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 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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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丽心点 更新:2021-02-17 08:52 字数:4750
“赵叔,东西丢了!!”一待这些人散去,武启明着急说道。
“什么时候的事?怎么丢的?!”老赵也十分的着急。
“昨晚的事,我回房后,想了许多事情便睡着了,醒来便不见了”
“检查过门窗没有?”老赵边说边去检查窗户。
“这时节,还有些蚊虫,所以我是关好了窗户的!”武启明道。
老赵这时走过来,也在一旁坐了下来,说道:“窗户没有什么痕迹,只是刚才大家着急,冲得也快,也不知门是否是关好的”
此时的武启明头痛欲裂,想要好好想一想,但却觉得是心烦意乱,哪里还有什么主意,只是喃喃地道:“怎么办怎么办?”
老赵也觉心烦,但他终是上了些年龄之人,这沉着冷静,要比武启明好得多了,当下细细沉思了一下,说道:“我去找老九来!”说到“找老九”这三个字时,人已经冲了出去。
老赵口中的老九,便是这信沿府郝郝有名的捕头蒋九。
这蒋九姓蒋,叫什么名字,是不是家里行九?这些早已无人知晓,也没人去打听问问,只知相识之人叫他蒋九,一般人见到他都会称一声:“九爷!”
这蒋九是信沿捕快的头头,人长得一般的高,只是精瘦,年龄大概有四十好几了吧,一头长长的乱发,一身捕快服装,倒也是干净得很,他身后背的不是刀,而是一个朱黄色大大的洒葫芦。那是因为他蒋九练的是鹰爪功,不是刀,而且是嗜酒如命。拿他自己的话来说,一分酒劲一分功夫。于是有人便接着说道:“十分酒劲便是十分功夫了!”他却道:“不通不通,大大的不通,如有十分的酒劲,老子便早已昏睡过去了。哪来的十分功夫?只八分酒劲便是十分功夫的了!”于是,人便称之为“醉鹰”。
醉鹰蒋九,的确是有十分的本事,他所破之案,十精九巧,所谓十精,便是指作案之人所犯案子,俱是老手所为,少是有迹可寻。九巧则是指这些案子的犯案手法,十个里倒有九个十分的巧妙。
这十精九巧,也是逃不过他那醉朦朦的鹰眼。所以一提蒋九,一般人都会说一句:“九爷!是真能!”
这蒋九与老赵极是相得,自打认识,便成了忘年之交,时常往来,所以老赵情急之下,一时便想到了蒋九来。
那蒋九,正在信沿府衙门对面的小酒馆里喝着早酒,却被老赵一把拉住,扯起就跑。蒋九见是老赵,便笑道:“这么急,想来是你酒瘾犯了,找我来陪你的不成?”说完却不见老赵答话,有些惊异。这才仔细打量起老赵来,却见他一脸焦急。于是便知有事发生,而老赵为人极是沉着,如此这般的脸色,这事想来不小。当下酒便醒了七分,一把甩开老赵的手,说道:“武家?”
老赵也不答话,只是点点头,蒋九便不再言语,带头往威武镖局飞奔而去。好在此时天未大明,人是极少的,所以也没人看见。不然有人见到蒋九在街上如此飞奔,定知有大事发生。
来到威武镖局,蒋九便见到了瘫坐在椅子上的武启明。
一进到威武镖局,蒋九从老赵那里得知了事情的始末,所以当下里也不急着询问武启明,只是四处查看,包括门窗以及武启明的卧床。他这一查看,自然是比老赵仔细得多了,足足有半个时辰之久。
老赵自从找到蒋九之后,便不在多说,只是坐在武启明的旁边,看着蒋九四下里走动查看。而武启明一见到蒋九,便如同找到了救星般,精神也好得多了,关于这醉鹰的传说,他武启明自是听得多了。
二人就在这坐着,眼巴巴地看着蒋九查看,这好不容易等蒋九看完,这才请他坐下。
蒋九又将事情的始末从头到尾询问了武启明一遍,见他所说与老赵一般无二,于是皱眉问道:“此事只有你二人知晓?”
