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 节
作者:
匆匆 更新:2021-02-27 00:03 字数:4955
被它震撼,被它感动。
“很美吧。只是都没什麽人知道。”鸣人的身边飞舞著几只萤火虫,看不清他的表情。但是佐助知道,在这里的所有人的表情一定都是柔和的。
被这种景象柔和了心中的暴戾。黑暗而躁动的情绪都被渐渐缓解。
这一天,在这无声的山中,他们有了属於他们自己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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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觉得其实自己什麽也不是。
突然觉得自己的世界其实是假的。
突然觉得自己没有一点用。
突然的,痛恨我自己。
三幕! 压抑
鸣人今天早上很高兴。因为昨天佐助终於答应他要教他自然流的刀法。鸣人天没亮就爬起来了,抱著木刀看著天空一点一点地被被阳光早亮。小鸟开始了新一天的叫嚣。它们舒展开的洁白羽翼幻化成了云朵。鸣人就盯著天空,不时露出憋不住的傻笑。他的嘴角刚翘了几下,又被自己狠狠地压抑回去。
太阳升到了天幕的正中。
鸣人已经开始不满了。
(说了是早上的……现在都中午了。)
但就是这样,他还是不忍心离去地坐在树枝上,继续著自己的等待。
(今天一定要把他打地落花流水!)
虽然这很难实现啦……。
“哎呀,你听说了吗?”树下传来两个女人说话的声音。
“什麽,你是说宇智波家的那件事麽?”
(宇智波……家?)
鸣人把身子向外头探了探。
“宇智波老爷被人砍死了呢。真是可怜啊。宇智波夫人那麽年轻就要守寡了。”
“这还不是最主要的呢,这样的话宇智波家的势力就要衰落了吧,宇智波少爷还这麽小……”
“在道场里也会受人排挤啊,这个世界真是现实……”
“好可怜啊,宇智波少爷才那麽小的说呢。”
“就是啊……”
鸣人听到这里就一下子从树上跳下来,拔腿往宇智波家跑去。跑道宇智波宅的门口,却又折了回去。鸣人花了半小时从山林里摘来白花。然後费尽力气地翻过了宇智波家的高墙,跃进了宇智波宅。
一整个大宅里的气氛异常厚重。素洁的白布处处可见。佣人们面色麻木地往来奔波。可以隐隐听到女人的哭泣声。其实在这个时代死人是很常见的事,尤其在尾街,鸣人都见惯了。可是,也不知道为什麽,鸣人今天觉得有一点点的悲伤。
鸣人不知道佐助住在哪间屋子,就一间一间的找过去。刚开始的几间都不对。後来在庭院里一棵枫树的对面看见了一个人躺在榻榻米上,像是在睡觉,手中握著一把刀。那把刀很长,比一般的长刀还要长一些。这就对用刀人的技术要很有要求。越长的刀就越难拔出来,挥舞起来,技术要求也高。
“宇智波!”鸣人向那个人跑了过去。“喂!宇智波。”
那个人连头也没转,只是淡淡地回了一句:“你来干嘛?”完全听不出任何波动。
“呃,我知道你家里的事了。”
“恩,你可以走了。”
鸣人呆了一下:“哈?”
