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5 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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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点迷津 更新:2021-02-27 00:05 字数:4882
会觉得她心虚狡辩;可是他一番坦荡,她亦不愿意有什么误会。
信与不信,他都不在意。还是说明白好。
橘色灯光中,她的眸子似秋水澄澈,轻盈明媚。仔细一瞧,的确是右眼红了,左眼依旧是幽蓝色。
白云归暗中松了一口气,有事情发生了他不避讳,没有发生最好不过了,便捧起她的脸。微带戏谑道:“我瞧瞧……”
肌肤凉软柔嫩,似在他掌心恣意盛开的桃蕊,樱红唇瓣噙了笑,勾人魂魄。
他的手指不禁轻轻沿着她的唇线摩挲。
她眸子一顿,飞快推了他的手。道:“我先去洗澡……”
还是不愿意亲吻。
这孩子!她所看重的东西,让白云归很是不解。原本对于亲吻没有特别在意过,两人缠绵间,水到渠成的事情。被她三番两次避开,白云归突然对她的红唇有了别样的渴望。
人总是对自己得不到的东西格外上心。
他也很想知道到底有何特别的忌讳。
画楼的月信过去了,身上舒服不少。关了灯,白云归便将她抱在怀里,宽衣解带。又是一番缠绵。
如今他不仅仅会亲吻她、抚|摸她,还会说些情话,清雅的,低俗的,他都会说很有趣,张口便来。画楼最是听不得这些话,面红耳赤,娇怒不已。便惹得他更是开怀。
军营里混大的男人,什么荤段子都会讲。白云归却讲得很隐晦又露骨,画楼若是指责他,他便会说她太会联想了;她若是不指责,他明明就是不怀好意的……画楼不太敢说这些,总是吃闷亏。
“明日晚饭,叫厨子给我炖只海参。我要补补……”重新洗了澡,白云归把画楼搂在怀里,迷迷糊糊般低喃道。
画楼便道好,还关心问他是不是哪里不舒服,需不需要拿些中药回来……
他顿时声音清冽几分。在她耳边喃喃道:“被掏空了……”
画楼这才明白海参是补什么的,顿时气得挣脱他的怀抱,转身背对着他,只差骂出口。
耳边便有他哈哈大笑的声音,很是高兴。他跟画楼说得这些,算是很雅的。在部队的时候,大家都说,单单你不说,很难与下属或者同僚交好,显得另类不合群。
白云归向来不是那种清高孤傲的人,他学得快,说得也熟练。在画楼面前,他总是捡些有趣又不太露骨的说,她还是能羞得面红耳赤,模样十分可爱,这才让他乐此不疲逗她。
比如海参这个,他就说得十分含蓄,如果她呆一点,根本想不到他在说什么。
她很是聪明,所以隐晦的情|话说起来更加有意思。
“真是矜贵……”白云归重新将娇小的她抱回来,笑声越发爽朗,“说句话也能气成这样!”
画楼沉默不作声,心中还是觉得气愤。
“那都是因为夫人骨软筋酥,我才会如此不知节制……”他又含着她的耳垂,手在她腰间游走,隔着睡袍抚摸着她的柔软腰肢,“不补补身子怎么办?”
画楼气得呼吸都粗了,一句话也不说,冷冷躺在他怀里。
他的手却轻而易举往她衣襟里钻,感觉他身下的坚硬顶着她的腰际,画楼连忙要推开他,却被他顺势压住。
攻城略地,她从来就没有赢过,不一会儿就在他身下溃不成军!
次日还是吩咐管家做海参。
下午五点的时候,周副官打电话回来,道:“夫人,督军今晚有应酬,不回去吃饭……”
画楼没有多想,便挂了电话。
半个小时内,白云展从报社回来了;白云灵跟张家小姐去看电影,也到了家;卢薇儿带着她二哥去城里购物,买些礼物让卢杏梁带回去,大包小包的,在白云灵后面也归来。
反而平常五点半会准时到家的慕容半岑不见踪影。
因为他上学放学都有副官专门去接,画楼也不担心,只是念叨了句今天怎么晚了,便没有放在心上。
众人在客厅里聊天。
“……就她这样的,回去也是惹事。既然她想留在这里,夫人多费心照拂她。她一切都好,我也好回去交差。家里还有一堆事,明日便动身回程了。”卢杏梁笑道,还拿了一叠钞票给画楼,说是卢薇儿的生活费用。
画楼眼珠子转了转,满眸黠慧望着卢薇儿,将那叠钞票收下,道:“卢二哥放心,我们都当薇儿是家人,自然是照拂她。这些钱……我留着替她置办嫁妆!”
