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7 节
作者:小秋      更新:2021-02-26 22:22      字数:49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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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经理取了钱,立刻赔笑,毕竟,和气生财才是硬道理:“误会误会,这纯粹是个误会,苏小姐把酒洒在客人身上,客人生气也是在所难免。”
  苏依不禁侧目,前倨后恭的经理,不去演戏真是屈才了。现在的态度,和刚刚比起来,真可谓天上地下。
  周纪垣冷哼:“那个客人在哪儿?麻烦您带路,本少爷要会会他。”
  苏依不是个会犯这种低级错误的人,周纪垣用脚趾头也能想到,定是有人做了超出苏依底线的事情。
  经理看周纪垣一副要闹事的样子,前后扫了几眼,也没见他带什么帮手来,向左右打了个手势,示意他们拦住周纪垣。
  毕竟,谁也不愿意有人在自己的场子闹事。
  周纪垣拽着苏依正欲找那人算账,突见前面横空多了几个魁梧大汉。顿时会意,朝经理冷冷一瞥,尽是不屑:“怎么,得罪我家媳妇的,还是位贵客?让经理你这么维护。”
  经理脸上还是一成不变的笑容,语气却冷下几分:“贵客不敢当,只是秦先生是这里的老主顾了,更何况这场子是我的,要闹事是绝对不行的。”
  “周纪垣,我们走吧。”苏依轻轻拽了拽周纪垣的手指,语气近乎恳求,以周纪垣的脾气,若真闹起事来,怕是最后吃亏的还是势单力薄的他们。
  周纪垣看着明明委屈之极却极力忍着,脸上的恐慌还没散去,眸子里一片灰败的苏依,心里的怒火又盛几分。
  “你放心,这口气,我给你出定了!”
  “金经理,事情处理的怎么样了?”
  周纪垣正苦于找不到欺负苏依的肇事者,这肇事者秦先生倒自己送上门来了。
  金经理冲秦先生一笑:“就是俩半大孩子,这男孩儿出手倒也阔绰,秦先生,这是您的赔款。”
  周纪垣一把夺过金经理递过去的钱,怒目圆睁,吼道:“酒钱老子陪,这畜生的钱,老子不赔,也用不着赔!”
  秦先生戴着金丝眼镜,西装革履,衣冠楚楚的斯文样子。
  周纪垣笑道:“您这身装扮和您可真贴切,斯文败类,衣冠禽兽!”
  “别说了,周纪垣。”苏依紧紧拽着周纪垣,生怕他一时冲动吃亏。
  秦先生被他这么一嘲讽,面上挂不住,又不好发作,只得迁怒金经理:“金经理,这就是你处理事情的方法?让你的员工找个帮手来侮辱我?”
  金经理连忙赔笑说好话,晲了苏依和周纪垣一眼,冷下脸来:“两位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老子不吃敬酒也不吃罚酒,怎么,金经理,想把我们打一顿赶出去?”周纪垣拽着苏依,坦然的坐在旁边的椅子上,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
  “不谙世事的孩子就是胆大啊,初生牛犊不怕虎呵,金经理,我以后还会经常照顾这里的生意,这事儿怎么办,你得给我一个满意的答复。”秦先生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向金经理施压,完全不把周纪垣和苏依看在眼里。
  “我媳妇不说不代表老子不知道,你丫刚刚对我媳妇做了什么你自己清楚,这口气,我出定了,你这个人,我今天一定要得罪!”
  秦先生见丑事败露,气急败坏:“金经理,赶紧赶他们走!”
  “赶我们走之前,金经理你先接个电话吧。”
  周纪垣说完,把手机扔给金经理。
  金经理“喂”了一声,脸色大变,一个劲儿的“好好好”,不住的赔罪,挂断电话后,竟出了一脑门的汗。
  “哎呀,原来是周家少爷啊,真是失礼失礼了。”金经理一边道歉一边把刚刚的酒钱如数奉还。
  “别介呀,这钱可是我陪您的。”周纪垣把金经理递钱的手推了回去。
  “啊呀,不敢不敢,周少爷你这是折煞我呢。”金经理以手拭汗。
  “我媳妇的伤是怎么回事?”周纪垣厉声问道。
  “这个……。”金经理看了秦先生一眼,咬咬牙,终是说道:“秦先生弄得。”
  “那我打他一顿不为过吧?金经理是作壁上观呢?还是助我一臂之力啊?”周纪垣狡黠的说着,拿惴惴不安的金经理开涮。
  金经理暗暗嘀咕,今天真是不宜开张,不宜开张啊,周家这尊大佛怎么偏就降到了他这小地儿来了,这秦先生也是,你调戏谁不好,你干嘛偏偏调戏太子爷的女人啊,你,你这不是找死吗?这苏依也是,你傍到了周家这财神爷,你干嘛还出来打工啊,出来打工,又何必来他这儿啊,这不是给他找事儿吗?
