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 节
作者:
溜溜 更新:2021-02-26 23:25 字数:4845
“寒,我要你放了她!”
他轻笑。“俞天恒,现在你已经一无所有,有什么资格跟我提条件?”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式倚在车上,深不可测的黑瞳向对面的车里瞟了一眼。他看到有双拼命睁大的眼睛正紧张的看向他面前的人,关切在脸上流露无遗,但一接触到他的目光,头马上耷拉下去,她不敢看他,他心中不由对俞天恒恨意更深。
“无情的践踏着别人血淋淋的尸体,凶残的攫取无数人财富的你,又有什么资格活在世上呢?”俞天恒也冷笑道。
原初寒蓦的站直身体,双眸寒意森然。“俞天恒,难道那个女人没有教给你,要成为一个主宰别人命运的强者就要不择手段吗?你些年来,你还是那么懦弱,又凭什么跟我抢女人?”
“因为我爱她,我会给她真正的幸福和快乐!”俞天恒激动的说。
原初寒仰天大笑,狂肆的眼眸如漫卷的风雪扑天盖地。“就凭你?”
这时,后面的黑色轿车也已赶上来,包围了他们。
“其时,我倒有点佩服你了。在我的势力范围中,你还敢闯进来,你确实比以前勇敢多了。”原初寒打个手势,本欲冲上来的随从又退了下去。“可是,”他垂下眼睛,冷冷道:“从此,世界上将不会再有俞天恒这个人!”
“杀了我,她只怕会更恨你吧!”俞天恒淡淡道。
原初寒的眼帘不易察觉的颤动了一下。她,是他心底深处最无力的软弱,他可以毫不顾忌所有人的目光,可是,她的眼睛却总是让他心痛,那有着善良刚强柔弱纯真的目光,那似有情又似无情的眼神——
他的唇边突然浮现出一丝笑。“我怎么会杀死你呢?我母亲的好儿子!我会请你到我的黄金谷去做客,那儿有许多美女可以供你享受!如何?”
俞天恒微变了脸色,痛恨的望着他。“本来以为你漂白钱后已经做起正当生意来,没有想到,你还是继续了你的毒品生意,又创建了另一个地狱!
“地狱也好,天堂也罢,我只希望你在我和天涯的世界里彻底消失!”转过身,原初寒眸中闪现着残忍的笑意。“去和她说再见吧,如果你不想毫无尊严死去的话!”
方天涯惊疑不定的看着俞天恒向自己走来,她急忙也下了车。迎面寒风吹来,刮得脸生疼,从头到脚的寒意袭击了她的身体。俞天恒的脸上挂着轻松的笑,这让她的安心了几分。
“天涯!”他靠近她的耳边温柔的说:“原谅我,在还没有积聚起足够的力量时便妄想救出你,因为太想见你了,结果还是连累了你。答应我,无论发生什么,你一定要好好的活下去!”
“不!”她从他的话中听出了绝望,抓住他冰冷的手。“天恒,我们走!”拉着他就往车里去。
“涯,你过来!”原初寒冷冷道。薄美的唇角紧抿,身上散发着最黑暗最危险的气息。
她挡在俞天恒面前,无畏的迎着他几乎要噬人的目光。“我不会跟你去,原初寒,我不爱你,你死心吧!”
他阴阴沉沉的眼睛让人看不透,但她却感觉他一眼就看穿了自己,就像是硬生生的把她的灵魂撕裂开来,把赤裸裸的自己呈现在了他的面前,从他平静如水的脸上散发着令人胆颤心惊的寒意,于是,更深的恐惧和压力在她的心底开始弥漫,沉的要把她压碎,冰冷的空气,稀薄的让人窒息。
“方天涯,我不想再重复第二遍!”他缓慢的说,一字一字,清晰,有力,不容人抗拒!
“不!”她坚决的回答,俞天恒从后面紧握住她的手,俩人相视一笑,原初寒终于忍受不下去,他已经濒临怒火崩溃的边缘,走近两人,他要把自己的女人从那个该死的男人身边抢过来。
冰冷的枪口突然对准了他。就在咫尺霎那之间。
枪,握在俞天恒的手中。不带一丝感情的眸子,清澈的眼中布满杀气。
突生的变故,所有的人都惊呆了!原初寒的随从们来不及上前,眼睁睁的看着主人落在他人之手。
“天恒,你——”方天涯心像漏了一拍,突的狂跳起来。
“我说过要和你过幸福平静的生活,”他重又拉住了她的手,汗浸浸的手,如冰般凉,眼睛和枪口紧盯着原初寒。“如果他不死,我们便永远不能过我们想过的生活!”
