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3 节
作者:
雨霖铃 更新:2021-02-17 08:49 字数:4819
“还有,”他继续说道,“你的人定会属于我,至于你的心,想给谁便给谁,我要的,只是由你带来的权倾天下。”
“那你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听到他方才的一番话,我心里的委屈顿上心头,鼻尖一酸,不争气地哭了出来,连话语里都带上了哭腔,“你如此自私,如此寡情。强夺了我的身体,又让我怎么能完完整整地将真心给我所爱之人?你让我不完整,令我变得肮脏!”
公子倾城丝毫不为所动,明明听出我声音里的哭腔,却还是无情地将我的双腿打开,他的灼热抵着我的□,让我的恐慌达到顶点。
“既然如此,那便将你的真心连同你的身子也一并给了我,这样,你就不会不完整,不会肮脏,也能够完完整整地将真心给你所爱之人,因为你爱的人是你的夫君,是我。”
说完,他并不给我喘息的机会,双手握住我的腰肢,毫不停顿地进入我的身体,开始在我身上一番兴风作浪。
而这次,我的身体竟然没有上一次的疼痛。
公子倾城还在我身上胡来,节奏也越来越快,声音里出现一些低喘,却依旧带着耻笑意味,“你的身体并没有像你的心那样拒绝我,你知道是为什么吗?”
我因为他的动作而心神大乱,大脑一时之间混沌一片,并不理睬他。
他便又继续说道,“我早就说过,你作为皇家女子,自幼长于深宫之处,生活在最具权势的帝王身边,骨子里早已有了奴性,而且,根深蒂固。”
“而你呢?你就没有奴性了吗?”面对公子倾城的嘲笑,我怒而不甘,反唇相讥到,“你早已成为天下的奴隶,因为企图至高无上的权势,便出卖你自己的身体,明明不爱我,并将你的身子献于我,不是吗?”
而听我这么说,公子倾城竟不怒反笑,从我的身体出来之后,又将我翻过身去正面对向他,说道,“就你牙尖嘴利。”
“可别说得像是我们之间很亲昵一样!”此刻,我也唯有怒眼看他,既然已经被他得逞,便也干脆放弃了无味的反抗。
公子倾城却无耻一笑,埋下头,将我胸前的柔软含在口中,时而吮吸,时而舔舐,时而又轻轻用舌尖打着圈圈,我一声娇喘,引得他一笑,继而抬头看我,眼神里妖孽之气还未散去,又氤氲上一层薄薄的水汽,“怎么办?我竟发现自己开始有点喜欢上你了,且能大气,又能刁蛮。倔强,又有心机,虽不善良,却也不至于大恶,好不惹人喜爱。”
“你的喜欢未免也太廉价!”我伸手想要推开他,但刚刚触碰到他的胸膛便被他死死捉住了手腕,他嘴角噙着微微笑意,说道,“既然知道无用,还做什么挣扎?虽得不到我的爱,但能哄着我,让我喜欢你,也不失为一种荣幸。”
“荣幸? 被你这样的禽兽,以这样一种廉价的方式喜欢,也能算是一种荣幸?”我羞愤难耐,猛然抬起头,重重往他额头撞去。
脑门一阵疼痛后,我也听到公子倾城的一声闷哼,而后,他的手迅速绕过我的脑后,利索地扯住我的头发,嘴角却还有笑意,并不见任何一丝酝酿,而他指尖的力道却让我的头皮一阵生疼。
“我可没什么耐性。”公子倾城的声音深邃,“所以,别一次又一次地激怒我。”
“你双重人格,笑里藏刀,简称变态!别名阴险!”我将头微微往后仰去,以减轻头皮的痛感。
而我这一动作易被他察觉出来,他松开绕在我发间的手,说,“不知为何,你总能轻易挑起我的愤怒,但这也不失为一种在意。”
“怎么?就因为你的这样‘在意’,所以我该欣喜,该荣幸,甚至该自豪,是吗?”
公子倾城却不再对我多做什么戏弄,脸上带着浅笑,说道,“怎么想随你,爱不爱我也随你,但是你必须记住一点,虽然我并不爱你,但我必将迎娶你成为我的妻子。因为你便是天下。”
他说着便坐起身来,并不再看我,穿戴好衣服,下了床榻。
我见公子倾城这样,便连忙拾起床榻下的衣裳,快速地穿戴起来。
公子倾城站在床榻前,背对着我,我并不能看清他此刻的表情。
他轻轻问我,“可曾穿好衣裳?”
