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节
作者:丢丢      更新:2021-02-26 23:25      字数:4778
  我有一个理论,在纽约这个城市,你唯一能够发现爱情和浪漫的地方,那就是同志圈。同志是那些仍然激情满怀和率性而为的朋友,然而异性爱的真情早已束之高阁。我之所以有这样的想法一部分是因为我最近听说一个富豪为了一个年轻男人抛弃了他的妻子,而且大胆地陪着他的情郎出入曼哈顿最时髦的餐厅,即便面对那些八卦记者也毫不遮掩,我想这就是真爱。
  说实在的,帕克的话也印证了我的理论。比如,帕克和罗杰刚刚开始约会的时候,帕克生病了。罗杰去了帕克家,为他做饭,悉心照料。这种情形是很少发生在异性恋者身上的。如果异性恋者生了病,刚和他开始约会的女友打算来照顾他,想必他一定生出什么怪异的想法——他会想这个女人正谋划着主宰他的生活,那么他们爱情的大门也将沉闷地关闭。
  “爱是危险的”斯基普说。
  “如果你了解它的危险,那么你就会去珍视它,竭尽自己的力量去维系它,”帕克回道。
  “可是关系却不容你去控制,”斯基普说。
  “你真糊涂”帕克说道。
  罗杰力图说服斯基普。“你怎样看待古板的浪漫?”
  我的朋友凯莉加入进来。她了解这种人。“每当男人告诉我他有多么浪漫的时候,我就会抓狂,”她说“我的意思是男人对你都有他们的浪漫定位,一旦你成为一个不假伪饰的女人,不再能够满足他的浪漫幻想的时候,这也就是他厌烦你的开始。浪漫的危险便在于此,所以浪漫还是滚得远一点的好。
  此时,一丝浪漫的气味已经威胁到了这张桌子。
  女人的手套
  “安全套毁灭了浪漫,但是它却使做爱来得更加容易,”一个朋友说道。“安全套的出现,对于女人来说,她们不必再为计算安全日而苦恼。也没有肌肤的紧密接触,因而上床并不再是什么难事。
  鲍威尔酒吧里的爱情,
  欲望都市(4)
  第三幕
  巴克利25岁,一个画家,他和我的朋友凯莉曾经交往了8天,也就是说他们会去一些地方,深情地接吻,彼此痴迷地凝视。多数35岁玩世不恭的男人,他们极善伪装,我们都熟悉这样的人,凯莉和他们在一起的时候就在想,她应该尝试着和年轻小伙子去约会,他在纽约的时间不能很长,以免他的情感神经被钙化麻木。
  巴克利告诉凯莉他之所以是浪漫的人,“因为我能触摸到浪漫”他还告诉凯莉他想把帕克的小说改编成电视脚本。于是凯莉把他引见给了帕克,这也就是为什么那晚巴克利会在鲍威尔酒吧。
  但是当巴克利露了面,他和凯莉彼此对视了一眼,可是……一点电都不来。或许因为巴克利已经感觉到会有不可避免的事情发生,所以他带了一个“伴儿”,一个脸上涂的闪粉熠熠发光的姑娘。
  可是,巴克利坐下的时候,他说,“我深信爱情的存在。如果我怀疑爱情,那么痛苦抑郁会折磨着我。人都只有一半。爱,让我们的一切完美而有意义。
  “然后有人从你手中把爱情夺走,让你心灰意冷。”斯基普说。
  “但是你没有失去自己的空间。”巴克利说。
  斯基普说出了他的目标:“生活在遥远的山区,有卫星电视天线,有传真机和一辆福特越野车,这样就安全了,”他说。
  “或许你想的这些都是不现实的,”帕克说。“或许这样只能让你很不爽。”
  “我要美女。我一定得和美女呆在一起,如果不这样的话,我简直不知道该怎么活下去。”巴克利说,“正因为如此,和我约会的都是些傻女人。”
  斯基普和巴克利掏出自己的手机。“你的手机块头够大哦。”巴克利说。
  后来,凯莉和巴克利一起到了TUNNEL夜店(Tunnel;纽约相当著名的脱衣舞夜店——译者)。他们抽着香烟,喝着饮料,看着那些俊男靓女。随后巴克利和那个满面亮光的小妞儿走掉了。凯莉和巴克利最好的朋友杰克呆在一起。他们跳了舞,然后他们象疯子一样在雪地里跌跌撞撞地想找辆的士。凯莉甚至都没有气力看一眼手表。
  第二天下午,巴克利给她了电话。“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是你打来的电话啊。”
  “我告诉过你我没有工夫谈朋友。你是知道的,我是什么样的人。”
  “哦,是啊,不错啊。”凯莉心想,“我知道你是个浅薄,微不足道的摧花老手,这也是我肯和你出去的原因所在。”
  但是她没有说出口。
  “我没有和她上床,甚至都没有吻她,”巴克利说。“我不在乎,如果你不想我再见她,我就不见了。”
  “关我什么事。”她的确不在乎,这才是更令人担忧的。
  接下去的四个小时,他们一起谈了巴克利的油画。“我整天醉心于绘画,天天如此。”巴克利说,“它比做爱强多了。”
  不带假面具的人
  “剩下的就只是工作了,”罗勃特说,一个42岁的编辑。“一天到晚忙得昏天黑地的,还哪里来的时间去风花雪月?”
