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 节
作者:击水三千      更新:2021-02-26 22:26      字数:5008
  安然瞠目结舌的继续傻站在原地,瞪着笑的花枝乱颤的他,阵阵怒火铺天盖地而来,“去死吧。”她抡起一旁的球棒,拼尽全力的挥向笑不拢嘴的他。
  “啪!”床边,一个身影跌倒在地,而他的身前,是一阵清风拂过裙底,一副傲骨亥气离开的背影。
  徐正轩捂住被打得晕眩的脑袋,“呀,我可是病人,我今天真的淋了一天的雨,这发烧可不是我装的,这个臭女人,你至于这么谋杀亲夫啊!”
  安然疾言厉色的回过头,眼神里寒冰似雪的瞪着他,“你今晚最好给我把门反锁了睡,不然我不知道我手里的球棒会不会变成利刀,一刀一刀的割掉你的肉,最后再切掉我没看到的那个。哼!”
  徐正轩浑身一个冷噤,慢慢的顺着床沿攀上床,嘴里还在自言自语:我明天还要整你,呵呵!
  清晨,雨水从微露的窗台上慢慢的随着玻璃流进屋里,带着丝丝清新的气息染上一旁的窗帘,随后,一阵清风拂尘而来,微微的掀动帘子,叮叮声响飘荡在房间里,丝毫不惊觉床上睡熟之人。
  安然轻微的翻翻身,却发现枕头上有个不明物体压着,她不以为然的睁开眼,却在睁眼的那一刹那,心跳加剧。
  “啊!”她手脚并用的推开压在她身上的徐正轩,惊慌失措的抓紧被子,大吼一声:“你在这里做什么?”
  “咚。”徐正轩被踢倒在地板上,他捂住昏昏沉沉的脑袋,趴在床边,“咳咳,我可是病人啊,你这样想要害死我啊?”
  安然捏紧被子,气喘吁吁的大吼:“我管你是什么,你怎么可以趁我睡着溜进我房里?还躺在我的床上?你想、想对我做什么?”
  徐正轩冁然而笑,感觉自己的手上有个很是顺滑的东西,拿起来一瞧,粉红绸缎再铺上一层蕾丝花坠,最后带着米老鼠图案的——内裤!
  安然手足无措的扑上前,一手夺过他手里的东西,急忙藏在自己的身后,惊出一身冷汗。
  徐正轩趴在床边,傻傻发笑,“原来是你的——”
  “停,我不想见到你了,给我出去。”安然从床上跳下,拖住徐正轩的双肩,准备直接把他给丢出去。
  却不料,手劲不够,她被绊倒在地,而脚下的他则是一动不动。
  安然试探性的踢踢他的身子,凑近一看,他鼻息间一股股灼热的气息流淌而出,她轻抚过他的额头,比昨晚上还烫,她再次轻拍他的脸颊,小声呼喊,“徐正轩,你怎么了?”
  房间里,静的出奇,胡文齐拿着针管,小心翼翼的扎进徐正轩的手臂上,然后瞧了瞧床头边的点滴,方才舒展一丝眉头。
  安然则是一言不发的站在一侧,不时看了看如此凝重的气氛,又欲言又止的不敢上前。
  胡文齐收好工具,轻轻的关上房门。
  客厅里,安然泡了杯淡淡的绿茶,坐在一旁,半响才敢开口,“他没事了吧?”