赵武二人同声应是。这老赵,以蒋九对他的了解,对他的信任,自是不在武家人之下。所以也没再说什么,准备回去,只是吩咐二人不可与人说起此事,暂当什么也没发生,以防事情有变。
武启明便称病不出,老赵也如日常般做事,除了武、赵、蒋三人外,这威武镖局上下人等再也无人知道这天大的事。
蒋九回到信沿府衙门,只吩咐手下人等即刻四下打听这附近可有什么案子。自己则在城内到处走动,只寻酒铺处落座饮酒。
如此这般过得几天,所有情况俱已汇总,只有些偷鸡摸狗的小事,而与此事有关连的线索却是一件没有。
蒋九不动声色,只是找地方饮酒。他人不急,倒是把武启明给急坏了。自从蒋九来过之后,这三天过去了,却无一点消息传来,哪能不让他上火的?
老赵不时来安慰他,却收效不大。几次要自己出外查防,但却被老赵拦住,只因为老赵认为他去了不但无用,反倒可能令事情发生更大的变化。
且不说这武启明在家心急火燎,再说九爷天天在外饮得是偏偏倒倒,今天在城东“天然居”小坐,明日便换城西“客自来”,这九爷当然并非只是喝酒而已,而是在暗中打听消息,因这酒肆之地乃是三教九流、江湖豪客聚集之所,常常能听到一些不错的消息,所以便常来探听消息,日子长了,便惹得一身酒瘾来。
只是事情已经过了好些日子,却无一丝线索,不说这武启明心急,就是九爷自己也是有些焦燥了。但他办案多年,自知办案是急不得的,于是只得按捺住心情。
正文 第十三章 天道有缘还伤情(三)
更新时间:2013…10…31 9:39:58 本章字数:3294
这日正在“闻香下马”的酒楼之上坐着,四下倾听,突然眼前一亮,立时起身,来到一张酒桌旁,轻轻拉开一旁的凳子,坐了下来。那独坐此桌之人见了,既不看他一眼,也不言语,只自顾喝酒。
九爷叫道:“小二,将我杯盏等物拿过来,我要与这多年未见的老友述述旧”那小二答应一声,不时便将他先前的杯、菜等物移将过来。
那人这时抬头瞧了他一眼,便不再理他,九爷这时举杯说道:“久闻三爷盛名,今能一见,实乃平生之幸也!”
那人也不抬头,自顾饮了一杯,这才说道:“什么三爷四爷,想来阁下是认错人了吧?!”
九爷闻言也不着恼,微微一笑,说道:“三爷近日既能做得若大手笔,如何便胆小怕事起来?难道真是我认错人了?只不知阁下原就不是龙家之人,还是阁下不屑为龙家之人?!”
那人听闻,知他乃是激将之法,但却不能不吃这套,当下叹了口气,道:“想来你便是醉鹰了吧,果然了得,龙三明知你这激将之法,却还是不得不上你的当!”当下再不装假,举杯相邀。
九爷举杯应了,两人干得这杯。九爷心中大是宽慰,暗道:“果真没认错人,这下便好了,此事便要着落到他身上!”
那人也不作伪,又自顾饮得一杯,说道:“你也不必问了,那物自是我取的,只是我想,以你能耐,那便是拿不回去的”
九爷闻言,也不在意,将手中的杯子轻轻荡得两荡,这才说道:“这个自然,蒋某武艺自是不到家的,当入不得龙三爷法眼,只是龙三爷您便不怕自己所为之事有违龙家之训吗?”
龙三一听之下,将举到了唇边的酒杯放下,叹了一口气:“我是有不得以的苦衷,此事一了,我自回龙家领罚”
九爷一听大怒,冷笑一声:“哼,你是回龙家领罚了事,你可知那武家将要倾家荡产的么?!”
龙三听闻之下,却没反驳,低下头来,深深吸得一口气,说道:“那也是没法子的事,只是……只是……”便再也说不下去了。
九爷正待要说,却只觉微风一起,龙三整个人已经消失不见了。九爷只叹息一声,知道事情如此,要想有个善局,怕是不容易的了。但他久为捕头,那公正之事,早已根深蒂固,明知这事不可为,却偏要为之。当下也起身,算得酒帐,便向威武镖局行去。此时,交回执花押之期也只在明天了。
九爷急忙来到威武镖局,因他时常来此走动,这镖局上下人等,谁人不识?所以镖局里的人见到他都称一声“九爷”便及自行干活去了,也没人见外去给他秉报什么的。
九爷自顾穿过后厅,来到后厢房武启明处,正要敲门,只听里面有人吵闹,当下便放下手来凝神倾听。
只听武启明的声音道:“你这般阻拦,莫不是还有旁的意思不成?这些天来,你是百般阻我出行,也不知是何意?”
