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 节
作者:匆匆      更新:2021-02-27 00:03      字数:4886
  放浪(9)
  发文时间: 01/18 2010
  母亲开始为佐助物色一些女孩,大多都是名门之後,她常让佐助去那些人的府上坐坐,要麽,就是以自己的名义把那些女孩邀请出来。如果是以前,他一定会觉得这种事情是很不屑的,但是现在他并没有了这种感觉。如果这是要做的那麽他就会去做,并不会有什麽犹豫,也不觉得有什麽羞耻。
  “他现在已经感觉不出什麽了。”自然流的道场主看著在庭阶下面啄食的小鸟对今天败在佐助手下的弟子说道。“这样的他是很恐怖的,要麽胜利,要麽被杀死,不过,他自己已经不在乎了。所以他的技艺也到此中止了。真是,可惜。”
  那声“可惜”在空气中盘旋,上升,化作了天边的夕阳。
  佐助看了一眼天边的夕阳,淡淡地问:“那麽接下来呢?要去哪里?”
  身边的女孩有娇羞的容颜,粉色的和服合身地穿著。她并不是虚荣的女孩,但今天和佐助一起出来上街,光是满街女人们豔羡的目光已经足够叫她快乐了。
  晚上的庆典就快要开始了,街上的人也渐渐多了起来。摊位被摆了出来。本来还有点清冷的街道开始如开放了无数花朵的春天一般。卖面具和卖风车的车摊推过身边的时候有吱吱哢哢的声响。卖烤肉的店铺里传来香味。
  “宇智波,我们去吃晚饭好吗?”他的声边传来轻柔的询问声。
  “好。你想去哪里吃?”佐助回头看比自己矮了一个头女孩的一瞬间──“?!”
  那是什麽。
  篡夺了佐助的视线。
  那是什麽。
  “咚”地一声。佐助8个月来第一次觉得“原来我的心脏还在跳”。还跳地……那麽痛。
  感觉到了一股看向自己的视线,在烤鱼摊铺帮慢的鸣人抬起头来。
  “………。。”鸣人不注意让鱼鳍刺破了手掌。“啊……痛……”鸣人把手掌抬起来,用嘴巴吮吸手心的伤口。
  “宇智波?”女孩看佐助对自己的话没有回应有点无辜地抬起头问了一声。
  “啊……不好意思我走神了。”
  “没关系。我想吃烤鱼可以吗?”女孩体贴地轻轻笑了。
  “嗯。”
  所以佐助和那个女孩站在了烤鱼摊的面前。
  “烤鱼2串。”女孩伸出手相当可爱地比了比手势。
  鸣人有点不甘愿地撇了撇嘴,什麽也没说就拿起两只鱼烤了起来。烤好後就把鱼粗暴地伸到了佐助面前:“接啊!真是的!这麽不麻利,一点也不会讨女孩子欢心!”
  佐助这才去接那两串鱼。
  不小心的。
  他们的手指在空气中交会了。就算只有那麽一瞬间。指尖似乎都传来了痛感。
  其实是很想道歉的吧。
  佐助自己是知道的。但是……他只是接过了鱼,轻轻地推了推女孩的肩离开了这个摊位。
  鸣人也只是看著那两个背影微微撇了撇嘴。
  他没注意,他手心的伤口又流出了血。
  原来鸣人觉得再一次看见佐助应该会很愤怒的,但是没有想到现在在他口里溢散开的竟然是淡淡的苦意。
  (真想和他再一起练刀啊……)
  有著这样的不甘心。但是又碍於这个年龄男孩的自尊怎麽样都放不下自己的姿态。
  “嘿!鸣人!别发呆了!!”
  “好啦!知道啦!!”摊铺後面传来了老板的呼叫声,鸣人又开始了下面的工作。注意到了自己的手心还在流血,鸣人正准备,把这血往自己衣服上面抹得时候,余光看见了在摊铺的一个小角落有什麽白色的物体。
  他拿起来看发现居然是一块方帕。
  (刚刚那女孩掉的麽?)
  方帕被摊开来,突然地,映入眼帘的是被绣在帕角的黑字“Sasuke”。
  “………。。”鸣人简直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什麽表情。而後,他笑了笑,拿起高级的方帕有点漫不经心地擦著手上的伤口:“真是有病,一个男人还带这个东西。”
  嘛。算了,过几天去找他玩吧。
  靠。说实话还真是…。。有点想他啊。
  放浪(10)
  发文时间: 01/18 2010
  那个目光回来了。没错是这样的。佐助可以感觉的到。
  就像他现在可以感觉的到开放的樱花的姿态或是草丛中怒放的野花的香味一样。
  他可以感觉的到那个目光烧灼著他的後背。
  (看什麽看。哼。反正再怎麽看也是比我烂。白痴。)
  “佐助。今天来教你新的东西吧。”道场主开始教他新的招式了。佐助不明白为什麽。为什麽在他进步最快的时候道场主没有教,在他失却大多感情时道场主也没有教。而现在却……
  就像是看透了佐助的想法一样,道场主一边喝茶一边问:“你前些日子觉得自己静麽?”