说的卢薇儿满面通红。
白云展和白云灵直笑。
卢杏梁看出些眉目,终于明白为何卢薇儿死活不回去,只怕有了相好的对象,便道:“她年纪大了,跟在夫人身边,婚事也多请夫人留心。”
这话,是怕卢薇儿胡来,嫁了不对称的人家吧?
贺望书虽一个人在俞州,却并不是被家中赶出来的,而是离家出走。他什么时候想回去,便可以回去。天津城首富家的公子配卢薇儿,应该算门当户对吧?
就算贺望书不回贺家,只要在白云归的势力范围内,卢薇儿的生计就不用愁了。
郎才女貌,门当户对,两人又如胶似漆,画楼觉得是不错的姻缘。
她不想当着卢杏梁的面把话说的太清楚,免得年轻人闹矛盾,非要弄个情伤,画楼跟着一起担不是,便道:“放心,二哥回去告诉老太爷和老太太,让他们也安心。薇儿跟我们在一起,自然不能叫她下嫁,只会是好的……”
卢杏梁满意点点头。
卢薇儿脸颊彩霞纷披,分明就是有了意中人。
卢杏梁想着等会儿私下问问白夫人,对方到底是什么人家。
管家便道:“夫人,开饭吗?”
画楼望了一眼座钟,说着话,不知不觉快七点了……
慕容半岑还没有回来……
她眉头蹙了蹙,片刻便松开,道:“开饭吧!半岑可能是学校有事,咱们不等他了……”
“半岑从未晚归……”白云灵担忧道。说完又觉得这话此刻说很不合时宜,忙止住了。
白云展担忧看了画楼一眼。
画楼笑着安慰他们:“没事,方副官四点多就去学校门口等他放学,估计一会儿就要回来了。春日到了,学校有什么义演是常事,半岑钢琴又好,人长得又漂亮……”
这倒是,学校里经常有演出,排练到很晚是常事。
白云展等人都进过新时代的学校,自然懂得,都放下心来。
几个人刚刚上了饭桌,管家便说方副官回来了。
年轻的副官匆忙跑进来,只差哭了:“夫人,慕容少爷不见了……”
画楼只觉一盆冰水从头灌下,从头顶一直凉到脚心,声音冷冽又急促:“怎么回事!”
方副官吓得一颤,好半晌才急急忙忙说了:“慕容少爷不想同学知道他是白督军的妻弟,便叫属下每日在第三个街口等他。属下等到五点半,还是没见少爷出来,就 急忙去了学校。学监说,慕容少爷下午两点多请了假,说他哥哥来看他,他要出去。属下又去问了几个少爷同班住校的同学,有个学生说中午有同学给慕容少爷带口 信,让他去校门口。少爷回到教室就脸色紫涨,坐立不安,大约半个小时后去了学监那里,回来就收拾东西走了。旁人问他去哪里,他也不说。属下又找了那个带口 信给少爷,让他去学校门口的那个学生。那学生说,是个穿着很讲究的中年男人,高高大大的,带了墨镜和宽檐帽子,没看清脸,出手很大方,给了那同学十块钱, 让他去给少爷带口信……”
第一百三十二节 捉奸
方副官有些急,可一席话说得条理清晰,办事也面面俱到。
若是不懂事的副官,问了学监,得知少爷不见了,肯定会急忙跑回来告诉慕容画楼。方副官却将事情都打听清楚再回来,省了画楼很多功夫和胡乱的猜测。
当初选方副官给慕容半岑,只是因为他年纪小,只是十八岁,看上去很稚嫩,笑起来左边脸颊有个小小酒窝,很是可爱。画楼觉得年概相近的人比较容易相处,才把他拨给慕容半岑。
不成想,他是个这般能干的,倒是画楼看走了眼。
她微微颔首,心中慢慢定下了。
给了十块钱让学生去给慕容半岑报信,那不止是大方,简直是豪绰,且必须见到慕容半岑!
哥哥?
慕容家有几个哥哥画楼不太清楚。
昨日卢杏梁提起慕容太太欲言又止的模样,画楼想到了慕容家的长子慕容半承。
会是他吗?
他来找半岑做什么?
