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8 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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闪啊闪 更新:2021-02-26 23:37 字数:5022
时冰双手抓着小块石尖,微拱着身体,贴着冰冷的大石头,一仰头就看到了天空上不是很真确的光束。
妈咪,悦悦好痛…
悦悦!
时冰凸起的瞳孔猛地一缩,胸口处骤然疼得她喘不过气来,眼神一闪,跃起的手背摩擦着尖细的石头划出一道血痕。
脚下踩空,身体徒然凌空。
“唔——”
“冰——”驰爱整颗心都给提到了嗓门眼里,几乎是身体的本能丢了手中的两根马鞭,快速朝山壁地下跑去,惊恐的看着在山壁上凌空下滑的娇躯。“冰——”
“教官—”众人也是大惊失色,齐齐朝前走了两步,双拳都给攥得紧紧的。后怕的看着这么惊险的一幕。
手背和指腹摩擦着石壁跟着心脏上一起尖锐的痛楚让失神的时冰回神,感觉身体在下滑,左手手臂在山壁上摩掉了一层皮,渗出密集的血珠。
时冰咬着下唇,血红的双眼发着狠,硬生生的用锋利的指甲掐进了石头缝里,硬生生的稳住了下滑的身体。
“冰,抓住,我去找绳子。”驰爱奔到山壁底下仰头焦急的说道。
已经控制好了身体的时冰低头,隔空看着驰爱,声音是从未有过的冷冽,“不用。”
反手重新抓过固定点,这一次,她是没有任何杂念的上了峰顶。
一百五十几米的距离,她只用了三分钟半钟。
看得下面的人,神色惨白诡异。
时冰站在峰顶,转身背对着崖底,失神的看着斜阳的落下的方向,垂下的双手鲜血淋漓,左手整条手臂的迷彩服袖子被摩擦成皱褶,掩盖在衣袖下的肌肤下,缓缓流出一条条血痕。
从手腕滴到手心,指缝,然后一滴滴的滴落在了脚下泛黄的大石头上。
染成了一块块的暗红。
悦悦,宝贝儿,妈咪好爱你,要加油!
崖底的一群新兵蛋子,仰着头看着站在峰顶的女人背影,孤傲,狂妄,邪肆,可却又是那么孤冷…
这一刻,女人高大的形象颠覆了女流氓的称号,在此之后的生命里。
他们和庆幸当初的选择,来到了特殊行动大队,来到了这个独一无二的‘娘子军’。
时冰还是挺疼惜他们的,之后让这些人徒手攀岩,取消了时间限制。
条件也宽限了许多,不许逞能,到了身体的极限,就吭声。
第一次.
五十六个人,没有一个人能成功上峰顶。第二次后,只有孙猴子上去了。
第三次,第四次,等到夜幕降临,鸣鼓收兵的时候,五十六个人,统一的迷彩服,统一的表情。
在峰顶齐齐朝崖底敬了个军礼,久久没有放下。
回到基地木屋,驰爱已经将时冰给狠狠的咒骂了无数遍了,“你说,你当时在想什么?啊?那是一百多米啊,竖着摔下来,你是得横着躺在病床上的。你知不知道我当时被你给吓得差点窒息,你知不知道……靠,你有没有在听我跟你说话呢?”
时冰脱了迷彩服,曲着双腿随意的坐在凳子上,血淋漓的手臂上,血珠已经凝固在了伤口处,这个好办些,只要清理血迹和伤口,在上点红药水,就行。只是指甲和手心指腹的伤口,要麻烦许多,当时强硬的掐进山缝里,有些尖锐的细小石头跟针一样扎在了肉里,要先将这些石头给弄出来,才能上药。
时冰起身,给自己打了一盆水,放在桌子上,抓着毛巾清理伤口。
喋喋不休,处在炸毛阶段的驰爱就跟在时冰的身后,手舞足蹈,可爱的小脸涨得通红通红,只是红红的双眼湿漉漉的,还有股后怕和委屈。
“冰,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啊?你告诉我,你在想什么?啊?你从来就没出现过这种错误的……”
时冰将手臂上的血迹擦干净,淡淡的看了眼驰爱,抿着的唇角总算是勾了勾,“一时失手而已,爱爱,别紧张。”
“靠,别紧张?这话你都说得出口?今儿个角色变换下,我上去给你演一场这特技,你在下面看着我怎么样?”
