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7 节
作者:指点迷津      更新:2021-02-27 00:05      字数:48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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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封锁了交通和电报,危害最大的,还是商户。
  他们的生意不是封闭在俞州这个小地方的。越是生意巨贾,封锁一日受害越大,他们 妁损失若超过借款之数,就会考虑借款。巨贾都松动了,其他滴户失去依仗,督军再威吓,还不是手到擒来?”
  等她话音一落,白云归已经起身,拍掌大笑:“果然是阴险!”
  “督军,夫人的主意可行!”苏永急切道,“简直绝妙-!这叫做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他们的钱,他们不想掏,咱们不敢硬抢;可俞州是咱们的地盘,不让进出,他们还敢硬闯?他们有张良计,夫人有过墙梯。”
  程东阳颔首,道:“虽然明眼人都能明白咱们是做什么,可这层窗户纸,谁也不敢捅破。他们说没钱,督军只能信;督军说有匪入俞州,他们也只能信。我认奋夫人这主意甚好。”
  白云归眉梢斜飞,胸口郁气输出·眼眸深敛:“照夫人说的办,连夜给我去借款! 苏永和程东阳一走,白云归便将画楼抱起来。
  双足离地,画楼哭笑不得:“督军,我又不是小孩子,您放我下来!”
  他却将她抱到书桌上,亲吻了她的额头:“你简直跟那些政客一样油滑阴险!你这个小东西,真是我的福星!你脑子里·还有多少算计,让我看看……”
  说罢,使劲往她怀里凑,在她的颈脖上呼气,弄得画楼颈脖肌肤奇痒酥麻。
  画楼怕痒,又是这样悬坐在书桌上·她手足无措,一个劲向后仰:“别闹了,督军,别闹……”
  他依旧这般玩闹着·画楼浑身难受,痒得心底发憷,忍不住大叫:“白云归,你别闹!”
  一声白云归,让他停顿下来,怔怔望着她。
  那幽深黢黑的眸子静谧无波,令画楼心悸。她讪讪笑·想推开他跳下桌,却被拦住。
  “你再叫一声我听听····…”他眸子里含笑,声音低醇凑在她的耳边呼气,“不要叫督军……”
  情急中·叫起来很是顺口。
  可这样被他暧昧拥着,画楼舌尖发涩·半晌开不了口。
  他也不急,顺势吻了她的耳垂·燥热湿润的舌尖舔弄着她玲珑纤耳的轮廓,画楼脚心都酥麻了,挣脱不开,唯有使劲后仰来躲避,他便紧紧贴上,只差被推到在书桌上。她双手又要支撑身子,又想推他,只恨少生了两条胳膊。
  蹭腿踢他,却被他分开了,侵入她的两条玉|腿之间。
  这下,他攻城略地更加便宜。
  画楼听到他的呼吸有些沉重,喷在她耳廓里的气息越发燥热。
  虽然这是书房,可这个姿势…··“白云归,白云归!”她心中大叫不好,白云归三字也便惊愕呼出,“你再闹我翻脸了!”
  也不是平常那种恭敬的语气。
  白云归心跳有些急,一声声白云归好似绵软的夷,拂过他的心房,撩拨得心乱了节奏。
  他停了下来,不再推她。
  画楼松了口气,正要起身,纤柔下颌却被他粗茧手指擒住,被迫抬起对视他的眼眸。那深邃眸子里的炙热前所未有,似乎要将画楼融化。不待她反应,他的唇落了她的唇上,霸道又强悍撬开了她的贝齿。
  画楼脑袋里嗡了一下。
  那炙热舌尖探入她的檀口,汲取她的香津;时而沿着她的唇线细细描绘,时而粗暴纠缠着她的香舌 画楼呼吸喘|急,被他强大气势逼迫透不过气来,身子里却有燥热随着他的舌尖起舞。那燥热缓慢滑下四肢百骸,她浑身酥软,兴许是缺氧;可那些燥热并未消去,随着他的逼近与压迫,窜向小腹。
  她感觉腿心有热流涌出,既尴尬又恼怒,却在他怀里动弹不得。
  他一手搂住了她的腰,一手拖住她的后脑,让她整个人贴在他身上。
  身子撞向冰凉的桌面时,画楼大脑倏然清晰理智,不停挣扎。
  他终于松开她的唇,两人都大口大口喘|气,似溺水的人。
