妃嫔真的没有必要卷进去;弄得不好,惹怒了那个野人王爷,他也像对德妃那样;派人轮了她,那可怎么办?
那传话之人像是早就接到指示,应对皇帝这番言论,只听他道:
“王爷便是顾及曦嫔娘娘有孕在身,所以,特将比试由马上改为陆上,这样曦嫔娘娘便可参加了吧。”
晏岑的脸色骤变,一副风雨欲来前的阴沉,看着那传话之人,仿佛只要他再敢多说一句话,便会下令杀人般。
苏矜见状,只觉得今日这场祸,恐怕是避不了了,伸出柔荑按在皇帝臂膀之上,对他安慰一笑,柔声道:
“皇上,既然王爷有此雅兴,便让妾试试去吧,横竖不过是后妃间的小游戏,做不得数的。”
晏岑看了看苏矜,终是深深呼出了一口气,才点头道:
“朕随你一同去。”
…
射箭场上,淑妃一袭劲装,在平日的高贵中又加了些许飒爽,别有一番风情,晏岑的到来,让所有人都停下了欢闹,急忙行礼。
安王坐在逐鹿王身侧,两人旁若无人的说着什么,晏岑走到他们身前,安王才从座位上站起,对晏岑行礼,晏岑袖手一挥,算是免了,而后便脸色不善的坐在观战台上。
苏矜从明黄色的幕后走出,将先前那飘然若仙的纱裙换掉,穿了一身素兰色的劲装,发髻尽数盘在脑后,将一张清丽脱俗的脸衬托的更加干净爽利,颇有一番英气。
“娴静似娇花照水,行动如弱柳扶风……”
与皇帝同坐观战台的逐鹿王忽然脱口说了这么一句诗,皇帝晏岑与安王同时看向了他,晏岑咬紧下颚,双拳紧握,安王则满目忧郁,忧心忡忡的看了一眼场内的苏矜。
因为他们都知道,这句‘娴静似娇花照水,行动如弱柳扶风’,正是当年先皇形容陇太妃的,而逐鹿王对陇太妃的爱恋,几乎是举朝皆知,如今他忽然对苏矜吟出这句,其用心却倒是叫人难以捉摸了。
苏矜与已然候在场内的淑妃行过礼之后,几名奴才便恭恭敬敬的奉上了几把弓,从左至右,分别都有一个比较高调的名字,裹裘雕兰弓,桦木制;锦玉飞月弓,李木制;金珠射日弓,竹木制;还有一把看似平凡至极的落月弓,榛木制。
苏矜在几把弓箭前走了一圈,最后选中了那把最简单的落月弓,弓身极细,长约100…150公分,朴实无华,当苏矜选中这把弓箭的时候,有几个妃嫔竟不约而同的掩唇暗笑,笑苏矜在这么多制作精良的弓箭中挑中了这么一把,真没眼光之类的。
观战台上,逐鹿王看到苏矜挑中的弓,脸上露出些许讶异,但很快便隐藏了起来,状似无意的看了一眼双拳紧握的晏岑。
淑妃看着苏矜手中的落月弓,没说什么,只是如平常那般冷冷淡淡的对苏矜说了句:
“你先来还是我先来?”
