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56 节
作者:
乐乐陶陶 更新:2021-02-26 22:54 字数:467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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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样帮助众生回头,恢复健康?随顺业力。如果不随顺众生的业力,要有意思去改变众生业力,这就错了;实实在在说,决定改变不了,只有加重而已。这就是要顺其自然,不可以破坏自然。我们现在看到一些都市里面,许许多多植物花树人工去剪接,好像是很美,但不是自然的,哪有树长得圆圆的、长得方方的?不可能。这是我们用人工帮助它,实在讲,使这个树失去了天真,失去了自然美,我们伤害了它。草长得好好的,拼命去剪它。我在外国住久了,我们草地的草非剪不可,不剪隔壁告状,警察来帮你剪,剪的时候罚钱。又要浇水,又要施肥叫它长,才长起来没几天,又要把它剪掉,这就是破坏自然生态。远远比不上朱夫子的《读书乐》,它里头有一句「绿满窗前草不除」,这种意境外国人没有办法体会,中国人随顺自然。草也好,树也好,让你自然生长,欣赏自然美,外国人是要人工,虽然是美化,但是是人工的,不是自然的。人工破坏自然,自然要反抗、要报复,自然的反抗、报复就是天灾,人为的报复是人祸。我们既不懂得做人,又不能跟自然好好相处,天灾人祸一起来,我们就觉得受不了。
天灾人祸从哪里来?自己造作的,归结到最后,自作自受,你还有什么话说?佛菩萨看到,也只有感叹而已,能不能帮上忙?帮不上忙,自作自受。佛菩萨能帮助我们的,点化而已,来指点我们,我们接受,省悟过来,从心理上改变,改变就是变化。佛家讲三个转变:「转恶为善」,从心理上转,心理转了行为就转,外面灾难就慢慢化除,从因上转,不能从果上转。今天科学家的对治方法是从果上转,很难!不容易。佛法教我们从因上转,这个有道理,因上转了,果上自自然然就改变。再提升「转迷为悟」,转恶为善治标,不是治本,转迷为悟是治本。觉悟到相当程度,自自然然就「转凡成圣」。所以佛家教学,唯一的宗旨就是帮助一切众生转迷为悟,转恶为善是附带的,是教初学的,真正的目标是转迷为悟。
佛家常讲「破迷开悟,离苦得乐」,离苦得乐是果报。苦从哪里来的?迷惑颠倒来的,不了解宇宙人生的真相,不了解虚空法界一切众生跟自己的密切关系,不知道!随顺自己的烦恼,随顺自己的习气,随顺自己的贪瞋痴慢,造无量无边罪业,自己完全不知道,都以为自己所作所为是正确的,你有什么法子!我们看看这世间人,哪个人不吃众生肉?吃肉是应该的,天经地义,动物都是要被人吃的。人被谁吃?人被老虎吃了,那老虎就有罪;人吃老虎为什么就没罪?讲不通的,但是几个人能够省悟过来?老虎是人变的,毒蛇是人变的,齐居士昨天跟你们讲人变成猪,猪是人变的,这不就说明六道轮回的事实吗?你看到那个人会变成猪,想想我将来会不会变成猪?诸位如果仔细去观察,我比大家心细一点,那个屠户,杀猪的,卖猪肉的,你仔细去端详,他的相就像个猪,他的行动像个猪;换句话说,他来生就会变猪,一样被人杀。他这一生杀多少头猪,他将来要变多少次的猪身被人杀,还债,你说多可怕!那个杀鸡的,卖鸡肉的,卖鸡腿的,你仔细去看,他的相貌像鸡,你仔细去听他的声音像鸡,太可怕了。