  罗勃特讲了一个故事,是关于最近跟他卷入真爱的一个女人,他真的很喜欢她,但是一个半月之后,事情已经非常明了,他们之间不会有丝毫结果。“她总是用鸡毛蒜皮的小事来考验我。比如我礼拜三应该给她电话,约她礼拜五外出。但是礼拜三或许我都想去自杀,天知道礼拜五我是什么心情。她想要一个爱她如痴如狂的人,我可以理解。但是我不能假装我感觉不到的事情。”
  “当然,我们仍然是真正的好朋友。”他补充道,“我们还总在见面。不过我们之间没有了性。”
  四季酒店纳瑟雪斯
  一个周日的晚上,我去四季酒店参加了一场慈善活动。主题是“爱的赞礼”。每张桌子都根据不同著名的夫妇而命名。——苔米·法耶和吉米·贝克,纳瑟雪斯和他本人(外国传说;受了诅咒的林中仙子爱上了最后化作水仙的美少年纳瑟雪斯的故事。),叶卡特捷琳娜大帝和她的骏马(叶卡捷琳娜大帝对马和男人都很钟爱,不过一直有传闻说她和马有种搞不清楚的关系。——译者),迈克尔·杰克逊和他的朋友们。阿尔达摩多(乔治·沃克·布什手下重要政客——译者)坐在比尔·克林顿和希拉里桌上。每张桌子的中央都摆设着相关联的物品。比方说,在苔米·法耶和吉米·贝克的桌上摆放着假睫毛,蓝眼影和唇膏。迈克尔·杰克逊的桌上放置着一个实心的大猩猩和波斯兰纳面霜。
  欲望都市(5)
  鲍勃·皮特曼(美国前首席运营官——译者)也在场。“爱情是永恒的,吸烟却过时了。”鲍勃说着,紧挨着他的妻子——萨迪咧着嘴大笑,附和着。而我正躲在室内一株植物后想吸支烟。萨迪说她要去新几内亚爬山,会有几个星期不在。
  我要独自回家。可正在我起身的时候,有人递给我一块马的下颌骨,原来是放在叶卡捷琳娜大帝桌上的。
  鲍威尔酒吧里的爱情,尾声
  多诺万·莱奇从弗朗西斯·福德·科勃拉桌上起身,总结到“哦,不”“我完全相信爱情能征服一切。有时你只需给爱一点点空间。”而这恰恰是曼哈顿迷失的东西。
  哦,顺便说一句,鲍勃和萨迪正在办着离婚手续。
  2
  杂交派对?我看还是算了
  所有一切总是这样开始的:太纯真。我呆在我的公寓里,正在享用一顿感觉不赖的午餐——薄脆饼和沙丁鱼。这时我接到了一个熟人的电话。一个朋友刚去了拉脱佩兹(LeTrapeze俱乐部,位于27街,是纽约一家知名的服务于中产阶层的会员制混交俱乐部。——译者)的一家换妻俱乐部,并吃惊于眼前的一幕幕,落荒而逃。那些人在他面前一丝不挂,一片混乱的群体交欢场面。不像主奴(SM)俱乐部,只是雷声大雨点小,噼里啪啦半天也不动真刀真枪,这里全都是真枪实弹,各个都是欲望饱满的家伙。
  这个小伙子的女朋友有点反常——当一个裸男走过来撩逗她的时候,她竟然也和那男人一样发起浪来。
  事实上,这个男人是去了那个地方,不过他不想让我写出来,因为他担心那儿会跟纽约绝大多数相当不错的据点一样,一经宣传后,便魅力尽逝。
  我的思绪开始翩翩纷飞:俊俏健美的年轻伴侣;相互抚摩,面带羞涩纯情;葡萄叶编织的花环戴在女人们那一头长而曲卷的金色秀发上,男人们,皓齿齐整,穿着葡萄叶串成的腰裙。而我呢,穿一件超短的,葡萄叶织就的裙子,酥肩半露。
  这个俱乐部的电话应答机的铃声嘭然响起,一把将我拽回到现实的世界。
  “在拉脱佩兹,没有陌生人,无论曾经相识,还是未曾谋面,大家都是朋友。”一个焉能辨我是雌雄的声音传了过来。后面还加了一句“开放果汁吧和冷热食品餐柜。”——这些简直跟性和裸体完全风马牛不相及。在感恩节的庆祝中,“东方之夜”在十一月十九号举行了,听起来还蛮有意思的,可是东方之夜的含义也就是拿出一些东方的传统食品,而不是真正的东方人的狂欢。
  我本应该在那时抛掉所有的念头。不应该听萨雷利·瑅丝达琳可怕而又淫乱的话。她的雅皮色情作品《对我谈性》中热衷群交:“这是一种真实的感觉,词语的禁忌……如果任由性爱沙龙发展下去,道德开始沦丧,堕落就此泛滥。正如有识之士所害怕忧虑的,边界的碎片……道德防线全面崩塌,中心将不能把握。”我本该问问自己,那到底有什么意思?