“马有失蹄,更何况是人,爱爱,我不是超人,我当然没办法意料这种意外发生。”
驰爱阴着脸瞪着她满是伤口的双手,阴测测的出声,“行,马有失蹄,我现在就是告诉我那两个老姐,你丫时冰今儿个可是给我们四姐妹丢尽了脸,徒手攀岩,才上一百米,差点滚下来当空中飞人。”
驰爱说完转身就走。
时冰将毛巾丢进血色的脸盘里,抓过驰爱的手腕,无奈的说道,“好了,爱爱,别再闹了,我保证,没有下次。别惊动婷和你姐,婷的伤才刚有起色,别让她们担心。”
驰爱瞪着抓着她手的人,嘟着嘴。“那你告诉我,你是不是有事儿瞒着我?”
【105】呆子,上,咱看野战去
更新时间:2014…9…13 12:04:05 本章字数:9072
时冰牵着驰爱转身,将水盆里的毛巾捞起啦放到驰爱的手上,“我能有什么事情瞒着你们?我们从五岁在一起,现在都过了快二十年了,我还能瞒得了你们什么?”
驰爱拽着毛巾给她清理血迹,哼了声,“难说,你和你男人滚床单的时候,我就不知道。”
时冰拧着眉弹了弹她的额头,“你要好奇怎么滚的,可以上了库扎那死妖孽,人家天天都想着怎么将你扑到…”
驰爱浑身一抖,戳了戳身上的鸡皮疙瘩,惊恐的瞪着她,“冰,你真恶寒,明知道那是只站在高岭上的高档鸡,我上去还不得被啄得千疮百孔?你忍心吗你?”
时冰挑眉,“小美人儿,你都说他是只鸡了,你这条小虫以为逃到这深山野林里,他就啄不出来了?天真的孩子啊。”
驰爱气得直接将手中的毛巾丢到她的手臂上,气呼呼的走人,“哼,你自己擦吧,讨厌!”
时冰笑眯眯的将人送出房间,等关上门后,才敛了笑容,十指的抽痛让她拧眉。
抬手看了看血色模糊的十指指腹和有裂痕的指甲。
目光森冷!
驰爱被‘赶’出房间后,嘟着嘴在木屋的走廊里晃悠晃悠的,有些闪神。
库扎那死男人真能找到这来?
不能吧!
这里可是森山老林,鸟不拉屎的地方。
驰爱有些不确定,非常不确定。
毕竟那死妖孽真的就像是一条蜈蚣,无孔不入的。又是当森林为家的人,似乎好像,要找到这地方,对他来说,还真没什么难度……
想到男人的脸和无赖的行为,驰爱彻底风中林乱了。
尼玛,在那死妖孽手下存活了五年,好不容易脱离蜈蚣魔抓,不能就这么在被抓回去了啊。
驰爱小心肝伤不起。
“女流…驰教官,你坐在这两眼望天,在看什么呢?”已经洗好澡勃颈上戴着条毛巾,穿着裤衩赤着手脖,端着个脸盆出来的书生停在驰爱的身后,学她的动作仰头,看着已经暗淡下去的夜色,疑惑不解。
“思考商机。”
商机?
对着黑漆漆没有星空的天空?
书生搔搔头,抱着脸盆走了,“教官您慢慢思考。”
驰爱侧头,看着书生虽然瘦弱但是挺有料的身材,尤其是那劲瘦有腰力的腰身,摸了摸下巴,大胆色眯眯的欣赏。
哎呦喂!
还以为书生这赢受的身材,是弱不禁风木有看头的。没想到这后背上的线条收紧,笔直锋利,就像一只潜伏到热带雨林中的美洲豹,健美,优雅,充满了诱惑力。
身材不赖啊!
驰爱小美人因为美色,一转眼就将某个死妖孽公鸡给踢到了山沟沟的角落里,跳起来嗖的一声窜了上去。
从后面一手肘将毫无防备的书生脖颈禁锢住,“哎呀,书生啊,我突然想起有个事得找你商量商量,走走走,跟我去趟坦克基地里,咱两慢慢说…”
说着软而无骨手心是茧的芊芊玉手光明正大的摸上书上的胸膛,吃着豆腐。
书生憋红了脸,他的身高要高出驰爱一个头多,被她用手肘禁锢着脖颈,只能弓着背委屈自己弯下英雄腰,跟她保持着同一颗头的高度。
“驰…驰教官,您,您能先放开吗?”我这憋着难受。
驰爱揉了揉他的憋红的脸蛋儿,笑得就跟古代青楼里的老鸨见着自己的恩客时的表情,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放什么放,待会有你喊别停的时候,走快点,这两长腿白瞎长这么笔直了。”
书生,“……”女流氓永远都是女流氓,别妄想一转眼就给成淑女来着。
跟在后面澡堂出来的孙猴子,小四眼,猪八戒还有个脸蛋长得肥肥圆圆的,看着跟涂了沫香油的男人,几人一同看着被强行拽远的生死兄弟。
齐齐露出怜悯和幸灾乐祸的眼神。
孙猴子将脸盆朝猪八戒手中一盖,“呆子,走走走,咱们偷偷潜过去,瞧瞧这书生的‘风流史’去。”
猪八戒黑着脸将他的脸盆给丢回去,“妈的,别叫老子呆子,我不是猪八戒。还有,你想死别拉上我们兄弟几个,这女人你看上去哪点像女人了?不过,你看完了,记得回来跟哥几个说说,独乐了不如众乐乐吗。”
孙猴子一脚过去,笑骂,“滚你妈,有本事儿自个跟着去。”
小四眼眯着小眼睛,摸着下巴,一脸深城,“咱哥几个谁打野战最在行?”