我出家的时候,有一个同参道友,在台湾的广化法师,很多人认识。他在没有出家之前,他在军中服务,管军需、管钱粮的,军人生活很苦,他那是个肥差事,天天钱财从他手上过。他告诉我,他每天吃一只鸡,这个业就造深了;以后出家忏悔,忏悔还是忏悔不了。有一天他洗澡,出家之后在洗澡,忽然看到浴室里有几百只鸡在他周围转,又飞又跳又叫,他吓死了,就摔倒、跌倒了,腿跌断了,变成残废。事后他跟我讲:我这是重业轻报。幸亏出家持戒,持戒还相当精严,办佛学院培养学生,在台湾难得一个好法师,受这个果报,这就变成残废了。虽然一生念佛,业造太重,这些冤家债主不会饶过他,要问他讨命。诸位要晓得,真正修行人太难太难了!我常常劝大家,我劝大家是真话,有一丝毫私心存在,冤家债主不会饶过你;毫无私心,冤家债主才会点头、才饶你,你成佛、成菩萨之后来度他。广化法师修行不错,但是私心没有断尽,百分之九十九善行,还有百分之一私心,那个私心就是不善,就是大障碍。李炳老讲经,在讲堂里常常讲,醍醐里头掺不得丝毫的毒药。他一念私心没有断干净,所以业障不能消除,冤家不肯舍离,遭这样的果报,我们看了要提高警觉。在我们看,他是菩萨示现,教导我们,警惕我们。所以不但不能杀害众生,令众生生烦恼我们都有过失。我们叫别人生烦恼,人家也会叫我们生烦恼,我们觉得生烦恼很不舒服,你加诸烦恼给别人,人家能舒服吗?如是因,如是果,如是报,丝毫不爽,这是这个世间为什么会这么复杂,都是一切众生不善业变现出来的。世出世间的圣贤教我们断一切恶、修一切善,决定是事实真相,决定是好事,我们要信受奉行。
菩萨、觉悟的人跟我们不一样,『一切佛所皆往集』,这是教我们亲近善人、亲近好人,我们要学习。得闲的时间要跟善知识在一起,看看他们,听听他们,我们就学到很多东西。我这一生当中可以说是天性,从小就喜欢跟善人在一起,喜欢跟大人在一起,这一点确实是跟一般人有一点不相同的处所。我二十二岁到台湾,跟我交往同年龄阶层的人只有五、六个人,老人有几十个人,我喜欢跟老人在一起,他们的经验很丰富,讲讲故事,长我们的见闻,长我们的常识;我喜欢跟老人在一起,而且老人是哪些老人?有学问、有道德,都是当时的名教授。我什么因缘跟他们在一起?慕名写信,没有事在家写信,我自己还写了些文章,寄给他们,向他们请教,我用这个方法结识了几十个名教授。诚诚恳恳,写信规规矩矩的,字是写工楷,恭敬,他们收到之后就会约我去见面,以后就认识了,常常往来。所以我年轻没有娱乐的时间,说是到哪里去玩玩,看一场电影,难得,一年难得一、两次,而且都是别人请我,我自己绝不浪费一分钱在这些场合当中,我觉得不值得,我的钱买书。你们看看昨天那一货柜书,那是我的书,那是我在美国图书差不多一半,另外一半太多了,不要了,送给他们。所以我的钱,那个时候一年的收入,在书架上都看到。我的生活非常节俭,在那一个阶段当中,我最节省的一个月只用八块钱,最多决定不会超过二十块钱。在那个时候,台湾钱跟美金兑换一比四十,我一个月只用美金五毛钱,我非常刻苦、非常节省。可是这些善知识,这些老教授对我非常爱护,我都亲近,常常听听他们的,长学问、长见识。听了之后我们就选择,以后就选择方东美先生,专门跟他一个人学,跟他学哲学。他引导我入佛门,入佛门之后我就亲近章嘉大师,也是跟他一个人学。跟他三年,他老人家圆寂了,这才找到第二个,李炳南老居士。李老居士是朱镜宙老居士给我介绍的,朱老跟他两个人同年,老朋友,我亲近他,跟他十年。这是我的少壮时代,我的时间没有浪费。
我的同事、长官、同学、朋友,都说我是书呆子,迷了;尤其接触佛法,他迷了,这个人迷了,没有前途了。果然没有前途,把工作辞掉,出家了。可是到了晚年,他们都退休了,看到我,「你的路走对了」。退休之后,一个个的确很可怜,尤其退休之后两年就好像衰老了二十年,什么原因?我懂得,他们不懂。我们懂得什么?境随心转。他在没有退休的时候,天天忙著工作,也不知道自己老了;到退休的时候天天想到什么?想到老了,老了才退休。天天想老,衰老得好快,一年就像衰老十年一样,两年就好像衰老二十年一样,他天天想老。老了怎么样?就病,所以天天到医院,天天去检查身体,愈检查愈不对,什么病都来了,苦不堪言!病从哪里来的?想出来的;老怎么来的?想来的。天天念老、念病,老也念到了,病也念到了,有念必成。所以他看到我非常羡慕,我们天天念佛,我们不念老、不念病,所以就不老不病。具体充分证明,佛在经上所讲的话没错,「境随心转,相随心转」。你为什么不念佛?为什么天天去念老、天天去念病?所以念头转过来,问题不就解决了?可是这话说得很容易,我们搞是很容易,他那个念头转过来那相当不容易,他不相信我们的话。看到我们这个样子是不错,还是半信半疑,还是不能彻底转过来。
