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2 节
作者:做男人挺好的      更新:2021-02-17 08:51      字数:4768
  不算,最叫人开眼的,竟是从竹筒里头冒出了火!这一箭过去,那风竟把火折子也给带着了!当场震得全场人的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那个叫崔载的,当场便跪了下去。我听霍侍卫长说啊,世子那天,不止收了这崔载,现在全军数万人,哪个对他不是心悦诚服?”
  雨晴眼中冒出彩虹,喃喃道:“我那日要是在,亲眼看见就好了!”
  善水嗤一声笑了起来,“你这么中意。哪天我给你开脸服侍了他?”
  雨晴撅嘴,“我可没那个命!世子爷看见我就皱眉,我晓得他嫌我话多。那天早,你们都去了花厅做衣服,剩我伺候他。他那个脸色,吓得我躲他都来不及!我还想长命百岁呢!”
  白筠拧了下她脸,这才看着善水道:“别管世子爷那天到底为何上了擂台,就冲他教训那人的最后一段话,便可见他用心了。”
  白筠说完,见善水不语,只是低头玩弄着手上的一只橘,又补道:“霍侍卫长说,世子前两天是去了鹿延查看城防。今天已经回来了,只人还在藩台营里忙着呢,好像午饭也没好好吃,更不知道啥时候能回。现在天这么冷,藩台营里有什么可吃的?吃不好,睡不好,就是铁打的人也要倒下。要我说,自己的人要是不好好心疼,还指望谁去心疼?”
  “橘好甜啊!”
  雨晴手快,嘴也快,已经吃了一个,吧唧了下嘴,冷不丁赞一句。
  “你就知道吃!”
  白筠白了她一眼。
  “谁说只知道吃?我还会做!往后我要是有男人了,我就天天做菜给他吃!”
  雨晴不服,顶了一句。
  “行了!你们两个,少给我一个红脸一个白脸了,”善水把手上的橘抛回果盘里,站起了身,“他架子大得很,少不得还要我去请才肯回吧。正好也没事,雨晴,我跟你去学做几道菜。前次吃过的那什么肥鸭煨海参和爆牛肉,味道好像还不错。”
  第 53 章
  雨晴立刻明白了过来,忙道:“晓得了,我这就先去准备。”说罢,伸手抓了个橘,嘻嘻一笑,打了帘飞奔而去。
  白筠望了善水一眼,面上也是难掩欢喜,“这样就对了。我再斗胆多嘴,说最后一句。您都记得叮嘱我做件衣服给霍侍卫长,又怎么会忘了世子爷的?您对爷的好,也要让他知道才行。我晓得你明明早几天前就好了的,可就是不拿出来。不拿出来,世子他又怎么知道您亲手也给他做了衣服?”
  善水瞅她,“得了!你比我才大多少?说话一套一套的,倒成了我老妈子!人家都说了,不稀罕我做的。我是闲着没事儿,料也有,就随手做了套玩儿的,早丢下了。你哪只眼睛看见我是做了给他的?”
  白筠叹了口气,摇头道:“这可真叫皇帝不急太监急了!”
  善水一笑,道:“走吧,一起去厨房。”
  刚到申时末,天便擦黑了。雨晴在旁指导、善水卷起衣袖亲自掌勺的几个菜早做好,架在锅里温着。再等些时候,天已黑透,那霍世钧却连个人影儿也不见。
  善水见白筠和雨晴望着自己的表情,微微翘了下嘴,笑道:“竟被我一语成谶,看来真的要我亲自去请了。这就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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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凡领节度使的边境州府,节度使一人兼地方行政军事之权,忙碌起来的话,称日理万机也不为过。此刻藩台营里,二十三营的领军副将及凤翔卫的参领等刚结束议会,从霍世钧的司署里纷纷散去。
  宋笃行年近三十,从前的妻室亡故后,一直鳏守未续。如今事务日益繁忙,干脆便宿于衙署中。见一天终于结束,天已大黑,人也都散了,自己便起了身,正要离去,见霍世钧仍坐于堂案不动,便道:“世子,不早了。好回府了。”
  霍世钧随口应了声,眼睛还盯着面前案堂上的文书,道:“你去吧。我还有些事,理完便走。”
  宋笃行到了这样的年岁,有些事,落了眼之后,一想便也能猜到个七八分。按说他去了鹿延数日,今天才回,与府中的那位世子妃又是新婚不久,剩下的公文里,也没什么急事,本该急着回去才对。见他此刻却不大热衷,再联想到前些时日的异样,隐约便猜到或许是与世子妃有关。只是这种事情,他一个外人也不好掺和,犹豫了下,正要开口再劝他几句回,忽然外间传来了一阵说话声。
  “到了,世子就在里头。”
  这是霍云臣的声音,听着带了微微的欣喜。
  “你先帮我通传一声吧,我在外面等。”
  女子的声音传了过来。
  宋笃行立刻看向霍世钧,见他蓦然抬头,烛火映照下,目光微微一闪。
  “世子,世子妃过来,就在外面等。”
  霍云臣很快进来,禀道。
  宋笃行道:“等什么?会都早散了。快请进来。”
  霍云臣应了声,转身出去。
  善水进来,整个人罩在一件青莲缂丝灰鼠斗篷里,只露出巴掌大的一张脸。宋笃行忙上前见了礼,看见跟她进来的一个丫头将手上一个蒙了厚绒的密盖食盒放在桌上,心中便略微有数,寒暄两句,告辞退了出去。
  里头的人都**了,只剩他夫妻俩。善水看了下四面,见空间阔大,里头也没个取暖的炉,比外面也暖不了多少。再看向霍世钧,他还坐得笔直,眼睛落在桌上的文书之上,整个人岿然不动,仿佛面前根本就没自己这个人一样,便施施然到他身侧站定,伸手将桌上的公文推开。
  “你怎么到了这里?”