  “您,您请便。”金经理说完,又冲身边人嘱咐道:“别让周少爷受伤。”
  秦先生大惊之下,咒骂金经理的话还没说出口,周纪垣一记左勾拳便招呼了上来。
  ☆、有谁知我此时情
  作者有话要说:  亲们,以后更新大概会定在这个点儿左右。。。。另外。。。那个。。。已经签约。。。所以亲们再也不用担心审查了。。。。也不会有锁文的困扰。。。哈哈哈。。。你们尽量放心的看吧。。。。同时,诸如那个被炸被什么的。。。我也可以承受了。。。O(∩_∩)O哈哈~╭(╯3╰)╮
  另外,明天,嘿嘿,所有的阴谋都将揭开。。。。哈哈
  瞬间,秦先生的眼镜飞了出去,眼珠爆裂,成了彻头彻尾的乌眼青。
  周纪垣不待秦先生做出反应,又一阵拳脚雨点般落下。
  这秦先生被打的突然,没有防备,再加上本就是个不善拳脚之人,偏又碰上了周纪垣这样没轻没重的阳刚少年,不消片刻便被打得没有还手之力,只剩求饶之声。
  周纪垣打了半天犹自不解气,力道更猛,心想,苏依的手,他都舍不得伤,苏依这个人,他都不敢亵渎,想不到居然被这个衣冠禽兽侮辱,他越想越气,直恨不得打得这混蛋满地爪牙!
  “别打了。”
  苏依突然上前,握住了周纪垣又要落下的拳头。
  周纪垣抬眼看她,弯了唇角:“苏依,你解气了吗?”
  苏依点头,眸子晶莹剔透,墨色渲开。
  周纪垣这才放开已经被揍得找不到南北的秦先生,拍拍手,一脸嫌弃的样子。
  “周少爷您尽兴了吗?”金经理忙凑上前来,哈腰问道。
  “还可以。”周纪垣说的云淡风轻。
  金经理脊背一阵发凉,心想,这秦先生都被您揍得爹妈不识了,您还只是一句还可以。得亏他挽回的早,这要是一时大意,真把这金汤匙少爷得罪透了,他这小门小地儿,不关门大吉才怪。
  秦先生捂着红肿的脸,指着金经理愤愤道:“金经理,你,你,好样的,你……。”
  “送秦先生回家。”金经理冲手下人摆手道。
  末了,又补一句:“秦先生,您也别怨我,要怨就怨您出门没看黄历得罪了周少爷,得罪您,我这小店顶多少门生意,得罪了周少爷,我就得关门大吉了。”
  就在这时,周纪垣手机突然响了,他大喇喇的接过:“奥,舅舅啊。”
  金经理闻言,立即变了脸色,惶恐的瞅着正打着电话的周纪垣。
  周纪垣白了金经理一眼,漫不经心的说:“还行,没给我受委屈,气嘛,消了不少,哎呀,不用不用,多大事儿啊,您不用来了,没事儿了,真没事儿了。那什么,我先挂了啊,明天还得考试呢,啊,对了,别告诉我爸妈。”
  周纪垣挂断电话,金经理长吁一口气:“谢谢周少爷了。”
  周纪垣哼一声:“我媳妇以后要是还在这儿工作,还烦金经理多多照看了。”
  “一定,一定。”金经理连忙承诺,生怕有半分疏忽。
  周纪垣拽起苏依,拍了拍她的手,示意别怕,带着她从容的离开了这里。
  他和苏依回到家时,已是半夜,苏依去厨房煮了两碗面,再出来时,自顾埋头吃面,并不看他。
  周纪垣突然握住了苏依的手,苏依抬眸,眼睛红了一圈。
  “你怎么了?”周纪垣问道。
  苏依挤出一抹笑来,深吸口气:“周纪垣,谢谢你。”
  周纪垣的心瞬间凉了半截,他还以为他们之间早就不需要这些了,今天他称苏依为“媳妇”,苏依没有制止,他心里不是没有窃喜,以为苏依对他,终于敞开了心扉,却不成想,只是空欢喜一场。
  周纪垣面上的笑容淡去,黑曜石的眸子里蒙上一层寒冰,语气透着淡淡寒意:“你谢我做什么?我做我喜欢的事,做我力所能及的事,救我所爱之人,我为我自己做事,你为什么谢我?”
