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5 节
作者:
小秋 更新:2021-02-26 22:22 字数:4898
陶泽宇不敢造次,只得灰溜溜的跑去订机票了。
周纪垣眼看着回天无力,不过好在乔弯留在了这里,他已经和她通过气儿,乔弯保证百分百的做他的细作间谍特务007,绝对力挽狂澜,让他无后顾之忧。周纪垣感激不尽,涕泪纵横,关键时刻,亲妈果然比不上亲姐。
作者有话要说:
☆、若教眼底无离恨
周纪垣和陶泽宇重回B市,一路上周纪垣都在不停的打着电话,下了车仍在继续,陶泽宇一开始还以为是苏依,可仔细听着又不像,于是问道:“什么事情这么紧急,路上也不让人消停?”
“我准备把我事务所的股份转让给司徒珣。”
陶泽宇愣住:“你疯了?”
“就是因为没疯才这么做,股份转让协议我都寄过去了,别忘了,说起来司徒珣还是我当年半个合伙人呢。”
“可人司徒珣这不撂挑子不干法国逍遥去了吗?你怎么突然又把他想起来了?”
周纪垣掏出烟抽了一口:“这事务所一天是我的,周局就一天把我捏的死死的,现在老板是司徒,周局总不至于和身在法国的司徒较劲吧。”
“那你怎么办?”陶泽宇不无担心。
“打工。”
陶泽宇惊得差点跌到地上:“周纪垣,开什么玩笑!你打工?是去工地还是家政?你说一声,哥们儿也好给你介绍几个客户。”
周纪垣给了他一脚,笑道:“我现在身无长物,孤家寡人一个,除了身上的律师资格证再无其他,陶泽宇,你现在是这事务所的二把手了,怎么着?不肯赏口饭吃?”
陶泽宇倒吸凉气:“我怎么感觉左看右看这都是你和司徒珣两个奸诈小人的阴谋啊,你给我打工?里边那群丫头片子们还不得把我生吞活剥了。”
周纪垣不以为意:“我现在可是有主之人,这种白水煮菜的没味儿小段子,你还是自己说给自己听解解闷吧。”
陶泽宇气结:“得得得,我就知道你会在这儿等着我,我认输还不行吗,等下进了事务所,看你怎么和你那些昔日老相好们交代,唉,想我们周大公子,临走之前那是处处留情,风流成性,拈花惹草,弄得一众小姑娘们天天翘首以盼,望眼欲穿,好家伙,好容易回来了,拖家带口,俨然已婚人士一枚,洁身自好,自动隔离,估计那帮小丫头片子们得哭死。”
周纪垣并不睬他,陶泽宇把周纪垣又一通奚落后,又道:“不过,司徒珣靠谱吗?日后你翻了身那些股份还能拿回来吗?”
周纪垣笑笑:“这司徒珣,比你靠谱得多。”
果然如陶泽宇所说,周纪垣一踏进事务所大门,惊得一众公司同仁们好似见到鬼,大惊之后,被一阵揶揄。
“呦呦,瞧瞧这谁啊,我们还以为您老把自己搁H市不回来了呢,哥几个姐几个正商量着怎么分财产呢。”
“可算是回来了,我们小珂姑娘这段日子可是望眼欲穿啊。”
周纪垣干咳一声:“这都多老的梗了,怎么还拿我和我助理说事儿。”
事务所少有的几个男同胞也派代表老李发言:“纪垣啊,你给她们施得定魂术太厉害,我们呆这儿这么久都没见她们像今天这么活泛过。”
王姐啐一口:“谁让你丫不是老板呢。”
周纪垣郁卒:怪我,怪我,平日惯得她们太嚣张!
玩笑归玩笑,这群姑娘们要是干起正事来,个个不输那七尺男儿,王姐长感慨:生不逢时,要是早几十年投生在英国,没准铁娘子就得易主了!
小珂拿出一堆备用材料和案例出来,高高的一摞,叫周纪垣一看就头疼。
随意翻拣,一目十行的浏览着,这个商业纠纷分赃不均,那个夫妻打架对簿公堂,这个小三上门告重婚,那个那个兄弟吵架分家产。看的他直翻白眼,口吐白沫,忍不住哀嚎:“小珂,有些案子你们完全就能搞定,芝麻绿豆的事儿也得先让我尝尝鲜是吧?”
