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7 节
作者:
闲来一看 更新:2021-02-26 22:46 字数:4796
三大家族在晋西所有人的心中果然拥有着屹立不倒的形象,虽然这种形象并不是那么光辉。
“除了跑路,难道就没别的办法了?”我问。
麻将东沉思了一下,最后摇了摇头。
“东哥,我想问你一个问题。”我说。
麻将东点点头:“你说。”
“我们为什么不去找三大家族做靠山?”
麻将东笑了笑:“在别人的房檐底下做事,看别人眼色,哪有自立门户来的舒坦?做了一辈子大哥,不喜欢被人当成小弟的那种感觉。”
我明白的点了点头,道了句谢,转身离开了。
麻将东是个很讲义气的人,做兄弟是首选,选他做大哥嘛,似乎不能给我什么机会接近三个家族的任何一个,他这个人太自负了。
第二卷 踏上征途 第二十九章 两颗炸弹(上)
从麻将东家中走出,我打了辆的士直奔着水牛的麻将馆开去,是时候换个老大了。
当我推开麻将馆的大门,里面那几张熟悉的面孔直勾勾地盯着我,很是好奇,似乎在问:“你小子是不是嫌命长了?又回来了?”
“是你?”上次阻止海盗泼油漆的其中一个男人笔划了一下,走上前来搜我的身。
“是我,听说水牛哥最近找我找的很急,所以我就来看看发生了什么事儿。”我神态自若的说,我很相信自己的身手,别说区区一头‘水牛’,就算是狮子老虎来了我也不怕。
这种不正规的搜身又怎会搜到我腿上的匕首呢?我被他们带进了水牛的工作室。
“进去。”保镖狠狠的推了我一下,我走了进去。
水牛身边坐着一个耀眼的女人二十七、八岁,很漂亮,穿着也很暴露,水牛就如一条禁欲很久的狗一样在那女人身上来回蹭着。
他一见来人是我,似笑非笑地拍了拍那女人的屁股:“宝贝,你先出去吧,我有点事儿要谈。”
那女人还真是骚的可以,从我身边经过还不忘对我抛个媚眼。
“小子,你的胆子真是不小,敢一个人来这里,不知道大爷我正找你呢吗?”水牛的鼻子上的伤还没完全好,至今还贴着胶布。
我笑了笑,大咧咧的坐在沙发上:“我知道水牛哥您找我,所以我这不就自己找上门了么?”
水牛狂笑:“小子,别以为会功夫就很了不起,既然你今天来了,也好,省得我亲自动手了,你自己砍断自己己的右腿走吧。”
这话真新鲜,一条腿都砍断了我还怎么走?
我冷笑:“水牛哥,难道这事儿就不能用其他方法解决了么?”
“其他方法?哈哈,是麻将东教你这么说的?”水牛问。
我摇摇头,将那用牛皮纸封住的钱袋扔在桌上:“他让我跑路,这是他给我的路费。”
“小子,你究竟想干什么!”水牛咬牙切齿地盯着我看。
我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笑着说:“我想跟你。”
“跟我?哈哈,哈哈哈哈!”水牛乐疯了,那笑声就好像他忽然中了五百万似的,我真怀疑他能笑抽过去。
笑了大半天,水牛问:“为什么?”
我取出香烟叼在嘴中:“谁不想跟一个强势的大哥呢?”
水牛摇摇头:“小子,你这么做不符合江湖规矩,别说我不能收你,就算收了你,你的小命也难保。”
我说:“没关系,只要水牛哥肯收下我,那我自然有办法保住自己的小命。”
“恩……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有句话,不知你听过没,不想当将军的兵不是好兵,不想当大哥的混混不是好混混。”
“想跟我可以,那天,你的身手我见着了,的确不错,来人呐!”水牛冲着屋外大叫一声,马上门打开了,两个小弟询问:“老大,什么事儿?”
“去把小邪叫来。”
我不知道水牛的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只得静静地看着他。
不一会儿,从门外走进一位少年,年龄与我相差无几,他脸上的笑容就如他的名字一样,邪邪的。“你只要能接住小邪三十招,我就收你做小弟,如果不能,嘿嘿……”水牛阴森森地笑了起来,脸上的肥肉疯狂地颤抖着。
“我来了。”小邪向前小跨一步,摆出了战斗姿势。
他的姿势很标准,也很有气势,这让我小心起来。
我缓缓起身,微微活动了一下筋骨,率先攻出了一拳,用了五层的力度。没想到,我这一拳小邪竟然躲过了。
我只感觉后背受到了重击,身体向下一沉,心想:“坏了,他妈的!遇到高手了!”