我们年轻的时候,得力於善知识的教诲。方东美先生虽然没有学佛,是个大哲学家,真有学问。年老了,他也不念老,他也不念病,他做学问。他七十九岁的时候走的,也是得癌症,他没有痛苦,他对生死看得很淡薄,这是一般人做不到的,所以虽然是有癌症,他是善终。最后他是皈依了,在生病的时候皈依。可是他对於经典研学的受用,说实在话,我们很多出家人都比不上他,他真有受用;名义上是没有学佛,实际上他真的是学佛。但是可惜他没有修净土,没有求生净土,差就差在这一点,他的果报也非常殊胜。晚年在学校里开课,全部是佛经;在台湾大学博士班,他开的是「大乘佛学」、「隋唐佛学」;在辅仁大学博士班开「华严哲学」,所以他的教材全是佛经。我还记得他在辅仁开「华严哲学」的时候,我送他六十套《华严经》给学生。这六十套,每一套好像是,我印的是小本,总共五十多册,《四十华严》、《八十华严》、《六十华严》,很齐全。那个时候我们讲《华严经》,印了一千多套,送他六十套。
这是好学,「一切佛所皆往集」,亲近善知识。但是在这个地方,我又要跟同学们讲清楚,初学只能亲近一个善知识。在没有亲近善知识之前,我的方法就是亲近许许多多的名教授,我跟他们接触、跟他们谈,然后选择一个跟他学,这是中国人讲的师承,学一家之言。所以我亲近方东美先生,方先生就用心良苦,他知道我好学。我平常上班工作,假期的时候我的去处三个地方:一个就是教授家里,这事先都约好了,另外一个是图书馆,第三个是书店,这我常去,其他的地方找不到我。台湾这些好的书店老板跟我都认识,我去买书可以不付现金,有钱的时候再送去给他,信用非常好,喜欢读书。
以后选定方先生,跟他一个人学,他很用心,我希望到学校去旁听他的课程,他不让我去。不让我去,就是他的苦心,为什么?到学校去一定会认识很多同学,也会认识许多教授,每一个人讲的东西不一样,见解不相同,方向不一样,你要是学多了,你就学乱掉了。所以方先生禁止我,不跟学生接近,也不跟教授接触,专门亲近他一个人,他把我的时间全部占用了。在当时我们不晓得,事后才知道他用心良苦,真的想帮助我。我的时间全部被他占去,只有听他一个人,他给我指出一条道路。接触到佛法之后,也算是很幸运,在佛法讲有缘分,我接触佛法大概一个月,就认识章嘉大师,也是跟他一个人,星期假日的时候就找他,他教我就一个学生。方东美先生教我也是一个学生,在他家里小客厅小圆桌上,一个老师对一个学生,他很耐心的教我。章嘉大师也是如此,我跟章嘉大师三年,这个时间长,佛法修学根基是从那里奠定下来的。
以后十年跟李炳老,是学讲台上的表演。讲台上表演这套本事,说实在话,我跟李老师一个星期就学会了。你们现在所读的《内典讲座之研究》讲演术,我一个星期就学到了,可是不会表演;就跟打仗学兵法一样,《孙子兵法》几个星期就学通了,上战场上不会用。在台中跟他十年学什么?看他怎么运用,用这么长的时间来观察、来学习,因为这是没有办法教的,活的。所以我听经跟一般人听经不一样,我听经是这一段经文,如果是我上台是怎么讲法,他在台上怎么讲法,我要在这里做比较:哪些地方我不如人家,哪些地方我也可以能比得上老师。老师在台中讲经,一个星期一次,我是这样学习的。绝不是听他怎么讲,怎么讲我也会讲,他怎么样运用的。这一套方法也是李老师给我启示的,谚语里面所谓「会学的学门道,不会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