小珂无视之:“我们这段日子都快累成狗了,您倒好,在外旅游,逍遥快活,这是惩罚!”
周纪垣挠头,他哪里逍遥快活了?他一点也不轻松好吧,苏依可是他这辈子最难搞的大案!他心累!心累!
小珂发完牢骚,从那一堆卷宗中抽出来厚厚一摞,把剩下的推给周纪垣,笑道:“剩下的才是你的。”
周纪垣站起来作揖:“大恩不言谢!”
小珂忍俊不禁:“好歹您也是一不大不小的老板啊,怎么成天跟个孩子似的,作为您的助理,我很丢人的好吧。”
周纪垣讪讪,小珂你解脱了,你丢人的老板自今日起不再是老板,江山易主,日后这地盘改姓了司徒。
小珂一拍脑门,又道:“有件事我差点忘了,这儿有一个案子挺奇怪的,两个月前有人来找您,外地人,H市跑来的,我们当时还调侃来着,这人可亏大发了,大老远从H市跑B市来找身在H市的您,来时的路费,可没人给报销。那案子好像是他们儿子被冤枉肇事逃逸,致人死亡,被判了六年有期徒刑,今年刚出狱,家里人咽不下去那口气,想帮儿子翻案。”
周纪垣沉思道:“每年的冤案错案那么多,有什么奇怪的,二十多年不是还有一起百货大楼坍塌案,死了那么多人,却要几个包工头担罪,只要后台硬,这世道,跟拍恐怖片似的,想怎么离奇就怎么离奇。”
“奇怪的在后面,人家别人为子女翻案,往往都是破釜沉舟,死磕到底,这家吧,没过几天又打来电话,说案子不告了,律师也不请了,还说是个乌龙,儿子没被冤枉,你说怪不怪!”
“兴许他们对儿子期望太大,不肯接受现实,后来发现儿子并没被冤枉,父母都这样,自己的孩子就是最好的,。”
小红摇摇头:“我总觉得这里面大有文章,你要是看见那老太太那天的表情,我保证你绝对不会这么说了,那样子真不像是装的,把我们都吓到了,老李还拍桌而起,声称这世上还没王法了不成?誓要帮老太太翻案,只是没想到,没过多久,人家就撤案了,这要是装出来的,那老太太,都能捧个奥斯卡小金人回去了。”
周纪垣听她这么说,心里也觉得诧异,可既然人家律师不请,案子不告了,他继续刨根问底就有些庸人自扰了。他现在的首要任务,是将B市的一切安排妥当,后方稳妥,前方才能奋勇杀敌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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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依回店里上班,一进门,便看见近日作息极不规律,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木子正在望花兴叹,自怨自艾,小女儿的柔肠寸断,几乎将苏依也带跑,陪着她一起林姑娘附体。
苏依捏了捏木子看上去瘦削不少的脸蛋,调侃道:“这些日子去哪儿玩了?明明看着胖了啊,怎么脸反倒瘦了?”
店长也注意到了,调侃道:“难道是去了趟韩国,做了个微整容回来,我说木子啊,咱本来就出落的亭亭玉立,出水芙蓉一样,咱不受那罪,不动那刀子行不?”
木子狂摇头:“店长你不懂,我准备弄个中国第一锥子脸,秒杀完范冰冰后,等哪天厌世了,我就用它解决掉自己。”
店长拍拍木子的头:“这代沟真可怕,孩子你每天脑袋瓜子里都装些什么东西我怎么越来越不懂了呢?”
木子呵呵笑:“店长别说您了,我都搞不懂我怎么就把自己弄成了这副德行。”转头看向苏依:“姐听说你逢年过节喜欢上山烧香,要不,给我也求个签回来?看看月老当年给我牵姻缘时是不是喝多瞌睡了,回头我要是被他整的这根姻缘线搞死,也好冤有头债有主,找他偿命不是?”
苏依听到这话,顿时明白了木子的心结在哪儿,问道“沈傲要去美国的事你知道了?”