  苏依眼睛里有泪光闪烁,她说:“周纪垣,直到今晚我才发现,改变一个人,原来只需要一年。”
  “什么意思?”周纪垣沉下目光。
  “我很坚强的,从不诉苦,也不示弱,最喜欢打落牙齿和血吞,笑一笑,当什么都没发生过,可是,我也有不堪一击的时候,也有需要人照拂的时候,还有渴望人关爱的时候。然后我发现,只要是和你在一起,这样脆弱的时候,变得太多太多,我好像,找不到以前的我了。”
  “以前的那个你,丢了也就丢了,又臭又硬,有什么好,苏依,你是女子啊,女子,就是拿来呵护,拿来宠溺的。”
  周纪垣揽过苏依的肩膀,柔声安慰着。
  “如果你愿意,可否再给我一些时间?”苏依低声说道。
  “呵,这么久我都等过来了,还在乎这一些时间吗?”周纪垣笑着调侃,转而,淡了眉眼间的笑意,:“可是苏依,不要再让我等太久,我怕我会,绝望,然后,放弃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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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暑假开始,周纪垣和苏依一起回家。
  这一年以来,虽说与展廷再无交际,可当年她不远千里赶往A市,只为了送他两颗核桃,一片赤诚,却终究夭折。那是她要给展廷的“廷”字,尽管经历了那场变故,心伤已成,旧爱已抛,可这核桃,却一直没舍得扔。
  时间累积,原本青涩的小核桃,早已发黑。
  苏依摩挲许久,下了极大的决心,把它们埋在了老槐树下。
  她再一次环住那棵记载了她与展廷回忆的老槐树,十二年,十二道年轮,前尘往事,皆是烟云,过了今天,便会匆匆散去。
  轻轻抚摸着老槐树粗糙的纹理,纷繁记忆,随风而逝,展廷曾在这里抱着她,半个怀抱,也曾慰藉过她孤独悲戚的心。
  “展廷,再见了!”
  “再见了,展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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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依回家才得知,苏瀚辞职了。
  苏瀚懒惰成性,又好高骛远,苏依早知道干不长久,只是没想到,他连半年都没有坚持下去。
  苏志国看见苏依后,眼神闪烁,欲言又止,苏依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又要她去找周纪垣,再帮苏瀚物色个好工作。
  苏依很想问问父母,苏瀚是什么样的性子,什么样的品格,父母当真不知吗?这个干不长久,难道下一个,就能长久?
  她是不会去找周纪垣的,不管父母怎么旁敲侧击,她都装作糊涂,绝口不提帮苏瀚寻觅工作的事。
  而一向眼高手低的苏瀚,似乎也不稀罕她这个姐姐给他介绍的工作,整天在家里吵着闹着要开店。
  苏志国和靳朝梅开着不大的包子铺,即便是小本经营,也知道开店的辛苦,每天早起晚归,不出几年,青春就耗没了。
  苏瀚强词夺理:“谁要像你们一样,我要开的不是小铺子,是饭馆,我早就调查清楚了,就在市中心那块,快餐卖的很好,那些白领们就好这个。”
  苏志国似乎觉得儿子有这种想法已经很好,说明他有远见,至于别的,都可以先不考虑,边抽着烟边点头,末了,补了一句:“想法是不错,只是;本钱是不是高了些。”
  苏瀚见父亲动心,忙趁热打铁:“那正好有一家店要转让,我承下来,再好好装修一遍,不出几年,你儿子早晚成富翁!”
  苏依嗤之以鼻,一个根本不知道市场规律是何物,数学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