  佐助点头。
  “那现在呢?”
  “……也觉得很平静,但是又有什麽不同。”
  “无觉的静是无用的,因为那是‘死’。带著自己的愿想,又不让愿想破坏自己的理智的静才是有用的。”
  “我不明白。”
  “你不明白也没有关系。你只要拥有就可以了。你只要活著总有一天你就会明白,但是不是你活著就会拥有,拥有是有时限的。”道场主安静地笑笑,喝了一口茶。“所以我现在教你,因为你拥有,而拥有,需要保护。杀戮不需要技艺,需要技艺的是保护。”
  佐助在太阳下缓缓得伸出手,慢慢地握紧。和父亲死去那天一样,他手上依旧无物。
  但那天他的手让他觉得空虚。
  现在有人告诉他。这双手代表著“拥有”。
  所以他转过了身。看见了窝在树上的鸣人。
  “啊……被发现了……”
  “藏的那麽烂谁都会发现的吧,白痴。”
  “切,我都来不知道多少次了你现在才发现!你才是白痴!”
  “哼。”
  其实我啊,
  早就,发现了。
  放浪(11)
  发文时间: 01/18 2010
  朋友是什麽呢。
  可否把生命都托付?
  幕五!  朋友
  太阳慢慢地移过赤道,缓缓地停在了北回归线上。於是,盛夏就到了。对於木叶县来说,盛夏最有看头的是宇智波家的聚会。所有的分家都回来,还有一些没什麽名气又相当有才华的新人刀匠会来介绍和推销自己的刀。家族的聚会越来越近了,宇智波宅的装饰也越来越华贵。
  但是佐助好像都没有把这个事情放在心上。他现在每天最喜欢干的就是窝在各个卖刀的刀铺里。
  “那边的那位武士大爷,可否让小的看看您的刀?”佐助在街上走的时候就听到了这麽一个声音。
  佐助顺著声音看去,喊他的是个相当年轻的刀匠。佐助的腰际有2把刀。83CM长的超长刀看上去异常简洁。黑色稍旧的刀鞘以及没有任何装饰的刀柄。另一只是用来剖腹的胁差。这两把刀都很不起眼,被人看到叫拿出来观赏的机会简直小的可怜。
  “你是在叫我?”佐助淡淡地问。
  “是的,武士大爷,小的对您的那把超长刀很有兴趣,不知有没有这个荣幸可以看看?”
  佐助就把那把超长刀递了过去。
  工匠先是看了看刀鞘,又看了看刀柄,最後把刀拔出来的一瞬间。
  静了。
  整个街道好像都被这一角吸引来了目光。那把刀简直是不能用“漂亮”这个词汇来形容的。寒气凌厉而平滑的刃面上有散的很瑰丽的刀纹。带了一点淡黄色的刀刃犹如一轮在云雾中氤氲开的新月。本来看起来只是一柄很普通的超长刀而已,拔出来却是让人惊心动魄的美丽。死亡的美,犀利的美,锋芒的美。
  “这是晦月吧?”工匠笑笑:“没想到能在这里看见晦月啊。”
  “你知道?”
  “晦月是家父最得意的作品。但是……。”
  “但是?”
  “但是看来您没有好好的保护它,您看它的色彩都暗淡了。见了太多的血,失去了原本清傲孤高的美丽,刀刃上有了太多的血斑。变得恶俗了。”工匠刁起烟斗看了佐助一眼。
  “我没有把它拔出来过,都是父亲大人在用的。”
  “是麽?”工匠吐出了一口烟“看来您的父亲不知道晦月的价值。看著刀身上的伤就知道,您父亲一定是和人在互砍著的。但是晦月不是这个性格的刀啊。每把刀都是有性格的,选刀其实也是一个和自己最合性格的朋友吧。只是很多刀的性格很普通,所以也就很平庸了。但是晦月不是一把平庸的刀。他是很难驾驭的家夥。如果人用不好他他宁愿被摧毁。如果用人来形容的话,晦月大概是……刀术极其高超但是性格孤僻又倨傲无比的武士吧?这个家夥,极其讨厌无聊的互相砍杀的游戏啊。他喜欢……瞬间割断对手的脖子。让对手人头落地,连反击的机会也没有。这就是他的性格。不会在无聊的事情上浪费时间。如果大爷您信的过小的,可以把刀留在这里,小的今晚帮您修复,不知道您信不信的过小的?”