木子拍拍手,掸掸抹布上的灰尘:“嗨,说起来这美利坚也忒不够意思了,解决咱人口压力也不带这么干的,不过,去就去吧,去了也好,换个时空,换个半球,有些事情一准儿就放下了,回头弄个洋妞回来,生个混血,也算是为中美友谊贡献力量对不?”
苏依叹口气:“孩子你要是伤心别硬撑。”
木子眨眼挠头:“姐我没硬撑真的,我比谁都盼着沈傲那腹黑男去美国呢,他走了我也好走进新时代开启新生活,广场跳个舞,天天好日子不是?”
店长和苏依无语之极,这孩子,跟那未满周岁的孩子似的,一天一个样,一会儿一个喜好,这些天,难不成春晚看多了?
作者有话要说:
☆、此情可待成追忆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晋江微抽。。。。如有更新异常。。。尊的不是偶的问题。。。下章我传了无数次啊。。。再上不来偶就泪奔闪人期盼明天了。。。
周纪垣回B市的事情苏依知道,周纪垣的母亲乔氤乔女士没有同回这件事苏依也知道,周纪垣临走前告诉她,他妈妈不是个是非不明,蛮不讲理之人,日后她嫁进周家,婆媳关系大可放心,退一万步讲,乔弯是他的眼线,一有异常,他立刻返回助她一臂之力。
可是周纪垣忘了,远水解不了近渴,而乔女士,此行唯一目的就是说服儿子悬崖勒马,迷途知返,她这个乔女士眼中带着她宝贝儿子走上迷途,万劫不复的罪魁祸首,乔女士还能留住份客气,已经不易。
她设想过很多种和乔女士碰面的场景,或者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好言相劝,让她知难而退;或者几十捆钞票奉上,说一句拿钱走人;最不济,把她一顿羞辱,告诉她周家少爷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高贵的不可方物,岂是她这种泛泛之辈可以亵渎的。
只是,八点档狗血剧不变的婆婆智斗穷家女的范本,统统没有上演,乔女士按兵不动多日,在一个暖阳正好,适宜小憩的周末午后,孤身一人,登门拜访了。
苏依打开房门的一刹那,愣了片刻。
乔女士还好,落落大方,客客气气的询问她能否进屋?
苏依点头,闪身给乔女士让路。
乔氤环顾了一圈苏依的闺房,点了点头,道:“这房子布局很好,收拾的也整洁。”
有人说,小习惯看大问题,一屋不扫何以平天下,苏依虽不需要平天下,只是乔女士这份赞美,她也着实当之有愧,房子是周纪垣找的,设计也是他包办的,她除了每天稍稍打扫一下之外,对这房子的贡献,寥寥无几。
苏依沏了杯茶端出来,乔女士道声谢谢,渐渐切入正题:“我此行的目的,想必苏小姐也猜到了。”
苏依点头,不置可否。
乔女士笑笑:“我来见你,不是以乔氤的身份,只是以一个母亲,一个把儿子看的比自己生命还重要的母亲的身份。”
苏依仍旧点头,不言语。
乔女士沉思片刻,又说道:“纪垣当年做过些混账事,我代他向你道歉。”
苏依摇头:“您大可不必如此,您有什么话,可以直说,如果您只是来送钱给我,买一个我与他恩断义绝的话……。”
乔氤听到这儿,抬眸看向她。苏依顿了片刻,才又道:“钱您可以拿回去,恩断义绝,只要周纪垣肯,我,并没有意见。”
乔氤沉默了,良久,才又问道:“苏小姐,你喜欢纪垣吗?”
“这个,很重要?”
“对我而言很重要。毕竟,纪垣对你的心思,并不像苏小姐这么简单,我没有想到我来找你,你明明知道我的目的,居然还会这么心平气和,和纪垣的痴狂与无所顾忌相比,竟是形成了强烈反差。”
“如果周纪垣不来找我,我们怕是再不会有交集,可是,他却来了。”
“苏小姐,若是许多年前纪垣带你来见我,或者是,这些年的变故并没有发生,你们的事情,我绝不会反对,什么门第世俗,在我眼里,全都不成问题,可是,毕竟过了这么久,你们之间增加了很多不确定因素,除了情谊,还添了恨。我并不了解你,却了解我的儿子,他是个不到黄河不死心的主,对你,怕也是愧疚大于爱情,而愧疚,并不是维系婚姻的最好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