我系好自己腰间的衣带,语气里并没有什么好的情绪,回到,“现在倒装起君子来了?”
☆、第十七章
“在你面前,我又何必用君子的一面出事?”公子倾城淡淡地回答我的问题,并没有回过头来看我一眼。
我穿戴好衣裳起身下了床榻,轻哼一声,道,“总算是承认了?你就是个多面人,在不同的人面前就是不同的性子。”
听我的脚步声由远及近,知道我走到他旁边,他才偏过头来看我一眼,垂眸而笑,“怎么?现在还有打趣人的兴致了?”
公子倾城的眼眸底下,幽幽然盛开一些妖气,越演越深,带着一股无耻之徒的戏谑。
他的眼神让我想起他方才对我所做的事情,不由羞怒,又因为自己刚才倒真有一时忘记了他的所作所为,而气恼自己,更觉得自己像是疯了。
我定是疯了,才会没有想要将公子倾城削肉剔骨的痛恨。
而心中的情绪却让一阵血气冲上脑门,脸颊不觉烧红,越是深想,脸红得便越是厉害,直到我听到公子倾城的浅笑声音,终于无法容忍,大步向前走去。
桂木们被倾城用玄光之术紧锁着,任凭我怎么用力也打不开。
他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出不出去难道还急在这一时?该做的事情都做了,还怕我不让你踏出着房间不成?”
被他这么一说,我心里便更是羞恼,索性也就不管不顾什么形象礼仪了,扯着嗓子便质问他,“你明明不爱我,却因为想要得到天下,而次次□我,又尽说些暧昧难清的话!若我最后并未助你夺得天下,那么你就不会觉得自己很可笑吗?”
我如此一通控诉,就更是脸红脖子粗了,根本就不用再多虑让他瞧见我烧红脸颊的尴尬模样。
人一动怒,脸红是情绪太过激动,而非其他什么因素。
而对比于我的略显激动,公子倾城却还是那一副气定神闲、处变不惊的模样,嘴角的浅笑不增也不减,回到,“你怎么总爱纠结于这样的问题?很有意思吗?”
“意思?这可关乎到我女儿家的名节清白,不是吗?”我这样说的时候,他已经走来我身旁,指尖幻术微起,解了桂木门上的光栓,而后,又轻轻伸出双臂推开了扇门,一时之间,阳光倾泻而出,温暖地照耀进来。
公子倾城踏着百里流光,翩翩然走近满院的阳光之中,并没有回答我刚才的话,又或许,他只是对于我,不屑一顾而已。
我跟着他走出房屋,在中庭遇见了似乎正在等待我们出来的宇文皇兄。
大抵是我脸颊的红烧还未完全褪去,以至于宇文皇兄在看向我的时候,眼神里顿时落进了一个疑惑,并未犹豫地问到,“你们刚刚究竟发生了什么,这么现在才出来。”
我自是不好回答宇文皇兄的这个问题,若是此时撒谎,恐怕自己的脸颊只会烧得更加赤红,便干脆将眼神从宇文皇兄的身上离开,转看旁边的花花草草。
我不出声音,公子倾城便开始说了话,语气里并不改一贯戏谑的作风,道,“只是谈些事情。我先前便说过,你那皇弟虽生得秀气,却也是男子汉一名,我定是不能对他做出些什么事情的。”
宇文皇兄闻言也便没再多问些什么,也不知道是真信还是假信,唤了声我的名字,交代我,“方才太子皇兄遣人捎来了帖子,邀我七日之后前往太子府,参加太子皇兄九百岁的寿辰,想必你宫里也该收到了。”
太子皇兄比我早出生七百多年,他的寿辰,我也参加过七次了,每每都是饮酒赏花,并无什么特殊之事,顶多也就是在宴席上对我多加苛刻刁难而已,不过总有不落在身边为我解难,我也便不多挂在心上。
然而现在宇文皇兄却将这件事儿挑了出来讲,不知有何用意,便问到,“为何要刻意提太子皇兄的寿宴一事?”