只是一个照面,我就感觉到这个年轻人不简单了,看着小邪那坏坏的笑容,我竟然对他产生了好感,毕竟在同样的年纪里很少能遇到身手这么好的人,有点惺惺相惜的感觉。
从地上站起来,我摘下眼镜,随手扔去一边。水牛兴奋的叫道:“快点开始,老子等不急了!”
“你的功夫不错!”小邪说。
“我就当你这话在夸我了。”我冷笑一声,迅速的挥出三拳,小邪一见我出拳的速度顿时收敛了脸上的笑容,慌忙伸出手来阻挡我的进攻。
我哪里会给他反攻的机会,雨点般的拳头落在了小邪的身上,随着我的进攻越来越犀利,小邪有点顶不住了。
“够了!”水牛大喝一声,小邪趁势退到一旁,可怜我的拳头正悬在半空,根本无法收回,只听‘啪’的一声,红木门被我打裂了。
“好!好功夫!哈哈,没想到连老天都帮我,送了两个这么能打的小弟给我,哈哈,哈哈哈哈!”水牛摇晃着自己的肥臀狂笑着走了出去。
房间里只剩我和小邪两个人了。
“怎么称呼?”小邪捂着胳膊问,我想,他一定很疼。
“夏天。”我说。
“东星邪。”
“你的功夫在哪学的?”东星邪看着自己肿起的胳膊,咬着牙问。
我笑了:“如果我告诉你是我自己练的,你信么?”
东星邪摇摇头:“不信。”
我哈哈大笑:“那不就是了,所以这个问题我没法回答你。”
“好吧好吧,我只是奇怪,你这样的人怎么会跟在水牛身边。”
“你不是也跟在他身边么?说老大的坏话可是不好的呦。”我一点也不傻,这个东星邪也绝对不是一般人,普通人挨了我那么多下早就趴下了,有几个能像他这样生龙活虎的?
“恩……说老大的坏话确实不好。”东星邪也笑了。
两天后,水牛摆桌,邀请了一大票的江湖上的朋友捧场,其中三教九流的人都有,还包括两个我十分不想见的人——海盗,麻将东。
我和东星邪就坐在水牛的两侧,看着海盗仇视的眼光,我微微撇了撇嘴。
“现在,我为大家介绍两位少年英雄,夏天,东星邪!现在他们是我水牛的左膀右臂,虽然他们有着一身好功夫,但是社会阅历不深,还要请各位朋友多多关照啊!”水牛揽着我和东星邪。
我有种极其罪恶的感觉,我和小邪怎么好像是被他包养的小蜜似的?
其实我、小邪、水牛三人心里都很明白,谁也不是真心帮着谁的,只不过是在互相利用对方罢了,至于水牛为什么要摆这一桌酒席,可能是想断了我们的后路,全江湖的人都知道我是跟着水牛做事的,以后谁还敢收?
桌上的气氛特别奇怪,我们三个各怀心思的悄悄打量着对方,我实在想不通,这个东星邪又是打哪儿冒出来的?
第二卷 踏上征途 第三十章 两颗炸弹(中)
这天,我正在学校上课,调整为振动的手机在口袋里不安分的颤抖起来,我看着来电的号码,是海盗。
自从我跟了水牛之后,海盗就再也没打电话给我,以前阵营相同,我们当然可以互相联络,可如今都已经分道扬镳了,为什么打电话给我?我有些想不通。
抽了个空子,我溜出教室,就听海盗阴恻恻的说:“夏天,真没想到你是这种人。”
我听的莫名其妙,我成哪种人了?
“你在说什么。”
“东哥对你不薄,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做什么了?”
“你还在装傻,有胆量你现在就回来!”电话那头是海盗暴怒的声音。
我挂断电话,思索了半天还是决定回去看看。
一路上我否定了无数个早先得出的结论,大不了就是怪罪我背叛麻将东呗?这又能怎样?