三人齐齐看向不说话的酒肉和尚,笑了!
这不有个响当当的人选在吗?
这和尚可是狙击一把手,整个队里,除了那四个女人外,就数他隐蔽的段数最高级了。
满面油光的和尚抱着脸盆,果断转身,目标,自个的宿舍!
他才不跟他们一起疯呢,这四个女人那是女人吗?操练起来能死人的。
他还没活过,不想因为早年被判定,是操劳过度英勇牺牲。
孙猴子,猪八戒,小四眼一瞧,齐齐笑呵呵的上前,六只爪子齐齐用上,用着最强硬的手段,将人给制服。
去,你也得去。
不去,你他呀的也得去!
燕娉婷的伤口虽然结疤了,但是毕竟伤到了小腹,而且又被水中的炸弹给轰炸了一番。
外伤有药物好得快,但是内伤,却是要慢慢调养。
来到这基地后,除了第一天跟着痛痛快快的打了一场外,基地的其他基本训练,都是由时冰和驰爱负责。
而驰美负责课程安排和设置障碍,高科技化的东西也都是经过她的手的。
当然,顺道的就是,照顾燕娉婷这个伤患。
两人一个斜躺在床上,一个坐在电脑桌前,捧着个苹果吃得倍儿响亮。
电脑里地形图上,正快速的交换着红色闪烁的亮点。
“婷,你说这卫赤峰能忍到什么时候?这都六天了,还没个动静。”
燕娉婷的脸上有抹红晕,听到‘卫赤峰’三个字,眼神冰冷。
“继续找,就算他躲到寒极当企鹅,也得将他挖出来。”
驰美自然没意见,这些天,她躲在这就是为了找卫赤峰的,只是这人溜得快,不然现在已经被剁成肉酱了。
“上次道上有人说,在曼谷看到他,只是给跟丢了。卫赤峰这变态,神经要比常人的敏锐,一嗅到不对劲,早溜得没影了。”
“放心,在滑溜的泥鳅,也有爬上地面呼吸的时候。”
这句话驰美赞同,卫家本家被闫少轰了几炮过去,在道上发了十二级追杀令,将卫家本家和所有旁家都给清理了个干净。
现在,道上的人哪个见着了姓卫的不是躲得远远的?
卫赤峰现在,真正是只臭老鼠,人人都喊杀喊打,除非他永远躲在臭水沟里不出来,否则,他就别想在见阳光。
“闫少倒是好心计,灭了卫家,也就算砍了黑手党一条手臂,黑手党教父所罗正处在内忧中,一加这外患,要吃下黑手党,也不是不可能了。”
燕娉婷摇头,“没那么简单,所罗只是个替死鬼而已,黑手党真正持家的,现在是谁还不好说,这人心计不错,藏得挺深。闫少就是看透了这点,才没有对所罗出手,一个所罗死了,威胁不到黑手党。之后能出第二个,第三个‘所罗’,这样反而打草惊蛇。”
驰美点头,将吃完的苹果仁丢到垃圾桶里,“先不说黑道上的事情,婷,你有没有想过,闫少虽然在明面上是亚泰总裁,走的是白道。但我们谁不知道他是玩儿走私的一把手,尤其是枪械。我们是国安的人,之前因为被上面的人差点当了枪使,所以想要脱离国安,可现在,我们却又回来了。简单的说就是,我们是警,闫少是贼,你说让冰去将闫少抓了,她能下得去手不?”
燕娉婷勾了勾唇角,“你错了,闫少不是贼,他是匪。土匪!他那哪是偷,他丫就是玩暗度陈仓的事儿。”
这成语是这么用的吗?驰美看着燕娉婷,“反正我们一个正,一个反。除非闫弑天他丫不玩军火,让亚泰彻底走白道这一条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