宇文皇兄并没有立刻回答我,脸上没有丝毫的情绪,依旧是清冷一如寒霜,反而是一旁的公子倾城,听我这样问,嘴角微扬的弧度不变,浅浅的,笑意若有似无,看着我,说道,“太子寿宴那天,带上闲云一起去吧。”
带上闲云?为何要带上闲云?
我觉得狐疑,不知公子倾城的用意,遂问,“你又像干些什么额?”
“我还能干些什么?”他情绪莫测,“顶多也就是借机帮你清理了闲云那个胖小子。”
“你打算随着宇文皇兄去太子府?”我大惊,太子该是见过公子倾城的,宇文皇兄难道会贸贸然将公子倾城带进太子府?
惊讶间便去望向宇文皇兄,他迎上我的视线,却轻轻叹了一口气,道,“你应该见过千面的吧。”
我还未回答,公子倾城倒是插话进来,“连你二皇兄都为你的智虑困乏而叹气,枉你生得一副精明的模样。”
智虑困乏?
我暗自白了公子倾城一眼,“我和你之间并不熟络,所以,请你与我说话的时候,拿捏好分寸,不要让人心生误会。”
说完又问向宇文皇兄,“皇兄提及千面又是为何?难道并不是公子倾城同你前去,而是由千面易容成他人,与你一同前往太子府邸?”
宇文皇兄轻轻摇了摇头,脸上有了微微一点的笑意,回到,“皇弟有所不知,千面的易容术不仅能够施用在自己的身上,同样也能将他人易容得惟妙惟肖。”
闻言,我理了理线索脉络,大约如此,公子倾城将由千面易容成他人,随着宇文皇兄前往为太子贺寿,而他又有意要我带上闲云,这究竟是为何?难道公子倾城的目的只是要杀了闲云?
不可能。
若是公子倾城去太子府只是想要清理闲云,大可不必大费周章,也并无需一定要在太子府下手,那他去太子府邸究竟有何动机?让我将闲云带去,是否只是为了顺便将闲云杀死?
而公子倾城最主要的目的又是什么?难道是去刺杀太子?
“我还有事,要先行离开了,你们兄弟两个好生谈谈。”
公子倾城的话音传来,我循着声音看向他,他白衣翩翩胜似皓雪,对着我笑得妖气,绝代芳华,而后,并未再多说一句,便瞬移而去。
看着他幻为疾风的身影,我不禁暗想,公子倾城与宇文皇兄给人的第一感觉都是白雪,可个中原因又不尽相同。
将宇文皇兄比作皓雪,是因为他表面冷清,不善言笑,淡薄名利,可是我知道,他心里的热情和火焰,却未曾熄灭。
而将公子倾城比作皓雪,却是因为他生性薄凉,虽常带浅笑,面容无害,可骨子里却凄凉冷血,并不将任何人放在心里,他唯一的热情,大概就是夺得天下的野心。
正想得快入了神去,宇文皇兄却轻轻咳嗽了几声,将我拉回神来,我瞧见他看着我,略微带些审视的眼神,注意到自己刚才一直盯着公子倾城离去的方向,不禁一阵尴尬,微颔了颔首,道了声别便要离去。
刚往前踏出一步,宇文皇兄的声音便止住了我的动作,他问我道,“你和公子究竟是什么关系?你们应该并未见过几次,怎么感觉两个人之间倒挺是熟络?”
我不知该如何回答他,干脆反问,“我和公子倾城只是当日在战争中偶有些交集,却并谈不上什么交情。倒是皇兄你,与公子倾城有什么关系?难道你不知道,他可是大翼国的太子,而大翼国却又与我们青牙国是宿敌。”
宇文皇兄倒是并不回避我的问题,而是大大方方地回答我,“我与公子之间仅仅只是交易合作的关系。我助他壮大大翼国,他帮我铲除了太子。”
“铲除太子?”我看着眼前的宇文皇兄,好像我从未真正认识过他一样,惊讶而问,“公子倾城助你铲除了太子,让你成为青牙国的储君,而你日后登上帝王之位时,便割地于他,扩宽他大翼国的国土,可是这样?宇文皇兄,你一向淡泊名利,不是吗?为何会变成现在这副模样?竟通敌卖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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