等我在众目睽睽之下来到麻将东住所的时候才发现,这事情比我想像中还要严重一百多倍,麻将东被人打成了痴呆。
他正歪着嘴角在摸桌上的麻将,嘴角不断有口水流出,饶是如此他还念叨着:“夏天,夏天……”
麻将东周围站着不少的小弟,海盗一见了我发了疯似的冲过来,冲着我的脸狠狠的一拳挥过。
我捏住海盗的拳头,闷哼:“冷静点,这事儿不是我干的。”
海盗已经红了眼,哪里能听的进我说的话,他愤怒的咆哮着:“不是你干的,不是你干的东哥怎么会变成现在这副模样!夏天,老子今天跟你玩命!”海盗挣脱我的手,弯腰从麻将抬下面抽出砍刀,不由分说的向我扑了过来。
那群小弟也慢慢向我逼近,门不知被谁关上了。这一切都是预先准备好的,想要弄死我。
永远都不要跟一个丧失理智的人讲道理,这句话说的多好啊。
十五分钟后,我推开门,架着鼻青脸肿的海盗走了出去,门外还有十多名年轻的混混,他们害怕地看着我,纷纷后退,有个别胆子比较大的伸了个脑袋进去,却发现,院子里躺满了受伤的男人。
“对于东哥这件事儿,我感到愧疚,但这事确实不是我做的。”我递了一支烟给海盗。
海盗接过烟,狠狠地抽了几口:“我从小到大都是跟着东哥混饭吃,现在东哥成了这副德行,我不知道以后的路该怎么走,呵,我迷茫了。”
我和海盗正坐在公园湖边的草地上,看着夕阳西下,我拣起身边的石头砸进湖中,湖面顿时漾起一圈圈的涟漪,我指着湖面:“人生就跟这湖水一样,总有潮起潮落,我可以暂时的打乱它的平静,但过一会儿它又会慢慢的恢复,你看!”
海盗躺在草地上,仰望着天空:“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你小子的文化水平我从来没怀疑过,要不怎么说你是大学生呢?”
我干笑一声,不知这家伙是在夸我还是损我。
“以后你打算怎么办?”我问
海盗摇摇头:“不知道呢,先为东哥报仇吧。”
“知道是谁干的吗?”
“先前知道,但是现在我又不知道了。”
“是水牛派人干的。”
“怎么那么肯定?”
“我的直觉,不管你信不信,我答应你,不出三个月,我会亲手将水牛带到你身边,让你为东哥报仇。”
海盗用奇怪地眼神看我,眼神里充满了不信任:“你现在跟着水牛吃香喝辣,你舍得?而且,为什么要三个月时间?”
“吃香喝辣?你是指吃麻辣烫么?”
“哈哈哈哈。”我们两个一起笑了。
“相信我,我会给你一个交代的,在这之前,你千万不能去干傻事儿,你一个人死了没关系,你的那些弟弟妹妹如果没人照顾的话,那是惨的。”
海盗笑着说:“我知道,我会坚强的活下去的。”
与海盗刚分手,我就来到了水牛的工作室,我现在在这里的地位可是只比水牛低一层,一群人纷纷向我打招呼:“天哥。”
我没功夫去搭理他们,推开门,就见东星邪正坐在水牛身边抽着烟,水牛则是在哈哈大笑,不知道是在聊什么开心的事情。
“哈哈,夏天,你回来啦。”水牛指了指左边的沙发,示意我坐下。
我不动声响的坐下,就听东星邪指手划脚的说:“老大,你都不知道,当时小虎那家伙抱着脑袋求饶时的样子多么搞笑,哈哈,我现在想起来都……”
水牛笑了半天看着我,忽然冷下脸来:“夏天,你怎么回事儿?吃错药了?”
“老大,麻将东是不是你派人干的?”我问。
“麻将东?麻将东他怎么了?”水牛反问了一句,这让我乱了手脚。我原以为水牛会很嚣张的说:“是我干的,这下子你哪儿也别想去了,就老老实实的跟着我水牛做事儿吧!”
“他被人打成了脑震荡。”
“哦?真的?”
“是。”
“操,你不会怀疑这件事儿是我叫人做的吧?”水牛咬掉了雪茄的屁股一字一顿的说:“虽然我跟麻将东不对路子,但我还不至于下手这么狠,毕竟是多年的老弟兄了。”
我对水牛的话是半信半疑,再看看东星邪,他不说话的,如根雕一般坐在那里,扮演着思考者。
没有结果的对话结束了,我苦闷的坐在麻将馆附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