“是的,只要杀了我,你们可以远走高飞了!”原初寒面色如常,忽然面向方天涯,低笑道:“涯,如果我死会让你好受一些,那就由你来结束我的生命吧!”
方天涯心口有隐隐的痛在漫延,她希望他死吗?他害死了她的朋友亲人,又用她最亲的奶奶来要胁他,她难道不恨他,不希望他死吗?
她慢慢的抬起头,飘忽的眼神从他脸上浮过,然后视线落在那支乌洞洞的手枪上。咬牙,拿起,枪身似有千钧重,该死!她忘记如何拿枪了吗?颤抖着将枪口对准他,他在笑,温柔的,宠溺的,霸道的。该死!她为什么会有种头昏的感觉?难道他的笑竟是如此蛊惑着她,让她无法下手吗?
一个女人扑倒在他们脚下,青白如死人般的面孔,身上血迹未干,额头上一个伤口正在往外流血。
“玉笙姐——”她惊呼出声。
突然间,是子弹穿入骨肉的闷响,那阵炙热从她耳边擦过,俞天恒的身上鲜血泉涌,直直的往后倒去,只是电光火石之间,方天涯手中的枪也被打落在地,头顶上被无数支黑洞洞的枪口包围着,死亡的阴影此时又笼罩在他们的头上。
“放肆!”一声轻叱,他不悦的斥退自己的手下。
她半张着嘴,惊惧和绝望使她的脸色惨白如纸,俞天恒的血溅到她的身上,像绽放的血花,淌流在她的脚下,她的眼前,是红红的一片,她的心里,全是空洞洞的惨然,已经忘记了悲痛的感觉。
她说不出话来,眼泪也流不下来,只是无意识的摇着头。“不,不是这样的!”她发誓她一定是在做恶梦!她怎么会对这个恶魔如此手软,而把俞天恒给害了呢?可是,俞天恒倒下前,那绝望和痛苦的眼神从她脸上飘过,那真切的毫无留恋的绝望,她又怎能把它当成梦?茫茫然抬头,天空正飘着雪花,地下,鲜血还在流淌,是玉笙姐的,是天恒的!
那个美丽出尘的男人静静的看着她,嘴角上翘,含着一丝嘲讽的微笑,因为一切尽在他的掌握,她再逃,也逃不出他的天罗地网,逃不掉的!
“不——”她凄厉的叫道,浑身的血液在燃烧,在血管里汹涌着,她像一团愤怒的焰火扑向他,她要与他同归于尽!
手臂传来剧痛,在空中她被他牢牢抓住,动弹不得。
“涯,你就像个孩子一样任性,”淡淡的笑,目光轻扫过那还在流血的人。“难道你不想让他们活着吗?难道你不想见到你的奶奶吗?”
她恶毒仇恨的看他,眼睛仿佛要滴出血来,他仍旧是淡淡的笑容,自信的,冰冷的,高高在上的。这是一个比魔鬼还要可怕的男人,她怎么可能斗得过他?
身子软软的瘫下去,倒在他的怀里,她软弱的像一个布娃娃般,死死的攥住他的衣角,哀哀的哭泣。“求你,救他们,我不要他们死!求你——”眼泪倾泄而下,雪粒子打在她的脸上生生的疼痛,但她已经没有感觉,她抬头看向主宰她命运的那个男人,她的眼神是苦苦的乞求,是对最后一线生机的急切渴盼,用她的尊严,用她以后再没有自由的人生。手指一直哆嗦着,咬着牙用力,把外衣的扣子也揪了下来。寒风立刻袭入她只着一件毛衣的身体,她扑在他的怀里,双臂紧紧环住他的腰,冰冷的嘴唇覆上他的。
他没有动,任她妖娆的缠住自己,他的眼里一片黑暗的阴寒和冷酷。痛!痛的没有知觉,他最心爱的女人,从来不愿低头的女人,她竟为了另外一个男人和一个微不足道的女人出卖自己!她的手笨拙的抚摸上他的脸,他反手捉住,粗暴的把她拉向车里。她是这样下贱,下贱到让他痛恨的地步,那他就要了她!就在这里要她!
