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2 节
作者:赖赖      更新:2021-02-27 00:20      字数:4767
  苏矜厉眼向彦良娣扫去,冷道:
  “就请彦良娣脱了衣服,给本宫请安吧。”
  说完这番话后,绿荷和青瑛对视两眼,嘴角露出暗笑,看着彦良娣吃瘪的模样,真是太痛快了。
  苏矜在口舌上呈了威风,心情自然不错,妖娆一笑后转身,边走边说道:
  “唉,真可惜,再尊贵的缎子穿在一个不尊贵的人身上,也就失去了价值。下回呀,咱们若得了赏赐,就拿在手里,让良娣请安,讨了皇上欢心,才能如愿晋位不是?”
  绿荷用帕子掩着嘴角,一扫前几日的阴霾,偷笑着附和苏矜道:
  “娘娘说的是,奴婢们受教了。”
  说完,主仆三人逆着朝阳,向冷月殿走去,独留彦良娣坐在轿辇上气得浑身发抖。
  由于先前的一场喧闹,储秀宫外已然集结众多秀女,纷纷探头表示关注,彦良娣嚣张惯了,自然大把的人看她不顺眼,见她被苏矜当面奚落,一个个交头接耳,掩嘴偷笑,更是将彦良娣觉得颜面无光,对着秀女们凶恶的咆哮:
  “看什么看?信不信我让皇上挖了你们的狗眼!滚——”
  “……”
  彦良娣对着苏矜离去的方向露出恶毒的目光,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将苏矜收拾的再也爬不起来,以报今日奚落之仇……可是,彦良娣哪里知道,有一场暗潮正向着她汹涌而来……——
  喜迎春神,宫里由皇后亲办迎春宴会,名曰春日宴,宫内所有妃嫔皆可参加。
  苏矜如今是贵人,又获封号,身份贵重自不可同日而语,被安排在贵人首席,与嫔位的汪贵嫔前后而坐。
  倒是那素来与苏矜不和的彦良娣,以一己良娣的位份竟然也要求坐在贵人之列,妃嫔们纷纷猜测,是不是皇上会趁着春日宴给彦良娣升一升位份?不然,她又岂敢提出这番要求?
  苏矜对彦良娣甜甜一笑,并点头致意,彦良娣高傲着头,斜睨着苏矜,一副马上就请你看好戏的神色,撇着的嘴角有一种说不出的讨厌。
  苏矜不动声色,兀自坐在座位上,与汪贵嫔有一搭没一搭的聊了几句,春日宴便正式开始了。
  宫里的宴会,气派倒是足够,只可惜新意不足,总逃不过弹弹唱唱,说说笑笑,吃吃喝喝。
  皇上近来政务繁忙,一直到宴会中段才出现,丰神俊朗的模样让众位妃嫔再一次迷失了心魂,一个个芳心暗落,更加坚固了日后争宠的决心。
  皇上端着酒杯,先是祭过春神,这才来到众位妃嫔中间,与众妃举杯对饮,妃子们受宠若惊,不管是会喝酒的,不会喝酒的,都拿着酒杯向有着一副上好皮囊的皇帝敬酒。
  一杯,两杯,三杯下肚,皇上便摇手推拒,奈何美人们哪里就肯放过他呢,最后皇帝无奈,便慌忙跑到了苏矜身旁,将苏矜拉起身,自己则坐在苏矜的位置上,又让苏矜坐在自己腿上,冲着众位妃嫔说道:
  “好了好了,朕不胜酒力,众位爱妃还是放过朕吧。若论喝酒,苏儿当属第一,朕也不是对手,爱妃们若真想喝,便跟苏儿喝吧,就别再欺负朕了。”
  苏矜满头黑线,想站起来掐住皇帝的脖子,咆哮着告诉他,做人不能没有下限啊,有木有!奈何只能是想想,表面不仅要维持笑容,还要应对各位妃嫔既羡又妒的目光……
  倒是平日里最爱吃醋的彦良娣,这回倒是脸色平常,嘴角竟然还噙着一抹笃定的微笑,显然是一副心情极好的样子,苏矜知道,看来今日还有大戏上场,她……拭目以待。
  这么笑闹了一阵,皇帝也算是与妃同乐了一番,回到帝位之后,便让张平取来圣旨,当着众妃的面宣读一番:
  “彦氏良娣,温婉大方,贤淑有礼,恭顺有佳,今册封贵人,钦此。”
  此旨一出,立刻引来众位妃嫔的议论,彦良娣一副早就知道,宠辱不惊的模样,款款自位席上站起,迈着淑女的小步,走上前去接旨谢恩。
  一切都像是早就安排好了的,彦良娣拿着圣旨,刻意在经过苏矜身旁时冷哼了一声,像是在警告,又像是炫耀。
  苏矜拿着酒杯,自当没听见,没看见,兀自喝了杯酒。
  今天这场春日宴,仿佛就是为彦良娣,啊,如今是贵人了,就是为了彦贵人举办的,她一人独领风骚,出尽了风头,各路想与之结交的妃嫔纷纷上涌,与之对饮,敬酒的敬酒,奉承的奉承,那气氛简直都要压过戏台似的。
  彦贵人今日心情极好,对于敬酒是来者不拒,对于奉承是悉数受领,那一派小人得志的画面,看得宫中好些妃嫔牙痒痒,却又无可奈何。
  就在苏矜以为这场好戏还要持续一段时间的时候,忽的,另一场比这戏还要令人期待的戏,竟然就上场了……
  这场戏的名目就是……彦贵人,吐了!