  “已经烧成重度肺炎了,本来这么严重应该去医院的,可是他说怕被那些记者知道,算了,这么多年我怎么也犟不过他,只是这两天肯定要辛苦你了,很有可能会反反复复的发烧。”
  安然长叹一声,“怎么这么严重?我昨天晚上还以为他在开玩笑。”
  胡文齐放下茶杯,淡淡一笑,“也没什么好担心的,他自小身子骨好,不过就是肺炎,大不了就烧成个傻子,反正他傻了还正好,免得一天到晚跟拼命三郎似的不要命,我说这话,你别介意啊,只是作为一个朋友对他的担心。”
  “他好像除了你就没什么朋友了,我嫁给他快一个月了,都没见过他跟什么人来往。”
  胡文齐站起身,走到电视墙下,打开第一节抽屉,“这是我们读高中时拍的,那时有很多兄弟,只是那时他选择了军校,我选择了医大,然后分道扬镳,可是我最近听说,以前联系的那些朋友,都拒绝和他来往了。”
  “为什么?”安然诧异的站在他的身后,瞧着年轻时的他们,勾肩搭背,显得极其亲近。
  “因为他爸的徐茂虢,他妈妈是M集团主席,惹不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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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十章 “善意”的提醒
  安然略显惊愕的看向那些相片,年少气盛的几个大男孩躺在绿草如茵的草坪上,望着阳光,自由自在的彼此勾肩搭背的相拥在一起。气氛很是融洽。
  胡文齐情不自禁的长叹一声,放下手里的相册,回过头,一本正经的看着安然,“你现在是他的夫人了,理应来讲是他最亲密的人了,希望你能好好的照顾他,他很孤独的。”
  安然恍惚的挤出一抹苦笑,一手抚摸过耳后,吞吞吐吐的低头说道:“我、我会尽力的。”
  “那行,医院里还有事,我先走了。还有记得定期来医院,有什么事可以随时给我打电话。”胡文齐收拾好工具箱,显得有些匆忙的离开。
  安然关上大门,站在空旷的客厅里,偶尔听着窗外传来的一两声车鸣声,渐渐的,整个公寓里都显得极其安静。
  雨后的阳光显得格外的温柔,轻轻的、不带声响的从窗户缝隙探射进卧室里,慢慢的,顺着床边站立的身影爬上她的后肩,似有意的轻抚而过。
  安然眉头微皱的半跪在地板上,胸口处突然的堵得慌。
  她的手不经意的轻碰熟睡的他的手,略带余温的感觉瞬间麻痹了她的全身,她苍白无色的脸颊慢慢的凝视着他轻缓呼吸的鼻翼,手背轻抚过他的脸,暖暖的。
  徐正轩眉头一皱,双眼慢慢的睁开一丝,渐渐的,一阵刺眼的光芒摄入眼内,他微闭双眼,最后再次慢慢的开启。
  床边,是她轻轻握在他手心里的手,而她,静静的躺在床边上熟睡而过。
  徐正轩慢慢的抬起她的手,默不作声的靠近她白皙的脸侧,温柔的抚摸而过,柔柔的。
  安然略感脸颊上痒痒的,抬起手轻轻的挥洒而过,不由自主的挠挠,却发现,有指尖在自己的脸蛋上滑动,她惊愕的瞪大双眼,不明所以的瞪着同样是瞪大双眼的他。
  徐正轩略显慌乱的侧过头,视若无睹的看着天花板,冷冷的语气从嘴角里溢出:“我好像睡了很久了。”
  安然惊恐万状的瞠目结舌,一手颤抖的指着不以为然的徐正轩,支支吾吾的不知如何言语。
  徐正轩扭转过脑袋,似笑非笑的盯着她瞪得圆圆的眼珠子,“你这表情是想告诉我什么坏消息?”
  安然不知所措的咽下一口口水,苦笑的指着他的手臂,然后又忍不住的傻笑一声,“是有一个坏消息和一个更坏的消息,你想听哪个呢?”
  徐正轩依旧是故作镇定的面无表情,轻声说道:“两个都是坏消息,你想说哪个就说。”
  安然咬住自己的一指,“坏消息就是你还在输液,而我却不小心睡着了,更坏的消息就是液体已经在不知不觉间流完了,而现在好像在——回——回血。”
  徐正轩手足无措的瞪着已经在拼命倒血的针管,那触目惊心的红,他慌乱的指着自己的手臂,“血,血,我的血!”
  安然轻按住他已经青肿的手臂,鄙夷的看着反应过头的他,“慌什么慌,一丢丢血,你至于吗?”
  “你知道什么,我的血可是很宝贵的。快,快给我止血。”徐正轩惊慌失措的捂住自己的手臂。
  安然拿起棉签,轻轻的抽出扎进他血管里的针头,淡淡发笑,“难不成我们的血就不宝贵了?”
  “废话,你知道我是什么血型吗?RH—AB,一万人里面也找不到几个,这么宝贵的血竟然浪费了这么多,好可惜啊。”
  安然丢下已经被染红的针管,微微点点头,“虽然我很想安慰你,可是我想说我们这算扯平了吧,两不相欠了。”
  “这算什么两不相欠?”徐正轩急忙的拉住准备逃之夭夭的安然。
  安然身子被重重一扯,身体本能性的往后跌倒,不料,企图转身平衡自己的双脚,却不知不小心扑倒而上,更是不偏不倚的砸进了他的怀里。
  两颗心紧紧的贴合在一起,他虚掩的上衣里一颗跳动的心脏透过她薄如纱的蕾丝裙下,正轻轻的引诱着她跟随跳动的心脉,静静的,两个人情不自禁的彼此注视。
  窗外的阳光顺势的攀岩而上,慢慢的邂逅在两人的指尖。
  安然慌乱的从他身上爬起,脸色绯红的转过身,“我还有事,先走了。”
  徐正轩一声不吭的坐在床边,双手紧紧的捂住自己发烫的脸颊,刚刚那突然闪现而过的念头莫不是他想——
  “啪啪啪!”他轻轻的拍拍自己的脑袋,恢复镇定的点点头,“都是意外。”
  “叮咚叮咚!”