那老赵的声音道:“大少爷这般说话,屈杀小人了,我只是想,老九办事,向来是不错的,如果你此时出外,你是在明,而贼在暗,你这般明地里东查西探,只恐惊了这贼,为老九平添麻烦”
武启明冷笑道:“只怕不是这般的吧,这事原本就只你我二人知道,那贼却是如何知晓?哼哼”武启明哼得两意便不再言语。
此时的九爷,本就这疑点有些猜想不透,这事只赵武二人知晓,那龙三却又是如何得知那九龙抱珠的确切消息的?这实在上让人怀疑。于是更是轻手轻脚,不敢稍有打岔,侧耳细听。
老赵长叹一声,说道:“大少爷心急,我也是知晓的,你莫以为我就不急,只是你我俱不擅查案探疑,固怕你误了大事。我却从未想到您大少爷会这般的猜忌于我,想我自小便在武家,早已当自己是武家人了,何曾有过这般那般的心肠?”说到后面,老赵的声音微微有些颤抖。
武启明冷道:“这只怕是知人知面不知心,你当你自己是武家人,但是你莫要忘了,你是姓赵的!!!”说到姓赵的,武启明刻意压住声音,那声音感觉象是从嗓子眼里冒出来的,显得有些低沉。
此时老赵并没有言语,想来是在低头沉思吧。过得片刻,只听他叹息道:“大少爷如此不信任我,那我便证明给你看便是了”这话说得极是冷静,让在外偷听的九爷有些诧异,也不知这老赵要如何证明。
正自琢磨间,只听得“砰”的一声响,又听见武启明一声惊呼,九爷暗道一声不好,也顾不得许多,一脚踢开房门,只见老赵躺在武启明怀中,天灵盖已碎,显样是不得活了。
那武启明泪流满面,浑身颤抖,只是不出声。九爷一见,心中有些痛恨武启明,本欲将龙三之事告诉于他,这下却是懒得理会他了,只冷声说道:“明日便是你交回执花押之时吧,我明日一早便来,自有办法让他宽限你几天,你自己好自为之吧!”说罢头也不回,大步走出了威武镖局,走出门来,九爷又停下步子,回过头来,看着正门之上“威武镖局”这四个烫金的大字,摇了摇头,也不知他此时心中在想些什么。
那武启明此时却是悔恨欲死,自己沉不住气不说,还如此对待如父辈般关爱自己的赵叔,虽说自己说的话并非出于本心,但这话如此伤人,且不该死?一想到这“该死”二字,武启明叹得一口气,也不再自怨自恨,忙吩咐人来,收敛了老赵。家人见他脸色,也不敢询问。
威武镖局于后厅设灵堂之事,武晓志并不知晓,他一大早便出了门,来到信沿城南门外一的茶铺喝早茶,因在城中他已为人熟知,所以便时常到城外,倒也时不时能找些楞傻,打得几回。这日来到南门外,正自喝茶,眼睛是四处打转,看看谁不顺眼,便欲上前找岔。
正自无聊之时,却见远处来得一人,年龄不大,头挽英雄髻,着青衣武士打扮,满脸尘色,但精神极好,正向城门处走来。
武晓志大喜,一跃起身,冲出茶铺,迎了上去,大声道:“一见兄弟便是豪爽之辈,在下这里有礼了”这些本是赵爷爷所教,他时常说道,说得极是熟的。
那青衣武士不是别人,正是小杜,他本欲来信沿问道,正要进城,却被一人拦住,只见那人穿白色武士装,个头高自己半头,看他脸上稚气未脱,只十五六岁模样,正打量间,一听他说话,活脱脱又是一李世杰,一想到前事,心中大怒,但这些天经历下来,他也是成熟了一些,当下压住火气,冷着脸,说道:“你且让开,我还有事!”
武晓志本就是个会惹事的主,这一听之下,当场就乐了,心道:“我还正愁怎么样找个岔,这下什么都省了”。
但场面话总是得交待交待的吧,于是也冷下脸皮来,哼声说道:“兄弟你这是不识抬举了么?那好,既然你不给我面子,那我就打得你给面子!!”说完退后两步,拉开架式,等小杜进招。
小杜也差点给气乐了,心道:“这是个什么事?刚一到来,便要打一架么?”,转念一想,还是算了,自己身上是非本多,多一事莫如少一事,我让着他便是了。当下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