  刚刚或封贵人,彦贵人吐了这件事可非同小可,立刻便有识趣之人请来了在太医署值班的太医。
  一番诊治之后,太医得出了一个叫所有人都很意外的结论,那就是——
  彦贵人,怀孕了。
  贵人,怀孕了。这在宫里可是一件天大天大的喜事,所有人在惊呆的同时,却还是免不了人面上的恭喜,皇后母仪天下,听闻彦贵人有了身孕,自是喜笑颜开,让贴身婢女扶着有些病弱的身子,亲自走下后座,来到彦贵人身旁慰问。
  苏矜看着那边的喧闹一片,嘴角噙着的笑越发浓厚了,生怕自己笑出声,便用酒杯挡住,原本也不是什么好笑的事情,可是,却让她看到了一个画面。
  彦贵人怀孕,照理说最高兴的人,应该是皇帝和彦贵人,可是,这两个人脸上的表情,却是如出一撤的尴尬……彦贵人几乎可以说是面如死灰,嘴唇不住颤抖,被众妃恭贺时,就连笑都笑不出来般僵硬。
  而皇帝却只是坐在帝台上兀自喝着酒。
  个中原因,苏矜心中自是透亮,试问,知道内情的她,又怎么能掩饰住内心等着看好戏的喜悦?
  这场春日宴真是来对了。
  ☆、第30章 《一品皇贵妃》
  一场好戏看得苏矜心满意足;走出春日宴的时候,嘴角都是带着笑的;因为彦贵人身旁围着太多恭贺有喜的人们;苏矜没能亲自去跟她说声恭喜;心中还真是觉得有些遗憾。
  汐蓉见自家主子从听说彦贵人有孕开始,便神色有异,噙在唇边的那抹笑怎么看怎么像是幸灾乐祸,主仆二人走了一段路后;渐至僻静处,汐蓉才不禁开口问道:
  “娘娘,您觉得彦贵人的胎有异吗?”
  汐蓉是完全信任自家主子的;所以问出来的话也少了很多拐弯抹角;苏矜对汐蓉投去一抹赞赏的眼神;呀不打算隐瞒,回道:
  “胎无异,人有异。”
  汐蓉敛眸将苏矜的话想了一想,心中有点数目了,便猜测道:
  “娘娘上回擒到贼人,想必也与此事脱不了干系吧。”
  苏矜嘴角的笑容更甚:“脱不了干系,也没多大干系。关键是在敬事房的方公公身上。”
  汐蓉想起之前苏矜以重金诱得小德子邀来敬事房的副管事,那日她不在内室伺候,因此对个中缘由知道的不是很清楚,原来娘娘从那个时候开始,便着手算计了。
  苏矜见汐蓉陷入沉思,便凑近她耳旁小声说了几句,只见汐蓉双目渐渐圆睁,惊讶的看着苏矜,道:
  “娘娘是说……彦贵人肚里的胎……”
  苏矜将食指置于唇中,对汐蓉投去一个狡黠的眼神,汐蓉便会意点头,主仆二人挂着如出一辙的笑容,走在红墙官道,向冷月殿走去。
  回去之后,苏矜便召来了小福子,让他将上回擒到那人找个适当的时机放出去,之前她是怕将人放走后会打草惊蛇,如今目的已达,自然不用怕了。
  苏矜美美的洗了个澡,心情舒畅的与绿荷,青瑛和汐蓉打了一会子花牌,便早早休息了。
  这一夜,想必会有很多人都无法入睡,但……绝不包括她苏矜在内——
  第二日一早,养心殿的张平公公便过来传旨,说是皇上请曦贵人养心殿伴驾。
  苏矜稍事整理一番后,便坐上了轿辇,随张平出发了。
  养心殿外,昨日刚被册封的彦贵人失魂落魄的跪着,形容枯槁,脸上的浓妆也有些花了,眼底乌青乌青的一看便知是哭了整夜。
  苏矜经过她身旁,刻意停下脚步看了看她,只见彦贵人抬眼看了看苏矜,便又迅速低下,咬着下唇不住颤抖,苏矜见她如此,不禁故意向张平问道:
  “公公,彦贵人身怀有孕,怎能如此折腾跪在这里呢?”