苏矜笑了笑,道:“娘娘百步穿杨,苏矜不敢献丑,娘娘先请。”
淑妃先前的骑射功夫,苏矜是看到过的,射中箭靶本就不易,更何况还要骑在马背上颠簸,有那样的功夫,于女人而言,确属罕见。
淑妃对自己的箭术十分自信,听苏矜如是说,也为觉得有任何不对,冷着面孔,二话不说便拿起自己手边的弓箭,走至起点,振臂一拉,弓满箭出,气势如虹,连发三箭,一箭正中红心,其余两箭也接近靶心,射完之后,场内的淑妃拥护者们又是一阵欢呼笑闹。
淑妃走至苏矜面前,只是冷冷对她笑了笑,没有说什么便将弓箭交由身后的奴才,兀自坐在一旁休息去了。
苏矜拿着手中极其轻巧的落月弓,随手扳了扳,试了试柔韧性,于弓箭而言,桦木,李木为佳,竹木次之,倒是这榛木最为坚韧,最适合陆上射箭。
苏矜慢慢的走至起点,接过奴才手中的箭,将上身挺直,双腿与肩同宽,脸朝着靶子的方向扭转,试了试方向后,便就将弓箭放下,旁边立刻发出一阵哄笑,有几个妃嫔竟然干脆直接开始质疑苏矜,坐在一旁休息的淑妃唇角勾起一抹冷傲的笑。
就在这风驰电掣的一瞬间,苏矜忽的抬起头,举起弓箭,也不见瞄准,便将三支羽箭疾射而出,在众人哗然声中,支支正中红心。
苏矜的这一手绝技奇就奇在,她是三箭齐发,在技术性上就遥胜淑妃不止一筹,更别说她还三支皆正中靶心。
淑妃自座位上立起,震惊的看着那头的靶子,而后又将目光转向仍旧一脸淡然的苏矜,咬了咬下唇,便拂袖离去。
苏矜将弓箭交由身后的奴才,微笑着向走下观战台迎接她的晏岑走去。
如果这一回是比骑射,那么苏矜自问没有这么好的技术,因为,她不会骑马,但若只是比射箭,她还真没什么好怕的,毕竟一年十几万的射箭俱乐部的会费不是白交的,更何况她曾经还是荣誉会员,代表俱乐部参加过国际比赛的。
苏矜握上晏岑对她伸出的手,在他眼中看到了称奇与赞许,挑眉一笑,却听一旁传来那逐鹿王的声音:
“你倒是每次都叫本王感到意外。”
苏矜知道他有意提起上回她咬他胳膊的事情,正欲答话,却被晏岑拉至身后,逐鹿王勾起唇角,在晏岑肩膀上拍了两拍,威胁意味浓重的在苏矜身上瞥了两眼,这才转身离去。
虽然,苏矜不知道那野人王爷最后那一瞥是什么意思,但可以肯定的是,绝对不怀好意,突如其来的凉风灌入后颈,苏矜知道,事情正在往着她最害怕的方向发展而去……
苏矜在宫中的圣宠日渐隆厚,就连太后都派人经常送些稀有的物件儿过来给她赏玩,更别提内务府了。
青瑛整日就窝在冷月殿的库房清点东西,忙得不可开交,却又深得其乐,绿荷看不下去,便向苏矜告状,苏矜也担心青瑛再这么下去,一定会变成一个彻头彻尾的财奴。
因为收了各宫送来的礼品,那不管怎么样,都必须要回礼才行,这项工作自然也就落在冷月殿的钱管家青瑛身上了,她忙足了好几日,选了一个好日子,统一送出。
午后,苏矜坐在院子里看绿荷和几个小宫女们踢毽子,晒着太阳,正惬意之极,却突闻小福子来报,说是青瑛被扣在了宁曦宫,苏贵妃似乎要对青瑛动用刑罚。
苏矜愣了愣,脑中回想起今早青瑛给她看的那份回礼册子,宁曦宫的回礼是一匹绣金花的缎子和一双绿意鞋,她好像记得,从前在苏府的时候,苏宁的母亲,就是大夫人最讨厌的就是绿意鞋……莫不是因为这个……
当苏矜赶到宁曦宫的时候,青瑛已经被绑在一张长凳上杖刑了好几下了,只见那小丫头额头沁满了汗珠,双颊因为嘶吼而胀红,凄惨无比。
苏矜赶忙让月如阻止行刑的太监,自己则想直接冲进去找苏贵妃理论,可宁曦殿的大门还未跨入,却被映如阻挡。
“贵妃娘娘正在休息,吩咐了谁都不许打扰。”
“给我滚开!我要见贵妃!”苏矜不遑多让,难得厉色相对。
映如美丽却刻薄的脸上依旧是一副目中无人的神色:“有些人真是不知进退,不过就是得了一些赏赐,竟然敢不将贵妃娘娘放在眼中,说到底,还是人贱,没办法!”
苏矜阴沉下眉头,冷道:“刁奴,还不给我滚开!”
映如吊梢着眉角,见苏矜怒了,心下虽然有些紧张,但长年的嚣张却长了她不少胆子,依旧强硬道:“贵妃娘娘千金之体,岂是你说见便能见的?”
苏矜看着态度嚣张的映如,气不打一处来,张口欲训斥,却听月如焦急的声音自身后传来:
“娘娘,青瑛的腰骨受伤了,再不医治的话恐落残疾。”
苏矜回头看了看脸色苍白如纸的青瑛丫头,虽然想直接爆发,给这挡路的奴才两记耳光,但理智告诉她,这个时候,还是青瑛比较重要,便对月如挥了挥手,让她将青瑛背上,往太医署赶去。
苏矜从来都不是个好斗的人,一般的,冲着她来的小打小闹她都不会去理会,可是,她苏宁千不该万不该,就是不该动了她身边的人,青瑛丫头的仇,她非报不可!