“我说,你可以走了。我不想再讲第三遍。”
鸣人突然觉得自己刚刚爬山摘花时不小心撞掉一块肉的小腿很痛。不是那种剧痛,而是很细微的,就像有一只小手在轻轻地刺激著神经的骚痛著。
是的。本来他们就是敌人,没有任何关系。
好吧。他们会一起练习,但这也没什麽大不了的。
他们对对方都没有什麽好感。
一凑在一起就是吵架和争吵。
鸣人觉得自己现在不幸灾乐祸一下实在对不起他们“敌人”的关系。
但是他现在只是委屈到想哭。
是的。是这样。佐助觉得这才是自己对待鸣人最正确的态度。
佐助从听说父亲死去的时候开始就没有哭,没有说话,也不见任何愤怒,还是和平时一样的冷然,好像什麽事情都没有发生。
他不知道自己心里是什麽感觉,他只是觉得一片冰凉。很冷,也很麻木。自己和父亲并没於什麽美好的回忆。要说起来,大家族的孩子和父母的关系都比较冷淡。父亲对於佐助来说就是“给予自己生命的那个人”而已。他觉得自己应该没有什麽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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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
当佐助听的鸣人声音的那一刻开始。
疼痛,痛楚,不甘,难过,愤怒全都突然的觉醒了。就像是海啸一样咆哮著,以疯狂的步伐冲佐助劈头盖脑地砸了过来。
就像是心底有一块很大很大的伤口,一直被佐助自己忽视了。鸣人出现的瞬间,这个伤口被徒然地撕扯开。血液和浓液流出。面目可憎的伤口刺激了佐助的自尊。
和鸣人在一起,佐助是有著优越感的,现在优越感消失。又在自己最在意的家夥面前呈现出“软弱”的姿态。佐助的自尊是怎麽也不允许的。
暴戾和黑暗的情绪复苏了。
佐助的眼角偷偷地瞄到了鸣人那种不甘又委屈的神情。他的心里一方面有著恶意的爽快,另一方面又有惊人的疼痛。
简直就像是在自虐。
佐助不知道这爽快感从哪里来,他也不知道,这种让他想哭泣的疼痛是在哪里诞生的。
“妈的。”鸣人突然的就骂了一句。
佐助就看著鸣人一下子从庭院中进入自己的房间。然後。鸣人一把把白花砸在佐助的脸上。在白花在空中翻飞的一瞬,鸣人一拳揍在了佐助的脸上。
从左脸颊传来的阵痛像是唤醒了佐助暴戾的情绪。
有什麽东西猛地溢了出来。理智瞬时崩坏。
佐助毫不犹豫地把刀柄狠狠地捅鸣人的腹部。
“咳!!”鸣人立刻向後退去。捂著发痛的腹部。佐助那一下异常用力,简直像要把鸣人的腹部穿一个洞。
15年,佐助很多时候都觉得其实自己身体里似乎有天生杀戮的因子,他天天压抑著自己。他是名门之後,他就只能压抑压抑压抑。压抑他的冲动,压抑他的破坏欲,压抑他的攻击性。但是现在他压抑不了了。
完全的爆发。
现在宇智波家家族就是靠著父亲在支撑著,但是父亲已经死了。谁都知道在佐助成年前,宇智波家族是很难振兴的。分家现在绝对已经在蠢蠢欲动。他们大概都乐开了花了吧?
“怎麽,就这样就不行了吗?”佐助冷哼著瞥著鸣人。如果是平时,佐助觉得自己是不会这样的。他会点到为止,但是今天,是的,今天。他完全的──失控了。
他要打一架。狠狠的打一架。
他要──见血。
他这麽渴望著。热切地期待著。连血液都几乎沸腾了起来。
然後鸣人抬起了头。鸣人还在因为疼痛而喘息。但是他的眼神是亮的。
对,就是眼神。
无论受怎麽样的伤他的眼神都不会变。
咆哮著的生命力。决不服输的坚韧性。一次次站起来的意志力。
太……漂亮了。
这种异乎寻常的“狂气”激起了佐助全部的求胜欲和征服心。
占领或是摧毁。这是男人的天性。
鸣人大吼起来:“不行的是你吧?!!”明明是被重重的打伤了却还是不服气。如此的旺盛的气焰。让人看到就想打压。
无论别人怎麽想,佐助平时是欣赏著这种气势。但他今天只想打压鸣人。完全地占上风。所以今天,佐助居然主动地去攻击了。鸣人惊了一下,但是还是很快地反应过来,佐助的拳狠利的擦过了鸣人耳边的头发,鸣人都可以感觉到那手的速度带来的风。
对,连那阵风都是犀利的。
佐助今天非常认真。这一点是绝对肯定的。
佐助丢开了刀,开始用手。和平时绝对的区别。每一拳都是犀利的,致人於死地决不留情。鸣人的反击也是重而狠。暴烈而直白。
宣战。简直就像是以命相搏地打著。
鸣人带来的白花被他们的动作粉碎。白花的尸体发出了异常辛辣的香气。就犹如这个空间中几乎要蒸腾起来的气氛。
化为狂暴的野兽,以自己的愤怒为厮杀的利抓。
不知道打了多久,地上已经开始出现血迹。鸣人的喘气声渐渐沈重。佐助的唇角开出了血花。他们停顿著,眼睛直直地看进对方的眼睛里。
现在这个世界已经什麽也没有了。
没错。没有了,只有他们彼此而已。