  张平以为苏矜什么都不知道,只得尴尬一笑,没说什么,只是对苏矜做了个请的手势,苏矜暗笑心中,将双手拢入袖中,对彦贵人说了句:
  “天寒地凉,彦贵人可要兀自珍重,冻坏了身体伤及‘龙种’那可大大不妙啊。”
  说完,不等彦贵人回答,苏矜便迈着款款的步伐走入了养心殿,彦贵人看着苏矜的背影,虽然恨得咬牙切齿,却再也不敢造次。
  苏矜将身上的披肩解下,递给张平,自己便轻装入了内阁,只见皇帝仍在处理政事,有两名大臣仍未退下,苏矜便无声的对皇帝行了下礼后,便安静的站在一侧,垂头等候。
  皇帝与大臣商议片刻后,大手一挥,说道:
  “行了,纵然他有功无过,但教女无方便是大罪,落了皇家的颜面,朕又岂能轻恕?着刑部革去彦子青盐道监察御史之职,满门流放边疆,永不回朝!”
  “……”
  苏矜低眉顺眼,将皇帝的话听在耳中,心中一惊,怎么彦贵人一人犯错,竟累及家眷,落得满门流放边疆……皇帝这么做,是不是太过了些?
  两名大臣领命而去,皇帝又招来张平,在案上拟旨道:
  “让内务府赐酒,赐白绫,朕一日都不想再看到外头那个不知廉耻的女人。”
  说着,便愤然将一纸皇书甩给了张平,愤愤之意昭然若揭。
  张平退下之后,偌大的内阁便只剩下苏矜和皇帝两人,苏矜没敢动,皇帝便开声道:
  “苏儿别站着了,过来。”
  苏矜才见识了这位帝王的手段,自然不敢掉以轻心,谨小慎微的来到皇帝身旁,见他靠坐在龙椅上闭目养神,苏矜便拿捏着分寸,伸手帮皇帝按着太阳穴。
  许是苏矜的手艺不错,皇帝发出了一声舒适的叹息,又将身子向下沉了沉,两人还未开口说话,便听殿外传来一阵尖锐的闹腾声,苏矜认得,是彦贵人的声音,想必是张平宣了皇上的旨意,彦贵人大受打击,正吵着闹着哭着叫着要见皇上的面求情。
  但她纵然泼辣,也不过是弱女子一名,哪里敌得过大内侍卫,闹腾没多会儿,尖锐的声音便越来越远,直至听不见。
  晏岑这才重重叹了口气,睁开双眼,指了指殿外,对苏矜说道:
  “你可知那女人所犯何罪?”
  苏矜沉默了会儿,才轻轻的摇了摇头,道:“回皇上,妾不知,只道彦贵人昨日才封贵人,正是得宠,怎料今日却突生变故。”
  “哼,突生变故?”晏岑抓住了苏矜正在为其揉太阳穴的手,阴冷的说道:“她这个变故,可不是突生出来的。”
  苏矜敛眉,没有说话,只听晏岑又道:
  “算了,今日不提那糟心之事,朕让苏儿来,便是想让苏儿来给朕解解闷子的。”
  说完,便长臂一勾,将苏矜拥入怀中,让苏矜坐在皇帝身上,然后在苏矜还未从那一回身中缓过神来的时候,晏岑便开始在苏矜身上动手动脚了。
  先是在她脸颊上轻触,然后沿着苏矜的颈项缓缓下移,隔着华美的衣衫,握住苏矜前襟的柔软,苏矜惊呼一声,想要避让,却正中皇帝下怀,将苏矜顺势压了下去,火热的唇舌覆上苏矜的,先前按住苏矜胸前的手来到她的下颚处,五指大张,强迫着苏矜张开檀口,与之唇舌交缠。
  苏矜的身子失了重力,只能完全攀附在晏岑身上,黏腻的湿吻良久后,晏岑便让苏矜跨坐在他的大腿根部,然后一只手隔着衣物揉捏苏矜的前襟,另一只手便来到苏矜身后解开了苏矜的玉带扣。
  薄薄的宫衫被褪至龙案上,苏矜光|裸着肩头,仅着肚兜呈现在皇帝面前,经过先前的挑逗,她已然觉得下腹处流过一道暖流,知道自己也起了□,便不再客气,主动勾住皇帝的颈项,便是一阵热吻,皇帝被苏矜的热情弄得喘息不停,伸手来到苏矜身后,将她用来束发的簪子拉开,如云的黑发倾泻而下,柔滑的触感让晏岑爱不释手。
  苏矜将发丝拢至肩后,纤细的手指来到颈旁,兀自解开了肚兜的绳结,上好的丝缎失去了牵力,便自苏矜胸前一滑而落,两只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的双|峰跃然于晏岑面前。
  晏岑早就知道苏矜大胆,但也没想到她会如此,稍微愣了下之后,才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