第一次,她要主动的取悦他,不知道怎样解开他的腰带的,他半躺在车里的座位上,脸上是嘲讽的笑,像古代将要宠信妃子的居高临下的帝王。
她含着屈辱的泪水,她不能反抗,她只能笑,那笑是凄楚苍凉的,却狠狠打击了他,扯过她的头发,狠狠摁在自己的下部。“你不是想救他们的命吗?那就不要装出可怜的样子!让我满意,俞天恒就不会死!”
她触及的地方在迅速膨胀,带着无法压抑的兴奋,解开他的贴身衣物,露出的是昂奋而火热。闭上眼睛,泪水无声的流下来,一低头,含住了它。
他感受到了那丝冰凉,但更感到的是无法压抑的兴奋和快感,她稚嫩而生硬的吞吐刺激了他内心处的狂热和欲望。“涯,为什么要背叛我?”他痛苦的呻吟一声,把她压在了身下。
身体像在火里炙烤,又像在万年的冰窟中,身上某处传来针扎般的刺痛,俞天恒悠悠醒转。漫天雪花飞舞,天地间莽莽一片白,那些黑衣人正面无表情的望向他。
他躺在冰硬的地面上,任雪花落满身体,身体的热气,正一丝丝的从他困难的呼吸中跑掉,他已经看到死神黑色的双翼。血为什么还没流干呢?他为什么还没有死呢?
“天恒——”微不可闻的叫声,是张玉笙,她凄惨的一笑,手艰难的从地上伸向他。
俞天恒握住她的手,愧疚和痛苦把他淹没了。“对不起!”他只能说出这三个字。
她的头轻轻摇动,“我没关系!他们没有让我们死,可是,天涯她——”
他顺着她的视线看去,车门的一侧半开着,他看到后车座上一双赤裸的女孩的腿交缠在一个男人的身上,似是春意荡漾又似是痛苦的娇喘像蛇一样钻入他的耳朵里。
“原初寒,我要杀了你——”他血红了双眼,拼命想爬起来。他要杀了那个正玷污着他心爱人的恶魔!
身体被人重重踹了一脚,黑色的皮靴残忍的踩在他的身上,踩在他的伤口上。血,还有泪沿着脸淌了下来,流在嘴角边,是又咸又腥的味道,曾经对那个人的愧疚现在被太深太深的恨意所取代。
上天何等奇妙,安排了这样的一出剧幕。从小,他取代他享受了他应该享受到的幸福生活,而他却在黑暗和血腥中长大,他只因为一时的惊艳和刺激对他的一次侵略,却引来他极尽心机和无情的报复,他的妹妹,他的养母,他的整个家族,还有,他第一次爱上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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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卷 风雪迷离 第七章 地狱诱惑
一支小小的针管里是淡紫色的液体,在昏暗的灯光下发着幽幽的光芒。
地上一块方形的毛毯上,一个布满抓痕的女人的身体如蛇一般扭动着,妩媚而妖艳,脸上混杂了兴奋与痛苦的如癫如狂,喉咙中发出低低的咆哮声,如发情的母兽。旁边的几个精壮男子不住的一脚一脚踹在女人的胸上,但女人丝毫感觉不到痛,只是浪语声声,娇喘连连。
隔着厚厚的玻璃墙,两个年轻俊美的男人好整以暇的观赏着她的“表演”。
“怎么样,这支‘爱情’的效果还不错吧?只用一般毒品的十分之一,就永远戒不掉,但又不像其它的毒品一样发作起来生不如死,她只会让你精神和肉体上无法自抑。而且最妙的是,在注射时只要加一点你的体液,她这辈子就不会再属于别的男人了,因为她体内的毒液会把那个男人害死的!”泰岩嘻嘻道。
英远伦自言自语道。“寒疯了,他让人研制出这种东西是想把它也注射到她的身上吗?”
“阿伦!”泰岩厉声道,“我希望这是最后一次听到这种话,否则你也会为自己招来麻烦!你要知道,他现在不仅仅是我们的兄弟,他还是掌握我们命运的老板,这才是最重要的。连老爷子现在都怵他几分,为他订下的未婚妻,连我们都惊为天人的若青小姐,他照样毫不留情的让人做掉,一点面子都不给老爷子,这代表什么?现在,暗是他的天下!”
“我知道了!”英远伦低下头,怨毒的眸子在黑暗中闪亮。
何清清请了事假,白荷也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