  霍世钧终于抬头,这样问了一句。
  善水见他并不见恼色,只还是面无表情。一笑,忙道:“你别误会,我可不是要扰你公事。我呢,衣服早几天前就都做完了,一时闲得慌,就学做了几个菜,自己觉着还不错,本来想等你回来让你吃。不想左等右等就是不见你回,只好厚着脸皮送过来了。食盒下面有热水温着,外面又包了暖,味道自然是比不上刚出锅的,只好歹也算是口热饭菜。您别嫌弃,将就着吃?”说罢,指了下桌案一角的食盒,笑盈盈望着他。
  霍世钧的脸色终于松动了些,鼻子里却哼一声,“你会这么好心,特意做菜送给我吃?”
  善水把冻僵的手伸到嘴边呵了口气儿,睁大了眼睛冤屈地望着他,“你这是什么话?我人不都站在这了吗?我是怕你在这里吃不好,这才特意送来的。刚才一路过来,可把我冻死了。算了,你既然不领情,那我拿回去好了。”说罢扭身作势要走,脚刚动,手已经被身后的男人扯住了。心中略微一松,面上却没露出来,只是回头睨他一眼,口中道:“又怎么了?”
  霍世钧踌躇了下,终于道:“云臣让我转下对你的谢,说你让白筠给他做了件衣服?”
  善水嗯了一声,“刚在外面他领我进来,已经道过谢了。”
  霍世钧心里憋着句话,嘴上却死活开不了口,扯着她的衣袖又不放,两人就这样一个坐着,一个站着,一时竟冷了场。
  善水见他脸色僵硬,望着自己不说话,手却不放开的倔强样子,想起前些天,两人夜里虽同躺一张床,她不理他,他也没开口搭理她的情景,又想起他教训那个崔载时说的话,心终于一寸寸地软了下来,叹了口气,转身过来,坐到了他腿上。
  “你说,你为什么这么多天都不理我?我这几天都在想,可想不出是什么缘由……”
  她仰头望着他,微蹙秀眉,一脸的无辜。
  霍世钧觉着整个人立刻松快了起来,只心口那处却还有些堵,忍了抱住她的**,还是面无表情,往后靠在了椅上。
  装,叫你装……
  善水心里嘀咕了一句,口中却道:“哦,对了。你前些吧,白天都见不着人影,晚上回来也那么迟,对着我时又那么凶,我见了就害怕……”
  “你还会怕我?”
  霍世钧终于忍不住,反驳了一句。
  善水冲他一笑,“我见了你心慌,这样总行吧?”
  霍世钧哼了一声。
  “我给你做了套穿里头的贴身衫。早几天前就好了。只是见你对我一直没好声气儿,怕你不要,不敢拿出来……”
  霍世钧迟疑了下,终于挺直身,惊讶地看着她,“你真给我做了?”
  善水点了下头。见他神色渐渐化软,眼中开始浮出一层喜色,这才哼了一声,撇过了脸去,“我记着你先前说,不稀罕我做的。你要是不要,我就回去改了自己穿。”
  “我要!”