  佐助静站了一会,之後说:“好吧。你这里有别的刀卖麽?”
  “有,是大爷您用?”
  “不是。”
  “那定是卖给您很好的朋友了吧?能互相托付刀器还真是幸运的事啊。这个时代已经没什麽人可以互相托付刀器了吧。”
  “什麽意思。”
  “大爷您不懂麽?您觉得您送对方一把刀,最後那人用您送他的刀和您对决,您会有什麽感觉?”
  “…………他的话,应该,不会的。”
  “所以我才说这是幸运啊。您的友人是什麽性格的人呢?”
  “…………”佐助突然觉得很难开口,他觉得有很多话,但是他一句也说不出来,也许是话太多了反而堵塞了口腔吧?
  工匠看到佐助这个样子突然就笑了:“果然是要好得朋友呢。真正要好的朋友你要说他的性格是很难的啊。人的性格都是很复杂的,用某一个词去概括都是不准的,越是熟悉就越难形容对方的性格了。但是小的觉得可能是和大爷您完全相反的性格吧?”
  “……算是吧。”
  “那就这个吧,与其把这个小家夥卖掉我还不如把他送给有缘人。”工匠冲他的店铺最高的架子上拿下了一个长盒。佐助打开盒子就看到一把65CM长的太刀。刀鞘是光泽明豔的黄棕色。刀柄是黑色,刀柄和刀刃的连接处有著刺目异常的金色太阳花图案。所有人的木光都会被这太阳花的图案吸引过去。
  (太阳花麽……还真是适合呢……)
  把刀拉出刀鞘,刀刃上还有隐约的金色太阳花图案。银白色的刀面看起来充满了生机和活力。
  “他叫做狮子丸,算是小的打的所有的刀中最喜欢的小家夥。这把刀就送您好了。但是,希望大爷您能记得。这个小家夥的脾气。”
  佐助把刀收回刀鞘,看著工匠认真而严肃的脸。
  “他不爱杀人。他是一个快乐的孩子。我希望,您可以记住。”
  有著金色太阳花图案的65CM太刀叫做狮子丸,他代表了,光明和生机。
  鼻青脸肿。
  手臂上有一个大口子在流著血。
  佐助看著这样的鸣人,慢慢,慢慢地唇张动,花瓣般的开合,像吐出兰花了一般说著:“白痴。”
  鸣人的嘴角抽动了一下,带动了脸上的伤口:“痛……”
  “为什麽弄成这样?”
  “切~和你没关系吧?!”鸣人别扭地别开了头。
  “拿点药涂吧。”
  “我又没有药怎麽涂?”
  “…………”
  “…………”
  沈默无声了。
  其实一开始两个人打定主意都不是这个个样子的。但是现在就只能这麽沈默无声而已。
  佐助把刀无声地放在鸣人房间的窗台上就走了。
  有的时候就是会这样吧。期待著见到对方,但是真正见著了,又因为几句话不合变得什麽也不想说。
  不想说,不想说“对不起”,好像对别人很容易说出口的话对对方就异常难开口。
  明明自己没有错为什麽要道歉?
  都这样想著,一步也不肯退让。
  “喂!!!”
  佐助听见身後突然传来了鸣人的声音。他转过身看见鸣人站在那,手中握著狮子丸,手把那把刀攥得很紧,几乎都可以看见因为用力而突兀出来的经脉。
  “妈的。”佐助听见鸣人小声地骂了一个。然後──
  “谢谢你!!!”
  鸣人的声音非常大声的迎著佐助的门面就砸过来了。
  佐助看见他非常开心的笑了:“是把很好的刀。”
  佐助挑了挑眉,没说什麽,转身,离开了。
  “靠,耍什麽帅啊!”鸣人不甘心地说了一句,然後,冲佐助的背影,笑了笑。
  因为知道是在托付什麽,所以,就不要推迟地,接受吧!
  ;
  把上衣脱掉,穿著裤衩,漫山遍野地疯玩。鞋子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光著脚踏著发烫的土地。中午的时候就在成片的葵花海下安静地休息。看白云在蓝的发亮的天上缓慢地浮游著。偶尔会有一丝夹著热浪的风吹来。蝉鸣声也会暂时停止。天地一片安宁。
  这就是夏天吧,什麽时候的夏天呢?佐助已经,忘记了。
  他从中午的沈睡中醒来,头有一点昏,他走到庭院里取了点水洗脸。太阳光太过耀眼,空气燥热地简直让人觉得窒息。四周出了蝉鸣没有任何声音。佐助缓缓地伸了个懒腰。
  悠闲。
  什麽时候自己居然可以感觉到这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