鸣人额上的汗顺著他的脸颊缓缓地滑到下颚,接而,掉落下来。
猛地。
两人同时扑向对方。
拳和掌的互相比较,近身的搏杀,力量与技术的冲突。
难分难解。
一开始他们都还有耐心见招拆招,但是,到後来,干脆就是连躲都懒得躲了。
痛感,深刻地烙在皮肤上。好像在见证自己是存活著的一样。
最後鸣人被佐助一拳打翻,头重重地磕在桌角上,一大块的皮肉掀了起来。血液汹涌而出,染红了鸣人的视线。
那一瞬间,鸣人不知道为什麽自己的心是酸楚的。
“来找你,是我的错。你这麽讨厌我,我也怎麽讨厌你!我们跟本不该见面的!”鸣人一点也不顾自己头上的血,瞪了佐助一眼转身就走了。
佐助喘著气,看著鸣人的身影吃力地爬上墙,翻了出去。
他现在完全恢复理智了。他只觉得自己心底一片冰凉。
荒芜延伸到了自己身体每一个角落。
“我在……干什麽……”佐助看著自己的双手。上面还有星点的血迹。他突然觉得,空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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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上之月,水中之花。
夜下慢行,回首既望。
四幕! 静
佐助觉得自己的生活没什麽变化,除了大家的态度有一些很微妙的转变之外,佐助觉得自己的生活没有变化。又和以前一样了,回到……鸣人没有出现的那个时候。
练刀练刀,再练刀。这样的生活。
“宇智波练到一半又在发呆了啊……”
“他这几个月来都是这样,只是你有没有觉得他最近都没什麽进步?虽然他还是很厉害拉。”
有时,他也可以听到这样的对话。就像是可怜他一样的语气从那些人的嘴里冒出来。一开始他觉得厌恶,但他现在也没有任何感觉了。
是的,麻木,麻木感是个很可怕的东西。佐助觉得现在自己就很麻木。每天努力地练习只是在做著很机械的运动。没有任何灵动的东西。
这样的时候,佐助觉得自己的心很静,也很空。就像有的时候,他晚上会自己偷偷地再跑到那个山林里去看月亮。但是盛夏已经过了,白花全凋谢光了,连萤火虫也没有了任何的踪影。只有月光清清冷冷地照著。他抬头看月亮的时候,发觉,其实月亮是夜幕的一个大大的伤口。其他地方的天都是一片漆黑的,只有月亮是一个大空洞。他有时就会这样看著月亮看一个晚上。其实他什麽也没有想。没有开心也没有忧伤,他只是在看,没有任何情绪地看著。
这样的生活持续了3个月。
佐助觉得自己有一点记不起鸣人的脸是什麽样子了。但是鸣人带给他的那种感觉还是很深刻地烙在记忆里。完整的事件过程已经开始渐渐模糊。深刻记忆的只是一些非常微小的细节。
就像是鸣人回头时,一个惊喜的眼神。或是看到一家人出来游玩时那种又柔和又落寞的神情。
本来觉得吵架的事情应该记得很深,但是现在佐助几乎都不记得自己和他都吵了什麽。模模糊糊的印象。清晰的都是些好事情。所以说回忆大多很美。因为人会认为地去美化它们。
再3个月。雪也开始下了。佐助开始和道场里有些声望的人进行练习。他也开始不是天天都会赢,也有输了的时候。但是输了也没有什麽不甘心的。没有了太强烈的情绪。佐助的刀法又有了新的变化。就是“静”。
以前的他,其实“气”是很犀利的。觉得挥刀都会有伤害人的刀气溢出,但现在没有了。如果说以前他可怕的地方在於他的攻击性和破坏力,现在的他的可怕在於他的“无畏”。连死好像都被他看穿了一样。没有了愤怒,也褪去了恐惧。他的周身仿佛都被“无”这种气质笼罩著。
新年过完了後,住在佐助家的分家人都渐渐地离开。母亲帮佐助买了许多件很上等的衣服。现在正是男孩长身体的时期,因为佐助有练刀,身体的形态不像其他同年龄段的男孩一样只是拔高了。他的身材开始呈现男人的前兆。变得高挑,精瘦而有力,肌肉的肌理也渐渐地分明了起来。
母亲给佐助买了暗色的衣服。到达小腿的衣物角边有绣的异常精致的白鹤,浮云以及梅花。他淡漠而冰冷的气质配上严谨而高贵的服饰,再加上腰际的两把锻造精细的长刀的确是有一种上层武士的感觉。
孤高的月。
清冷的夜。
或者是开在黑暗中贵气的花。
人们觉得这就是宇智波家的佐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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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开始为佐助物色一些女孩,大多都是名门之後,她常让佐助去那些人的府上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