  霍世钧脱口而出。
  善水莞尔一笑,从他腿上要起身,“好啦,你要最好,也不费我一番功夫。我晓得你忙,接连几天都不回家,今天想必还是不回的,我也不好耽误你的公事,我这就走了,你趁热赶紧把饭吃了,哦对了,还有一壶暖酒,热热身子……”
  霍世钧立刻伸手,揽住了她的腰,低声道,“柔儿,我没想到你会给我做衣服,还给我做饭送过来……”
  善水侧头看他一眼,撅了下嘴,道:“你人贵重,脾气又大,一生气就不理人。我也不指望你能哄我了,还是我来哄你吧。要不然明年春你真把我打发走了,那我怎么办?”
  她半是嗔怪,半是玩笑。那些话,一句一句仿似在挠霍世钧的痒,一时浑身连骨头都似轻了一半。手臂将她抱得更紧,忍不住贴到她耳畔道:“柔儿,你辛苦了……”
  善水推开些他,道:“你真觉得我辛苦?那是不是要谢我啊?”
  霍世钧心情已经大好,道:“你说吧,要我怎么谢?”
  善水看他一眼,笑眯眯道:“也没怎样,就是……”话说着,一只手突然□了他衣襟口,直直摸到他的胸膛上,舒服地叹息一声:“哎,这里好暖!”
  她的手冰冷,陡然这样贴肉而入,便如滑入冰块,霍世钧猝不及防,整个人微微打了个战。见她一脸得意,瞪了片刻,咬牙道:“算你狠……”口中虽这样说,却也没把她手□。
  善水把手贴他身体捂了片刻,先前僵冷的指终于渐渐灵活起来。指尖随意一扫,摸到一粒硬颗,用指甲刮了数下。
  她的手很冰,恰是这样的冰和那状似无意的挑逗,却像在他身体里燃了一把火。压了许久的欲念立刻涌了出来。他一把捏住她在他衣襟外的手腕,紧着喉咙道:“知道我想做什么?”
  善水咬唇一笑,两指捏住那早已硬如石子的凸粒,轻轻扭旋了两圈,嗯了一声,“那就回去吧,这里好冷……”
  男人瞬间热血沸腾。
  他想侵犯她,想要揉她酥软的乳,想要进入她又暖又紧的身体里去,甚至有点迫不及待――等不到再回去了。
  第 54 章
  她脚下一空,已经被他抱起坐到了桌案之上,随之,他推开沉重的阔椅,人站了起来,灼热的吻就压了上来。
  善水感觉到他拂洒在自己面庞上的阵阵湿热呼吸时,忽然有点后悔了。她刚才本来不该那样的……那应该也算挑逗吧?就算要挑逗,也该换个更舒服的地方,比如说,卧室什么的……
  但是现在……好像有点晚了。
  “不要……在这里呢……冷……”
  等到嘴巴终于得了空,他转而亲吻她脖颈,一只手开始略带焦灼地解她斗篷领口扣子时,她终于喘息着,这样表达自己的抗议。
  “……嗯,不脱你衣服……”
  霍世钧顺着她,啃咬了几下她脖颈,终于停了下来。他伸手过去,揭开了放在案角的食盒盖子,取出那个装酒的锡壶,自己饮了一口,低头对着她的口渡送。
  壶里盛着的,是霍世钧平日小酌时喜饮的琥珀光,入口温淡,并不辛辣。
  她被迫咽了一口,然后躲开了脸。
  “你前次说,等空下来了,就陪我喝几杯,忘了?”
  他不放过她,饮一口,再次追逐,渡送一半,自己也咽了一半。
  她心口开始微微发热,伸手去夺他手上锡壶,撅嘴道:“我自己喝!”
  他晃手高举避开,低声呵呵笑道:“就像这样,咱们一起喝,滋味才够好。”
  温热的酒液温柔地滑入她的喉咙。渐渐地,那种醺然与热烈开始浸润到她全身的每一寸骨血,带了他气息的深吻与浅啄,让她愈发头晕目眩。她觉得自己整个人轻飘飘地,仿佛就要飞走了,或者一不小心就会栽倒在地,慌忙闭上了眼,伸手紧紧抱住他的腰,把他牢牢环在了自己身前,头软软地靠在了他的胸膛上。
  他顺了她,把酒壶放下,微微撩起她裙摆,分开她双腿,让它们代替她的手,缠上他腰身,身体紧紧地靠了过来,她立刻觉到自己小腹处被什么硬邦邦的东西抵住了。她丝毫不怕,反倒仰起脸睁开眼,朝他甜蜜地笑了下,一只手游移着摸了过去,隔着衣物紧紧地握住了,低声咕哝道:“……讨厌,硌我……”
  女人的半真半假和半娇半痴,让霍世钧愈发情动。伸手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