  门铃声响彻不停的萦绕在客厅里,显然门外之人很是急迫。
  安然走到大门前,看了一眼显示器里的身影,眉头在不知不觉间紧紧皱起,她按下一键,冷冷的问:“是谁?”
  门外,一女人妖艳的抬起头,浓妆艳抹下的容颜傲慢的俯视着大门上的监视器,嘴角微微的勾勒出一丝浅笑,“我是薛夫人。”
  “你有什么事?”安然打开大门,就站在门前似乎不准备让秦晴进去一步。
  秦晴伸手拿出一张纸,轻轻的扔在安然的脸上,却故作不小心的惊讶一声,“不好意思,手偏了。”
  安然不予理会的看着纸上的文字,诧异的抬头望着她,“你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你老公把我老公给一揍就揍进了医院里,现在医生诊断出他腰椎受损,很有可能这一辈子都要坐轮椅,你说我这是什么意思呢?”秦晴妖冶的冷漠一笑,拿出香烟冷眼的点上一支,一口白烟从他嘴里慢慢的腾升,最后,融入空气里消失不见。
  安然讶然的捏紧手里的纸张,嘴角抽抽的咬紧,“你、你别在这里胡言乱语,我前两天才从朋友医生那里得知他根本就是轻伤,吃点药连住院都不用了,现在你跑来告诉我他半身不遂了,你倒说说现在你想的是什么意思?”
  秦晴扔下烟蒂,伸出抓住安然躲闪不及的手臂,“我告诉你,你信也好,不信也罢,反正如果你想平息整件事,想我们不追究,就让徐正轩当着所有人的面从世贸大厦的天梯上滚下去,最好也是个半身不遂,这样我们就不追究了,否则就算他爸是市长,我和于衫也会把他抹黑拉下马。哼!”
  “去吧,他如果是真的瘫痪了还好,万一是假的,我告诉你现在的医术可不是让你们可以随意蒙混过关的,我就不信你们能骗的了仪器。”安然重重的关上房门,不假思索的将手上的废纸给扔在纸篓里,随后拍拍手,就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第四十一章 召开发布会
  徐正轩不带声响的站在安然的身后,俯身捡起她随后扔下的纸屑,打开一看,眉头紧皱。
  “啊。”安然回过头,却见已经站在她身后的身影,慌乱间,胸口处的小心脏砰砰乱跳,她轻闭双眼,“你什么时候出来的?”
  徐正轩扔下废纸,嘴角微微上翘,“他们还真是能折腾的,搞了半天弄出个半身不遂来威胁我?有本事就真的搞到法院去,我丝毫不屑。”
  安然捡起地上的废纸扔进纸篓中,低声的说道:“没必要放到心里去,就凭薛于衫的智商,我想也搞不出什么大花样来。”
  “怕只怕他们真的会把薛于衫给搞个半身不遂出来,你难道没听说过女人堪比蛇蝎吗?万一这个秦大小姐真的想弄个惊天动地的新闻出来,或许还真会对薛于衫下狠手。”
  安然重重的抬起手拐,不偏不倚的砸到他的胸口处,两眼轻蔑的瞪着他,“我也是女人,你就不怕哪天我也对你下狠手?”
  “咦,你怎么舍得呢?”徐正轩紧紧的拽住安然的脖子,将她的脑袋藏进自己的胸口处,贼贼法笑,“有句话说的好,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如果哪天你对我先奸后杀,我死也知足了。”
  安然面无表情的推开徐正轩的手臂,“可以啊,先剪后杀。”
  徐正轩哭笑不得的傻站在原地,她刚刚说什么先‘剪’后杀?
  回到房间的安然,忍俊不禁的对视着窗户外傻笑,想着,他面无血色的傻傻愣住,或许还没想通她准备剪哪里!
  医院外,记者围的水泄不通,在清晨得到的可靠消息,今天薛于衫通过薛氏集团召开紧急发布会,显然是为了针对前些日子发生的殴打事件作出解释。
  下午一点十分,记者们纷纷进入医院住院部。
  在所有人到位后的几分钟后,秦晴面带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