  但是我不得不去见他,为我自己。因此,就在前不久一个周三的晚上,我的日程表上列出了两件事:
  晚9:00,和时尚设计师卡尔·拉基菲尔德共进晚餐,鲍威尔酒吧。晚11:30,拉脱佩兹性沙龙,东第27大街。
  邋遢女;长统袜
  每个人聊起性来都性致勃勃,在卡尔·拉基菲尔德的晚宴上,没有例外,销魂的模特和敲钟计费的时尚编辑就是这副德行。事实上,后面激烈的争吵渐入白热化。一个惊艳的美女,一头黑色卷发,带着一副好象20来岁就能看破红尘的表情,说她喜欢把时间都花在裸胸酒吧,只有“蠢货才喜欢比利酒吧”,因为那里的女人是“真材实料”的。
  接着在场的人都说胸小一点无所谓,起码比垫起来的强许多。
  第一项现场调查开始了:桌上哪个男人曾和胸脯灌了硅胶的女人有过情史。没有一个男人承认。只有一个三十来岁的画家,没有足够坚决地予以否认。“你是有过的,”一个长了一张娃娃脸的酒店大亨说,“而且最糟糕的是……你……喜欢……假波。”
  欲望都市(6)
  “不,”画家辩解道。“但是我不介意那玩意儿。”
  第一道菜来了,算是给画家解了围,每个人灌满了酒杯。
  第二轮现场调查火速出笼:是不是邋遢女人在床上表现更好?酒店大亨有个理论:“如果你去一个女人的公寓发现一切都井井有条,就说明她根本不是那种喜欢整天赖在床上、连外卖中餐都叫到床上吃的女人。她会把你弄起来,叫到厨房吃吐司。”
  我面对这些有点不知所措。我大概就是天底下最邋遢的女人。这会儿我床底下大概还丢了一堆沉积很久的左公鸡包装袋。(GeneralTso'schicken(左公鸡),美国中餐馆知名外卖食品,一种炸鸡块。——译者)真不幸,这堆袋子都是我一个吃剩下的。真是被他的理论言中了。
  牛排也端上来了。“最让我疯狂的,”画家说道,“如果我面前晃过一个女人穿格子呢裙和长统袜,铁定会害我整天都不能工作。”
  “不对,”酒店大亨回击道,“最糟的是当你走在街上,前面有个美女,一转身,你发现她跟你想得一样正点可人。这代表那些你一辈子都别想得到的东西。”
  画家将身体向前凑了一下。“我曾经为了一个女人五年没有去工作。”
  沉默。没人狠得过他。
  巧克力慕司上来了,我跟拉脱佩兹的约会差不多也该登场了。拉脱佩兹只准一对男女进去,所以,我不得不邀请刚和我分手的山姆陪我去。两条理由,我选了投资银行家山姆,其一,他是我唯一能找到陪我去的人;其二,N多年前他就到类似场所开过眼。那一回,他是去了Plato'sRetreat。(纽约一家开办甚早的性俱乐部。——译者)有个陌生女人主动过来,还拖出了他的私处摆弄。这都是他那时女朋友出的馊主意,而她进了门却吓得吱哇乱叫,一溜烟跑掉了。
  讨论是不可避免的:哪种人会去性爱沙龙?我恐怕是现场唯一毫无头绪的人。尽管没有人去过性爱沙龙,但晚宴上的所有人都一口咬定爱去那里的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