  她脸颊绯红,眸子却噙怒:“让我起来,你再胡来,我真的生气了。”
  她不想在书桌上承欢,更加不想要这个姿势。
  白云归望着横躺在自己身上的娇小人儿,白皙脸红似三月桃蕊娇羞红润,点漆眸子盈盈照人,那粉嫩小巧的唇瓣,被他吸得微肿,又被画楼贝齿咬住锦绣民国 ,陷了一块。
  白云归只觉自己心中某处也陷了一块。
  将她从书桌上抱起,白云归开门推门的动作急切又粗暴。她将扔回宽大锦被上,高大结实身子将她紧紧压住,眸光缠绵悱恻,喃喃叫着她的名字:“画楼……”
  唇又凑了上来。
  第一百六十五节(粉红600加更)
  庭院碧树结满薄露,乱蛩吟唱,流萤飞舞,月色若轻柔纱碧,如烟似雾的朦胧。画楼斜倚餐厅的窗棂,任初夏凉风卷起纱窗在她睡袍裙摆边徜徉,细腻温润的琼华将她笼罩,清秀眉眼别样柔媚。
  她是口渴下来喝水,却被庭院银霜般的冰魄光芒吸引,不禁瞧着。
  徐徐夜风乱了她青稠般发丝,亦乱了心绪。
  激情处,那男人炙热眸子凝望着她,有她不了解的情愫,强势霸道,不准她后退一步,逼迫着她与之缠绵。
  回想起来,心头仍悸动难安。
  火热眸子落在她身上,亦落在她心间。
  唇瓣隐约还有他留下的清冽与灼热味道,画楼捧着茶杯,小口小口喝水。 徘徊了半天再回到主卧,他已沉沉睡了。面容安静,脸颊线条柔和,眼睛有岁月纹路,隐约也有半分笑。
  画楼辗转反侧,后半夜才入睡。
  清晨有结实手臂箍住她,压得她透不过气。她挣扎醒来,才知道白云归压在她身上,勾起唇角笑:“你醒了,小东西!”
  心情极好。
  画楼微微垂眸,须臾才抬眼,幽蓝眼眸宁静无波,淡然笑了:“督军,您先起来,我才能起来啊。”
  白云归笑意里携着促狭,吻住了她的唇。
  画楼快要窒息,他才松开,低柔声音哄诱着她:“我将来要是升官了或降职了,不再是督军。你应该叫我什么?”
  画楼只是迭眸微笑,将脸微偏,伸手去拿床头怀表,却被白云归捉住。 “你喊一句让我高兴的,我便起来!”他磨着她,像索要糖果的孩童。
  她却只装听不懂:“督军,您不要去看看借款的事吗?”
  终于让他不再纠缠。
  下了楼,他便是一身军服绥带,面容沉静萧肃,是手握重权的督军。再也不是那个会在她面前磨蹭的男人。
  俞州城封了两天,百姓便对不肯借款赈灾的商户怨声载道,终于巨贾先扛不住,借了钱,而后的事情变得容易很多。
  预计两百万的赈灾款。慕容画楼这一阴招,帮白云归借了三百多万。白云归自是高兴,又因为一直预谋的吻得偿所愿。整个人神采奕奕。
  礼服送来的那日,采妩、卢薇儿、白云灵和画楼围坐在一起说话喝茶,容舟坐在另一边的沙发安静看书。
  一袭雪白婚纱先送进来,白云灵和卢薇儿失声尖叫。采妩和容舟也震住。雪色蓬袖婚纱,手工缝了上千颗纯白珍珠。极品做工令婚纱添了妩媚,连画楼也惊艳得吸了一口凉气 她们尚未回神,各色礼服便送了进来。
  一百零八种新娘礼服,都是绣着吉祥如意的图案,颜色、款式却各不相同,蜀绣、湘绣、苏绣、粤绣皆是上品绣活,织金点翠,看着眼光缭乱。
  半晌,卢薇儿才喘了口气,吃惊问画楼:“大嫂。这是要干嘛?”
  白云灵可能误会了,脸颊顿时蓬了火,白皙里透出粉润。
  卢薇儿有些明白。正要打趣,画楼就忙接了话:“督军和我成亲的时候。他没有回去,他想补办婚礼。我们原本想着等日子确定下来,再告诉你们……”
  口吻很淡然娴熟,却有些尴尬。
  白云灵一听不是给自己准备的,微微失望;可想起大嫂和大哥要办婚礼,那点失望又被喜悦取代,拉住画楼的手:“大嫂,日子定下了?真是太好了,你们是办西式的吧?我要做伴娘。”
  卢薇儿和采妩亦是高兴,似乎觉得画楼终究修成正果 容舟手中的书不觉间早已滑落,她谲艳眸子黯淡,有难以置信和愤然,半晌,突然瞪向慕容画楼。看些锦织礼服,灼痛了她的眼,亦灼痛了她的心。最终她没有忍住,愤怒冲过来,把那雪色婚纱推到地上,用力踩踏:“你凭什么穿着婚纱,和他办婚礼?”
  一边踩踏,一边奋力咆哮,抓狂般的失控让众人皆是一愣。
  卢薇儿反应最快,欲上前推开她,把那婚纱捡起,却听到门口有个澎湃怒潮的声音呵斥:“容舟!”