“你做得很好!”画楼心中镇定后,声音亦平静些,对方副官道,“你再去学校,看看还有谁看见了什么,越详细越好……”
“夫人,六点过后便是学校的宵禁,不得出入的,除非有督军手谕!”方副官受到画楼一句赞赏,而不是大声训斥,心中松了一口气,对夫人有了感激与敬重,说话也利索了些。
画楼便对他行事更加满意。
只是,督军的手谕……
偏偏今晚白云归有应酬。
画楼喊了管家,让管家去近卫营找了易副官来。晾了他这么久,也该用用了。
易副官进来后,恭敬冲画楼行军礼,态度更加恭谦,眼中有丝压抑着的喜悦。画楼没有客气,道:“督军上午去了市政大厅,下午周副官打电话回来说他去应酬了。你现在出去找到督军在哪,然后给我打电话回来……”
易副官听得明白,什么都没有问,甚至没露出困惑的表情,恭敬叩靴行礼,匆匆出去。
也是个能干的。
“你先去侯着,等会儿我叫你……”画楼对方副官道。
等方副官出去,白云展等人早已焦急不安,纷纷问画楼。
“是慕容大老爷来了还是二老爷?”白云展问道,“怎么突然把半岑带走,也不走官邸打声招呼?”
“是啊,半岑现在不是大哥抚养吗?带走半岑,总得跟督军说声啊!”白云灵疑惑道,也急了起来,“是不是亲家太太……”
又急忙止住。
“你们都别慌了,慕容老爷还会害半岑不成?”卢薇儿不知情况,宽慰他们到,“可能是带着半岑出去买东西吃饭,等会儿肯定要来官邸的……”
卢杏梁目露几分惊愕,又立马垂首,附和说了句夫人别担心。
画楼想起他昨日的犹豫,便起身,对卢杏梁道:“二哥,借一步说话……”
卢杏梁微讶,瞬间便明白慕容画楼想问什么。看来昨日自己被慕容少爷询问时的不自在,没有逃脱这夫人的眼睛。卢杏梁苦笑了一下,跟着画楼去了西边的会客厅。
卢薇儿等人面面相觑,不知画楼此举为何。
“二哥,我妈出了什么事,您一定听说了。请您告诉我!”画楼开门见山问道。
卢杏梁苦笑更深:“夫人,您也知道我是听说的。我不是慕容家人,自然不知实情。道听途说的东西,一分是真的,九分是添油加醋,说了您平白担心。不如过段日子您得了空,自己回去看看慕容老太太吧……我猜测,她大约过得不好……”
这一番话,很是精明。稍微有点教养的人,都不愿意在人背后说闲话。可画楼的弟弟出了事,如果不是非常难听的闲话,卢杏梁不至于难以开口吧?
那么……慕容太太的事情,不可能是小事了。
画楼心中七上八下。
更加猜测不到慕容家为何突然来人把慕容半岑带走。
“二哥,你但说无妨。我现在一头雾水,也不知从哪里下手去找半岑。你说给我听听,我懂分辨的……”画楼清湛眸子里有了几分恳求,声音也和软了些,对卢杏梁的称呼由您变成了你,亲昵了几分。
卢杏梁思量片刻,叹了口气:“我真是听说的,闲言碎语自然不好听……”
“你说。”
“有人说,慕容老太太从俞州回去后,就一直闭门不出。可是慕容大老爷经常去看她,比从前更加殷勤。后来……”他抬眸看了画楼一眼,便垂了眼帘,“后来就歇在那里……”
画楼只觉眼前一晃,好似响雷在耳边哄的炸开。
这……这太荒唐!继母和继子……
慕容家已经败落成了这样?这点人伦都不顾了?
“……然后呢?”她好半晌才继续问道。
“一开始还只有几个人说,也是隐隐猜测着。后来年三十,慕容大老爷家也不回了,直接在慕容老太太屋里过的。慕容大太太带着两个孩子上门去闹,被家丁拉了回去老爷还说再闹就要休妻,送她回娘家。陈家自然不甘心,找上门去找大老爷理论,大老爷就叫人把岳家的舅兄打了一顿。最初还不歇在老太太屋里,后来就根本不顾了,衣裳箱笼都带了过去……这不,就满城风雨了。慕容家大族已经跟大老爷脱离了关系,将他开出了族籍。亲兄弟姊妹也不跟他往来了……”卢杏梁将自己听到的,一口气说完。
见慕容画楼那清湛灵巧的眸子蒙上了厚重的冰霜,表情阴冷得骇人,卢杏梁顿了顿,才继续道:“夫人,这些都是我听说的。这样的话最有噱头,很容易被人夸大其辞,我又个从大老爷们口里听来的,就更加污秽了……夫人要是真的担心,还是自己回去看看吧。大老爷跟慕容家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