作者有话要说:O(∩_∩)O~,恢复更新!!
☆、第48章《一品皇贵妃》
青瑛在太医的诊治下才算是捡回了一条命;太医说;若不是及时送去医治的话;青瑛丫头的腰骨很可能会断,到时候就不是随便挨两巴掌的事情了;而是这辈子可能就站不起来了。
苏矜看着躺在床铺上脸色苍白如纸的小丫头,内心的愤怒难以言表;绿荷坐在青瑛的床头哭哭啼啼的;她们两人自小一同伺候苏矜,感情自然深重;如今青瑛受此重创,绿荷自然伤心。
招来了小福子,苏矜冷着声音说道:
“去将敬事房的方公公叫过来;就说本宫有事召见。”
小福子见苏矜面色不善,并自称‘本宫’,便知道主子此刻的心情必定十分糟糕,因为只有在心情糟糕,或是想要整治谁的时候,主子才会自称‘本宫’,平时的话,就算是跟他们这些奴才,她都是以‘我’自称的。
不知道主子心里再打什么主意,小福子赶忙领命而去,不消一炷香的时间,方公公便被宣了过来。
因为早就受过苏矜不小的恩惠,再加上苏矜如今在宫里风头正盛,方公公对苏矜的召见自然警醒,生怕耽误了冷月殿的差事。
“娘娘有事,尽管吩咐,奴才定当效力。”
方公公殷勤的对苏矜谄媚说道,苏矜点了点头,让他上前说话。
“本宫知道方公公是个明白人。”苏矜喝了一口茶后,敛下眼睑,勾起唇角问道:“本宫且问你,宫内仆婢你们可有管理?”
“是,宫内仆婢是敬事房与内务府相协管理的,不知娘娘有何吩咐?”
苏矜放下杯子,幽幽叹了口气,从腰间抽出帕子掖了掖嘴角,再次抬眼时,便对方公公招了招手,方公公立刻会意上前听事,苏矜将事情吩咐下去后,方公公便领命而去。
绿荷从外殿走入,看到急匆离去的方公公,扶着门框,眼睛红红的看向苏矜,苏矜走至门边,为绿荷擦了擦挂在脸颊上的泪珠,说道:
“放心吧。青瑛的事不会就这么算了。”
绿荷咬着下唇,眼眶再次红润,她自小与青瑛情同姐妹,两人都是孤儿,相依为命这么多年,感情早就深不可分,如今见她遭此大难,绿荷心中又气又恼,听苏矜如是保证,只觉得自己太没用,什么都帮不上小姐。
…
日子过了好几天,这日苏矜正在房内看书,只见绿荷漾着笑走了进来,汐蓉放下针线,看着这些日子难得绽放笑颜的绿荷,问道:
“发生什么事了,你怎的这般高兴?”
绿荷笑着在汐蓉身旁坐下,眼睛看了看半躺在软榻上的苏矜,止不住笑道:
“自然是有好事,小姐知道的。”
苏矜扬了扬眉,没说什么,便噙着笑继续低头看书,她们主仆俩之间的哑谜,倒让汐蓉看的一头雾水了,忍不住又问道:
“到底什么事啊?”
绿荷咬了咬嘴唇,决定告知,于是说道:
“宁曦宫的映如被苏贵妃杖责五十,送入掖庭局了。”
汐蓉不解:“映如……不是苏贵妃的贴身侍婢吗?怎会这般突然?”
掖庭局是宫里的罪婢才会去的地方,映如在宁曦宫向来得宠,在宫内的气焰也算嚣张,这事实在太突然了,而看绿荷这丫头的口吻,听起来好像还与主子有着什么关系,太叫人好奇了。
听汐蓉如是问,绿荷笑得更加开心了:
“有什么突然的?怪只怪那映如姑姑生得过分美艳,叫苏贵妃不放心了呗。”
汐蓉看着绿荷的模样,知道事情肯定不会如她所言的那般轻巧,将针线放好后,说道:
“好了好了,你就不要再卖关子了,听得我都好奇死了,到底怎么回事啊?”
绿荷又看了一眼苏矜,这才将事情尽数说了出来,原来就在前几日,内务府说是御前人手不足,便将宁曦宫的映如姑姑调去了养心殿伺候,这件事本也是寻常之事,可是那映如姑姑却自持美貌,屡屡在御前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