  似天雷滚过,众人耳膜被这两个字的吼声震得发疼。
  容舟也错愕愣在那里。
  白云归立在门口,铁灰色的挺括督军常服发出幽静冷酷的光。他面容覆盖了冰雾,眼眸里噙了霜色,锋利眼刃似一把削铁如泥的钢刀。不见暴怒的容颜,却比暴怒模样更加叫人心底发寒。
  容舟唇色瞬间惨白。
  白云归一步步缓缓走过来,那威严气势,逼得众人都垂首,不敢与之对视 容舟也被逼得后退数步,跌坐在地上。
  他走过去,捡起那婚纱,动作缓慢而凝重,似有千斤之力。雪色纱稠有清晰的黑印,触目惊心。
  他眼眸浮动了杀意。
  画楼忙拉了他,低声道:“再给喜楼的人,他们应该会弄好的。”然后尽量让笑容轻盈几分,“这些礼服,我看中好几套,咱们上去,我换给你瞧。”
  白云归没有看她,而是逼视容舟,声音低沉有力:“我可有告诉你,住在这里,什么是本分?”
  容舟头一次见到他这般骇人模样,又是怒视她,吓得眼泪簌簌,梨花带雨不剩娇柔,令人心生怜惜。
  男人教妻训妾,外人在场总有诸多不便,画楼偷偷给卢薇儿等人使眼色。
  卢薇儿三人便静悄悄退了出去,管家也被佣人支走,自己也跟着出去。
  屋子里只有白云归、画楼和跌坐地上的容舟 “督军,姨太太不懂事,原本是我没有管好她,您别生气。”画楼声音也敛了柔婉。恭敬道,“不管她是谁,外人眼里都是您的爱妾,闹起来伤的是督军和白家的颜面。算了吧,我陪您上楼。”
  说罢,要拉白云归。
  一席话,希望家宅安宁的意愿溢于言表,令白云归想起了母亲。母亲也是这样隐忍大度,他们家才能阖家团结和睦。
  他压抑着满腔怒气,把那件婚纱珍贵放在沙发上。对画楼道:“你告诉管家,退回喜楼,让他们重新给我做一件。要跟这件一模一样,做不出来就去意大利买,差了半分。他们喜楼就别开了。”
  他的暴怒,发泄在喜楼身上。
  此时此刻,画楼唯有应了。
  白云归转身欲走。却听到容舟清丽婉转的声音有些尖锐叫起来:“督军,你为何要这样对我?”
  画楼忙给她使眼色 她却怨恨阴毒瞪了画楼一眼。
  正好被回眸的白云归瞧见。他的眸子霜色渐浓,回身与她对视:“我怎么对你?”
  她缓缓站起身,把整了整衣襟。抬起被泪水洗过的乌亮眸子,深深望着白云归:“是我对您的心不够。还是我容貌丑陋,让您这般无视我?我都自甘下贱给您做妾,半年多,两百多个日日夜夜,您想过我的心情没有?哪怕您给我半点温存,一夜宠爱,我死而无憾。”
  画楼觉得,这是他们之间的私事,而且容舟说的露骨,她站在这里听着怪异。便欲转身悄悄走开。却手掌微紧,白云归拉住了她的手。
  画楼心头浮起那晚白云归深情的眼眸。她神色有些怅然,垂眸立在他身边。静静听着。
  白云归听完容舟的话,浮起冷笑:“好荒唐的话。到了我如今的位置。多少容貌出众的女子对我足够好,难不成我要一个个青睐?容舟,你自认为美色过人吗?”
  问的容舟哑口无言 她是啊,她一直认为自己美色举世无双。不管她走到哪里,总是有男人灼热的目光疯狂追随,他们一呼百应,他们俯首称臣。她一个媚眼,他们便喜滋滋丑态毕露;她一个回眸,他们便傻乎乎失魂落魄。
  他们说她是天下第一美人。
  “你的姿色,在旁人送给我的女人中,不过尔尔。”白云归叹了口气,眼中的失望与厌恶更深,“你说我无视你,是指我纳了你做姨太太,却没有睡过你?”
  如此直白。
  容舟唇色更加惨白,纤柔玉腰摇摇欲坠。
  “我知道你是李潋之的特务,也听李方景说你爱慕我,难道我傻到以为你对我一见钟情?我把拿到海上通行牌的任务交给了李方景,怎么完成是他的职责,你去纠缠吴时赋,帮的也是李方景;他投靠说,说你倾慕我,想跟我,我接了你,不过是为了李方景的面子。我多次告诉你,另寻出路。那次在小公馆,你**抱着我,我把你推开,你就应该明白,我是不会睡你!你让我保护你,我把你接到官邸,护你周全。你仔细想想,我对你可是仁至义尽?”白云归说道最后,已经冷静了不少,声音不像刚刚那般愤怒。 而容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